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初，性本性》三点勇哥

6、宿舍

　　王向东在屋檐下站了会儿，看着被强烈的雨水衬托的发亮的夜空，心中的焦躁情绪慢慢消失了，继而一丝凉意袭上身体。
　　就在他准备回自己家的时候，他突然听见远处传来女人嬉笑的声音，由远而近，听上去应该有好几个人正在边说话便走了过来。王向东看不清远端的事情，他的眼前被女工集体宿舍的大房子阻断了，之所以听得见声音，是在寂静的也洪总，除了远处厂区低沉的机器声音，就是已经开始变小了的雨声。
　　他知道，远处应该是下中班的女工，正在从澡堂出来，回集体宿舍的路上遇见下雨，正在跑回宿舍的路上。这么多年，耳语目染，他对女工的了解日深，知道下班后，女工首先是去食堂吃宵夜，也就是面条，然后再去澡堂子洗澡，最后再是会宿舍睡觉。
　　王向东突然对女工们的生活感兴趣，他想过去看一看，她们到底是怎么样的生活。反正晚上睡不着，醒着也是醒着，还不如干点什么？现在父母应该睡得很熟了，不会出来关心他的睡眠，他正好可以干点自己想干的事情。
　　想到这，王向东冒雨离开了自己的家，向着女工集体宿舍的方向走去。走到宿舍之间，他需要经过的就是那个厕所，厕所正在宿舍和他们家之间。
　　他的脚上的胶鞋已经湿透了，正好黏在脚上，每走一步都要发出叽叽喳喳的声音。他刚走几步，已经接近了厕所的位置，他正想远远的绕过厕所，直接摸到宿舍大楼的后面，三层楼的窗户都在这个方向。
　　就在这时候，他突然看见一个身影，一只手端着脸盆，另一只手举着个更小的脸盆一样的东西，正在冲进厕所里面。她端着脸盆的那只手上还有一个灯光非常暗淡的电筒，一看就是电池快用完了的手电筒。
　　即便不是电筒灯光上下移动，时不时照在那人的脸上，仅凭身影，王向东都能够确定跑进厕所的人，就是扎双马尾的大眼睛女工，虽然她标志性的头发披散在肩上，但是经过很长时间的观察，王向东早就记住她的身影了，同样不会认错的。
　　她肯定是最后一个出来，走在了后面，现在去厕所以后就该回宿舍了。他早就注意到有几个女工已经进去过厕所，先后都出来了，一个也没有碰见她。
　　王向东鬼使神差地调转了方向，改道直奔厕所而去，他非常确定，厕所里面应该只剩下她一个人了。他也是一路小跑地走进了厕所，特地在厕所门口跺了跺脚，好像是想要都掉身上的雨水似的。他一眼就瞥见门口隔断墙头，放着一个脸盆，里面影影绰绰的应该是一盆子衣物。除了这个脸盆，再也没有别的脸盆了，估计就是那个双马尾的大眼睛阿姨的脸盆。
　　谁？
　　女人警惕的声音大声斥问。
　　我。
　　王向东的声音依然是有点童声的嗲气，现在也开始变得粗狂沙哑。
　　王大锤呀，吓死我了…你来干什么？
　　说着，出现了那根非常不亮的手电筒，在空中毫无目的的扫射，寻找王向东所在的位置。
　　厕所黑漆漆的，只能根据记忆，大体分辨出基本的位置结构，其他什么也看不清楚。就是那个在中间某个隔断里面晃动的手电筒，也是几乎看不出来的，就像距离几公里以外的灯光一样遥远而模糊。
　　怎么不开灯…
　　通常情况下，屋顶正中都悬挂着一只挂满蜘蛛网的白炽灯泡，在厕所大门口有灯线，拉一下灯线以后，白炽灯就发出比萤火虫稍大一点的光亮。
　　王向东在这的位置就是灯线的地方，他顺手拉了一下灯线，那只记忆中的萤火虫似的灯光并没有点亮。他又连续拉了几下，还是没有点亮。
　　别拉了，灯泡早坏了…你们家不是有手电筒吗？
　　王向东没有回答，他已经很久没有深夜过来厕所了，也就不会知道灯泡不亮，需要手电筒照亮。
　　女人的手电筒，已经精准的投射在他身上，并且伴随他的身影走了进来。
　　问你了，这么晚，不睡觉，来这干嘛？
