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们心照不宣》经年未玖

30、第 30 章

　　走廊转角都用红色隔离戴围起来，两边都有两个保安守着，侧门出去就是舞台后台。

　　褚离和于归梦站在走廊口，保安伸手拦住：“这里不能进。”
　　“你知道她是谁吗，她是顾霖寒的妹妹，你们确定要拦吗，小心明天就把你们开了。”

　　褚离尴尬想走，被于归梦拽住。“大恩不言谢。”

　　“怎么又来一个妹妹。”两个保安互相看了眼，脸色大变，“你在这守着，我去。”

　　一个保安边按耳机边走：“有个人闯进休息室了，看一下监控。”

　　于归梦惊叹，还很不服气的样子：“居然有人抢我的创意。”

　　保安看她们一种果然是假的表情：“无关人员离开。”

　　褚离无语，于归梦也反应过来，后悔得拍了下嘴，着急解释：“她真的是，我们是真的。”

　　于归梦见保安已经不信了，眼睛一瞟指向头顶的监控，理直气壮的说：“你查监控，问你们队长，他肯定知道，拦错的代价你想过没有，还不如花点时间问问。”

　　保安按下耳机：“老大，有个女生称是顾霖寒的妹妹褚离，要进明星休息室，你能看下监控确认一下她的身份吗？”

　　于归梦够着脑袋往里看，对褚离说。
　　“此招虽险，胜算却大，我们要是，她就得逞了，你好不好奇是谁？”

　　褚离：“不是好奇，是讨厌。”她才是顾霖寒的妹妹。

　　没一会保安就收到消息：“马上让她们进去，道歉。”

　　保安一个点头哈腰：“抱歉抱歉，您请进，我们也是怕有人冒充，您别放在心上。”

　　一个门上挂着XM女团和赵恩，门里传来嘈杂的声音。

　　于归梦：“不是吧，这么巧。”

　　褚离推开门进去。

　　一个长会议桌，两边有沙发，女团四个人，赵恩坐在沙发上，桌子上放了很多照片，有人边签名边看着面前的闹剧。

　　一个女生背着包，在会议室里上跳下串，和保安围着桌子转圈，周围还有很多工作人员，就是一个女学生，躲也不是，拦也不是，给抓人增加了难度，场上一片混乱，有点滑稽：“我这么努力，你们能不能快点签啊。”

　　旁边的女团成员签着照片，反正做自己该做的，其他事与自己无关。时不时说一句：“小心小心。”

　　赵恩看向门口，笑着走向褚离：“好久不见啊，同学。”

　　“嗯。”褚离腼腆的回应着，有些意外赵恩还记得自己。

　　“刚刚是你唱的遇见吧？”

　　“你听到了？你怎么知道是我？”

　　“我记得你的声音啊，唱得很好。”赵恩灿然一笑。

　　褚离：“你的歌都很好听。”

　　赵恩看向闹哄哄的场地：“看来你是我的粉丝了，要不要我也给你签名？”

　　“我什么都没带。”

　　赵恩找工作人员要来照片和笔，签下名递给褚离。

　　“谢谢。”

　　“要不要合照？微信也可以，我们这么有缘。”

　　褚离摆手：“不用了，我听歌就可以了”

　　“好。”赵恩眼神变化了一下，似乎是遗憾。

　　保安：“同学，跟我出去。”

　　女生指向褚离：“她们也进来了，你让她们也出去啊。”

　　于归梦：“你一个冒牌货还赶我们，保安大哥，快把她抓起来。”

　　“我都进来了，你让我在这待着怎么了。”

