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告别×启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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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离开流星街后有什么想干的事情吗？”
“参加揍敌客的杀手培训算吗？”
“这个是我们两个共同的目标，不能算在里面，我想知道哥哥自己想做的事情。”
“嘛，那要等很久之后了——我想参加287届的猎人考试，和小杰他们成为朋友。”
“哥哥耍赖!不让我和漫画剧情中出现的人物交朋友，自己却暗地里想和主角成为朋友!”
“这是两码事，正派主角和反派能一样吗……好吧，我错了，我道歉，以后再也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霁你就原谅我吧~”
“哼……如果哥哥目前没有其他想做的事的话，结束培训之后就和我一起去旅行吧。”
“好啊！霁有想去的地方吗，我记得……”
如果哥哥上一世的记忆终有一天会全部遗忘，那我希望他能把一切都忘得干干净净的，包括漫画书里所谓的剧情这种奇怪的东西。
我会努力创造独属于我们兄弟之间的记忆，让林霁彻底成为哥哥。
毕竟，我们之间密不可分，世界第一好。
真的好爱你啊，哥哥。
——
“喏，给你。”
霁把铜币放在库洛洛手中，六芒星的一面正面朝上，晨曦洒在上面，星星好像真的在发光一样。
“这是？”
捧着刚摘下的鲜花，库洛洛好奇的观察手中的铜币，当他翻转铜币看到“kill”的字样时，了然的笑了。
“谢谢霁了，不过不用了，过段时间我会靠自己的努力从莲可小姐手中得到入场券的。”
库洛洛靠近霁，把硬币还了回去后又后退了几步——这是林霁的要求。
霁告诉林霁他想把铜币送给库洛洛的时候，林霁过了好半天才勉强点头同意的。
不过林霁提出了条件，在他醒着的时候霁和旅团成员必须保持两臂的距离，库洛洛知道后有些无奈但还是很好的遵守了。
还好小孩子的胳膊短，两人并排行走时并没有隔开太远的距离。
“唉？原来库洛洛知道硬币的事啊。”
霁一蹦一跳地走在流星街的石子路上，林霁借着他的眼睛有些惊奇地打量着周围。
林霁有些意外：流星街竟然不是前世大家所猜测的大垃圾堆。
砖块砌成的屋子错落在流星街的居住区里，没有刻意规划过的低矮建筑物形成了数不清的街巷，明明天才刚亮不久，已经有妇人开始摆摊了。
“看上去还蛮像样的嘛。”林霁小声的嘟囔。
可能旅团也并不是自己以为的洪水猛兽……不不不，千万不要被霁影响了，我可是看过剧本的可靠成年人！
林霁猛晃头，刚静下心来后就看到了和大人打招呼的库洛洛。
“小库洛洛又要去教堂了啊，大家收到花一定会开心的！”
“嗯！”
被大人摸头的库洛洛露出来可爱的笑容，怀中抱着的大捧花束竟无法夺走他人的注意力。
唔！好刺眼！林霁捂住眼睛。
虽然现在是霁在操控身体，但林霁还是感觉被库洛洛灼伤了。
几乎所有的流星街居民都认识库洛洛，大家热情地和他打招呼，向他们散发着善意。
这家伙……真的不考虑成为偶像出道吗？
在不认识希拉的情况下，林霁的想法和她产生了共鸣：库洛洛真是生错了地方。
可惜了。
“哥哥不打算出来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吗？”
霁悄悄在心里问林霁。
林霁恨不得敲敲霁的小脑袋：“昨天不是说好了吗，我以后只会在晚上接管身体，在没搞清楚我的念究竟有什么问题之前我是不会随便出来的，除非你遇到了危险。”
霁停下来等待被大人拦住的库洛洛，用脚尖踹飞了一颗小石子，石子咕噜咕噜地滚进了一个只有巴掌大的小巷子里。
没有进行合理规划的居住区在采光和空间利用方面差到了极点，再加上流星街还没有完善的下水道系统，在这种地方长时间居住容易生病。
“我还记得啦，但是在流星街里是安全的，大家都不会伤害我，哥哥可以放心的出来玩，在身体里只能和我说话一定很无聊吧。”
库洛洛向霁挥手，小跑过来有些歉意的说：“让你久等了，我们走吧！”
不料“霁”瞪了库洛洛一眼，库洛洛呆了一下，意识到现在是林霁后乖觉的往旁边挪了几步。
“哼。”
这还差不多，心眼多的人离我弟弟远点，就是长得再萌也没用！