　　女人的声音还是高昂和警惕。
　　上厕所，还能干嘛。
　　王向东从后往前走，一边走，一边留意厕所蹲坑的情况，这是找坑位的标准动作，否则黑不溜秋的，还不知道脚下要踩到什么？他特地没有看女人，而是迅速地一晃而过，女人的手电筒一直追着他，既是给他照亮，也是在上下打量他。
　　他已经确认厕所里面没有人了，于是又折回来，在女人的隔断前面的隔断中站住。
　　晚上跑那么远啊？
　　女人不再照射他了，她关掉了手电筒，但是在黑暗中继续质疑他。
　　昨晚吃坏了肚子…
　　鬼话…
　　女人在他身后用鼻子哼了一声…
　　王向东心中一惊，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她识破了，他马上就有点心虚了，声音就变得没有那么自信和自然了。
　　真的，阿姨…
　　谁信？…
　　女人估计也是刚刚蹲下，还没来得及干什么，就被王向东打断了，这个时候才能够集中精力干自己的事情。
　　一阵痛快淋漓之后，女人又开始说话了：
　　王大锤，你喊我什么？
　　阿姨。
　　别喊阿姨，叫大姐。
　　…
　　叫啊？
　　大姐…
　　诶。
　　说完，背后又传来窸窸窣窣的衣服的声音，王向东心头一惊，没想到女人准备走人了。自己刚才还在说是大的了，也不能马上跟出去啊。于是，他也大声说话：
　　你也别叫我大锤，我有名字的。
　　听她这么说，女人停住正在细腰带的手，迟疑片刻，忍不住格格地笑出了声。
　　年级不大，还挺能装的。你就是大锤一个，为什么不能叫？
　　他们能叫，你不能叫。
　　为什么？
　　不为什么，就是不许你叫。
　　女人又格格地笑了。
　　王向东，脾气很大吗，晚上被你妈揍了？
　　……
　　没事别蹲着了，这里面臭都要愁死人了，亏你还喜欢来这里玩…
　　被女人说中了心思，他也就沉默了，等女人昏暗的手电筒灯光，在自己头上晃了晃，他也就老老实实地站起来，跟着女人的身后，走出黑漆漆的厕所。
　　从臭哄哄的厕所出来，他就嗅到前面女人身上一个混杂香皂和女人体香的味道。
　　嘿嘿，怎么了，像丢了魂似的…
　　女人看见他木管呆滞地站着，用手指戳了戳他，这才把他从幻想中拉了回来。
　　你今天晚上不对啊，没出什么事吧？
　　没。
　　王向东低下了头，不敢看她的眼睛，那双眼睛，比自己的母亲还要秀丽、漂亮，更加吸引人，让他心头变得兔兔乱跳。
　　没事就好。
　　说着，女人宠墙头取下自己的脸盆，正在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又想起了什么似的，会转身，在黑暗中长时间凝视王向东好一会儿，看见他被看得更加抬不起头来，这才长长叹了口气说：
　　晚上睡不着，找点书看，连环画也好的，没有的话，去我宿舍，我借给你…
　　嗯…
　　王向东还是低头垂手站立。
　　以后别去爬澡堂了，被抓到可不是开玩笑的，听见没有？
　　最后的声音，已经是严厉的警告了。
　　王向东惊恐的抬起头，直视女人的脸，黑夜中，她都能够感受到他目光中的惊异神色。
　　我…没…
　　王向东还想狡辩，话没说出口就停住了，他知道事情肯定败露了，要不她也不会说得如此笃定。
　　你…看见…我…了…
　　王向东说话声音都变得结结巴巴，这是他所有生以来，第一次说话结巴。他更不没想到自己这么隐秘的行动，居然被她发现了，而且他还不知道已经被人发现了。
　　即便是雨后的深夜，王向东的后背的冒出冷汗了，他小小年纪都知道，女人所说的不是开玩笑的结果什么？
　　保卫科，少管所，甚至是派出所…
　　想到这，他更加结巴了，花不成器，好像马上就要哭出声来了。
　　你一直盯着我看，我还不能发现啊？
