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文学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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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晋江文学城 ...

  •   温粥觉得自己快要无法呼吸了。

      不是因为那个带着惩罚意味的吻,而是因为江绥此刻的眼神——镜片后那双深邃的眼眸里翻涌着他看不懂的情绪,像是蛰伏的兽,牢牢锁定了自己这个可怜的猎物。

      “第、第一笔?”温粥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大脑依然处于宕机状态,只能凭借本能重复着江绥的话。他微微喘着气,唇上还残留着被碾磨过的、酥麻的触感,脸颊烫得能煎鸡蛋。

      “嗯。”江绥低低应了一声,目光落在他殷红的唇瓣上,喉结几不可察地滚动了一下。他稍微退开些许距离,但那只撑在沙发上的手臂依旧圈着他,形成无形的禁锢。“按你的算法,亲一下抵一千字。刚才那个,算一千五百字。”

      他的语气平静得像在讨论稿费,内容却惊世骇俗。

      温粥瞪大了眼睛,长长的睫毛上还沾着因刚才那个吻而逼出的生理性泪花。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这还能讨价还价的吗?而且……

      “哪有这样的!”委屈和羞恼后知后觉地涌上来,让他暂时忘记了害怕,下意识地反驳,“那、那不算!那是你强……”

      “强什么?”江绥挑眉,打断他,语气里带着一丝危险的玩味,“温老师,提出‘亲一下码千字’的是你,现在想赖账的也是你。”他微微俯身,再次拉近距离,声音压得更低,“作家的信用,可是很重要的。”

      温粥被他堵得哑口无言,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当时真的只是口嗨啊!谁知道这个平时看起来冷静自持、高高在上的编辑,会真的……会真的付诸行动,还这么……这么……

      他看着江绥近在咫尺的脸,那金丝边眼镜带来的禁欲感与他刚刚的行为形成了巨大的反差,让温粥心跳失序,脑子更乱了。

      “我、我去码字!”温粥猛地低下头,避开他那极具穿透力的目光,试图从他和沙发的缝隙里钻出去,“我现在就去!立刻!马上!”

      这一次,江绥没有拦他。

      温粥像只受惊的兔子,几乎是手脚并用地爬回电脑椅前,啪地坐下,手指颤抖地放在键盘上。可文档里的那些文字仿佛都变成了游动的小蝌蚪,他一个也看不进去,满脑子都是刚才那个吻和江绥身上清冽的气息。

      江绥则好整以暇地走到他身边,随意地靠在他的书桌边缘,长腿交叠。他环视了一下这个充满温粥个人风格的小空间,然后目光重新落回那个恨不得把自己缩进屏幕里的身影上。

      “你还有,”江绥抬手看了眼腕表,语气平淡地宣布,“五小时二十八分钟。”

      温粥:“!!!”

      压迫感!这就是赤裸裸的压迫感!

      有个人,一个刚刚亲了他的人,现在就站在他旁边,像个最严苛的监工一样盯着他码字!这怎么可能写得出来!

      时间在一种极其诡异又暧昧的气氛中流逝。

      房间里只剩下温粥指尖偶尔敲击键盘发出的、断断续续的嗒嗒声,以及两人轻浅不一的呼吸声。温粥如坐针毡,后背像是要被江绥的视线灼穿。

      他尝试集中精神,但身边男人的存在感实在太强。他能闻到那淡淡的雪松味,能用余光瞥见对方熨帖的西装裤腿和干净的运动鞋尖。

      过了一会儿,江绥似乎动了。他走到厨房,自然地打开冰箱,拿出了一瓶矿泉水,拧开喝了一口。那动作流畅得仿佛他才是这个家的主人。

      温粥偷偷瞄着他的背影,心里疯狂呐喊:他怎么会知道我家冰箱在哪边?!不对,重点是他为什么这么熟练啊?!

      江绥回过头,正好捕捉到温粥偷看他的眼神。温粥立刻像被烫到一样猛地转头,死死盯住屏幕,假装认真构思。

      一声极轻的嗤笑从身后传来。

      温粥耳根更红了。

      又煎熬了半个小时,温粥文档里的字数艰难地爬升了……两百字。

      江绥似乎失去了耐心。他放下水瓶,再次走到温粥身边。温粥瞬间绷直了脊背。

      一只手越过他的肩膀,撑在了桌面上。温粥整个人几乎被笼罩在江绥的影子里。

      “效率太低。”江绥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看来,‘还款计划’需要强制执行。”

      温粥还没反应过来“强制执行”是什么意思,就感觉身子一轻——江绥竟然单手将他连人带椅子往后拖开了半米,然后自己顺势占据了电脑前的位置!

