《小竹排》南冥苏珊

3、花香与甜意

　　晚上
　　夏眠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一直睡不着，她从来没有想过会以这种方式见面，从去年认识相恋到现在差不多快一年了，在这期间从来没有想过见面，她现在是高中生，以为见面会到高考那个暑假。
　　夏眠的脸滚烫，脑海里不断回放着江婉亲吻她的画面。江婉的唇温热而柔软，带着一种让她无法抗拒的魔力。
　　她拿起手机，点开和江婉的聊天界面，对话框里还停留在她说回家了的那个界面。夏眠犹豫着要不要发消息问问江婉，可手指在屏幕上悬停了许久，始终不敢按下发送键。
　　突然，手机震动了一下，是江婉的消息：“睡不着吗？我也是。”夏眠的心猛地一颤，像是有只小鹿在乱撞。她深吸一口气，快速回复：“嗯”发完后，她紧张地咬着嘴唇，眼睛紧紧盯着屏幕。
　　不一会儿，江婉的消息就来了：“想我想的睡不着”夏眠嘴角上扬，回了一个可爱的表情包。
　　夏眠自言自语的说到“以前怎么没发现她这么自恋”但是还是顺着她的话回复了“是啊，想某个自恋狂睡不着”
　　江婉秒回：“那要不要打视频，我给你讲故事。”夏眠心跳陡然加快，手指微微颤抖着点下了视频通话。很快，屏幕亮起，江婉那张漂亮的脸出现在画面里，她眉眼含笑，声音轻柔：“眠眠，准备好听故事咯。”
　　夏眠脸颊绯红，乖乖地窝在被子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屏幕。江婉开始讲起了一个温馨的童话，她的声音如同潺潺溪流，在静谧的夜里流淌。夏眠听着听着，渐渐放松下来，可目光却总是忍不住落在江婉的嘴唇上，想起白天那个吻，她的心跳又开始加速。
　　讲着讲着，江婉突然停下，温柔地说：“眠眠，我也想你想到睡不着。”夏眠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握住，她鼓起勇气，对着屏幕说：“江婉，我还想再亲你，可以吗”说的声音越来越小。
　　尽管声音很小，但还是落入了江婉的耳中。江婉的眼眸瞬间变得更加明亮，嘴角的笑意也愈发明显。她轻声说：“当然可以，不过现在只能先给你个‘隔空吻’啦”说着，江婉轻轻嘟起嘴唇，在屏幕上“啵”了一下。夏眠只觉得脸上一阵燥热，心跳快得仿佛要冲出胸膛。
　　夏眠害羞地用被子蒙住了头，过了好一会儿才重新探出头，小声说：“我也给你一个。”她学着江婉的样子，轻轻嘟嘴，在屏幕上落下一吻。江婉看着她这可爱的模样，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眠眠，等明天见面，我一定好好亲回来。”江婉的声音带着一丝暧昧的意味。夏眠的脸更红了，她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甜蜜的梦境之中。在江婉温柔的声音陪伴下，夏眠渐渐有了困意，眼皮开始打架。江婉看着她困倦的样子，轻声说：“眠眠，睡吧，晚安，做个好梦。”夏眠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带着满心的甜蜜和期待，缓缓闭上了眼睛。屏幕那头的江婉一直守着，直到确认夏眠已经睡熟，才带着笑意挂断了视频通话。这一夜，夏眠的梦里满是和江婉的甜蜜画面。
　　第二天
　　第二天，一大早夏眠就起来了，她精心化了个淡妆。看着镜子里面色绯红、眼神灵动的自己，她不禁又想起了昨晚和江婉的互动，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夏眠穿上了一件漂亮的连衣裙，又搭配了一个精致的小挎包，对着镜子转了一圈，满意地点点头。出门前，她深吸一口气，带着满心的期待前往约定地点。
　　到达约定的地点，远远地就看到江婉站在那里。她穿着大衣搭配了一个西装裤，低头看了看自己，两个人都穿了大衣。
　　江婉也看到了夏眠，目光温柔又炽热，她快步走上前，轻轻握住夏眠的手，“眠眠，你今天真美。”
　　夏眠脸颊绯红，低着头小声说：“你也很好看。”
　　夏眠害羞地低下了头，还没等她开口，江婉便轻轻地捧起她的脸，缓缓靠近，在她的唇上落下一个吻，“我来兑现昨晚的承诺了”
　　夏眠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大脑瞬间空白，只能紧紧抓着江婉的衣角。江婉松开她时，夏眠的脸已经红得像熟透的苹果，她垂着脑袋，不敢看江婉的眼睛。
　　江婉“带你去一个地方”
　　午后的阳光斜斜切进咖啡馆，落在夏眠面前的蓝莓芝士蛋糕上，奶油表层的糖霜泛着细碎的光。她用小勺挖下一角送进嘴里，冰凉的奶油先在舌尖化开，紧接着是蓝莓酱的微酸，最后是芝士的醇厚在口腔里漫开，甜意像温水漫过脚踝，悄悄漫到心口。

　　她抬眼看向对面的江婉，对方正用小勺轻轻搅着拿铁，目光落在她嘴角沾着的一点奶油上，眼里盛着笑意。夏眠抿了抿唇，把嘴里的蛋糕咽下去，声音轻得像落在棉花上：“你好细心啊，知道我喜欢蓝莓味的。”

　　江婉放下咖啡勺，身子微微前倾，伸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头，指尖带着刚握过杯子的温热。“因为是你，所以我会很用心。”这句话说得很轻，却像一颗糖，稳稳落在夏眠的心尖上，让刚才的甜意又浓了几分。

　　两人就着午后的阳光聊了很久，夏眠说今天她养的小仓鼠跑出来，蹲在地上追了十分钟；江婉讲起早上买咖啡时，老板多送了一块曲奇，想着她爱吃就带来了。笑声偶尔从桌角飘出去，和咖啡馆里的爵士乐缠在一起，暖得让人不想起身。

　　直到江婉的手机震动起来，她看了眼屏幕，对夏眠笑了笑：“眠眠，我出去接个电话。”
　　夏眠点头，看着她拿起手机走向门口：“好，你去吧。”

　　不过五分钟，江婉就回来了。夏眠刚要开口问是谁的电话，目光却先落在了她藏在背后的手上——那只手微微蜷着，似乎握着什么东西。“你拿的什么啊？”她好奇地歪了歪头。

　　江婉没说话，只是走到她面前，缓缓把背后的手伸出来。一束洋桔梗静静躺在她掌心，淡紫色的花瓣带着水汽，几支白色的穿插其间，像把刚才的阳光都裹进了花束里。“之前你说喜欢洋桔梗，说它开得安静又干净，”江婉的声音比刚才更柔了些，“那时候没机会当面送你，这次正好——补个表白，本来恋爱就应该从一束花开始。”

　　夏眠的眼睛忽然亮了起来，她伸手轻轻接过花束，指尖碰到花瓣时，才发现自己的手有点发颤。洋桔梗的香气很淡，混着蛋糕的甜意钻进鼻腔，她吸了吸鼻子，轻声说：“这还是第一次有人送我花。”声音里带着点自己都没察觉的哽咽，却比任何时候都要甜。
　　之后，江婉带着夏眠去了公园。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她们身上，形成一片片光斑。
　　江婉突然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夏眠，“眠眠，我想和你一直这样走下去。我知道嘴上说的永远不可信，你看我以后的实际行动”夏眠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