　　看见王向东的眼泪几乎都流淌出来，嘴唇哆嗦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女人的心也软了。
　　好了别哭，其他人应该没看见，要不早就喊抓流氓了，哪有我这么好的心肠…
　　呜呜…
　　王向东已经低声啜泣了。
　　好了，别哭，都是小男子汉了，别哭。
　　停了停，她又说：
　　以后别看这样的傻事了…姐不告诉别人，给你保密…你告诉姐，多长时间了？
　　过了好一会儿，王向东才忍住抽搐，低声承认，有一两年了…对不起…
　　听了这话，女人忍不住轻抚了他的头，不无怜惜地说：
　　这就乖了，勇于承认错误，我还怕你撒谎了…
　　她在一年多以前，就已经发现了楼顶偷窥的男孩，并且马上意识到那个只有半张脸的人，应该是一个小孩，而且应该就是住在后院仓库旁边的张姐家的儿子。
　　她没有声张，而是从澡堂出来以后，偷偷没过去验证一下。
　　她对张姐家的儿子并无坏感，也知道这是青春期最容易犯的错误。她刚刚经历了青春期，知道这时间段少男少女的苦恼和懵懂。
　　她早就想警告王向东了，但是转念一想，孩子也并无多少恶意，他不在这里看女人，就是在厕所里面，早就窥视去了。那时候的王向东，进厕所已经不怎么打招呼了，周围的女人也只是骂两句而已，真正想要驱赶他的几乎没有，她也就不想做恶人了。
　　今晚是见到王向东情绪不对，不是遇到事情，就是心中有更加严重的情绪，或许现在提醒他这件事情是最好的时机，于是就当面警告了他。没想到，小男孩立刻就老实交代了，并没有想要地抵赖。
　　走吧，我看你头发都淋湿了，去我哪里，我给你擦擦。
　　女人想了好一会儿，还是决定把他带回宿舍。
　　我宿舍今天正好没人，要不影响别人睡觉，你也去不了。
　　王向东的心理就像从高楼跌入地面，然后又被举起，送回楼顶一样，翻来覆去的，让他已经变哭为笑。
　　他一句话不说，老老实实地跟在女人后面。
　　到宿舍时候，千万别说话的…万一遇见人，就说找我借连环画的…听清楚没有，别说错了。
　　嗯。
　　他在她后面点点头。
　　王向东是第一次进入女工宿舍，特别还是在晚上。即便是在大白天，这里是厂区根本进不来的地方，女工们严守宿舍，甚至超过了严守厕所。
　　这里的宿舍楼与家属区的差不多，每层楼都有一个外走廊，走廊的另一边就是宿舍房间，基本上都是一道门和一扇窗的简单结构。所有的房间都熄了灯，连走廊上的灯光也息了，只能借着微弱的夜光，看清楚黑黝黝的窗棂。路过的每一间房间都拉着窗帘，现在都是黑漆漆的，房间里面传出各种各样的睡觉的声音。
　　她是最后一个人回来的，加上刚才在厕所又耽搁也会，其他人早就睡了。女人脚上穿的是硬底拖鞋，她可以走得重了点，基本上掩盖了身后小男孩胶鞋踩着地面的声音，这样，即便有人被吵醒了，也只会听见一个人的声音。
　　王向东就跟着她踢踢踏踏的脚步声，走过所有宿舍的床前。令他惊讶不已的是，宿舍墙壁的隔音非常差，他能够清晰地听见每一间宿舍里面传出来的女工们睡觉的声音，声音悠扬起伏，就像唱歌般的梦中对话。
　　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在悠扬的声音中，居然还夹杂着沉闷的鼾声，听上去就像房间里面有男人的动静，但是肯定这不是男人，而是真真切切的女人。王向东也分不清男人的鼾声，还是女人的鼾声，他甚至都没有想过女人也会打鼾。但是现在，他已经非常确定，女人也是会打鼾的，而且数量并不少，基本上隔一个宿舍，就能听见一个女人在打鼾。
　　他身前的只扎着一个马尾的大眼睛女人，应该也是被此起彼伏的女人鼾声搞得不好意思了，就好像是自己在打鼾一样，回头看了看王向东，甚至做了一个鬼脸。
