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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第 3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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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离听说，庞慧在留校察看的第五天上课时，主动顶撞老师，与同学斗殴，不服管教，违反校规，被学校劝退。
上午第四节课是体育课，上课集合地点在室内篮球场里，老师让大家做完一套拉伸动作就让大家自由活动，体育委员拿起体育室钥匙，有想玩的运动可以去仓库领运动器材。
学生活动场所可以在室内也可以在室外，室内体育馆分区，不同区域是不同的项目活动，比如篮球场，羽毛球场，网球场，乒乓球室，桌球室等等。
场地有很多陌生面孔，还有其他班级这节课也是体育课。
有人邀请顾霖寒打桌球，一群人围着顾霖寒，褚离不会打，她也不能像个吉祥物一样呆呆在旁边看着顾霖寒，有点丢人，顾霖寒和乔楠一同去了隔壁，于归梦拿来一副羽毛球拍。
“褚离，来不来？”
“嗯。”
褚离技术不错，一直处于上风，于归梦力竭，有人想加入，于归梦顺理成章替换下场，问褚离。
“褚离，我去买水，你想喝什么？”
“矿泉水。”
“好。”
巧得是台球室就在羽毛球场地对面，这意味着顾霖寒看得到褚离的一举一动，顾霖寒是和另一个女生打球，乔楠系知不敌，拒绝和顾霖寒打桌球，选择了其他人，顾霖寒击中台面最后一颗彩球，乔楠看戏般计算出来，戏谑的笑：“所以我不跟她打啊，斯洛克147分，她就是魔鬼。”
她看向窗外：“没意思，我去打打球，活动筋骨。”
顾霖寒也看向窗外，但没过去，她确定，只要自己过去，褚离就会放弃活动，回到她身边待着，科学理论上，运动能释放多巴胺，舒缓情绪，增加心理愉悦感，适合褚离。
乔楠到了褚离的场地接棒，胜券在握的神情：“有两下啊。”
褚离之前消耗了体力，已经流了不少汗，开始还能和乔楠有来有回，慢慢差距出来了，几乎被牵着走，守多余攻，就算杀球也能被对方接住，脸上汗如雨下，穿着短袖，后背湿透，一个杀球过来，褚离扑空没接住。
乔楠笑得开怀：“怎么样啊，服不服气。”
褚离不高兴，也不说话。
乔楠转着球拍忽然停下。
褚离回头，顾霖寒朝她走来，伸手：“球拍给我。”
她手上有汗，握把上也有，她急忙用衣服衣摆把握把使劲擦了擦，递给顾霖寒：“姐姐，她欺负我，你要帮我报仇。”
乔楠：“不带这样找帮手的啊。”
褚离：“你不是专业的吗，怕什么？”
顾霖寒接过球拍但没答应她什么，她的矿泉水放在网下，拿起来坐在阶梯上，拧开喝了半瓶，取出纸巾边擦汗边观赛，于归梦也跑开坐下观看，准确来说很多人都在看，顾霖寒走到哪里，哪里就是聚光灯下，所有人都会情不自禁的注意她。
顾霖寒和乔楠打了没两个来回，球速变快，不断杀球。乔楠起跳杀球，球撞到网上掉下来，人累得不行。
“顾霖寒，你打这么猛。”
“有吗。”顾霖寒轻飘飘的说。
乔楠捡起球，被激起强烈的胜负欲。
顾霖寒稳稳掌控局面，体力很好，一点也不见气喘吁吁的样子，反换乔楠就有点忙碌了，渐渐体力不支，看着费力的杀球总能被顾霖寒轻易反击回去。
