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成不得不作恶的黑暗魔君然后拯救世界（精灵宝钻同人）》露浓

11、和平与战争

　　和芬罗德吵完架的第四天，索蘘觉得自己恢复得差不多了。
　　这几天里她没想太多别的，每天就是按部就班地安排人员烧饭烧水，照顾伤患，打扫卫生。而她自己除了负责统筹人力物资，剩下时间就安心在议事厅里洗地毯，洗家具，修复生活用品，铆足了劲就准备弄个像样的空间出来。到了第四天，这个曾经乌烟瘴气的议事厅已是焕然一新。地板墙壁都呈现出花岗岩应有的灰白颜色，明亮而温柔。甚至连屋顶她都已经靠着黑魔法尽量高压水枪过了一遍；当然没有地板那么干净，但至少看着大约也是白色的。四块地毯完全展现出了它们的美貌，家具也全部恢复了他们应有的样子，最严重的裂缝都已经补上，至少乍一眼望去看不出什么问题。
　　她还去了几次储藏室，视察她从城堡搜刮出来的日用品。中世纪没有太多好东西，但挑挑拣拣，还是给她弄出来四个花瓶，四件烛台，一个可以用来放笔记本电脑或者手机的展示书的架子。家具修复后索蘘去刷了刷系统给的奢侈品单子，买了一些大小合适的皮毛料子。只是有点可惜，奢侈品目录买不到IKEA大路货，只好整上郊狼皮河狸皮上等新西兰羊皮什么的，虽然是好东西，但有那么点小贵。这些软装铺下去，配上精灵的新艺术风格家具和美丽的羊毛毯子，烛台上点起蜡烛，花瓶里插上不知名的野花，这议事厅终于有了能过日子的模样。
　　索蘘乐滋滋地脱了鞋袜，踩在精灵们的毛毯上，又试了试赤脚走在花岗岩上。感觉终于可以达成室内赤脚了！这么说来，索蘘计划着，她得弄点屏风或者类似的东西把这个大厅分割一下。现在可能太难要求所有来汇报工作的人脱鞋，所以她得保护一下里面的空间，可不能让穿鞋的人在她的地毯兽皮边乱踩。这么想着，她躺倒在铺着厚厚小羊皮毛的沙发上，快乐地打了个滚。很好，沙发也很舒服，终于可以有个正经床了！
　　房间弄好了，她突然觉得有点想洗个澡。
　　这个想法突然跳出来之后，她不免怀疑地看了看自己的手臂。她这身体其实很有点不对劲。她的外貌还是自己的，连衣服也是穿越之前穿的白色印花长裙和小皮鞋，之前做清洁的时候她还专门兑换了工作服换上，但好像无论是裙子还是工作服……都不会脏的？她人好像也不会脏的？毕竟她穿越来之后没洗澡也没洗头，正常的话一周不洗的头发都成什么样了？但她的头发好像和昨天刚洗过也没啥区别。
　　哇哦，这就是堕天使的超能力吗？要知道那些就算脏成锅底也很英俊的精灵至少是会脏成锅底的！
　　不过想想也是。毕竟她会七十二变；如果她的身体衣服都相当于是可以一起变的，不会脏大概也能理解吧。
　　索蘘觉得很好笑，然后她……就更想泡个澡了。
　　只可惜浴缸还是浴桶这种东西也买奢侈品的话那可就太浪费了。索蘘刷了刷统子的目录，倒吸一口凉气，那还是不了吧。毕竟她坐在一个战略要冲养着三千兽人军团，也没有找到真正赚钱的大项目，可不敢不把钱当钱。然后她抬头，看到大厅一角装作雕塑的两位精灵王，顿时眼睛一亮，猛地一拍沙发的扶手。
　　她要奢侈品浴桶还要买的吗？！毕竟她现在还养着那么多精灵工匠呢。干正经制造不成，做个木头浴桶那怕不是能给她雕出花来？她动力满满地立刻就去叫来了几个曾经在武器工坊干活的精灵，包括那个拉尔伦，然后直接给出了一个清单：她要两个大浴桶，四个小的木盆，然后锅碗瓢勺瓶瓶罐罐都来一套——毕竟这种东西她可绝不用别人用过的。
　　那几个精灵看她的眼神仿佛她长了第二个脑袋出来。
　　“只是做几个木桶和瓶瓶罐罐什么的，这工作没什么难度的吧？”索蘘一脸无辜地说，“当然，我知道我提了挺多要求的，给你们多支付一点报酬也是应该的。如果你们有什么需要的请直接说。”
