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侠】一篇兄妹重逢文》皎人僚兮

5、第 5 章

　　8
　　太阳自顾自地东升西落，利爪的目标一直是蝙蝠家族，艾薇拉就像一滴水，无声的融入哥谭，她的代号鹰隼却在雇佣兵里有不小的名气。
　　蝙蝠侠似乎得到了什么线索，这几天神出鬼没，还悄悄换了人。她看着内里身高变矮的蝙蝠，推测现在命运的节点行进到了猫头鹰法庭，她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接近命运。她把客人要的快餐打包好，零钱落进收银机，丁零当啷，让她的心率也上下起伏。蝙蝠侠换人的第一天，她气定神闲。蝙蝠侠换人的第二天，她焦躁不安。
　　诺提斯的视野和艾薇拉同步，一个标绿的洗衣店，红头罩的据点，很多深入地下的中空结构建筑，韦恩庄园下面四通八达，东城区有一个大型迷宫，蝙蝠侠在里面徘徊，生命状态不算健康。
　　一张纸在衣服展开后掉落，上面有一幅不完整的手绘地点，中心绘制了猫头鹰的标志，红头罩看到了落款上的“A”型鹰头骨，“—”被拉下来，弯曲成微笑的弧度。他启动摩托，奔向鹰隼给他的汇合地点，利爪是敌非友，他一定要把猫头鹰法庭端了，顺便嘲笑一下落入陷阱的蝙蝠侠。
　　提姆正看着蝙蝠电脑调出来的猫头鹰法庭资料，他的导师对他严防死守，但是现在他失踪了，察觉不到提姆正在做的事情，也无力阻止。
　　“哥谭古老的建筑太多了，而且大部分都废弃了。我从《哥谭建筑考察》这本书找到了一些地图上不存在的，现在已经遭到废弃和停止建造的建筑物。”他分享自己查到的讯息。
　　“下水道找不到机关，入口不在这里。”夜翼顺着水脉行走，对着墙壁敲敲打打。杀手鳄半躺在下水道的污水里，他现在的样子发到动保协会网站能引起一大批同情，但现在在此处无人在意。布鲁斯可以失踪，但是蝙蝠侠不可以，所以他暂时穿上了蝙蝠侠的披风，铠甲压在他的身上，轻盈又沉重。蝙蝠侠失踪前最后的定位讯息是在地下，夜巡过后夜翼快速的到达了目标地点，但是找不到可疑的通道。
　　“利爪不肯开口。”搅局者的声音闷闷的，利爪被冻住，缓解了他的愈合速度，被拷问过的痕迹十分明显。“我真的很讨厌行尸走肉。”
　　一个一直在频道里的讯号亮了起来，一个绿点闪烁在蝙蝠电脑的地图上，正在快速前进，看起来已经有了明确的目标。
　　“这可真是个惊喜。”阿尔弗雷德欣慰地说，“去吧，提姆少爷，史蒂芬妮小姐，我相信你们会把老爷带回来的。”
　　两道影子流光一样钻进蝙蝠飞机，今夜的蝙蝠，全体出洞。
　　9
　　摩托车停在老城区，哥谭的夜并不安宁，底层混混一边巡逻一边不怀好意的看向每个路过的人，到处都是枪声，骂战，还有GCPD的警铃。
　　艾薇拉背对着红头罩，她仰望钟楼，巨大的青铜钟面镶在哥特式尖顶，滴水兽和猫头鹰雕像的装饰在月光下阴暗又诡异。这座高楼不知道废弃了多久，表面的灰色石砖已经有了裂痕，苔藓顺着裂痕攀爬，指针已经停摆，在重力的牵引下垂向地面，灰扑扑的，看不出建立时的光泽。
　　“这就是法庭的据点？”战术靴的脚步声走近又停下，红头罩的语气比之前交流的时候还暴躁的多。
　　“准确的说，是其中一个。而且不太巧的是，我不会解密，解不开暗门的机关。”艾薇拉摊开手，表示自己无能为力。她轻抬手臂，诺提斯俯冲下来，牢牢抓住护臂，羽翼在她的抚摸下逐渐软化。
　　“你的伙伴？”红头罩的视线被吸引，手指动了动。
　　“他叫诺提斯，我不可分割的半身。”诺提斯眯起眼睛，用喙蹭了蹭她的脸颊。
　　“机关在最上面的钟表，钟楼里面没有陷阱，他们很自信。”
　　“我们也很自信。”蝙蝠影子接近了，然后三道身影随着声音落下来。
　　“你好啊，鹰隼，我是搅局者。”她热情的凑到艾薇拉身边，金色的头发自然垂落。“他是罗宾，你也可以叫他红罗宾。”红罗宾点了点头，他们的面罩一个只遮住了眼睛，一个盖住上半张脸但是没有遮眼。