      “你干嘛?!”温粥惊呼。

      江绥没理他,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击起来,目光迅速扫过温粥之前写的内容。他看得极快,手指在键盘上飞舞的速度更是让温粥眼花缭乱。

      “这里,逻辑不通。”
      “对话冗余,删。”
      “情绪转折生硬,需要铺垫。”

      他一边快速修改调整着温粥之前写的内容,一边言简意赅地点评。专业的编辑素养在此刻展现得淋漓尽致。

      温粥一开始是懵的,随即是震惊。江绥修改的地方,确实都是他纠结过、觉得别扭但又不知如何下手的痛点!而且江绥的行文节奏和语感,竟然能完美地贴合他的风格,只是在关键处做了优化,让剧情瞬间流畅了不少。

      他呆呆地看着屏幕上的字数在江绥的操作下稳定增长,看着那些原本有些滞涩的文字变得鲜活起来,一时间忘了羞窘,只剩下佩服。

      “……江编,你好厉害。”他忍不住小声感叹,语气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崇拜。

      江绥敲下最后一个句号,停下动作,转过身。他看着温粥亮晶晶的、充满惊叹的眼睛,嘴角似乎微不可察地勾了一下。

      “所以,”他抬手,用指节轻轻推了下眼镜,镜片反射着屏幕的冷光,“剩下的四千字,是你自己来,还是我继续‘帮’你?”

      他的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温粥的嘴唇。

      温粥一个激灵,瞬间从崇拜模式切换回惊吓模式,一把抢过鼠标,语速飞快:“我自己来!我自己可以!江编您休息!您喝水!”

      他几乎是扑到键盘上,开始噼里啪啦地敲字,效率前所未有地高。

      江绥看着他那副努力“将功补过”的样子,终于满意地直起身,重新靠回桌边,拿起矿泉水瓶,慢条斯理地又喝了一口。

      窗外的天色开始蒙蒙发亮。

      温粥在一种奇异的、被“监督”与“威胁”并存的动力下,文思泉涌(或者说,不敢不涌)。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时,他终于颤抖着手,敲下了最后一句话。

      【字数:10087】

      他几乎是虚脱般地瘫在椅子上,小心翼翼地看向江绥,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沙哑:“江编……写、写完了。”

      江绥走过来,俯身握住鼠标,快速浏览着最后的部分。他靠得很近,温粥甚至能看清他镜片上细微的灰尘和他专注时微抿的薄唇。

      片刻后,他直起身。

      “嗯。可以交了。”

      简单的四个字,对温粥来说宛如天籁。

      他长长地、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感觉整个人都活过来了。

      江绥拿起自己的手机,操作了几下,然后看向温粥:“稿费提前预支了百分之五十到你账户,查收一下。”

      温粥一愣,下意识地拿起手机,果然看到了银行的入账短信。他看着那串数字,有些茫然地抬头:“江编,这是……?”

      “奖励。”江绥的语气平淡,仿佛只是随手为之,“以及,”他顿了顿,目光再次落在温粥有些红肿未消的唇上,眼神深邃,“下次卡文,知道该怎么做了?”

      温粥的脸“唰”地一下又红了,他猛地低下头,手指紧紧攥着衣角,声如蚊蚋:“……知、知道了。”

      “知道什么?”江绥却不打算轻易放过他。

      温粥憋了半天,脸都快埋进胸口了,才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挤出一句:“……找、找江编……帮忙。”

      江绥看着他红透的耳尖和那副羞得快要冒烟的样子,终于低笑出声。那笑声不同于之前的嗤笑,带着一丝真实的愉悦和满意。

      他伸手,揉了揉温粥那头因为熬夜而有些毛躁的榛果棕色狼尾。

      “稿子我帮你提交了。现在,去睡觉。”

      命令式的口吻,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和。

      说完,他不再停留,转身,干脆利落地离开了温粥的家。

      门被轻轻带上。

      温粥独自一人坐在渐渐明亮的房间里,仿佛做了一场光怪陆离的梦。他摸了摸似乎还残留着触感的嘴唇,又看了看电脑屏幕上已经提交成功的稿件,最后目光落在手机里那条稿费入账的短信上。

      脸上温度飙升。

      他猛地扑倒在一旁的床上,把滚烫的脸埋进柔软的枕头里,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羞窘又混乱的哀鸣。

      这以后……还怎么直面江编啊!

      门关上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温粥维持着扑倒在床的姿势,像只试图把自己闷死的鸵鸟,过了足足五分钟,才敢悄悄抬起头。脸上温度依旧滚烫,心脏也还在不规律地乱跳。他摸了摸自己的嘴唇,那种被用力碾磨过的触感仿佛烙印般清晰。

      江绥……他怎么能这样!

