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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2章 ...

  •   “嫂子,天亮了。”

      骆麟身上浓厚的古龙水太重了,陶宜软塌着腰,本就不想搭理趴在他身上的野狗,经味道一熏,他直接选择装死。

      骆麟掰开陶宜的腿盘在自己腰上,俯身衔住陶宜的唇瓣,他自导自演地沉溺于掠夺陶宜的吻,又香又甜。

      陶宜180,健身后的形体拔直,身姿曼妙,但骨架小,扛不住野狗似的骆麟的力气。

      “够了,骆麟。”

      骆麟拍拍陶宜那张嫩得可以掐出水的脸蛋:“嫂子,你说你怎么就这么勾人呢?我不喜欢扭腰送胯的人,可怎么就栽倒你手里了。”

      陶宜瞪着眼睛:“是因为你大哥先一步得到了我,你想要抢夺他的资源。”

      骆麟蹙眉。

      他和他大哥虽然是双胞胎,但是他从小就嫉妒哥哥拥有的一切,无论是学业、事业还是家庭,他永远都比自己先一步得到所有,他就像骆麒的影子,一步一坎闯出来的成绩,都只是骆麒的光辉过去。

      你像你大哥,是骆麟出生就存在的魔咒。

      骆麒沐浴在光环下,却不肯在父母奚落骆麒前施舍一点他的爱。
      所以,骆麟爱他也恨他,敬爱与仇恨的天秤就此在骆麒心里保持着微妙的平衡。

      骆麒要扩张他的势力范围,骆麟自告奋勇疏通各路关系,将公司版图拓展到海外业务。也是骆麟劝说骆麒成立MCN分公司,签约各路视频达人,成为网红,为麒麟娱乐的基业立下汗马功劳,毫不逊色主持大局的骆麒。

      但最后,骆麒仍然把功劳都揽在自己头上,抹掉了骆麟的作用。

      骆麟保持心里仇恨与期待的天秤趋于平衡,却在遇见陶宜后,将平衡的天秤摔个粉碎。

      是骆麟先看上的陶宜。

      在一次酒局上,陶宜化着浅淡的妆容,浅蓝色的美甲贴将他纤细的十指衬托得嫩而纤长,有意无意地抚摸灰色的露肩卫衣下窄峭的双肩,侧脸霓着七彩的灯光。

      金色的短发在莺歌燕舞的中央,捻起酒杯饮下一杯深蓝,发挥他柔软的身体融合音乐与尖叫,剥夺了骆麟所有的目光。

      通过对话得知,他是个在酒吧公社跳舞的模特,15岁,小有名气,在单个平台的粉丝即将突破10万。

      陶宜酒喝得急,有些头晕,骆麟扶住他,却被不安分的陶宜左脚拌右脚,倒在了沙发里,陶宜咬着嘴唇迷离,骆麟双颊泛红,他直接摁住陶宜,狠狠地掠夺身下人的吻。

      骆麟摇头,才15岁,还是算了。

      可就是这一放手,将他们彻底地推向无尽的深渊。

      几个月后,骆麟看到了骆麟给陶宜签了字压了手印的合同。这份文件修改了很多细节,不是专业的法务根本看不出来。

      这份合同根本就是一份霸王合同。他仔细翻了翻,骆麒要陶宜将账号实名为骆麒的信息,还假借办护照的名义要陶宜上交身份证和其他有效证件。

      他太熟悉骆麒了,他这么大费周章,是看上了陶宜。

      骆麟气势汹汹地闯进大哥的家,却看到了站在门口的骆文玎拽着手套依偎在他的母亲郭梅怀里。

      郭梅是化学系的博士,却是和骆麒经过相亲认识的。郭梅身上散发着幽淡的香气,看向骆麟,迷惘而绝望。

      “你大哥带回来个人,和我吵了一架,不知道去哪儿了。”

      “什么?”

      “是个男孩,你应该知道吧?”

      郭梅恍惚间,白发顿生:“他应该去古堡了。”

      骆麟赶到,看到的是他大哥和陶宜火辣的场面。

      “你大嫂让你来的?”骆麟坦然坐在沙发上,陶宜用被子遮住颤抖的身体,企图掩盖被发现的窘迫。

      “大哥,你是...”

