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成不得不作恶的黑暗魔君然后拯救世界（精灵宝钻同人）》露浓

12、唱给神话的邪音

　　收到二十万加零头的积分还有两个全新成就的入账，索蘘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顿悟。
　　可给她找到路子了。
　　不是一个新的刷分技巧，而是一条真正的道路：一条可以让她在不违背自己良知的前提下，完美履行“邪恶”使命，并在这个世界上安身立命的康庄大道。她的“邪律”不只是区区一首《科目三》（当然如果认真理论的话那也有意义），而是她脑子里的一切。想通了这一点，索蘘顿时觉得神清气爽，之前与芬罗德对峙时的疲惫与迷茫一扫而空。她现在充满了干劲，像一个刚刚发现新大陆的科学家，迫不及待地想要验证自己的理论。
　　“系统！”她用意念呼唤，“之前是我狭隘了！什么奢侈品目录、工具目录……格局太小！给我开启一个‘科学器械’兑换目录，从最基础的到最尖端的，我全都要！”
　　她本以为系统又会搬出那套“是否服务于邪恶大业”的逻辑来跟她扯皮，甚至已经准备好了长篇大论来论证“科学探索才是颠覆世界的终极邪恶”。
　　然而，出乎她的意料，系统那机械音几乎没有任何延迟，干脆利落地回应：“好的宿主。科学器械综合目录已开启，祝您探索愉快。”
　　下一秒，一个庞大到令人头晕目眩的虚拟界面在她脑海中展开。目录的层级清晰得如同世界上最完美的图书馆，但其内容的广度却远超她的想象。
　　最基础的层级，是琳琅满目的科普教具和玩具——三棱镜、电磁感应套装、初级化学实验箱、昆虫观察盒、甚至还有她小时候玩过的那种拼接式太阳能小车。
　　往上滑动，目录的深度和广度开始以指数级攀升。高精度光学显微镜、示波器、光谱分析仪、基因测序仪、粒子对撞机模拟组件……名称变得越来越专业，配图的器械结构也越来越复杂精密。她看到了大型天文台级别的射电望远镜阵列，看到了深海探测器（只要别是海洋之门公司做的都好说！），看到了可控核聚变实验装置的模块化，甚至还有区域性生态与基因编辑综合实验室（含人员基础培训模块），这些后面跟着一长串让她需要数一下才能确认的积分——也就八、九、十位数吧。
　　索蘘站在原地，感觉自己的思维都停滞了一瞬。
　　她不是没有想过系统能兑换科技产品，但她一直以为那是在“工具”或“奢侈品”的范畴内零敲碎打。她从未想过，系统直接为她敞开了一个完整的、从启蒙到顶尖的、属于一个现代文明的全部科学武库！
　　“统啊！你怎么能这样！”她痛心疾首，“你就这样让宿主守着金山要饭？！你之前就一点提示都不给？？”
　　系统嘿嘿一笑，说，“宿主，你到这里才一周。别说一周，我感觉第一年都专注生存项目也是正常的吗。”
　　索蘘的目光再次投向窗外深邃的夜空，嘴角难以抑制地向上扬起，然后毫无意义地双掌合十，胸前画了个十字，敲了敲家具的木头，最后叽叽咕咕念道，“哥白尼在上，牛顿在上，培根在上，拉瓦锡在上，孟德尔在上，达尔文在上，顺便再加个卢梭、洛克、马克思在上：全世界全学科的祖师爷在上，保佑一下！”
　　她一路爬到城堡房顶的一处平台，看了看环境合适，就用三万分拿下一台十六英寸、配有高级电子目镜和自动寻星功能的进阶天文望远镜。虽然有AI辅助，但设置调试望远镜连接电脑还是花了她不少时间。装好这台高端产品后她又想了想，又弄了一台八英寸，没有任何电子成像辅助、不需要链接电脑的传统DOB望远镜装好。骗精灵可能还是得老古董一点的产品，纯粹的镜片放大总是更好理解的。等一切准备就绪，夜色也已经很沉了。她抬头仰望，今晚满月，银辉洒满大地，而群星则暗淡下来，肉眼可见的只有几颗行星。这景象和她在地球上任何一个无光害地区看到的都别无二致。但她记得，中土世界的星空，绝不应该只是如此“普通”的美丽。
　　“小谷，”她对电脑说，“搜索中土世界的天体神话和宇宙观。”
　　AI模型的机械音在寂静的夜里响起：“根据数据库，《精灵宝钻》创世史记载，最初的光源为双圣树泰尔佩瑞安与劳瑞林。后双圣树被毁，维拉瓦尔妲将泰尔佩瑞安的最后一朵花与劳瑞林的最后一枚果实升上天空，成为月亮（伊希尔）与太阳（阿娜尔）。维拉瓦尔妲亦将采集自双圣树光辉的银色露珠置于天空，此为‘瓦尔妲的群星’……”
　　索蘘点点头，她就说好像记得中土的天象神话挺传统的。但AI的搜索结果并未停止，它关联出了一个关键的历史事件记录：
