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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十五章 ...

  •   符栖依旧是波澜不惊的表情,看着黑衣人渐渐逼近,符栖的眼神中,有一刻的疲惫,而后,符栖矮身一闪,躲过了两个黑衣人手上的刀,但符栖因高热和身上的伤,也只堪堪躲过了这两个黑衣人的一击,下一刻黑衣人的刀便架在了符栖脖子上。

      子裳站在门口,冷眼旁观。

      两个黑衣人看着门口的子裳,转了个方向,朝着临街的窗户离开。

      子裳见这两个黑衣人要跑,夺过刀疤人手上的刀,便朝着一个黑衣人砍了过去。

      那黑衣人轻巧躲开,而后瞳孔忽然放大,高声喊了一句什么,另一个黑衣人这个时候已经被这声音吸引,转过了头,他想喊都没喊出来,只见子裳手里的刀,根本不是为了砍那黑衣人,而是砍向了符栖。

      刀入左胸起,到右肋止。

      子裳的刀很快,快到符栖从刀晃过的虚影中,都看不到子裳的脸。

      电光火石之间,黑衣人的动作没来得及停,带着符栖已经破窗而出,鲜血飞溅在半空的雨里……

      符栖回头,看着屋里那个提着刀,站在原地的少女。

      黑衣人没有停留,直冲出了屋子,子裳几乎没有犹豫,跟了出去。

      两个黑衣人在屋檐之上,几个起落,已经将子裳甩出去一大截,子裳心中微撼,暗想自己上一世训练武德司的人时,最好的杀手也没有这么快的轻功,而且他们还带着符栖,这两个黑衣人是谁?为什么在听到刀疤男的喊声之后,要带走符栖?

      子裳脑中疑问颇多,一直追到河边,眼看追不上了,便使里将手中的刀向前一掷,朝着两个黑衣人中间的符栖再次刺过去。

      赶尽杀绝。

      那两个黑衣人听到刀劈开空气的声音,躲闪之中,那一刀扎偏,直刺入符栖的肩膀,将他整个人从黑衣人手中带离,刀刺入身体的力道,将在半空中的符栖,连带两个黑衣人都直接推入了河里。

      扑通一声,血水瞬间映染河面。

      子裳也转身跳入河中,河水虽不算急,但因他们落水的地方在河中央,距离子裳较远,寻几个落入河中的人也不易,水深处有些暗,子裳睁不开眼睛,寻遍落水之地,也没有看到符栖和黑衣人的影子,子裳有些不快,没有死后见尸,心中瑞瑞不安。

      寻了片刻,子裳从河中出来。

      天还在下雨,子裳浑身湿透,被风一吹,不由得发抖。

      子裳没在河边停留,又朝着客栈走去,自己追出去这么久,许是自己盯着的那一行人已经走了……

      但是和这些盗窃金库的人比起来,符栖还是更危险些。

      子裳回到客栈,进入对面的屋子中……

      已经人去屋空。

      屋子中有未喝完的药,还有女子的脂粉香气。

      子裳走到窗前,向下一看,只见窗下泥土被马蹄踏乱,朝多个方向奔去。

      分头跑了……

      子裳从窗户中一跃而下,顺着一串马蹄追去。

      这串马蹄跨步最小,骑得较慢,带着怀孕的女子,或许会骑得慢些。

      一路追到郊外,过了一条小河,马蹄印还在,两匹马在河边吃草。

      子裳知道,自己追的人已经弃马而去,很大可能乘船走了……

      子裳追了这么远,喘着粗气,抓了一只马,翻身而上,朝着河流下游继续追,想着能否寻些别的线索。

      ……

      而河流下游的浅滩边,只零星有几个村落,平静的河水中,突然冒出两个黑衣人,他们拉着一个受伤的少年,上了岸。

      这少年面有红胎,正是符栖。

      符栖吐了几口水后,站起了身,准备离开。

      黑衣人见状一前一后挡在符栖身前,刷的抽出腰间的剑,“你不能走,王子要见你!”

      符栖看都没看这黑衣人一眼,只说,“我不想见!”