      骆麒吐出紫蓝色烟雾:“你知道的,我一直是。”

      “他不过就是我的一个情儿,我不会因为他和郭梅离婚,也不会因为郭梅,放弃我到手的钱袋子。”

      骆麒指着自己的弟弟:“你改变不了,一直都是。”

      骆麟不语。

      骆麒扯开陶宜的被子,灰尽成黑的烟灰窸窸窣窣地落在陶宜雪山画卷般的身体,骆麒轻蔑道:“我们从小就共享所有,还差一个男人吗?”

      骆麒穿好裤子,拍拍骆麟:“我是你哥哥,我乐于和你分享我的一切。”

      陶宜恐惧的独角戏在听到骆麒的关门声落下帷幕,向骆麟发射求饶的信息,他以为骆麟和骆麒不一样。

      咔哒,骆麟拆开了自己的腰带,束缚陶宜的双脚,大山似的身体不容陶宜推卸,只能任凭巍峨山脉横断自己这株荒原野草,将他蹂躏碾碎,附庸成微不起眼的存在。

      骆麟眼眶呲裂:“他的资源?”

      “他的?”骆麟:“这么多年,他给过你快乐吗?是我,是我!他力不从心虐待你,如果不是我,你现在早就他玩死了。”

      “你是我的。”

      骆麒在两年前,逐渐出现了男科疾病,力不从心,容易疲软,陶宜暗自咒骂是他遭了报应。但他仍不肯放过陶宜,不肯放过他,哪怕是旁观,他也要看到陶宜痛苦。

      陶宜不知道,为什么骆麒要将他物化,辗转兄弟之间,贬值他的尊严。

      “滚!畜生!我希望你们兄弟早点死!”

      骆麟放声大笑:“嫂子,我们真是心有灵犀啊。”

      “什么?”

      骆麟得刘海阴影遮住右脸,另一侧显山露水的笑容可怖:“嫂子,不如我们一起杀了他,以后就只伺候我一个人,如何?”

      “疯子,疯子。”

      骆麟抱起陶宜,扔到落地窗前,冰凉的窗户浸透陶宜的骨骼,不由得打了个寒颤,骆麟看了看手机:“今天我们要去看大哥,距离预约的时间还有一个小时,你想知道疯子下一步要做什么吗?”

      陶宜直出冷汗,血管里如同有无数根针刺痛他的皮肤。

      “我要让整个城市都看到疯子是如何共享哥哥的小三的。”

      骆麒脸色不太好。

      “你怎么了?怎么没睡醒的模样?”骆麒抚摸陶宜的脸,却毫无怜惜,语气尽是责备他豢养的雀鸟羽毛光华不再。

      “在想400万粉丝,要拍什么视频,熬夜喝了咖啡睡不着。”

      骆麒眯眼,接过保镖呈递的透明文件袋:“我还以为你在想这个呢。”

      是他的身份证和护照,还有户口本!

      “我都忘了,你爸爸当初把你卖给我的时候,户口本也抵押给我了。”

      陶宜咬嘴唇,恨不得骆麒马上就死!

      冰凉的文件袋拍打陶宜苍白的脸庞:说实话,是不是骆麟?”

      陶宜:“不是。”

      骆麒满意得冷笑:“奇了怪了,骆麟可是一款非常有用的助眠神器啊。”

      陶宜冷淡道:“二爷要助眠的人恐怕不止我,您和他秉性相似,自然玩腻了就扔给另一个男人,另一个男人玩腻了就再给下一个,周而复始的循环。”

      骆麒眯眼:“难道…昨晚你是和骆文玎在一起?怪不得你今天嚣张得很!“

      男人一旦力不从心,便会处处生疑。

      骆麒扇了陶宜一巴掌:“你这个贱人,这么多年,你是不是一直和他暗通款曲!”

      陶宜揉揉脸:“你当年把我送给骆麟,是我不得已。可如今,你的儿子喜欢我,爱我,愿意为我去死。”

      骆麒双眼布满红血丝:“贱人,你就是祸水,害我儿子!”

      陶宜冷眼:“骆总,祸水东引的可是您啊。”

      骆麒死瞪:“放肆!陶宜,你别忘了,你所有证件都在我手里,你就是想和骆文玎在一起,也走不出骆家的大门。你生是我的人,死也是我的鬼!我会一辈子缠着你!”

      陶宜要去抢文件袋,被保镖摁在地上。

      骆麒咳嗽得停不下来,呼吸粗重而急促,手软绵无力,只能麻木地投射愤怒。

      陶宜疯了似地大笑:“骆总,你一定要保重身体,看着你弟弟和儿子亲手将骆家送给我,看着我和他们恩爱缠绵,共享欢愉!”