　　保安已经听到了褚离的身份，自然不可能赶，按了按耳机，没一会一个保安也进来了，把女生围住。

　　女生一边收女团面前的照片一边扔起桌上的矿泉水，朝保安砸过去。

　　一瓶矿泉水直冲褚离面门。

　　一只胳膊从后圈她的肩膀快速往侧身闪躲，深蓝色风衣，淡雅暖香。

　　矿泉水砸到门上，咚的一声仿佛砸在人的心里，渗得慌，场上刹那间鸦雀无声，女生惊恐的呆立住，保安朝门口三十度弯腰。

　　室内其他人震惊的看着这一变化，好奇的看着门口的人。

　　褚离惊喜回头，刚要开口，触及到顾霖寒沉下来的眼神，怂了下去。

　　于归梦往后退了一步，靠在墙边隐身。

　　顾霖寒看了眼赵恩，扫向女生，看向保安，保安立马上前，女生没有反抗，保安顺利轻松的抓住了人。

　　褚离被顾霖寒从后环住，很有安全感的姿势，看起来离很近，其实后背都没碰到，只是肩膀挨着了顾霖寒的肩膀，顾霖寒总是这样很有分寸感，却又很霸道，可以随心所欲的触碰她，却不准自己靠近一毫。

　　顾霖寒放下手出去了，从进门到离开，引起暗潮流动，控制全场却是一言不发。

　　褚离害怕的跟上去，隔着一米的距离，像从前一样。
　　“姐姐，我真的去厕所了，没骗你，只是后来，顺便来这了。”

　　顾霖寒走到了楼梯拐角，停下，双手插进风衣口袋里，褚离立马跑到她面前。

　　顾霖寒看向丝巾，意有所指的说：“有错该罚，对吗？”

　　“罚别的可不可以，不要拿走丝巾。”褚离紧张的护住胸前的丝巾。

　　顾霖寒看向她手里的照片，很轻易就答应，似乎就是等着褚离这句话。
　　“撕了。”

　　“这是别人给我的，能不能再换一个？”

　　“你把惩罚当许愿吗？”

　　顾霖寒眼神已经冷下来，褚离低下头，双手握住照片，撕开，沉默。

　　“扔了。”
　　顾霖寒语气冰冷，褚离看了她一眼，走到垃圾桶旁边丢下去，往回走，顾霖寒就站在原地，冷静的看着褚离做她不愿意做的事，像是一种掌控感。

　　台上学生的表演已经结束，明星登台，场下沸腾起来，顾煜已经离场，但顾霖寒的保镖还在。

　　按常理，顾霖寒惩罚她，强势逼她扔掉签名照，她应该是难过，不高兴，委屈的。可她都没有。

　　她在顾霖寒这种掌控里感受到强烈的关注，她愉悦，兴奋，依赖。

　　褚离握着丝巾，诡异的笑了出来。

　　手机里于归梦发来消息。

　　【抱歉抱歉，我拿到签名照了】

　　这种情况还能继续要签名照，心大，胆子也大。

　　旁边响起手机铃声，顾霖寒拿出手机接通，对面的人说了什么，顾霖寒看了眼她。

　　“不见。”

　　“不急，先留校察看一周。”

　　顾霖寒挂断了电话，又点了几下，关掉了手机，不一会，手机群里来了消息，有人把学校大群的消息发在班级群里。

　　学生会主席发的一张学校正式通知图片。
　　【通知
　　经查，高二三班庞慧偷盗学校重要资料，替换文件，扰乱校庆秩序，因其已有记过处分，仍不知悔改，经学校教务处开会讨论，现给予庞慧留校察看一周处分，由学校师生共同监督，一旦再次违反学校规章制度，给予劝退处分，望全体学生引起为戒
　　校教务处】

　　庞慧好像是上次被处分的三个人之一。

　　“姐姐为什么自己发在大群通知大家？还有不急什么意思啊？”

　　“你不好奇她的作案方式，人在哪？要不要找她？”顾霖寒不答反问，每次都是如此，不想回答就反问，褚离每次都被引走。

　　“她是报复我，结果也出了，其他的没兴趣知道，更没兴趣见她。”

　　顾霖寒眼里好像笑了一下。
　　“生气吗，对这个处分有什么想法？”

　　“生气啊，但没什么想法，因为我因祸得福了。”

　　顾霖寒浅笑：“不怕她继续报复？”

　　褚离也跟着笑，靠近她。
　　“我甚至期待。”

