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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情动 ...

  •   周信程见两人始终贴在一起,将他的话当耳旁风,开始破口大骂:“沈淮沂,你怎么随便和其他人混在一起呢,就靠你长的这张脸,随意在外面找其他男人,真是下贱!”
      这些难听的话无意中最戳人的心,可是沈淮沂并没有听到,叶景恒的双手覆盖上了他的耳朵,叶景恒见周信程状态不对,知道他要急了,说出什么难听话谁能知道呢,所以在他说出“沈淮沂”三字时,叶景恒就比他还快一步遮盖了沈淮沂的耳朵,屏蔽了那些污言秽语。
      叶景恒不甘示弱地回怼周信程:“那你又是什么东西,上赶着讨好人家,你就不下贱了,不过是个见色起意的畜生!”
      郑远舟一手拿着自己的剑,一手握着叶景恒的枪,看到这一幕和林疏月对视一眼,不解疑惑全部冲进脑海中,却没说出一句话。
      周信程被他激怒了,却又意识到什么:“哼,逢场作戏罢了,你们真以为我傻?”
      叶景恒见他还不算傻,能看出些问题,可如果这样的话……
      叶景恒感受到怀中人的身体有些颤抖,手又回到了他的后脑和手背上,带着几分的保护感,低声对沈淮沂说:“抱住我,抱我的腰……”
      沈淮沂埋在他胸膛脸颊瞬间染上了一层红晕,他的手抬抬放放,犹豫不决。
      叶景恒低笑一声:“快点,演戏而已。”
      沈淮沂闭了闭眼,下定决定般将手放在叶景恒的身侧,紧紧圈住他的腰,两人的姿势愈发的亲密。
      “你叫什么来着……哦,他方才是叫你周……我忘了,总之这位周公子,有点自知之明,他是我的人!”叶景恒干脆利落道。
      郑远舟和林疏月猛地看向他,眼中全是震惊,全是不可相信!叶景恒冲他们挑了挑眉。
      周信程看到沈淮沂双手抱着他的腰,再看着叶景恒有些小得意的模样,血液迅速流遍了全身各处:“你……你们……”
      “再敢招惹我的人,你的命也得留在这儿,现在看清了吗,看清了就立马滚!”
      周信程不甘心,可他孤立一身,实在是难成大器,往后退了几步,气冲冲地瞪了一眼叶景恒,灰溜溜地溜走了。
      “哼,不成器的东西……”叶景恒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不禁说道。
      叶景恒慢慢松开了沈淮沂,沈淮沂从温暖的怀抱中脱离。
      “那个……不好意思了,我的错!”叶景恒有些无措地看向沈淮沂。
      “没有……谢谢。”沈淮沂像小猫般的对他表示感谢。
      郑远舟看着周信程落荒而逃的背影,又看向叶景恒,走过去捶了他一拳:“你和我说说,这什么情况啊?”
      叶景恒被他捶的有些疼:“就你傻,你看他那样,能是什么好人吗,还在那听他胡说八道!”
      郑远舟恍然大悟:“合着你俩在演戏呗,我还以为你们俩真的……有情况呢?”
      “滚一边去,我有那福气吗?”叶景恒笑着和他对话。
      沈淮沂左腿的疼痛感又加重了,疼的他有些站不直。
      “沈公子,你左腿受伤了吗?”
      叶景恒听到郑远舟的话,想起方才沈淮沂的左腿确实有些不适:“我……我学过些医术,我能帮你恢复原位。”
      郑远舟和林疏月对视一眼,随即说道:“要不你和我们一起去天云阁吧,那是我们住的地方,我们师父也在!”郑远舟对沈淮沂发出邀请。
      叶景恒立马点点头:“对,要是我不行的话,我们师父也能帮你!”
      沈淮沂对他们说的话有些犹豫,但现在他左腿的疼痛感越来越强烈,目前他哪也去不了,只能跟他们去了。
      叶景恒轻轻扶住沈淮沂,突然想起什么:“哎,我的兔子呢,我给师父煲汤用的!”