      骆麒急火攻心,咳嗽加重,像肺开了个洞。

      护士急忙出手,示意陶宜先离开。

      陶宜挖空的大脑此刻拼凑成山谷,回荡骆麒对他下的诅咒。

      陶宜跪在病房外大哭:“选择想要成为名利双收的人就要让我承受失去自由的折磨!为什么?”

      他没有伤害任何人,只是自命不凡就活该下地狱吗?

      还不如一死了之,总好过做一个玩具。

      “本次拳王杯最终获胜者是,骆文玎!”

      陶宜陡然转头,电视上传来高清的画面,声音洪亮刺穿耳膜。陶宜失落的眼泪铿锵地砸在地上,他想要靠近骆文玎。

      时间的流沙裹挟青涩的少年,经过岁月磨砺,成长为雄壮的男人,他长高了不少,眉目和五官也变得俊朗飘逸,额头和左脸颊贴着创可贴,举着金黄色的奖杯,却没有一丝笑容。

      骆文玎活着,这对心死的陶宜是莫大的欣慰。

      “那是三个月前的新闻,现在已经是春天了,陶宜。”

      陶宜恍惚,不是电视在说话,声音是从背后传来的。

      陶宜心脏一抽一抽地刺痛,是他吗?盈着满眶泪水的陶宜侧头,左脚并右脚立定。

      厚重而冷冽的木香侵略陶宜的鼻腔,脏白色的球鞋被裁剪宽大的牛仔裤遮盖鞋身,白T印着‘L’缠连的拳击手套图案,青蓝色的棒球服正好到胯部,成熟而仍然少年。

      “骆文玎。”

      陶宜跌跌撞撞地起身,骆文玎疾步跨越,走到陶宜身边。

      “对不起,让你等太久了。”

      陶宜摇头:“没什么比你活着更重要。”

      骆文玎将陶宜抵在墙上,木香狠狠包围着果香,势要填补两人缺失的时光。

      护士急匆匆地推着骆麒的床驶向ICU,骆麒闭眼前一刻,看到了他的儿子,但他的儿子却在吻陶宜,丝毫不在乎自己的死活。

      他倒下了。

      骆麟在拐角,看到了他们,还有他。

      骆文玎牵引陶宜浸泡在玫瑰牛奶露的浴缸里,骆文玎的宽肩圈起的港湾盛放一湾湖水,只为让濒死的陶宜重获新生。

      骆文玎细细擦拭陶宜的身体,讲述他说出了这五年,他不仅读了大学,还报名了拳击比赛,在各路拳赛过五关斩六将,打比赛挣黑钱,结识了不少人脉。

      “疼吧。”陶宜温热的手抚摸骆文玎受伤的位置。

      “这也是我想的,你也很疼。所以我不觉得疼。”

      骆文玎将陶宜的手放在他的胸膛:“我不会再让你疼的。”

      “你给我的痛苦,是通往预约的苦修,我知道苦,可我愿意殉难。”

      陶宜主动亲吻骆文玎得喉结,吻得骆文玎身体再而三地颤抖。

      暧昧后,陶宜才想问骆文玎为什么选择现在回来。

      “陶宜,我这次回来,不仅仅只是要见你,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和你一起完成。”

      骆文玎小声在陶宜耳边说出了他的想法,陶宜担心:“骆文玎,你想好这件事暴露的舆论风险哄后果吗?”

      骆文玎和陶宜十指紧扣:“陶宜,我是为了那些无辜死去的人命,更是为了你。我希望他们安息,也希望你自由。”

      骆文玎:“陶宜,我不是站在门缝偷窥的小孩了。我是你的男人,乐意为你遮风挡雨的爱人。”

      陶宜心中的情欲之花被骆文玎的告白挑逗盛开,骆文玎现在睿智冷静而成熟,陶宜愿意和骆文玎并肩作战。

      牛奶露湿滑,将陶宜的皮肤衬得更加可口,两人跪坐在床上对视,不言一语,却早已在精神的世界掀起凛冽的狂暴。

      无论从哪个方面,骆文玎都长大了。

      柔暖的光晕定格沉溺重逢的骆文玎和陶宜,骆文玎宽阔臂膀纹绣着黑天使的翅膀,紧紧呵护着陶宜,怡然地醉梦在温柔乡。

      可梦还是要醒。

      骆麟拨通陶宜的电话,骆文玎听得真真切切。

      叱咤一生的骆麒最终没有躲过死神无情的镰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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