　　天上依旧乌云滚滚，雨后闪烁的亮光，分不清是雨水打湿乌云的痕迹，还是城市微弱的灯光发射。王向东凭借一点点微弱的亮光，已经看见女人煽动的眼眸之间的光亮。
　　多少年以后，王向东无意中告诉陈燕妮，女人也会打鼾的时候，让这个矜持的小女生惊诧不已。因为王向东说过没有去过任何女生宿舍，不管是大学的，还是中学的，更不可能与女人同床共枕的经历，那么是从哪儿知道女人也回打鼾的秘密，这是需要经历许多女人以后才能够得出的经验。
　　当然，王向东没有细说这些往事，这些都是他内心最隐秘的故事，没有人知道，他也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他像白纸一样的情感经历，是经得起任何人推敲的，特别是也像白纸一样的陈燕妮。这些都不是他们之间的障碍，甚至都没有一丝涟漪。
　　现在，王向东跟在女人的后面，走在女工宿舍的走廊上，在没有月光的深夜，除了此起彼伏的睡眠声音和鼾声，就是女人踢踢踏踏的拖鞋声，已经他的心跳。

　　她宿舍的房间在二楼当头第一间，他们很快就闪身进去了。
　　她拉上走廊处的窗帘，这才打开房间的灯光。房间中也是一只带着绿色灯罩的白炽灯，却是非常明亮，足够房间里面的人写字看书需要了。
　　房间里面有三个高低床，和一张桌子，桌子上面有两只热水瓶，和几个口缸、饭盒和碗，墙角还对着一些看上去是原材料一样的袋子，其它什么也没有。床上都有铺盖，应该住着六个女工，今天恰巧不在而已。
　　你坐我床上，我们这里没有椅子。
　　女人指了指自己的床，对王向东说。
　　脏…
　　王向东站着没动。
　　没事，铺着塑料布的。
　　王向东只好在床沿上坐下。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王向东知道她的床在下铺，床铺非常简单，干净，有一股淡淡的香味，比自己的床铺干净太多了。床单是印花的白床单，上面却铺着一块半透明的有绿色图案的塑料布。
　　他在塑料布上坐下，这样就不会弄脏了她的床单。坐下以后，他第一眼就看见，枕头边上，塞着一些他没有见过的东西，这些可能就是女人用的东西吧。
　　这些东西他都见过，母亲在家中虽然不会让他看见她穿内衣和内裤的样子，但是她经常把洗过的这些东西，挂在屋外的晾衣绳上晾晒，而且是在太阳光下面直射，让他不看见都不行。
　　虽然经常看见这些东西，但是王向东并不和女人联系在一起，直到今天晚上，一眼就瞥见她枕头边整整齐齐放着的内衣和内裤，他才第一时间意思到，这些都是女人的东西，而且是贴身穿的，就是从澡堂沐浴之后，第一时间床上的衣服，他不禁有多看几眼。
　　女人已经看见他审视自己的意见胸衣和短裤，也不搭理他，现在想收起来已经来不及，相反还要特别提示他引起注意。她没有搭理他，自顾自地在床脚翻出两本连环画，递给他，算是今晚过来的主要结果。
　　这是基本与王向东平时喜欢的连环画本不同的，他喜欢三国演义和隋唐演义，对于其中的故事情节已经烂熟于心。这几本连环画却是完全不一样的，看上去风格都不同，他正在翻阅的时候，她已经开口询问他。
　　你这么晚出来，你爸妈不知道吗？
　　他们很少管我…
　　王向东津津有味的翻看连环画，好像一副赖着不走的样子。
　　难怪…
　　顿了下，女人又问：
　　听说你们的房子很大，有几间啊？
　　两间，我住一间，他们住一间…
　　你们家还真是宽敞，很多家都是孩子和父母挤在一起睡觉。
　　那不被父母吵死了？…
　　听了王向东眉头没闹的话，女人一怔，旋即明白他的意思。想了想，她逗他说：
　　怎么，你爸妈吵醒你了？
　　…
　　王向东没有回答，而是抬起了头，他知道自己又说错了话。
