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新年的第一份礼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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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一年的最后一天。
也是星期一，该死。
校园里早早地就被跨年的氛围笼罩了。
冷风呼呼直吹，一个劲儿地往教室里钻，把窗户吹得“哐哐”直响，不想要同学们好过。
同学们被冻得直跺脚，嘴里不停地嘟囔着。
“冻死人了！有没有人出来管管！”
学校似乎故意和学生作对，非得让大家都穿上校服，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这校服就像厚重的枷锁，把同学们裹得像个胖乎乎的粽子，行动都变得笨拙起来。
尤康林也没能幸免，不过他最近对自己的外在形象格外上心。
听人说，他最近在追隔壁班一个女生。
即便被冻得瑟瑟发抖，他还是穿着一身潮流卫衣加校服外套，在一堆“粽子”里显得格外扎眼。
怪不得人们说：喜欢可以使人改变。
以前最怕冷的人，变成了最抗冻的人。
叶知秋还是老样子，只穿了一件单薄的卫衣加校服。
再丑的衣服他都可以利用他这张脸和身材顶起来。
但是，这幅样子，就更加显得他身材单薄。
冷风像小刀一样划过他的身体，“寒风刺骨”的感觉让他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他坐在座位上，双手抱胸，试图给自己带来一点温暖。
周围同学们的热闹讨论，他像没听见一样，只是偶尔抬头望向窗外，像是藏着许多心事。
上课铃响了，杨老师像往常一样踩着铃声走进教室。
不过今天她有点不一样，来得特别早，手上还拿着一沓纸条。
她今天化了精致的妆，整个人的精气神都不一样了，脸上挂着亲切的笑容，往日那凶巴巴的模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让同学们都感到了十分意外。
有人觉得，她改邪归正了。
也有人觉得，新的套路来了。
比如，让我们做做卷子热身一下。
“同学们，今天是一年的最后一天了。”杨老师的声音在教室里缓缓散开。
她顿了顿，拿起纸条说：“老师这里有一些纸条，大家把明年的心愿写在上面。”说完，让第一排的同学帮忙发下去。
同学们拿到纸条后，教室里瞬间热闹起来。
大家叽叽喳喳地讨论着，尤康林转过头问叶知秋：“秋哥，你的心愿是啥？”
叶知秋微微一愣，他也不知道该写什么，然后淡淡地说：“你管我？不告诉你。”
尤康林瞪大了眼睛：？？？
心里默念，有病。
杨老师听到动静，眉头一皱，语气里带着点不高兴：“都闭嘴，不许讨论，自己写自己的，给你们两分钟时间。”
同学们立刻安静下来，低下头开始写心愿。
教室里只能听见笔尖在纸条上划动的沙沙声。
夏语拿着纸条，却迟迟没有下笔。
她的思绪飘得很远，以前她最大的心愿就是能恢复声带，能够像正常人一样说话。
那时候，她的生活充满了灰暗和痛苦，一次次的治疗让她疲惫不堪。
她从前常常一个人躲起来偷偷哭泣，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迎来属于她的光来。
现在，情况似乎有了好转，但她的想法也变得复杂起来。
她心里想着：“可不可以写，和喜欢的人永远在一起？”
然而，一想到父母到现在还不知道叶知秋的存在，她又犹豫了。
她觉得，这件事还是永远不要让父母知道的好。
她转过身快速看了叶知秋一眼。
犹豫了好久，她最终在纸条上写下：
——“希望好朋友和自己可以天天开心”
可写了这几个字后，她又觉得远远不够。
她更希望好朋友能一直陪在身边，肩并肩，手牵手。
平安，幸福，快乐，健康，幸运地一起走下去。
可一张纸，哪能写得下她满心的期许呢？
叶知秋这边，也在为写心愿的事发愁。
他不擅长表达自己的情感，面对“心愿”这个词，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把心里的想法写出来。
他皱着眉头，苦苦思索，过了好一会儿，才在纸条上写下：