      郑远舟环顾了一下周围,在不远处看到了野兔,他快步走过去,拿起野兔:“景恒,这儿呢!”
      叶景恒立马从郑远舟手里接过野兔,一手提着,一手扶着沈淮沂,郑远舟和林疏月两人利索的上了马,叶景恒有些紧张:“那个……你……上我的马,我带你回去?”
      沈淮沂对他微微一笑:“好啊,那麻烦你了。”
      叶景恒得到他的同意后,立马摆手:“不麻烦不麻烦。”
      “豆豆,别睡了,走了!”
      叶豆豆听到主人的呼喊,立马精神了起来,甩了甩头,跟上主人的脚步。
      叶景恒轻轻将沈淮沂扶到自己的入云驹上,然后自己纵身一跃上了马,林疏月和郑远舟在前面纵马奔跑,沈淮沂坐在叶景恒前面,叶景恒单手跨过他的腰侧抓着缰绳,沈淮沂能感受到他胸腔强烈的心跳声,两人的距离很近,沈淮沂身上淡淡的梨花香飘进叶景恒的鼻腔中,让他身体猛的一颤。
      沈淮沂感觉到他紧绷的身体,低笑出声:“你……很紧张吗?”
      叶景恒面对他直白的提问,手握着缰绳又紧了一点:“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很慌。”
      沈淮沂心中料到了:“是因为我吗,我让你紧张了?”
      他的话戳中了叶景恒心中的慌张:“我……我觉得你很高贵,像一朵莲花,出淤泥而不染,任何不干净的东西都会玷污了你,包括我!”
      沈淮沂很久没有说话,快到天云阁时,他小声回复了叶景恒:“我没有那么高贵,我不是莲花,是牡丹,没有高尚洁净的品质,只有艳丽招人的风流!”
      叶景恒本想反驳他,却发现自己根本不了解对方,也不知道如何说,只是在自己心中,沈淮沂确实如他心中的白莲花。
      叶景恒记起沈淮沂认识郑远舟,按理说两人应该不会有交集才对,他忍不住问出声:“你……怎么认识远舟的?”
      沈淮沂听到他的话,回想起羽林大会时郑远舟与宫本逸尘的对打:“今日白天,羽林大会,一面之缘罢了!”
      “羽林大会,他怎么会去那种场合?”
      “他去那里,很奇怪吗?”
      “哼,这种民间的比武,像我们这种在江湖游荡之人不会去,正所谓井水不犯河水,估计是他闲得慌,想找些乐子吧!”
      “对了,他赢了吗?”
      “赢了。”
      叶景恒仿佛已经料到了结局,只不过还是想和他确认一下:“赢了就对了,输了才不正常呢!”
      豆豆跟在身边慢悠悠地走着,沈淮沂低头看向豆豆:“这只小狼犬是你自己养的吗?”
      叶景恒听到他的话,也看了豆豆一眼:“嗯,养了很久了,我小时候外出游玩,遇到了受伤趴在草坪的豆豆,它是我捡回来的,一开始以为只是一条普通的小狗,可是随着他的长大,我发现它越来越像狼,后来才知道豆豆是条狼犬……”
      “那它很厉害喽?”沈淮沂微笑着看着下面的小狼犬。
      叶景恒点点头:“豆豆的牙齿特别锋利,一咬见血,也有攻击性,并且豆豆很认主,只认一个主人,其他人命令它,它都不听,所以后来我行走于江湖也把它带了出来。”
      两人一言一语的说着话。
      天云阁灯火通明,前方的郑远舟和林疏月已接连下马,叶景恒先从马背上跳了下去,本想伸手,又控制住了自己的动作,将自己的长枪伸出,让沈淮沂扶着自己的长枪下了马,几人接连进去了天云阁。
      “豆豆,快回家吧!”叶景恒对豆豆命令道。
      “它还有家吗?”沈淮沂好奇询问。
      叶景恒蹲下身拍了拍豆豆的头:“对啊,豆豆有自己的房间,在那边!”