      这算是什么?新型催稿手段吗?还是……

      混乱的思绪被一阵欢快的手机铃声打断。温粥吓了一跳,手忙脚乱地摸过手机,屏幕上跳动着“许愿星”三个字——是他的发小兼同行,繁星中文网另一位四星大神,许薏恩。

      温粥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一点,才接起电话:“喂,薏恩……”

      “粥宝!你居然交稿了?!我刚看到后台更新提示!”电话那头传来许薏恩清亮活泼的声音,与他那极具欺骗性的清冷美人外貌截然不同,“天呐,今天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吗?我们家的拖延症晚期患者竟然在截稿日当天……呃,虽然压线,但居然真的交上了!快说,是不是被江编提着四十米大刀追杀到门口了?”

      听着好友熟悉又充满活力的调侃,温粥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一点,但“江编”两个字又让他刚降温的脸再次升温。

      “差、差不多吧……”他含糊其辞,声音还有些发虚。

      “啧啧,真可怜。”许薏恩嘴上说着可怜,语气里却满是幸灾乐祸,“不过我跟你说,你家江编好歹只是动动嘴皮子催催(温粥内心:他动的不只是嘴皮子!),你瞧瞧我当初被我们家那位催稿的时候那才叫一个惨无人道……”

      许薏恩开始滔滔不绝地回忆起他被他家编辑,同时也是他男朋友,是如何“惨无人道”催稿的。什么被没收游戏机、断网、锁在书房里不给饭吃(后来证实是某人心疼又偷偷送宵夜),以及各种“不平等条约”……

      温粥听着听着,眼神却渐渐有些放空。

      许薏恩的编辑,他也是认识的。那位编辑对许薏恩的好,在整个网站都是出了名的。说是催稿,更像是变着法的宠溺和纵容。会因为许薏恩一句“想吃城东那家的限量蛋糕”就开车穿越半个城市去买;会在他卡文的时候耐心陪他聊剧情到深夜;甚至在他生日时,动用关系帮他争取到了最好的出版资源和广播剧顶级团队。

      为什么?
      因为人家许薏恩的编辑,是他男朋友啊!

      同样是编辑单独带,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人家是被男朋友捧在手心里宠着催稿,他呢?他是被编辑……按在沙发上亲着催稿?!

      这完全不是一回事啊!

      “喂?粥宝?你有在听吗?”许薏恩说了半天,发现这边没反应。

      “啊?在,在听……”温粥回过神来,语气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羡慕和一点点委屈,“薏恩,你说……编辑和作者之间,有没有可能……嗯……就是……”

      他支支吾吾,不知道该怎么描述自己和江绥之间这诡异又暧昧的关系。

      许薏恩多了解他啊,一听这语气就觉得不对劲,立刻警觉起来:“可能什么?粥宝,你不对劲哦?江绥他对你做什么了?不只是催稿那么简单吧?”

      “没有!什么都没做!”温粥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立刻否认,声音都拔高了几分,“他就是……就是监督我写稿而已!很、很正常的编辑职责!”

      “哦——正常的编辑职责啊——”许薏恩拖长了语调,明显不信,“监督到家里去了?还监督得你说话都结巴了?温小粥,你最好从实招来,不然我马上打电话给江绥问他到底是怎么‘监督’你的?”

      “别!你别打!”温粥慌了,他可不敢想象许薏恩去问江绥的场景,“真的没什么……就是……他可能……用了点……比较特别的方法……”

      “特别的方法?”许薏恩的声音充满了八卦的兴奋,“有多特别?比我家那位当初用的方法还特别?”

      温粥憋了半天,脸都快憋紫了,才用尽全身力气挤出一句:“……他说,亲一下……抵一千字……”

      电话那头瞬间死寂。

      三秒钟后,爆发出许薏恩惊天动地的笑声:“哈哈哈哈哈哈哈!嗑到了嗑到了!亲一下抵一千字?!江绥他真是个天才!这是什么霸总式催稿法!然后呢然后呢?你欠了多少字?他还了多少?细节!我要细节!”

      温粥:“……”
      他现在后悔接这个电话了。

      听着电话那头许薏恩兴奋得快要掀翻屋顶的声音,温粥生无可恋地望天花板。
      为什么别人的编辑是温柔体贴的男朋友,他的编辑就是个……就是个会“亲债肉偿”的魔鬼?
      而且……
      温粥下意识地舔了舔似乎还残留着些许酥麻的嘴唇,心里泛起一丝连自己都无法理解的、隐秘的悸动。

      这“还款计划”,到底算怎么回事啊!

      许薏恩在电话那头兴奋得快要化身尖叫鸡,而温粥只觉得手里的手机烫得像块烙铁。

      “细节!粥宝我要听细节!江绥是怎么下口的?不是,是怎么操作的?你当时什么反应?他技术怎么样?啊呸!他态度怎么样?!”