褚离听不见周围的喧嚣，目不转睛的看着顾霖寒，崇拜，痴迷，好像还有更深重，更复杂，隐约可见的贪恋。
乔楠举起球拍摇摆，弯腰双手撑在膝盖上累得大喘气：“不打了，不打了，我认输。”
比赛一停，阶梯上忽然好几个女生跑向顾霖寒，手里拿着水。
于归梦感慨：“班长还是太有魅力了。”
褚离想也没想，拿上喝剩的半瓶矿泉水冲了出去，但还是慢了一步。
“顾霖寒，给你苏打水。”
“喝我的，喝我的。”
“我给你买了运动饮料。”
褚离一脸阴郁的站在几个女生身后，强烈的嫉妒包围着她。
她怎么没想到送水，也没有提前买瓶水，比起别人精心准备的运动饮料，她拿着喝过的半瓶矿泉水，不仅寒酸，还很敷衍。
顾霖寒没接水，看向褚离，几个女生也顺着目光看过去。
褚离见状立马挤进去，硬着头皮递上她喝剩的矿泉水。
顾霖寒看了眼，笑容玩味里好像有几分宠溺，就这样收下了她的半瓶水，拉着她的手腕走出女生的包围圈。
几个女生都用很复杂的眼神看着她们，周围的人也打量着她们，只有眼神交流，诡异的安静。
乔楠收回落在褚离和顾霖寒身上的眼神，打断这片安静，插进去问：“同学，她不喝，可以给我喝吗？”
“给你。”女生把水塞给她后走开了。
褚离被顾霖寒拉到桌球室，把半瓶矿泉轻抛给她，褚离抱住接下。
“姐姐嫌弃干吗还要收我的水，喝她们的不就好了。”褚离半是赌气的说，神情语气都飘着醋意。
“我不喝来历不明的水。”
“如果我拿的是没开封的水，姐姐喝吗？”
“你试试。”
褚离笑笑：“那就是喝了，我去买。”
褚离要走，顾霖寒倚在球桌上，再次拽住她的手腕拉住她：“快下课了。”
“那我吃饭的时候买。”
褚离往顾霖寒身前走了一步，隔着半步的距离，另只手搭在她的膝盖上方，笑容甜蜜。
“是不是不会打桌球？”
“姐姐要教我吗？”
“家里有。”
“那我就当姐姐答应了。”
顾霖寒笑着拉近褚离的左臂，撩起一点短袖：“恢复的很好，看不太出来了。”
褚离仰头看着她笑。
“我涂药很勤奋的。”
乔楠多此一举的敲了敲敞开的门，双手交叉抱胸：“别腻歪了啊，集合了。”
褚离被敲门声下一跳，顾霖寒看了眼乔楠：“门开着。”
“我懂礼貌，喜欢敲门。”
集合完毕下课，到了吃饭时间，褚离觉得热，短袖也还是湿的，不想穿外套也不想拿着，就把外套系再腰间，跑着去找顾霖寒。
“穿上。”顾霖寒看了她一眼，命令道。
“穿着难受。”
顾霖寒只是目光平静的看着她，褚离就退却了，乖乖解开衣服，穿在身上。
到了食堂褚离买了商店最贵的运动饮料放在顾霖寒面前，顾霖寒看了眼，笑意一闪而过，拧开，喝下，褚离这才开心的落座。
乔楠坐在两人对面，于归梦跑到乔楠旁边坐下，傻呵呵到看着她们俩笑。
也是这次，她知道了乔楠也去了聚餐。
回宿舍的电梯里，顾霖寒回头看向褚离：“回去洗个澡。”
褚离抓起衣领闻了闻，好像是有味道，但也不难闻啊
乔楠看到褚离的动作，笑说：“我没闻到味。”
顾霖寒看向褚离，褚离模样乖巧，意有所指：“我洗，但我没有衣服穿，姐姐。”
电梯门开了，顾霖寒走了出去：“过来。”
褚离跟着顾霖寒进她的宿舍，穿过客厅，试图不声不响的继续跟进房间。
“站那。”
顾霖寒看穿了褚离的小心思，褚离也不再保持安静。
“姐姐房间有秘密吗？”
“没有。”
“那为什么不让我进去？”
顾霖寒拿来一件纯白短袖递给她。
“不想。”
褚离委委屈屈的接下衣服。
“姐姐，穿过吗？”
“没有。”
“我走了。”
“嗯。”
宿舍卫生间淋浴喷头打开，水流自上而下冲刷着少女尚且青涩的躯体，少女身形已经初具美好，在成熟和稚嫩之间，刚刚萌芽，对周围的一切好奇却又了解的不那么透彻，遵循本能的去探索。