　　“……据《诺多族出奔史》记载，当芬国昐率领的诺多精灵在经历了漫长而痛苦的跋涉，徒步穿越酷寒的‘碾冰之洋’后，他们抵达中土大陆之时，恰逢第一次月升与第一次日出。这一景象被众多精灵亲眼目睹，标志着第一纪元的正式开启……”
　　索蘘的眉头皱了起来。
　　这就很离谱了。
　　如果太阳和月亮是在某个具体的时间点被“制造”出来并“升起”的，那么在此之前，这个世界的天空应该是什么样子？这个星球的生态系统又是如何运转的？更重要的是，一个有“第一次日出”的世界，其天体运行的物理法则，必然与她所知的完全不同。
　　她心中的好奇心被彻底点燃了。这已经不仅仅是为了刷分，而是为了解开一个足以颠覆她对这个世界根本认知的巨大谜团。
　　她深吸一口气，走到那架充满未来感的望远镜旁，打开电源，将目镜对准了夜空中最明亮的那轮圆月。
　　电子屏幕上，清晰的图像瞬间呈现。
　　那不是什么“泰尔佩瑞安之花”，而是一颗她再熟悉不过的、布满了环形山和灰色“月海”的岩石星球。那些阴影，是哥白尼环形山，是静海，是风暴洋。每一个细节，都和她中学地理课本上的月面图一模一样。
　　索蘘感到一阵寒意。她调整望远镜，对准了一颗明亮的“星星”。自动寻星系统瞬间锁定了目标，屏幕上显示出它的名字——木星。图像放大，那颗巨大的气态行星和它身边的四颗伽利略卫星清晰可见。
　　她又转向另一颗星。土星。那道美丽绝伦的光环，在电子目镜的高清显示下，呈现出一种冰冷而科学的壮丽。
　　一切正常。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了。这就是太阳系，是她所熟悉的、可以用牛顿和开普勒定律完美解释的宇宙。
　　那么……神话呢？精灵们亲眼目睹的“第一次日出”呢？这到底怎么做到的？其实阿尔达的神话和所有神话一样，只要多想五分钟就说不通了：就算太阳真是雅瑞恩的船和圣树的果实，它带来的“光”就是那么多，肉眼可见，堪比一颗恒星的日光。真有“第一次日出”，突然给一片大地带来那么多“光”，从永恒的黑夜突然变成有白天，那么绝对会带来一次大灭绝，连精灵的眼睛都会被烧穿——毕竟精灵们是真得有瞳孔，会生理性扩张缩小的瞳孔！
　　所以第一次日出和月出到底是怎么回事？就是，当她站在了这片大地上，当太阳照在她身上的光就是那么热时，这里的“世界塑造”又要如何自圆其说？索蘘关掉望远镜，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下了塔楼，一路狂奔回到议事厅。
　　透过高窗洒下的银色月光照在芬罗德和凯勒博恩身上，他们正低声交谈着什么，气氛宁静而庄重。芬罗德还在用线锯处理着手中的梳子。
　　“嗨嗨嗨，二位，”索蘘现在的心情无关刷分，无关精灵的危险，无关把这些人打包丢出去的冲动，她只是纯粹很好奇，想要讨论一下究竟什么样的设定才能补足这个世界，“你们要不要跟我去屋顶……看月亮？”
　　凯勒博恩的银眸在听到那个邀请的瞬间凝结起了寒霜，他几乎就要开口拒绝，但最终却没有出声。他那绷紧的、仿佛随时准备战斗的身姿，几不可察地微微晃动了一下。他没有看索蘘，而是将目光艰难地转向那扇狭小的、透进些许夜色的高窗。那一点点微弱的光，在此刻对他而言，拥有着难以想象的吸引力。芬罗德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他看到了亲族眼中那一闪而逝的、几乎无法捕捉的渴望，也看到了他随即用更强的意志力将那渴望压下去时，下颌绷紧的线条。
　　就在凯勒博恩准备用沉默作为最冰冷的拒绝时，芬罗德开口了，他的声音缓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好，我们同去。”
　　这个“我们”，清晰地包括了凯勒博恩。
　　芬罗德的目光与凯勒博恩短暂交汇，凯勒博恩的身体依然僵硬，ther但他没有再出言反对。
　　不过这个时候索蘘倒是又警觉起来。这两精灵王不会在望远镜里看到坑坑洼洼的月球表面后直接暴走吧？别会再来试图掐死她一次吧？
　　“厄，有个小事，”索蘘很尴尬地说，“无论你们俩看到点什么，无论我们聊到点什么，先别急着找我麻烦行不行？你们都是心念坚定的人；如果我说了什么厄，荒谬的谎言，你们积极分辨，坚定拒绝就行了，但暂时别急着打架。你就当那个谎言是无趣的噪音，必须的门票，然后安心享受月色，不也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