      “薏恩!”温粥羞得差点把手机扔出去,声音带着哀求的哭腔,“求你别问了……我、我脑子现在都是乱的……”

      “乱就对了!”许薏恩一副经验老到的口吻,“这说明有戏啊宝贝!你想想,江绥那人,平时对谁不是公事公办、冷得像块冰山?他居然能用这种方法催稿,这摆明了是对你图谋不轨!”

      图谋不轨……

      这四个字像锤子一样砸在温粥心上。

      他想起江绥靠近时身上清冽好闻的气息,想起他镜片后深不见底的目光,想起他捏住自己下巴时不容抗拒的力道,还有那个……那个几乎夺走他所有呼吸的吻。

      脸颊再次不受控制地烧起来,心跳快得发慌。

      “可、可他是编辑啊……”温粥弱弱地反驳,试图找回一丝理智。

      “编辑怎么了?我和我家这位不也是编辑和作者?”许薏恩不以为然,“近水楼台先得月懂不懂?这说明你们有缘分!而且粥宝,你摸着良心说,你对江绥,就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他长得帅,能力又强,虽然对你催稿是狠了点,但那也是对你负责嘛……现在看起来,负责的方式还特别‘深入’……”

      感觉?

      温粥愣住了。

      他对江绥是什么感觉?

      害怕?有的,毕竟催稿的压迫感是实打实的。
      依赖?好像也有,每次卡文卡到绝望时,潜意识里总会冒出“要是江编在就好了”的念头,虽然这念头通常伴随着更多的紧张。
      那……喜欢吗?

      这个念头刚一冒头,就被温粥强行摁了下去。太荒谬了!他怎么会喜欢上一个天天催他稿、还对他做出那种事的“魔鬼”!

      可是……如果不喜欢,为什么现在回想起来,除了羞窘和慌乱,心底还有一丝丝……难以启齿的悸动?为什么被亲的时候,他除了最开始的反抗,后面几乎……几乎是软在了对方怀里?

      “我……我不知道……”温粥的声音带着迷茫和混乱,他老实承认,“薏恩,我现在很乱,真的。我需要静一静。”

      听出他语气里的无措,许薏恩终于良心发现,不再穷追猛打:“好吧好吧,不逼你了。不过粥宝,相信我,这事绝对不简单!你好好想想,有什么进展第一时间向我汇报,听到没!”

      挂了电话,房间里重新陷入一片寂静。

      窗外的天光已经大亮,阳光明晃晃地照进来,将他凌乱的房间和那台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时速”的电脑暴露无遗。

      温粥瘫倒在床上,望着天花板,脑子里像塞了一团乱麻。

      许薏恩的话在他耳边回荡。
      江绥的行为在他眼前闪现。
      那个吻的触感在他唇上复苏。

      他猛地拉起被子蒙住头,在黑暗中蜷缩起来。

      不一样。
      他和江绥,跟许薏恩和他编辑男朋友,完全不一样。
      人家是正经谈恋爱,水到渠成。
      他这算什么呢?是江绥一时兴起的捉弄?还是某种他无法理解的、新型的惩罚机制?

      可是……哪家惩罚机制是用亲吻来执行的啊!

      温粥感觉自己快要被这些互相矛盾的念头逼疯了。他烦躁地在床上滚了两圈,最后认命地坐起身,目光落在手机屏幕上。

      鬼使神差地,他点开了和江绥的聊天界面。最后一条消息,还停留在他发过去的那个可怜巴巴的【小猫蹭蹭.jpg】上。

      他犹豫了很久,指尖在屏幕上方悬停,打打删删,最终却一个字也没发出去。

      问他什么意思?
      万一江绥回一句“只是帮你提高效率的特殊手段,别多想”,那他岂不是尴尬到可以直接移民火星?

      可是不问……
      难道下次卡文,真的要主动送上门去“还款”吗?!

      想到这个可能性,温粥感觉一股热气直冲头顶,整个人都快熟透了。

      就在这时,手机“嗡”地震动了一下,屏幕亮起。

      【编辑-江绥】:睡醒后,把下本书的大纲发我。

      公事公办的语气,仿佛几个小时前那个把他按在沙发上亲到腿软的人根本不是他。

      温粥看着这条消息,先是松了口气——还好不是追问刚才的事。随即,一股莫名的、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是失落还是气愤的情绪悄悄涌了上来。

      亲完就跑,转头就催新大纲?
      江绥,你真是个……混蛋!

      他鼓了鼓腮帮子,手指用力戳着屏幕,带着点自己都没察觉的赌气成分,回复了一个字:

      【Winny】:哦。

      然后把手机扔到一边,再次把自己埋进了被子里。

      完了。
      温粥绝望地想。
      他好像,真的没办法再用平常心面对江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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