      沈淮沂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看到一处小小的家,里面有被褥还有一盏灯,还有豆豆的食物。
      豆豆快速地跑向了自己的屋子里,进去休息了。
      叶景恒扶着沈淮沂进入了屋内,一张已有了苍白胡须,又带有一脸威严慈祥的面容出现在了几人面前,目光看过几人,最终落在沈淮沂的脸上。
      叶景恒率先上前,向其讲述了路上发生的事,并介绍了沈淮沂。叶景恒看向沈淮沂:“沈公子,这是我们师父,华南山的守山人……”
      叶景恒还没说完,脑袋就被敲了一下:“师父!你打我干嘛!”他带着委屈的语气,开启了质问。
      郑远舟偷偷地捂嘴笑:“哈哈,被师父敲了吧!我和你说,我师父是华南山的守山人,是……”他也没说完,就也被敲了,立马闭了嘴。
      那位风度翩翩,威慑十足的师父从两人中间走出:“在下是四大守山人之一,华南山守山人,温临渊!”
      沈淮沂对“温临渊”这个名字很熟悉,他知道四大守山人,华南山守山人温临渊,青公山守山人萧云峰,赤岗山守山人林羽墨,落雁山守山人宋甄澜。只知道几人的行踪诡秘,又是江湖之人,且武功高深莫测,有各自的独门秘术,但隐居林间,从不过问世俗之事,渐渐的几人的武林秘术也失传了。
      沈淮沂忽的想起,郑远舟在羽林大会上所展现的凌空剑法便是华南山失传秘术之一。
      沈淮沂和温临渊简单讲了几句,便跟着叶景恒进了里屋,两人坐在床上,叶景恒帮他处理左腿,叶景恒轻轻抬起他的左腿放在自己膝盖上,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姿势有一点不对劲,甚至有些……暧昧?
      沈淮沂的面颊有些泛红,双手紧张的抓着床单:,叶景恒感觉到他的慌张,其实他自己也很慌:“我……有点疼,你忍一下,很快就好!”
      沈淮沂轻轻点点头,叶景恒看了他一眼,手上的动作加快了,过程还是有些疼的,沈淮沂没有吭声,只是手抓着床单又紧了一些,额头上有稍微细汗冒出。
      突然“咔嚓”一声,骨头的声音响了,恢复了原位,他猛的放松,叶景恒放下他的腿:“好了,弄疼你了吧,抱歉!”
      沈淮沂摇摇头:“是我要感谢你,你不用道歉。”沈淮沂说完后便起身,腰间的玉佩不小心掉了下来,“咣当”一声落下。他急忙弯腰去捡,叶景恒下意识也弯腰去捡,两人的指尖触碰到一起,产生了一股热流,缓缓蔓延到两人身上,距离很近,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声,呼吸交缠在一起,让屋中的空气都有些甜腻,让两人都有些受宠若惊。
      叶景恒猛的起身,沈淮沂犹豫!了一下,捡起玉佩起身递给叶景恒:“这块玉佩送给你,感谢你的救命之恩,还有刚才……帮我疗伤。”
      叶景恒看着眼前印有龙凤花纹的玉佩本想拒绝,但沈淮沂坚定的目光打回了他想要说的话。沈淮沂见他不说话也不做出动作,拉起他的手,直接让玉佩递给了他,玉佩的光泽与窗外映射进的皎洁的月光合二为一,让玉佩更显得色泽光亮,漂亮精致。
      中秋夜的晚上,美景良辰,两人的相遇或许是命中注定的,正如寒光遇骄阳,救赎遇惊鸿,鲜衣怒马遇清雅高洁,一切都是如此的不平凡,最美好的初遇降临在中秋的夜晚,照彻了漆黑的长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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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更新时间不定,尽量会更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