　　阿姨，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别叫阿姨，叫姐，叫我欢姐，我叫杨欢。
　　嗯，欢姐。
　　你还没有回答我问题了？
　　嗯，欢姐。
　　杨欢开心地一笑，她摸了摸王向东的头，毛茸茸的短发，还是有点潮湿，她就用自己的毛巾盖在头上，拼命的给他擦干净头发上的雨水，那动作就像晃动一个皮球。
　　王向东定定地坐着，也不说话，任由欢姐摆弄他的头。他现在正在仔细地观赏欢姐的胸脯，虽然穿着一件白色的汗衫，里面什么也敢不见，但是高高隆起的高度，又改变了他一贯对她的评价。
　　杨欢已经察觉到了，小男孩一直盯视自己，她没有躲闪，而是索性把他的头埋到自己的前面，这样方便她干活，也可以让他一次看个够，反正什么也看不见。
　　你还真是色胆包天啊，小小年纪，屡教不改，不亏是锤子啊。
　　刚开始，王向东还满不在乎地任由她摆弄他的头，听见锤子这个称号，他的头就僵住了，好像有点不高兴。
　　杨欢不搭理他，继续把他的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接着说：
　　你又怎么了？…今晚上你真是有问题…好了，快穿上裤子吧…除了尿尿的地方…你还想看哪里？…姐对你负责一次…免得你老说姐不守信用…
　　真的？
　　王向东瞪大了兴奋的眼睛。
　　真的。
　　我想看姐姐的那个…
　　他想了好一会儿，不想再想看哪里，而是再下定决心说不说，咋才提出要求。
　　杨欢一愣。
　　你看了一年，还看不够吗？
　　那不算，那么远，看不清。
　　这次轮到杨欢犹豫了，她的本意是男孩如果想亲她一下，或者让她亲她一下都行，没想到的是，他还像看里面。
　　洗澡以后，本来应该换胸衣的，但是她拿漏了，现在还在枕头边放着。她就这样光溜溜地跑回来了。
　　本来也很正常，回来换上就是了，或者光着睡觉也行。没想到半路杀出一个王大锤，更没有想到，王大锤的不能拒绝的要求居然是这个。
　　如果是穿着里面贴身的衣服，她也就爽快地答应了，反正最多暴露一点点，现在可好，汗衫下面就是自己光滑饱满，刚刚摸过护肤霜的地方，就这样被小男孩看去，虽然还是孩子，但是她还是有点不心甘。
　　行不行嘛？求求你了，姐。
　　说着，王向东像一个女孩一样地撒起了娇，
　　好吧，就看一眼啊！
　　嗯嗯嗯嗯…
　　杨欢回身，又检查了一下门锁和窗帘，保证不会被发现以后，这才转过身，面对已经穿好裤子，炸起来的小男孩，王大锤。
　　杨欢在王向东的注视之下，一点一点的卷起身上的汗衫，先是露出自己的平坦的肚皮，然后是肚皮上面的部分，最后才是那个地方，也就是闪现了不到一秒钟，她就华地一下放下衣服，算是展示完毕。
　　王向东的目光都直了，浑身僵硬，动也不会动。他淹了咽口水，突然张开嘴，但是什么都没有看见。好像又什么都看见一样，与他想象的肌肤就是一模一样。
　　你干什么？不是说好了，只看，不动…
　　她没有说出动手，因为对方其实是动嘴的。
　　王向东被欢姐笑得原地发蒙。
　　只有结婚以后才能尝，你要和我结婚吗？
　　王向东摇摇头，他知道自己还是孩子，没法结婚。但是他相信了欢姐的说法，因为他已经想到，
　　好了，赶紧回家吧，我也要睡觉了，明天还有夜班的。
　　看见王向东又要发呆，杨欢马上打断了他的思绪，在他还迷迷糊糊的时候，又悄悄把他送出了宿舍楼，看见他的背影消失在黑夜中，很长时间，她才转身回来。
　　一路上她都想，如果知道男孩的初衷是吸吮奶汁的话，说不定，她真的可以让他尝尝鲜，也让她自己尝尝鲜，毕竟她早就有这个念头了，只是遇到的男人都很粗鲁，没有人体会她的细腻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