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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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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只不过,经过永嘉公主的事情之后。
永嘉公主本是不相信什么神女,本是发现有喜之后想要问责云昭月。
可是,这一次她却发现一方面是自己本身作风不正,这样惊天丑闻倒是让自己都应接不暇几分,根本没有脸面去问责;而另一方面,这还是第一次见摄政王如此不近人情。
她说一句,他怼一句。
仿佛神女是他私人物品一般。
打不得,说不得。
“呵,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永嘉公主撅着日渐大起来的肚子,孕育生命的过程也让她整个人体会到以往她惩戒她人的不适感,整个人也和以往相比,多了几分难以掩饰的柔和?
而云昭月的神力是无人所敢去怀疑的,却也让整个府邸都多了几分忌惮。
众人视作她为神女的同时,也视作洪水猛兽的妖女。
云昭月心中憋屈却又不得不认清这个现实——
好在,趁着这才问责她申请了游走的权利。
偌大的居室,花草、假山、流水应有尽有,而无奈凡事只有她自己一人欣赏。
想到这也是自己穿越而来已经有足足一个月的时间了。
云昭月也不由得有些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的复杂情绪。
就在她正在一个人坐在假山侧边看着潺潺流水,一人静默之时。
两个男人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凝望着这个被摄政王圈养的“金丝雀”。
遥想——
在朝廷上,一战成名,七十国师大了肚子。
如今——
还被圈养在府邸。
“这不是神女吗?你知道当日在朝廷内国师大了肚子,现在天天在养胎吗?想不想看这国师生崽啊?”
“你说,你当初赐福给国师赐得是男还是女?不过你也是真的会赐福,国师倒也是膝下无子,烧香拜佛多年都不得法,倒是给你这个金丝雀成就了?”
听着这话里话外的阴阳怪气,云昭月起身,凝望着这两个大男人。
“你们是谁?”
“我的生活还轮不得你们在这里评价吧!”
看着云昭月一副倔强的样子,倒是给二人燃起来兴致。
“呦嘿,果然有个性!”
“我们是谁?我们可是摄政王的副将,他熊副将,我是熊副将的好兄弟石忠。我们熊副将可是骁勇善战,攻无不克,这些年跟着摄政王走南闯北,这天下基业都是我们一同打下的。”
石忠在这里开始巧言令色,一副飘飘然的样子凝望着她。
本以为云昭月会投来艳羡的目光,却不曾想到她却一副冷淡至极的样子。
“哦,原来你们是将军。若是说起战事,自是和摄政王谈论便是,何必在我这里提及。”
云昭月感受到熊副将的不怀好意的眼神,又看着狗腿子那坏心眼都溢出来的表情,不由得下了逐客令。
“这些,应该与玄墨渊说去。若是没事,请你们回去吧!”
“不送。”
呦嘿——
熊副将见过无数娇弱女子俯首称臣倒是没有见过如此硬骨头的女子,顿时起来兴趣。
他向前一把,玩味地捏着云昭月的脖颈,笑嘻嘻地看着她。
“难怪摄政王藏娇,谁都不允许靠近,没想到神女如此个性炳然的同时,还有一张惊为天人的国色。”
熊副将凝望着的眼眸充斥着贪婪和欲望。
云昭月甩开他的拉扯,眼神当中萦满了愤恨和不甘:“你也知道我是摄政王的,还知道我是神女,还敢如此放肆,是活腻了吗?”
石忠嬉皮笑脸地笑了笑,更是谄媚着熊副将。
“神女啊神女,你空有皮囊啊,你虽然知道摄政王权势滔天,但是却不知我们熊副将也是跟着摄政王出生入死,战功显赫,哪怕是玄墨渊也得礼让三分?不然,你以为我们有如此底气来独闯神女禁区?”
“你觉得我熊副将会忌惮他玄墨渊?”
石忠却说越是上头,更是鼓动着熊副将:“整个京城想和我们熊副将有露水情缘的女子都不知道派对排到哪里了,如今你被宠幸,倒是应该偷着乐的吧!”
