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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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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阿祖(祖母)是上古神玄冥,阿祖降生于上古洪荒时期。听阿祖说那时的神灵热衷于创造各种生命,却忽视了寿命问题,无限的寿命导致洪荒秩序混乱。阿祖因自身神性在创造生命上没有什么作为,又想同其他神明一样,有所作为。便决定划出一处新空间,创建幽冥。至万物生于阳世,死则避退幽冥。阿祖自洪荒时期便执掌幽冥,后来新神诞生,渐渐退位主神职,居住在北方幽都的玄宫之中,只偶尔被烦扰。
我的父君是上古神共工,既是上古水神,也是人族部落的首领。人族对于父君的传说比祖母多,父君算是个知名度极高的神明了,可多数传说都是虚假的。这其中最典型的便是说父君与祝融神的关系,人族传说父君是祝融神的儿子,这其实因上古时期父君与祝融神矛盾较深,祝融神部落的人族对父君厌烦,便传出这样的话本。又因阿祖低调,且长居幽冥,与父君的关系极少有人族知道,便也无人纠正了。
说起来父君水神的职位也算是遗传阿祖的,其实父君根本不擅长用水,倒是对用火颇有造诣。阿祖刚开辟幽冥时,幽冥十分荒芜,她不希望父君在荒芜的幽冥虚度,便将他留在洪荒,托付给一位关系极好的上古尊神后土。父君虽然长得漂亮,却是个十足的莽夫,经常惹出各种事端,后土阿祖时常帮他解决麻烦,到我降生时已经轻车熟路了。
我降生时,父君给我取名阿水。不知怎的给女儿取出这样随意的名字。多亏阿祖为我更名,唤我昭沚。阿祖实在是不忍心将我放在不靠谱的父亲身边,便将我再次托付给后土阿祖。所以我降生后也算是长在后土阿祖身边,我降生得晚,人族几乎不知道我的存在。后世不知从何得知共工的女儿住在承都载天山,传着传着,把后土阿祖说成父君的孩子。阿祖他们从不在意人族传言,便不了了之。
后土阿祖是位男神,照顾我总不比当初照顾父君,还常说女孩子要细致些,他的实在经验不足。我降生时幽冥也不同于刚创造时的那般荒芜,各种有趣,所以我也算是在阿祖身边长大,时常穿梭在承都载天山与北方幽都之间。
一千岁时,阿祖让我在幽冥做了个闲散女君。算不得神职,偶尔为阿祖跑跑腿,有阿祖在,我自是无忧无虑的。阿祖常说我该离开他们的庇佑出去看看的,后土阿祖就与我想法一致,不愿我离开,我又不像他们降生时,任重道远;而且我是女孩,后土阿祖说就该娇惯些,长在膝下即可。
奈何事与愿违。自洪荒时期阿祖在钟山之主烛九阴的协助下创造幽冥以来一直不断完善,也从未出过任何问题。偏我来时不如意,我刚做女君一百年,幽冥世界居然出现了多处动荡,阿祖已隐而不显多时,都不得不出手。
阿祖与后土阿祖还有烛龙神君一起商讨对策。说当年女娃神补天炼制五色石,补天后剩余五色石四散而落,女娃神认为补天已完成,剩余灵石散落在人族,也能让九州人族得到庇佑,便不曾找回。若是幽冥能找回灵石,以补天之法,巩固幽冥世界,可谓良策。
阿祖隐退多年,且目前这种情况下,维系幽冥秩序是重中之重,她不能离开。阿祖身边只有我这个小辈寂寂无名,就连父君都是上古大神,他们若是出动,必将引来麻烦,最后不得已只能豁出我了。
我自幼长在两位阿祖膝下,得他们庇佑,不求上进。不管在承都载天山还是幽冥都可以横着走,谁见了我都得叫声昭沚女君。在术法修习方面确实多有怠慢,原以为就这样了,混吃等死怎不算上上签。
“昭沚,你该勤加修习,怎还躺着这里,这样阿祖怎能放心你去九州人族”玄冥一脸担忧地盯着躺在睡榻上浮想连天的昭沚。
昭沚回头看见来人,慌忙跳下睡榻,淡淡行礼,轻声唤道:“阿祖、后土阿祖。”
玄冥一直盯着昭沚,一言不发,慢慢坐在榻上,眼神里都是无奈和担忧。
后土落座后忙说道:“小昭沚自幼聪慧,你何必如此烦忧,那九州人族对她而言又有何惧”一边说一边泡茶一边给昭沚使眼神“昭沚你从未离开我们,这次可有同去的好友?”
昭沚忙反应过来,急忙抱住玄冥的胳膊,撒娇道:“祖母~你莫要担忧孙儿,前几日孙儿叫玄鸮去光明宫唤赫曦,他父君常嫌他在宫中无事,此次正好同我做伴,也去躲清闲了。”
“赫曦?祝融的长子”玄冥疑问道。
昭沚忙接话:“正是,赫曦天资聪慧,比孙儿强上不少,有他在祖母便可安心了吧。”
玄冥无奈张口:“你倒是大胆,你父君与祝融神的关系一向不好,这些年你却一直与赫曦来往,若是叫你父君知道,我看你如何交代。”
“祖母~有你和后土阿祖在,我才不怕呢”昭沚立马看着两位大佬撒娇道。
后土宠溺地笑对昭沚说:“小机灵鬼!”转头又对玄冥说:“你总说要她离开我们的庇佑,现在有这样的机遇,随她去吧,再不济我们还会眼睁睁看着她吃苦不成?”
“你倒是一直护着她,不知道还以为是你孙儿”玄冥瞥了一眼后土,随口说。
后土递了杯茶给玄冥,打趣说:“当时你将儿子、孙儿托付给我照顾时,可不是如今这般模样。”
玄冥喝了一口茶,认真道:“虽说九州人族不抵四海八荒那般危险。但是他们要去找的东西,却是有不少邪物盯着,怎可能那般容易。一旦他们出发,不多时必定有消息传出,我二人包括她父君都不可轻易插手人族因果。自上古洪荒到现在,干涉人族的后果历历在目。世间规则神明法则皆由我等创世古神顺应天道而定,这其中可需我多说?”玄冥转头看了眼昭沚,继续说道:“她也该修身养性,这般顽劣,事事无所谓,有人陪同,我看也是无济于事。”
后土无奈,他理解玄冥对昭沚的担忧,昭沚也确实该有自保的能力,随即对昭沚说:“也是,人族不同于此处,昭沚你多学些体术,去了人族,也可自保。”
玄冥拉着昭沚坐过来,轻声说道:“昭沚,这几日你回趟不周山,我让你父君找了位老师教你,见过老师后,虚心求学,后土阿祖说得对,总要学些自保本领,可不能在贪玩了。”
昭沚面露难色,仿佛要哭出来,拉着玄冥的胳膊说道:“祖母,我不能在玄宫学吗?在承都载天山也行,后土阿祖会看着我的。”
玄冥抚开昭沚的手,严声道:“不行”。
昭沚向后土投出求救的目光,后土则渐渐挪开眼神,昭沚知道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