　　“很高兴认识你们，搅局者，罗宾。”艾薇拉握住她伸出的手，两双蓝色的眼睛对视着，然后一起笑了起来。
　　夜翼灵活的跑到红头罩身边勾着他的肩膀，紧身衣弹力很好的容纳了他用力的肌肉。“好久不见，头罩。”他无视红头罩的别扭，对艾薇拉笑弯了眼，“我是夜翼，你要和我们合作吗？鹰隼。”
　　“没人想和你合作。”红头罩奋力逃离了夜翼的包围，“还有，别离我这么近。”
　　10
　　钟楼在现在的哥谭不算高，但是比起老城区其他的房子，钟楼是最突出的那个，内部有七层楼，前几层都是普通的废弃楼层，第五层开始少了灰尘，多了很多画像，肖像画都带着猫头鹰面具，义警们开启了电子扫描系统，将信息传递给留守的神谕，他们离找到蝙蝠侠又近一步。
　　楼顶的钟表是机关带动的，现在已经无人为齿轮更换链带，夜翼扳了一下传动装置，锈掉的把手从凹槽脱落，他尴尬的挥舞了一下，“看来这不能启动机关。”
　　艾薇拉移开视线，她看着各干各的小鸟们，靠着墙壁，逗弄着护壁上的诺提斯。在一系列她看不懂的动作之后，墙发出金色的光芒，能量被注入隐藏的暗门。门开了，一条路出现在面前，没有犹豫，她向下走去，诺提斯的头转了转，整只鹰融进了甬道的颜色里。
　　“我得说这有点酷。”
　　“收起你多余的感情，Dick。”
　　“太神奇了，他真的很帅气，你觉得我能养一只鹰吗？”搅局者和罗宾窃窃私语。
　　“也许需要一些特殊技巧？”
　　他们走到尽头，一个升降梯，按钮上□□闪烁，电梯快速下降，“你们的信号在地下300米深，这里有干扰，小心。”耳麦传出的话带着杂音，深度不会影响蝙蝠通讯，但是科技会。
　　罗宾拿出追踪蝙蝠侠皮下定位的仪器，之前失效的仪器重新运作起来，吸引着鸟儿们的注意。
　　鹰飞了起来，消失在曲折的地下通道里，艾薇拉同步视野，四个蓝色的影子越过她，红头罩停在她面前，还没开口就被推向前方。小鸟们奔向迷宫区域，她则到达沉睡着利爪的冷冻棺材矩阵，急冻装置散发寒气维持利爪的休眠，她拔出剑，刺向玻璃棺材，碎裂的玻璃扎进利爪的身体，引不起反应，她将这名红色的利爪刺穿，剑吸收着他体内的琥珀金，直到他的身体枯萎，那双蓝色眼睛再也不会睁开。
　　她的手轻抚光洁的剑身，“‘命运’并不关注他。”
　　鹰喙点点她的脸颊，带来些微的疼痛。“我们马上就可以解脱了。”
　　“只剩下最后一个节点。现在，我们去找幕后黑手。”
　　找到议会成员很容易，琥珀金和铅打造的舞台上，这群人正沉浸式观看蝙蝠侠陷入苦难的画面，嘲笑，不屑，讥讽，居高临下的劝诱，时不时投放新的利爪。
　　六边形的平台上空见不到光，但是罪恶的灵魂是无法被黑暗掩盖的，艾薇拉数了一下人数，六人，也就是没有全都来。四只幻影之剑刺进议会成员的咽喉，没等剩下的人察觉到不对，从空中落下的鹰隼已经割开了他们的喉咙。
　　黑雾凝聚在她脸上，变成了一个猫头鹰的面具，发出解冻利爪休眠舱的指令，她回到矩阵，诺提斯拢住这一片区域，改写了利爪的控制机制。“我是你们新的主人。”随手指向前排的一个利爪，“你去杀掉所有不在场的议会成员，带几个利爪都行，但别引起注意。”
　　迷宫里蝙蝠家族在破坏墙壁寻找出路，蝙蝠侠腹部有一道伤口，现在洒了新的伤药，等他们出来的时候，平台上有六具坐着的尸体，尸身完整，只有咽喉有一道伤痕，血液顺着脖颈流下，此外没有多余的痕迹，摘下猫头鹰面具，面具下都是布鲁斯韦恩的熟人，他们的祖辈同韦恩一起开拓哥谭这座岛屿，又试图掌控哥谭的全部。
　　“有人发现利爪吗？”夜翼疑惑。在他们进入迷宫的时候，在墙壁还能发现战斗的痕迹和血迹，但是走来走去只找到了蝙蝠侠。
　　空的，都是空的，棺材在一片冷气里反射出红头罩的头盔，仿佛能看到他发黑的面色。
　　罗宾深呼吸，他看着蝙蝠侠的脸，勾勒出另一张总在兜帽下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