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Selina莫以风

3、对你产生了不可控的想法

　　你让papa教你爱。

　　谈恋爱什么的其实和谁谈都行，
　　你只是想体会一下这种类似于爱的感情是否真的像旁人所描述的那般神乎其神，
　　没想到papa一向没什么表情的脸上竟然变了几变，呼吸好像还停滞了一瞬，似乎是在想在这方面教育你的方法。

　　“是刚才的鸡尾jiu度数太高了吗？”
　　“怎么现在就开始说起胡话？”
　　后来他果然用最轻松的语气想以玩笑的方式把这件事揭过，还顺势摸了摸你的头。

　　其实也是。
　　不然还能怎么办？
　　在你吻上papa唇角的当下其实什么都没想，
　　而过后反应过来的时候，才觉得或许这样做确实不太合时宜，
　　可做都做了，总不能一键撤回。

　　“......唔......大概吧。”
　　你顺水推舟地沿着这个这个台阶下。

　　可下了台阶，却没有从papa怀里出去。
　　借着‘醉意’抬头仔细打量这张已经朝夕相处近10年的脸，
　　明明天天看，每时每秒、想看到的时候都能看，
　　可离这么近的时候还是会觉得陌生，
　　——眼睛陌生、鼻子陌生、嘴唇......也陌生。

　　所以你刚刚是亲在了这个唇角旁边吗？

　　锋利的唇形此刻说不清是因为忍耐还是生气拉成了一条直线，
　　那双墨蓝色的眼睛随着你的动作起伏，一眨不眨地盯着你，
　　你抬头和他对视，莽莽撞撞地撞进了深蓝色的海，
　　车上的热气好像打得略高了点，以至于你后来头脑一热，又上手摸了摸。

　　阿克曼此刻太阳穴紧得发麻，
　　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解释papa和孩子是不能离得这么近，而这种亲密的举动也最好不要出现在‘亲//人’之间。

　　——应该不能吧，你是他接触到的第一个孩子。
　　这种类似亲情又或者责任的情感于他而言也很新鲜，
　　他没有感受过父母的爱，更没有接受过他们的照顾，所以有关你的一切都是第一次，他也不确定。

　　不过他不可能教你爱。
　　和其他无关，
　　这种东西他生来就没有，自然没办法教你。

　　只是在双手在准备把你从怀中拉开的那一瞬忽然想到曾经看的育儿书籍上有专家说，
　　青春期的女孩最为min感，
　　她们好奇心重，想要探索、渴望探索，乐于探索；
　　她们处在主观能动性强的黄金时期，做什么事都风风火火不顾一切，
　　可她们害怕被拒绝。

　　所以他现在要是推开了你，你会感到难过吗？
　　准备拉你下去的手顿在了原地，
　　看着你眼底光芒中闪烁着清澈的好奇，并没有一点旖旎的意味，
　　那双大到可以裹住你yao的手终究还是握成拳头缓缓地放在了身体两侧，沉沉地吐出一口气。

　　——算了，孩子也不是故意的。
　　后来他轻轻闭上眼自顾自地自我催眠。
　　——等待会下车被冷风吹一阵就好。
　　要是你下次再出现这个举动，他就找机会和你好好聊聊。
　　........

　　----
　　车驶入城郊后很快就听不到那花红酒绿、因为过度放纵而发出的奇怪笑声。

　　你该从papa身上下来，可晕晕乎乎的后劲儿越来越大。
　　你觉得你或许真的有点醉。当然这很难。
　　你的身体很奇怪，在这种代谢上效率总是高得出奇。
　　当初在玛莎家借宿的那一晚你几乎是把她喝趴下去了两轮，
　　空空的jiu罐都差点摆满整个房间，乱七八糟横七扭八，
　　可你也就只是晕乎了那么几秒，起来上个厕所后神智瞬间清明，甚至还能解一道非常复杂的数学题。

　　从那时起你就知道自己大概是千杯不醉的体质。
　　又或者你的体质不止如此。
　　但你没有和任何人说，甚至连papa都没告诉。

　　车子很快就到了目的地，缓慢熄了火。
　　你和papa的别墅在城郊的一个治安很好的小区，晚上除了蝉鸣几乎听不到其他。
　　你没醒，他也不催。
　　papa抱着你在车上坐了一阵，直到将近半夜12:00才无可奈何地对你轻轻摇晃。
　　你迷蒙地半睁开眼，看到papa放大的五官，再看到他唇角你刚刚留下的口红印，
　　整个人一激灵下意识地就要从他身上跳下来，
　　可忽然想到你还在‘醉酒’中，
　　——你和他刚才所发生的一切还需要‘醉酒’作为幌子，
　　假装晕晕乎乎地又把眼睛闭上了，用毛茸茸的脑袋在他身前呢喃轻蹭。

　　“......好像有点晕晕的.....”
　　这是你小时候和他撒娇时才会用的语气。
　　尾音粘连，还带着一股娇。
　　任何人听到你这样的声音都不会拒绝，更何况和你朝夕相处的papa。

　　“Papa我没有长胖。”
　　借着这股劲儿又往他bo子上多搂了搂。
　　“你抱我回去，好不好。”
　　.........