幼稚的林霁出来就为了瞪了库洛洛一眼，瞪完就回去了，霁甚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库洛洛？”
“霁？”
霁歪头，金色的马尾辫从肩膀滑至胸前：“是我，库洛洛怎么突然愣住不动了？”
“因为我好像……看到熟人了，应该是看错了。”其实是看到你哥哥了。
看着左顾右盼找“熟人”的霁，库洛洛头上流下了一滴冷汗：刚刚他有种预感，如果他真的把那句话说出来了，林霁能出来按着他揍一顿。
双重人格吗……感觉并不太像呢，反而像一体双魂的共生体。
库洛洛盯着霁的侧脸若有所思，在林霁瞪过来前把头扭正了。
反正他们站在霁这边。
未褪去婴儿肥的小脸上坦然自若，不看有些紧绷的嘴角的话，已经有了几分未来团长的神采。
林霁在霁脑海里有些疑神疑鬼地观察库洛洛：总觉得这小鬼不怀好意。
看到墓园的围栏，库洛洛松了一口气：“终于到了，霁要和我一起摆花束吗？”
霁带着头顶的呆毛一起点了点头：“嗯！”
给所有的小墓碑献完花束后，库洛洛闭上眼睛用右手的食指在额头上一横一竖画了个十字。
“库洛洛？”
听到霁呼唤自己，库洛洛睁开了眼睛，叹息着说：“我刚刚在心中默念了神父平日里在神像前祷告的祈祷词。”
“让我成为上天传达祥和宁静的工具。
我处处撒播幸福的种子，
我是传达光明与爱的使者，
我是最幸福的爱的天使，
我是爱，我所到之处都可以化暴戾为祥和，化忧伤为喜悦，化黑暗为光明。
悲伤、愤怒、寂寞、疏离不是真正的我；真正的我与爱是浑然一体的。
……”
眼睛闭上，两道清冽的泪从脸颊上滑下，库洛洛的语气有些寂寥：“未来的我将与之背道而驰，但我不会后悔的。”
死亡或许是自己最好的结局，在终点到来之前，他一定会完成自己向大家许下的诺言。
“呐，霁，这将会是我最后一次踏入墓园了，以后你要是有机会再次回到流星街，帮我送送花吧。”
霁澄澈的蓝色眼球见证了一切，金色的发色随风飘荡，他把库洛洛落泪的表情牢牢地记在了脑海里。
林霁在库洛洛用食指划十字的时候就不出声了，当了一次沉默的见证者。
林霁有些不着调的想：说实话，还挺帅的，我以后小了也要这么干。
当然，他没有煞风景的讲出来。
“我答应你。”霁用力地点了点头，认真地说：“以后我在外面旅行累了就会回流星街休息一段时间的，我保证会给大家献花的。”
库洛洛笑了，泪珠挂在睫毛上被阳光照的亮晶晶的。
“霁，我们来给你重要的人立碑吧！”
库洛洛从墓园的角落拿出来了铲子和未经雕琢的石料。
霁有些发愣，一开口是再也忍不住的颤音：“什么嘛……你怎么还记得……呜……”
库洛洛手忙脚乱，挥舞着铲子不知如何是好：“别哭别哭，我们一起开始给她们做墓碑吧，她们如果在天上看到你哭的话一定会伤心的吧！”
“天上？”
“嗯，神父说过，死去的人的灵魂会飞上天变成星星，我们在这世上从来都不是孤身一人。”
库洛洛牵上了霁的手。
好，计划通，林霁果然没出来。
看来是非常逊的大人呐，根本就不会哄伤心的弟弟，不会之前弟弟哭泣的时候，解决方式就是让弟弟哭累了自己停下来吧。
库洛洛暗笑，拥抱住霁，用手轻轻地拍了拍他的后背安慰道：“大家都在陪着你呢，乖。”
霁抽噎着点头，把额头抵上了库洛洛的肩膀，泪打湿了他的肩膀，晨风缓缓吹过，凉凉的。
霁挥手和库洛洛道别的时候，流星街的墓园里多了两座紧挨着的小土包，里面静静躺着一枚有着花朵浮雕的银币和一个正在消散成光点的精巧玩具箱。
晚上见，艾娜，塞纳。
我和哥哥都很想你。
知道你们不是离开了而是变成了星星后我真的很开心。
我现在过的很好，开始了新的人生，你们呢？
风刮起霁长度过膝的金色马尾辫，铜币在阳光下泛起了金色的光芒，六芒星刺目而又显眼。
凭借着入场券，霁登上了离开流星街的属于揍敌客的卡车，和他同乘的流星街孩子有些好奇地偷偷打量这个看起来和他们格格不入的漂亮小孩。
是“公主”。
这时候霁才知道，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从莲可小姐手中得到揍敌客培训所的入场券。
这些孩子离开了流星街后可能再也没有机会回来了。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告别×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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