　　精灵工匠们在初始的震惊过后大致找回了扑克脸，只是互相眼神交流。而拉尔伦的目光越过了索蘘，投向大厅角落，极其短暂地与芬罗德对视了一眼。金发的精灵王几不可察地、微微颔首。
　　紧接着，拉尔伦转向她，脸上的表情克制，甚至带上了一种公事公办的疏离。
　　他开口说道，“目前的武器工坊遍布铁屑与煤灰，并不适合进行精细的木工活。而且，我们也缺乏合适的工具。”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词句，片刻续道，“如果你希望我们制作出……符合您要求的器物，我们需要一间更宽敞、洁净的空房间，以及合适的木工工具。此外，制作这些需要时间和专注，如果可能，请允许我们几人晚间在工房内休息，以免来回奔波耽误进度。”
　　反正精灵们大概就是这德性，王上当前，一定要利用一切机会搞事情。索蘘也不觉得惊讶，带着警告地点头，“可以。城堡二层东侧有一个小型会议厅，空间足够，我会把它拨给你们使用。但是房间的门会一直锁着，门口会有守卫。我会给你们准备好所有需要的工具，你们不需要外出寻找任何材料。”
　　拉尔伦沉默了一下，似乎在评估这些条件，最终点了点头：“可以。”
　　“很好。”索蘘也不废话，立刻在脑海里刷开系统菜单。对于能称得上“工具”的东西，系统还是很慷慨的，总能买到最白菜价的东西。下一刻，在精灵们惊愕的目光中，她面前的空地上凭空出现了一堆东西：几把闪着寒光的锯子、不同规格的刨子、成套的精巧木工刀、榔头、螺丝刀……甚至还有一大堆他们从未见过的、银亮整齐的精钢钉子、螺丝连接件，以及用于箍桶的薄钢片。最后，她还掏出了几大罐密封好的桐油。
　　“工具，耗材，防水漆，都齐了。”索蘘拍了拍手，仿佛刚做完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现在，跟着这头狼去你们的‘新工坊’。木头一会儿会有兽人给你们运过去。”
　　她召唤来一头妖狼，示意它带领这些精灵工匠离开。几个精灵看着地上那堆明显不属于这个时代工艺的精良工具，眼神复杂，但还是沉默地收拾起东西，跟着妖狼走出了大厅。
　　议事厅里暂时恢复了安静。索蘘刚松了一口气，准备继续享受她刚刚打理好的小窝，一个清冷的声音从角落传来。
　　“如果你需要这些器具，”芬罗德不知何时已经抬起头，灰眸平静地看向她，“我倒是也会做。”
　　索蘘吓了一跳，猛地转头看他，下意识地抱紧了怀里的羊皮毯子。“对不起，陛下，”她干巴巴地说，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警惕，“我可惹不起您。我没胆子放您从这里出去，号令群雄。”
　　让她把芬罗德放出去做木工？那还不如直接打开城堡大门欢迎精灵联军入驻来得痛快。
　　芬罗德并没有因她的拒绝而动怒，只是继续说道：“你需要的不少小东西，在这里，”他示意了一下自己周身这小小的范围，“也一样可以制作。”
　　索蘘愣住了。在这里？这精灵王是无聊到想找点手工活打发时间了吗？还是说他觉得解开手铐就能整点大活了？
　　她还没来得及消化这个诡异提议，芬罗德又是轻声问道：“你需要一把梳子么？”
　　“……”
　　索蘘所有准备好的吐槽和拒绝都卡在了喉咙里。
　　因为她确实很想要一把梳子。
　　系统那里只能在奢侈品目录里刷出来，但什么珍珠贝母、多半不好用、还价格堪比无人机的梳子她可不想买。而现在，纳国斯隆德的精灵王对她说，你要不要一把梳子。她看着芬罗德那张依旧没什么表情，却好像是认真的脸，再次无语。
　　但到了最后一把手工木梳的诱惑实在是无法拒绝。