　　观众席灯光很暗，褚离趴在扶手上，仰头看向顾霖寒，眼睛很亮，清晰倒映着顾霖寒了然的神色，目光深邃，随后平静的看向舞台。

　　褚离惊喜发现，顾霖寒知道她的想法也没生气，袒露心声的胆子已经被她一点点纵容变大。

　　班级群里也有很多消息，比如有人提议聚餐K歌，包场，于归梦响应积极。

　　“想去？”顾霖寒平静的问。

　　“姐姐去我就想。”

　　“不去。”顾霖寒眼里笑了笑。

　　“那我也不去。”

　　照常的上学，和顾霖寒一起吃饭，之前排练落下一些课程，褚离勤奋起来，刷题看视频学习，当然真正的动力是可以随时请教顾霖寒，变故发生在几天后的宿舍门口。

　　褚离跟着顾霖寒和乔楠去宿舍午休，一个女生等在她们门口，衣服袖子沾上了粉笔灰，鞋面也有点脏，头发好像打湿过刚刚擦干，表情萎靡，很狼狈，看到顾霖寒瞬间眼神恐惧又希冀，极为矛盾。
　　“对不起，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吧求求你放过我。”庞慧声音颤抖，九十度弯腰鞠躬道歉。

　　她似乎是被欺负了。不急的意思，转发的举动，在这一刻有了合理的解释。

　　她只要释放出一点信号，就会有人前仆后继的想方设法讨好她，不用亲自动手就能达到目的。

　　顾霖寒没有看向女生，反而一直盯着褚离的神情，等女生说完，冷漠开口：“我们见过吗。”

　　女生恐惧的看着顾霖寒，视线锁定褚离身上：“褚离，对不起，我不应该报复你，替换你的音频文件，求你原谅我，我快要坚持不下去了。”

　　褚离没有因为女生的话起什么波澜，而是看向顾霖寒，等待她的指令。

　　顾霖寒看到褚离眼里的依赖，神色柔和了一些，握住褚离戴着手表那只手腕，把她拉到宿舍门前，站在她身后，抓住她的手腕举到门锁上，识别，开门，把人拽进去，动作强势冷漠连贯，阻止她和女生说话，也是阻止她的表态。

　　框得一声房门关上。

　　褚离靠在门边，顾霖寒比她高出半个头，站在她面前把她挡在阴影下，居高临下的压迫感扑面而来，伴随而来的还有……顾霖寒身上的味道。

　　“现在，还想因祸得福吗？”

　　顾霖寒依旧抓着她的手腕，隔着一层衣服。

　　“姐姐为什么每次都是抓我手腕，而不是牵我的手？”褚离仰头看向顾霖寒，一如既往的专注。

　　“看不懂吗？”顾霖寒神情意外，却又有些复杂的松开了手，像被戳穿后不知如何表达的茫然。

　　“这就是我的答案。”褚离怎么会不懂，亲自发在群里，那句不急，一切都在今天明白了，可那又怎么样，她鼓起勇气抓住了顾霖寒的手指，这是她第一次与顾霖寒牵手，温暖，柔软，和她无数次想象的一样。
　　“我不在乎，无论姐姐是什么样的人，只要是你给我的，我都期待，享受，渴望，甘之如饴。因为，我只关注我们。”

　　“是吗？”
　　褚离的手在微微颤抖，顾霖寒笑容浅淡，眼神里是满意，玩味的欣赏，这不是对妹妹诉衷肠后的感动或开心，更像是对一个被驯服的猎物的肯定。但褚离不在乎，她上前一步，头靠在顾霖寒肩上，贴近她，以证明自己不会害怕她。
　　“是。”

　　“姐姐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我能想到的原因是你边界感强，容易害羞。”

　　“那我们现在在做什么？”

　　顾霖寒温柔低语，像在循循善诱一般，否认又不直接否认，也不给一个答案，褚离着急了。
　　“这是我主动的，每次我靠近你，你都没有回应我，如果不是这个原因，那是什么原因？我太笨了，姐姐可不可以告诉我？”

　　“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