褚离眼神越来越坚定，转动调节水温的把手到最右边，水砸在身上起了个激灵，顾霖寒越是拒绝她，说明她们之间还是隔着很长的距离，她就越是想要靠近，渴望得到她独一无二的允许。
隔壁卫生间同样在淋浴，顾霖寒从浴室出来，换上睡衣，手机亮起乔楠发来的消息。
上一条是一个视频。
〔你对褚离很不一样〕
〔要不是我知道你俩同父异母，真要怀疑你俩有点什么〕
顾霖寒回复〔什么〕
〔你们之间的氛围额有点……暧昧，你姓顾，她姓褚，在其他人眼里，你们是拐了山路十八弯的亲戚，没什么不可以〕
顾霖寒退出软件，锁屏，睡觉。
广播响起起床铃声，顾霖寒穿好衣服和乔楠一起出门，路过褚离的房间，里面的人还没有出来。
不对。
她站在褚离房门前，刷卡解锁。
乔楠：“她可能先走了或者睡过头了，你就这么闯进去，可以先打个电话敲个门啊。”
乔楠嘴上这么说还是跟着顾霖寒进去。
两室一厅的布局，顾霖寒直接去了右边房间。
乔楠看了看左边的房间，还是选择跟着顾霖寒：“你怎么知道她住这间，她跟你说了？”
床上的人还睡着，脸颊两侧有些泛红，盖着薄毯子，顾霖寒坐在床边，手背贴在褚离的额头上，褚离无意识往顾霖寒手上靠，呢喃道。
“姐姐。”
顾霖寒看着褚离对她的依赖，神色不明，看不见担忧，好似隐忍着的欣赏，收回了手看向乔楠压低了声音：“她好像发烧了，帮我们向老师请个假。”
乔楠有些担忧，但又奇怪的褚离的反应，睡着的人怎么知道是顾霖寒来了，不自觉也跟着小声说话。
“好，有什么要帮忙的地方联系我。”
“大门别关。”
“好。”
顾霖寒只是看着褚离没回头，乔楠深深看了眼顾霖寒，关上了房门。
“知道是我吗？”顾霖寒轻声问。
房间安安静静，顾霖寒脸上带着满意的笑意，打电话联系校医过来。
床上的人眉头微微皱着，眼角有泪水滑下来，把睫毛也打湿了，像是做了什么不好的梦。
顾霖寒就这么看着褚离，过了一会手背贴上了褚离的额头，看到褚离下意识偏头凑过来，眉目也舒展开，眼里有几分好似宠溺的笑意，这才拿纸巾给褚离擦掉眼泪。
梦到什么了？
是有她吗？
“扣扣扣。”
“进。”
女校医拿着医药箱进来，拿出水银体温计甩了甩，确认温度降到35度以下，弯腰正打算塞进褚离的胳膊下，顾霖寒说话了。
“我来。”
校医把体温计给了她，顾霖寒拉下一点被子，拉开褚离肩膀上衣领口，没有看到肩带，眼神闪了下，下意识瞟向褚离胸口，又看向褚离。她没穿内衣。
手擦过她的肩膀，体感温热，光滑，她把体温计放进褚离腋下夹住，看了眼时间记下。
十分钟后37.9度，属于低烧。
她把体温计给校医，校医看过后，从药箱拿出药放在床头柜上，说：“37.9度，她这是低烧，一般不建议吃药，先物理降温，如果睡醒后头疼或者肌肉酸痛，可以吃对乙酰氨基酚，药放床头柜上了，多喝温水，避免着凉。”
“物理降温怎么做？”
褚离眼皮动了动。
“用温水擦额头，颈部两侧，腋窝，腹股沟，肘窝，膝盖后方这些血管密集的地方，每个地方三到五分钟，帮助散热，现在可以不盖被子。”
“麻烦帮我准备温水毛巾，水温高一点。”顾霖寒目光一直落在褚离身上，礼貌的吩咐着。
“好的，没问题。”
校医进去卫生间，顾霖寒静坐在床边。
不一会校医拿着水盆出来，白色毛巾打湿过，搭在盆边。
“需要我帮忙擦吗？”
“留支体温计，你可以去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