　　她又去了一趟储藏室，把上次无意间看到的一个橡木椅子扶手捡了回来。那把椅子都不知所踪了，只留了一块扶手，居然一直没被扔掉。但现在这块上等的橡木倒真是正好用来磨把梳子。然后她换了两把小锯子和打磨工具。她把东西放到芬罗德身边，然后解开了那副钛合金手铐。金属环从芬罗德手腕上滑落时甚至没有发出一丝声音。索蘘瞥了一眼一旁仍然石像一般的凯勒博恩，似乎是犹豫了一下，但最后还是心虚地叹了口气，将银发精灵的手铐也解开了。都四天了，再铐下去感觉她需要当年小布什司法部的那些律师了。
　　“梳子要长一点，梳齿要密一点，多谢！”索蘘转头对芬罗德说，“这算是私人定制，你开价吧。你想要什么报酬？”
　　芬罗德抬起头，那双灰色的眼眸在烛火下显得格外深邃。
　　“如果你愿意支付的话，”芬罗德抬起头，他的声音平静得不带一丝波澜，“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一个问题？索蘘愣了一下，随即觉得这交易倒也不亏。她自觉没什么需要藏着掖着的，便爽快地答应了：“好，没问题。”
　　但芬罗德并没有因此放松。他看着她，目光变得更加锐利，仿佛要穿透她所有的轻松与随意。“请你许下誓言，”他一字一句地说，“一定会给出真实的答案。”
　　索蘘微叹了一口气。芬罗德估计理解不了，但这一招其实对她是毫无效用的，毕竟誓言不是催眠。但她本来也没打算欺骗芬罗德，倒也不用在意发个誓意思一下了。于是她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我，索蘘，于此立誓，必将真实回答你的问题。若违背此誓，则永远回不了家。”
　　芬罗德神色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但没有说什么，算是接受了这个誓言。
　　“现在可以问了？”索蘘摊手说道，“我相信芬罗德陛下的人品，不至于贪污我一把梳子。”
　　芬罗德开口，声音清晰地回荡在议事厅里：“你曾言及一种‘纯粹的毁灭’，一种‘工业化的杀戮’。请告诉我，在何种情况下，你会对贝尔兰的生灵释放那种力量？”
　　凯勒博恩缓缓地转过头来，活动着手腕，面无表情却看得出做好了再次一跃而起的准备。
　　索蘘脸上的那点故作轻松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她呆呆地看着芬罗德，没想到他如此精准、如此致命地抓住了她之前情绪失控时甩出的最危险的概念。
　　她没有立刻回答。她低下头，看着自己雪白的、不属于这个世界的裙摆，仿佛能从中看到另一个时空的倒影。她思考了很久，试图组织一些清晰的语言。良久，她终于抬起头，目光清明。
　　“战争，”她清晰地吐出这个词，“如果它有必要，那只能是为了终止正在进行的暴力，保护正在被暴力侵害的生命。如果我不得不发动或者迎接一场战争，那么我一定会展示最高效的杀戮和破坏。最好的结果是用威慑终结对方使用暴力的理性，最坏的结果是用破坏终结对方使用暴力的可能，这是唯一正义的战争逻辑。武，其义止戈。”
　　“这个回答，够清楚了么？”
　　芬罗德一时没有回话，所以不知道精灵王觉得是不是够清楚，但系统和宇宙正邪均衡觉得很清楚。索蘘听见“嘀嘀”一声。
　　“异教事件完成！达成轻度动摇伦理观一次，目标两人，基础积分 1,000点。达成一次性成就，【邪律的第一次奏响】，奖励 100,000点。达成成就，【英雄凝视深渊】X2，奖励100，000点。”
　　？？？！！！
　　还能这么玩？
　　索蘘甚至来不及考虑影响，直接跳了起来。
　　“统子！你就是宇宙第一厉害的最可爱最美丽最智慧最正义的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