——“希望好朋友和自己幸福快乐”
但他更希望的是：
“愿做守护他们的一阵清风。”
……
时间过得飞快，两分钟一下子就过去了。
杨老师收起纸条，脸上带着神秘的笑容，从桌子下面拿出一个箱子。
同学们一下子都好奇起来，眼睛瞪得大大的，伸长脖子想看看箱子里装的是啥。
杨老师神秘兮兮地打开箱子，里面是一堆……扭蛋球？
“同学们，上一次考试咱们班进步很大，老师准备了这些扭蛋球。前段时间大家一直吵着要换同桌，现在机会来了，两个抽到同颜色球的，可以做一周同桌，怎么样？”
教室里瞬间像炸了锅一样，同学们兴奋得又叫又跳。
“我靠，我和你球颜色一样！”
“怎么不一样，谁拿到蓝色的球，我去换换！”
叶知秋嫌人太多太挤，选择在最后上去拿。
夏语也是同感。
杨老师摇摇头，又拿起箱子摇了摇，发现里面还有两个扭蛋球。
“怎么还有两个？还有谁没上来抽？”她疑惑地问道。
这时，叶知秋和夏语同时站了起来，两人肩并肩走向箱子。
叶知秋把手伸进箱子里，摸到了一个橙黄色的球，他拿出来的时候，心里还在想，不知道会和谁的颜色一样。
抬头一看，发现夏语也拿出了一个橙黄色的球。
“千万分之一的机会，就这么让我们碰上了？”
杨老师看着他们，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笑意，那笑容里似乎藏着什么。
下课铃响了，班里热闹非凡，同学们都在兴奋地换着位置。
叶知秋和夏语动作很快，没一会儿就换好了。
其实是因为本就挨得近，课桌里也没有什么东西。
两人坐在新的位置上，一时间都有些尴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叶知秋想了想，主动伸手打招呼：“你好，新同桌。”
夏语愣了一下，然后也伸出手，轻轻握了握他的手。
两人的手触碰在一起，仿佛有一股暖流，通过手心传遍全身。
新年的第一个礼物：
——你好，新同桌。
……
晚自习结束了，楼道里比往常热闹了好几倍。
同学们都满心欢喜地准备迎接新年。
学校破天荒地允许同学们在跨年的时候自由活动，凌晨的操场上依旧有不少同学在嬉笑玩耍。
校长让人搭建了一个舞台，一场盛大的跨年晚会正在热闹上演。
大屏幕上播放着春晚的直播，操场上人头攒动，两旁的烟花在夜空中竞相绽放，五彩斑斓的光芒把同学们的脸都照亮了。
——“砰！”
——“砰砰！”
——“砰砰砰！”
不爱看直播的人在这一刻，和好朋友有说有笑的看着。
叶知秋和夏语坐在一起。
夏语看着直播投影，觉得身边很温暖，不似往常的高冷疏离。
叶知秋看着烟花，看着直播，最后目光定格在夏语身上。
在这一刻，他的心里闪过一丝情动。
叶知秋无意间对夏语说：“我喜欢你，你喜欢我吗？”
夏语第一遍没听到，周围太吵闹了。
叶知秋见她没回应，无奈便也作罢。
这个问题，问的时间尚早。
他凑近换了个话题问：“你写的心愿是什么？”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夏语的耳朵里，她瞬间红了脸，好在周围的嘈杂声掩盖了她的神态。
她连忙用手做了个“嘘”的动作，示意这是秘密，不告诉你。
叶知秋明白，回答：“说出来就不灵了是吧？”
夏语点点头。
叶知秋也笑了笑。
进入跨年倒计时，操场上的人群开始欢呼起来。
“3”
“2”
“1”
新的一年的钟声敲响了。
“新年快乐！”全校同学异口同声送上祝福。
在这欢乐的时刻，每个人都沉浸在喜悦和幸福之中，仿佛所有的烦恼都被抛到了天涯海角。
新的一年，大家都要和所有的烦恼说拜拜！
叶知秋深情地看着夏语，说：“新年快乐，夏学霸。”
他的眼神里满是真诚和温柔。
夏语想了想，轻轻地拉起他的手，放入一颗薄荷糖。
新年快乐……叶知秋。
在这个寂静的夜晚，烟花在夜空中闪耀，他们的心也紧紧地连在了一起，烟花读懂了比它更炽热的告白，是青春最动人的情书。
新的一年，就像一幅空白的画卷，等待着他们去描绘。
此时此刻不属于任何人，属于相坐两旁，同望新年的他们。
烟花很美，和身旁的人一样。
烟花下的你我，最最最最最好！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新年的第一份礼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