      “王子有召,你竟敢不从?”身后的黑衣人厉声质问,接着便使剑朝符栖刺来。

      符栖侧头一躲,一只手不知如何躲了身前黑衣人的剑,他挥手一划,两名黑衣人的脖颈处,鲜血喷射,洒在沙石上。

      符栖把剑一丢,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深一脚浅一脚的离开打斗之地,不知要去哪。

      ……

      而另一边,子裳策马沿着河岸追客栈那些人的痕迹,一直追到了临平关口,关口围了不少官兵,还有武德司的人,子裳远远看见西门宴穿着蓑衣,骑着马在队伍中间。

      队伍中间是一堆木箱,看着像国库库银的箱子。

      子裳骑马进了队伍中,西门宴见子裳来了,扯了身边的侍从身上的一件蓑衣,扔给了子裳。

      雨势不降反增,子裳浑身湿透,披上蓑衣后,内里衣物还是紧贴着皮肉,窜上了一股凉意。

      木箱旁边整整齐齐码着一排尸体,还有几个被官兵擒住,跪在一旁,中间有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看模样是那花船的主人,风娘。

      看来西门宴他们收到了衙役的报信,截住了凤娘的花船。

      “库银找到了?”子裳看着木箱问西门宴。

      西门宴满是忧色,出乎意料的摇摇头,“木箱里面什么都没有”西门宴说,“不知道被谁拿走了”

      怎么可能?子裳觉得晴天霹雳,不死心的翻开了箱子,里面确实是空的。

      子裳想到了客栈那一批人。

      “谁干的?”子裳低声问,也似在自问。

      尸体码在一旁的尸体都满脸血污,脖子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血已经凝固。

      “这些人都是自尽而死”西门宴说。

      “自尽?”子裳重复道。

      “杀了一个官兵,看跑不了的了,直接……”西门宴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就抓了画船的主人凤娘和几个手下,她们想自尽,被我拦下了,”西门宴张开手掌,里面是一个药片,“这是从凤娘手里夺下的。”

      子裳拿来看了几眼,又给了西门宴。

      “你是怎么知道木箱在凤娘花船上的?那个犯人呢?”西门宴又问。

      子裳把一路经历都告诉了西门宴。

      西门宴听得云里雾里,但也听懂了一个大概,有些恼地说,“幕后人跑了,抓了一群小喽啰!他们劫那个犯人干什么?”西门宴口中的犯人就是符栖。

      “那个犯人可能不是一般人”子裳说。

      “客栈那些人是北国人,盗窃库银的人和北国人有关系,那个犯人和北国人也有关系……”西门宴念叨着。

      “客栈那些人,身手都不错,盗窃的人估计就是那一帮人,他们有能力把黄金从皇宫中盗窃出来。”子裳分析。

      正说着,远处来了一队官兵,一个骑马的走在前面,近了才看清,是许完。

      “还真找到了金子?”许完马骑得快,来到近前一个起扬,马声嘶鸣。

      “那不看谁出马,区区几箱黄金!”西门宴吹牛道。

      许完勒马凑近,低声问,“你们在等刑部的人过来?”

      西门宴见许完神色严肃,便正经问,“怎么?”

      “我特意来报信,本来我爹是准备来这里带户部的人查金子,结果被宫里来的人叫去了,有消息说,圣上收到了一封密信,看了以后,气得直哆嗦”许完低声说。

      “知道信的内容吗?”子裳问。

      “不知道,但把我爹叫过去,问了金子的事情,估计还是和这金子有关”许完说。

      子裳一听顿时有些不好的预感,“丢了金子是最值得生气的,如今金子找到了,没道理圣上生气还和金子有关……看了密信,圣上很生气,问了金子的事……如今与国库被盗,我们没查到的就是盗取国库背后主使,难不成密信上说了盗国库的是谁?”

      “有道理!”许完一听子裳这么分析,觉得事情明朗了很多!

      “万一密信之上,是栽赃陷害,我哥哥会不会仍是洗不清嫌疑”西门宴有些担忧。

      “圣上动怒,怕密信上提到的人,是圣上憎恶或者很信任的人,虽不能完全洗清子玉哥的嫌疑,但不会被当做主使!”子裳道。

      西门宴叹了一口气。

      正说着,远处和许完一起来的那队官兵已经到了近前,官兵是刑部的,后面还有一辆马车,车帘一开,沈止撑伞下来,回身扶着刑部尚书许辉青出来。

      “我来就是给你们通个气,我爹来了,我撤了”许完见许辉青来了,便调转马头,从另一边溜走了。

      子裳和西门宴下马,走上前去。

      “许大人,金子已寻到,缺失两箱,这些金子查验后,是否运回国库?”子裳问。

      徐辉青脸色不太好,隔了半晌,才说,“再等等吧”,说完,便走到装着金子的木箱边查看。

      “办案时候没有百姓围观吧?”许辉青问。

      “没有,雨下得大,路上人少,第一时间封锁了关口,不让人出入”西门宴说。

      “嗯”许辉青点头,“把这箱子盖上,这些也盖上”许辉青指了指地上的尸体。

      西门宴差人照做。

      许辉青查看完之后,就站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什么,说是再等等,还真的就是在等。

      “什么意思?”西门宴小声问子裳。

      “他在等人”子裳猜。

      “等什么人?”西门宴有些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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