　　Papa当然抱你回到了你的房间。
　　这种拥抱似的亲昵在你和papa之间很常见，

　　小时候在客厅玩游戏总是容易玩到睡着，papa从书房出来倒水的时候看到你脑袋朝下、jiao朝上，几乎算是倒立地睡在沙发边缘，
　　白白的肚皮因为这过于不雅观的睡姿露出来了一小节，
　　头发乱糟糟地，还流着口水，
　　每当这时他总会默默叹口气，放下手中的茶杯，先抱你回自己的卧室。

　　回忆起小时候的时候他会觉得你可爱。
　　挺稀奇的，
　　他竟然会觉得这样一个类似人类幼崽的东西有可爱因子在身上，
　　不是以前他看实验体时的淡漠，更多在冰冷的理智中加了一丝温情。

　　现在的你好像又回到了小时候，跟个小八爪鱼一样sisi地缠。

　　大概喝醉之后人智力下降是真的。
　　自从18岁、知道他不允许你谈恋爱后你就再没像这样和他撒过娇。
　　每次看到你都是一副气鼓鼓的样子和他发脾气，
　　一会是非要谈恋爱，一会是要和一群不认识的人除去集训，
　　一会又说不同集训也没关系，那你可以把家里改成party house：
　　——把各种吵闹的音乐拉大到震耳欲聋，
　　他不是要管你吗？那就就得收一封封邻居放到门口的投诉信，看他还要不要继续管。

　　不过说归说，真到要做的时候，你总是打起了退堂鼓。
　　用年轻人的话来说应该叫口嗨。
　　只是口嗨成你这样的，大概也是独一份了。

　　然而现在低头看着闭着眼眸嘟嘟囔囔的你，
　　难得和小时候一样乖，那些假装嚣张的气焰又不见了，
　　只觉得心好像又被一朵软软的棉花包围，完全把刚刚在车上的意外抛在了脑后。

　　Papa把你抱回房间，塞进被窝。

　　他盯着你有些凌乱的衣服思考了很久，
　　——其实乱糟糟的头发和有些花掉的妆容对有洁癖的人来说是个极大的挑战。
　　可他最后还是决定到此为止，
　　得从明天开始帮你物色一个适合你的阿姨。
　　孩子长大了，很多事终究不方便。

　　Papa后来决定先回房间洗个澡清醒一下。

　　——刚刚被遗忘的记忆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很容易卷土重来。
　　而且他也是30岁的人了，
　　就算再冷淡、对这种东西再不感兴趣，他的各方面功能也都还算完整，不可能对抱在怀里，亲在唇边的无动于衷。

　　他觉得自己的太阳穴又开始隐隐作痛。

　　借着月光淡淡看着你漂亮脸蛋的时候向来毫无波澜的眼底克制不住地泛起墨色，
　　肌肉紧了，hou咙也干，
　　你身上混合着的香气似乎又沁入了他的鼻腔，
　　说实话不算好闻，
　　可莫名就是有一种....暖暖的诱。

　　“！”
　　他觉得自己疯了，这种想法不对。
　　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
　　如果说刚才在车上他还能借口说是暖气过盛，又或者是孩子好奇心太重，神智不清。
　　那他现在对着已经‘睡着’的你这样想又该如何解释？？
　　难道他也喝醉了吗？
　　......就因为那点垫底的Martini。

　　他烦躁地想从你房间快速离开，第一次产生逃避的心态。
　　可孩子的东西总是乱摆，这会又因为你‘睡着’了无法开灯，
　　一不小心把你的书包一整个踢翻，
　　蹲下身帮你整理的时候翻到好几张最近的试卷——

　　“！”
　　你忽然感受到一股蔓延的冷意，浑身一颤，
　　装睡伎俩本就不成熟，此刻因为心里有鬼而显得更加拙劣。

　　chuang因为你的抽搐而轻轻摇晃，
　　阿克曼淡淡勾起一抹笑，用墨蓝的眼眸一睨，
　　起身，拿着那几张卷子，带着长辈的凌厉，居高临下地盯着你蜷缩起来的背影。

　　“安。要不要解释一下？”（安是你的名字）
　　很好，这是直接跳过唤醒的步骤，不给你一点装睡逃避的机会。

　　“所有的科目.....”
　　重新翻了一遍试卷，确认自己没有看错。
　　“所有的科目这次小考你全都不及格。”
　　声音中带着一丝久违的严肃和浓浓的失望。

　　“出息了安。”
　　你身体又颤了颤。
　　“是想领家/法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