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侠】一篇兄妹重逢文》皎人僚兮

3、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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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薇拉回到了她的临时住所，一间的废弃仓库，她在箱子之间辗转腾挪，到达了被她收拾过的角落里，月光透过窗棱照进来，让人清晰的看见她柔顺的黑发，蓝色的眼睛，和背后一闪而过的身影。
　　她将幻影之剑反手向后丢去，短剑从她的袖子里滑出，剑尖弹开向她射来的子弹，火药的味道在仓库里蔓延开来。
　　“红头罩。”她肯定地说“找我有事吗？”
　　“你和汤姆说过什么？”变声器处理过的声音并不难听，但是话语里的内容让艾薇拉皱起了眉头。
　　“汤姆，他委托我找到他的妹妹，或者尸体也行。”在东区，没人会期待失踪的家人能安全回来，委托者想要完整的尸体，想要活着的妹妹，他病急乱投医，向所有他能想到的人求助。
　　“他失踪了，和他的妹妹一样。”红头罩拿着枪，看起来还是很焦躁。
　　汤姆是个不算太坏的孩子，他庇护着自己下面的十几个小孩子，在□□之间尽力做一些沾血少的散活，因为干活利落，人数少但是相对团结，又很会察言观色，在东区的孩子团体之间也有些口碑，足以支撑他们养活自己，最近还向红头罩投诚，希望得到庇护。
　　艾薇拉的短剑还悬停在红头罩的枪口前，剑尖与子弹摩擦的焦糊味混着硝烟在两人之间浮动。月光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堪堪触到红头罩的靴尖。
　　“我已经找到他妹妹了。”她收剑入袖，甩出一张照片。照片上的女孩扎着歪辫子，门牙缺了一角，笑得很蠢——被保护的很好的天真笑容。“在黑面具要向外送的‘货品’里。”
　　“你告诉了汤姆。”
　　“我还说过，我会在’货品‘送达之前拦截住。”艾薇拉走向仓库的门口，一点也不在意手还在扳机上，用枪对着她的红头罩，“今夜，黑面具要在米勒港转移‘货品’，一艘船，几个不入流的手下，和还活着的孩子。”
　　“哦对了，还要教训一下不听我说话的委托人，红头罩，你要看着我别把委托人打残吗？”
　　“哼，别担心，打残他的会是我。”他用枪管磕了一下墙壁上笑得很傻的，被挂起来的布鲁斯韦恩的报纸头条照片。“看来你也被韦恩总裁的笑容迷倒了。”该死的老头子，怎么笑得这么灿烂。
　　“当然，那可是韦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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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汤姆在港口躲藏着，他正在做一件危险的事情。
　　关于“鹰隼”的流言在东区最潮湿阴暗的角落里滋生、传播：她收稀奇古怪的报酬，收小道消息，收任何一点微不足道的“诚意”，然后为你解决那些东区人都未必在意的、习以为常的、渺小的绝望。
　　两天前，汤姆蹲在艾薇拉临时落脚点的仓库外。当那个灰色的身影终于出现时，他几乎是扑了过去，却又在几步远的地方硬生生刹住，像个递交国书一样，郑重地、颤抖地捧上一张照片的丁零当啷的袋子，里面混杂着零钱，糖果，小孩子的玩具。
　　在东区孩子群里有点威望的少年脸上混着汗水、泪水和污渍，身体因极力压抑哭声而剧烈颤抖。看到艾薇拉，他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眼睛里是纯粹的、走投无路的绝望。
　　“他们抓走了莉萨，”他声音嘶哑，几乎语无伦次，“我找不到她，求你，”他的脸上满是绝望，用他全部的家当和最珍贵的东西能换回妹妹吗？那些更大的帮派，盘旋在哥谭东区的秃鹫，全都是一个孩子力所不能及的地方，“他们说你什么都能找到，求你找到我妹妹，……或者……或者至少找到她的”
　　后面的词他说不出口，只是崩溃地把额头抵在冰冷的膝盖上，肩膀剧烈地耸动。艾薇拉沉默地看着那颗糖，过了片刻，伸手接过了它。
　　“我会找到她。”她的声音没有波澜，却带着一种令人信服的确定性，“名字，特征，最后出现的地方。”
　　汤姆像倒豆子一样说了出来，每一个字都透着恐惧和希冀。艾薇拉听完，收起照片。“等着。”
　　汤姆猛地抬头，眼中爆发出难以置信的光芒，但艾薇拉的身影已经融入了哥谭的阴影里，只留下一句别做蠢事的告诫。
　　“你的妹妹被黑面具的手下绑走了，我会把她活着带回来。”看到刺客留下的留言的时候，汤姆很高兴，因为莉萨活着，汤姆很愤怒，他对妹妹的保护阻止不了任何势力，在哥谭这个环境里，没有自保能力的人如同羔羊，只能寄希望于善心，啊哈，善心，多么少见的形容词。
　　哥谭有很多港口，但是有名的很少，其中黑面具吃下的是米勒港，汤姆轻易的在东区的消息里探听到了有关运送“货品”的位置，他贴着集装箱的阴影挪动，不远处，带着面具的男人们在沉默的搬运货物，方正的笼子里关着几个孩子，透过栅栏能看到他们脸上的麻木和绝望。
　　汤姆攥紧从□□尸体上摸来的手枪，金属的冰冷渗进掌纹，他突然想起莉萨被绑架那晚，那天的哥谭也是这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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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更灵活，我去救人。”艾薇拉隐匿在阴影里，袖剑轻松的割开巡逻守卫的喉咙，尸体坠落海里，被浪吞没。
　　红头罩举起榴弹发射器，对准港口的货轮，爆炸的气浪引起了骚动，艾薇拉抓住机会，快速的穿行，红头罩给她的通讯频道里充斥着枪声咒骂声和求饶的声音，她拔出腰间的长剑，月辉反射出一丝银光，切开了笼子的栅栏。
　　阴影从脸上褪去了，孩子们的身体有着惊人的柔韧和灵活，他们早已学会如何在混战中活下去，艾薇拉扭头向着角落里的人影，“汤姆，你也跟我走。”
　　汤姆跑过来，他激动地抱住自己的妹妹，艾薇拉目光扫过周围。“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
　　红头罩的声音从通讯器中传来：“港口东侧有一辆货车，钥匙在车上，你们可以从那里离开。”
　　艾薇拉没有多言，带着孩子们和汤姆迅速向东侧移动。途中，她顺手解决了几名试图拦截他们的守卫，动作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汤姆看向艾薇拉，眼中满是感激和愧疚。“谢谢你……我……我只是……太担心了。”
　　“担心是正常的，但冲动只会让你陷入更大的危险。”艾薇拉的目光扫过汤姆手中的枪，语气中带着一丝警告。“现在，带着你的妹妹和其他孩子离开这里，剩下的事情交给我和红头罩。”
　　汤姆点了点头，拉着莉萨的手，带着其他孩子迅速离开了港口。
　　红头罩的通讯频道里传来艾薇拉的声音：“孩子们安全了，准备撤退。”
　　这次黑面具没派太多手下，应该是想避免引人注目，可疑的动向会引起义警的注意，而黑面具只想闷声发财 。“要和我一起去突袭黑面具吗？”红头罩玩笑一样的开口，他对黑面具的行为感到不爽。
　　“我叫鹰隼，请多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