说着说着,熊泰的手越来越大力。
习武之人这力量,这速度,简直是她不可抗衡的存在。
看着瑟瑟发抖的云昭月,熊泰的笑简直是抑制不住:“难怪玄墨渊金屋藏娇,不以外人,还说什么保护神女,在我看来都是借口。反正你也是早晚要被他霸占,倒不如先被我们兄弟俩享受一番。”
“神女,我们兄弟论武力值、家世战功.......不比他摄政王弱上几分的。”
熊泰粗糙的手已经快要碰到她的衣襟,灼热的呼吸喷在她颈侧。
绝望的情绪萦绕在心头。
“可是,现在我应该如何是好呢?要是比武力值,我肯定是比不过二人的。我不能!决不能被这二人所玷污!”
一瞬间。
永嘉公主的事情,国师的事情,一幕幕映入眼帘。
云昭月哽咽,既然她不能武力对抗,那么她还可以利用神力!
怀孕吧!
就是现在!
云昭月集中起全部的精神力,对着二人冷笑:“你们不是狼狈为奸吗?那就一起承受这后果吧! ”
目标锁定——熊泰,以及身侧那个默许罪恶发生的石忠!
那股热流以前所未有的强度奔涌而出,化作两道更为凝实的金芒,直接进入二人身躯当中。
熊泰正在亲热之中,本想继续下一步——
猛然的,却感觉一股奇怪的感觉萦绕在身躯内。
“呃?”
熊泰的动作猛地一僵,扑到一半的身形顿住,脸上淫邪的笑容凝固,转而变成一种极度的怪异和不适。
他捂住肚子,喉头剧烈滚动,发出一声压抑的闷哼:“本将的肚子?”
几乎是同时,站在身侧的狗腿子石忠也捂住了肚子:“熊副将,我肚子怎么这么痛,感觉里面有东西在动。”
熊泰想要回答他,却不曾想到先来的竟然是孕吐——
“呕——石忠,我这是怎么了,好想要吐出来啊啊啊!”
“浑身酸胀的,这怎么比打仗了还要累啊,感觉天旋地转的。熊副将——我,啊,也想呕吐——”
“我们该不是怀孕了吧?”
“怎么可能,两个大男人怀什么孩子?”
此刻还不愿意相信有喜的二人却也控制不住的孕吐。
呕——
两个身经百战的将军,此刻却在云昭月的面前捂着肚子干呕。
这一幕简直是滑稽几分。
云昭月蹲着身子不紧不慢地在假山下的流水清洗清洗了手,又笑嘻嘻地看着二人:“熊副将、石副将,恭喜你们,有喜了!”
“你们不是战无不胜吗,这么厉害的,刚刚还说玄墨渊还得礼让你们三分,我看如今还要礼让你们再三分,毕竟你们可是历史上第一个怀上子嗣的将军呢,这多么棒啊,为你们鼓掌为你们呐喊。”
说着说着,云昭月便是开始鼓掌,笑容都挂不住。
“好厉害好厉害!创造奇迹了!历史生子第一将军和第二将军!”
此刻的云昭月恨不得舞动一曲。
看着此情此景的熊副将却也不由得长吁一口气,仇恨地凝望着她。
“你这个妖女,对我使用了什么?”
“快给我们熊副将取消赐福,我们不能怀孕!怎么能!”
二人凶神恶煞地看着云昭月,却又因为怀孕而筋疲力竭,说话也变得断断续续了几分。
“哦?取消?干嘛取消。”
云昭月白切黑一笑:“刚刚你们不是还好奇国师是男是女呢,现在不正好,有喜之后也可以一起竞猜了。”
“你!该死!”
石忠感觉自己受了奇耻大辱。
本想撺掇熊副将享受美人,而自己也顺便跟着副将拿点好处。
没想到却?
有喜了?
“石副将,你不是处处维护熊副将嘛,现在正好呢,你们俩又可以继续维护呢,一同有孕,一同生子,还能一起坐月子呢。”
听到云昭月的话,二人简直就要昏厥。
“啊,让我这样,还不如让我死了算了。”
熊泰发出一声近乎崩溃的低吼,再也顾不得其他,踉踉跄跄地翻窗而出。
与同样面如死灰的石忠互相搀扶着,狼狈不堪地消失在云昭月的面前。
云昭月脱力地滑坐在地,冷汗已浸透重衣。
她成功了,用一种她从未想过的方式。
后续的发展,比永嘉公主那次更加轰动,也更加滑稽。
不过数日。
熊泰与石忠双双“染上怪病”的消息就传遍了军营和京城。
两人皆是呕吐不止,食欲不振,情绪暴躁。
最可怕的是——他们的腹部,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微微隆起了!
军医查不出任何病因,只道是“邪气入体”或“中了妖术”。
两个曾经在战场上叱咤风云的猛将。
如今却挺着微隆的肚子,在众目睽睽之下孕吐,成了全军最大的笑柄。
士兵们私下议论纷纷,军心浮动。
熊泰和石忠羞于见人,几乎无法理事,更别提领军作战。
消息传回摄政王府。
玄墨渊的情绪却也徒增了几分复杂。
前些日子,两个战功显赫的大将邀功而来,他虽是一人之下的摄政王却也不得不为了维护军心而对二人礼让三分,却不曾想到他们竟然会找到云昭月,还怀上了子嗣?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云昭月这个棋子怎么就如此地不受控制?
一炷香一直焚烧,而玄墨渊却陷入了无尽的沉思当中......
书房内的空气几乎要凝结成冰。
他再次召见了云昭月。
这一次,他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云昭月!”
想起来永嘉公主的事宜,又想起来国师的事宜,再加上如今两个大将的怀孕,这一连串的事情,让他几乎是咬着牙念出她的名字,“本王是否对你太过宽容?永嘉之事尚有余波,你竟又敢对军中将领下手!你可知,动摇军心,是何等大罪!”
听着他话里话外的质问,云昭月知道男人这是真的愠怒了。
她哪里想要在这个被诅咒的朝代为非作歹?
可是,哪一次她有的选吗?
云昭月跪在下方,垂着头,声音却清晰而冷静:“王爷明鉴,若非熊将军欲行不轨,民女为何要拼死反击?民女只是自卫。若这叫有罪,那试图侵犯王爷‘贵客’的将军,又该当何罪?”
她抬起头,眼中没有泪,只有劫后余生的平静和一丝不屈:“民女的能力,王爷清楚。它或许惊世骇俗,但每一次使用,若非被逼至绝境,民女绝不会动用。是熊将军和他的副将,先越过了底线。”
玄墨渊死死盯着她。
她总是这样,能用最平静的语气,说出最让他无言以对的话。
他当然知道熊泰是什么德行,也猜到必然是熊泰先行不轨。
他震怒的,与其说是她的行动,不如说是她这种不受控的、总能掀起风浪的特质,以及......她那份在绝境中爆发出的、近乎冷酷的果决与狠劲。
对一个企图侵犯自己的人,她竟能想到让两个大男人同时怀孕这种.......
这种荒诞又有效到极点的反击方式!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善良或叛逆了。
这是一颗足够强大、足够坚韧、也足够聪明的灵魂。
他心中的怒火奇异地平息了些许,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加汹涌、更加滚烫的情绪,是欣赏,是忌惮,是一种几乎要破笼而出的、强烈的占有欲。
这把“双刃剑”,比他想象的更加锋利,也更加迷人。
他必须将她牢牢握在手中。
“巧言令色!”半晌,玄墨渊压下翻腾的心绪,冷声道,“即日起,禁足院中,没有本王命令,不得踏出半步!好好反省!”
这是惩罚,也是变相的保护。
云昭月心如明镜,自然是知晓,便叩首道:“民女领罚。”
她退出书房后,玄墨渊踱步到窗前,望着院中萧瑟的景色,眸色深沉如海。
熊泰和石忠......已经废了。
正好,他早就想整顿军中派系,这倒是个送上门的机会。
而云昭月......
他反复回味着她刚才那双清亮而坚定的眼睛。
掌控她,似乎比他预想的,更有挑战,也更有趣了。
他开始认真思考,如何才能让这朵带刺的、能让人“怀孕”的神奇之花,彻底为他所用,甚至......只为他一人绽放。
军营的笑谈依旧,而摄政王府的暗流。
因这一次反击,涌动得更加深不可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