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 1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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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多云，细弱的光穿透云层洒落人间，照见族地内围墙，上红下白的团扇家纹印了一排，从千手绳树的位置，家纹随着墙一起延伸到风理希和宇智波镜的所在。
一见到远处的她，千手绳树倒塌的黄棕短发根根直立，张开手臂跑了过来，那头发便一摇一摇的。
不知道中午吃了什么，油炸的香气还没有散去。
他在风理希面前紧急刹车，双手握拳，双臂激动地举在胸前，道：“希，一起去修行吧！”
爱博，拉面一库贼。
风理希摇头，将奇怪的既视感甩出大脑，顺便送他一句不去。
“啊，这样啊，”他竖起的头发蔫了，眨眼间又支棱起来，自带眼线的眼眸里闪烁着光彩，道，“你刚刚出院，不能激烈的修行，好厉害，这样都能打赢我。”
哎呀，这家伙很会说话嘛，他爷爷是不是这么刷斑的好感度？
不对。
被当成宇智波斑可不是好事，假死之后猫在地下巢穴里。
风理希举起拳头，转了两下，语气不善道：“知道厉害还不走？”
千手绳树看一眼她的拳头，不知是真怕还是假怕，后退半步，阳光映出他眼里的神采，没有半分退缩，道：“我要变强，变强的话当然要跟最强的小伙伴玩啦。”
慕强啊，人之常情。
风理希挑刺道：“把我当变强的工具？”
千手绳树忙道：“我也会派上用场的！我也可以让希变强。”
风理希：“……”
什么森医生？算了，先听听大人怎么说。
宇智波镜收敛笑容，纯黑的眼眸无波无澜，与千手绳树身边的男人对视。
他道：“薄长老，难得看到你上门。”
宇智波薄约摸五十岁，中等身材，颧骨高耸，脸颊无肉，看人时总是眯着眼睛，便显得难以相处。
这样一张脸刻意露出友好的笑容很怪异。
此刻，他就用这种表情看千手绳树。
他道：“我在大门口看到绳树少爷，转来转去就是不进来，我就把他领进来了。”
说完，目光转向风理希，口吻中带点责怪，又道：“希也是，怎么能让绳树少爷久等？下次让绳树少爷直接进来就行。”
风理希：“……”
梦回宇智波庆子见到宇智波镜的场景。
千手绳树大声道：“长老你错怪希了，是我突然来的，希不知情。”
被这样反驳，宇智波薄的表情不太好看，却没完全挂脸。
宇智波镜眨眼间收起目光里的负面情绪，叫他们进屋，进了院子又停下，装出平静的模样，蹲在风理希面前，道：“希，你带绳树在院子里玩吧，冰箱里有果汁。”
风理希歪头，道：“有什么是我不能听的？”
宇智波镜扬起嘴角，摇摇头，颇为无奈，道：“想什么呢？是警备部的事，你帮不上忙。”
风理希扭过头，笑了下，没有回复，从他身前走开，对千手绳树扬了扬下巴，道：“走吧。”
一听这话，他就像有人领养的狗狗一样，不要牵引绳便哒哒哒跟着她，她回头看宇智波镜一眼，确定对方看到她的眼神，才转过身，走向月季树下。
宇智波镜明白这个眼神，暗自叹气。
你以为不让我听，我就不知道吗？
心中忍不住埋怨，她为什么要那么敏感，不能像买卷轴时那般天真呢？
今日之后，她对村子、对一族的负面情绪会更重吧？
他忧心忡忡，面上不显，邀请宇智波薄入内详谈，他家不似传统家庭那般摆放榻榻米，是木叶如今流行的风格，客厅里是沙发和茶几。
宇智波薄先就此批评了一番，若是往常，宇智波镜便左耳进右耳朵出了，这个年纪的老登就是喜欢对别人指指点点，反驳他们，他们自觉没面子就会大吵大闹。
但现在，他不惯着了。
他道：“请直说吧，薄长老，为什么要带绳树过来？”
宇智波薄果然面色不好，粗着嗓子，不耐道：“不是都说过了吗？难道放着贵客在门口打转？”
宇智波镜意识到流程会跟昨天重叠。
他知道打着的算盘不光彩，所以他不明面上说出来，一旦点出他的想法，他还要先生气逼迫别人退让。
他记得老师的教导，要忍耐情绪，但他忍不住，道：“我昨天让影分身去警备部找族长大人时，几位长老都在，我明确说过，希是我的未殙妻。”
你不要打她主意。
宇智波薄瞪圆了眼睛，怒道：“镜！别忘了你比希大六岁。”
宇智波镜似是不在意，道：“希也比绳树大五岁，她们就很合适吗？”
砰，拳头砸在茶几上。
宇智波薄怒吼道：“还不是你不争气，不能得到纲手公主的青睐。”
宇智波镜并未惊慌，也无怒火，他扭头，通过玻璃阳台门看到月季树下的一高一矮两个孩子。
暗部能看到的，通过望远镜，就像他能看到希和绳树，在一天的结束，报告就会送到老师办公桌上。
思及此，忍不住苦笑，暗部不说，他也会说的。
老师会怎么想？对打绳树算盘的宇智波更添恶感，还是一回生二回熟？
有这样的族人真令人抬不起头来。
宇智波镜缓缓出一口长气，轻声道：“只有这种办法吗？我族的血继限界流出，你也不在乎吗？”
忍界里每个家族的血继限界都不能外传，一个姓千手却长着写轮眼的存在，足以让宇智波成为笑柄。
与其之后争取孩子的冠姓权闹个不可开交，不如不要联因。
宇智波薄以为他态度软化，怒火稍稍褪去，抱着手臂冷哼，道：“你还看不起联因？我告诉你，换成日向，换成任何一个家族都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女的上门改姓，男的也能上门改姓，不然还有什么办法？起早贪黑维持村子的秩序却连个好脸色都得不到。”
他还能不知道别的家族吗？只说日向吧，看着要脸，但要是纲手公主表达对他男儿的喜爱，他能当场将八岁的日足或者日差送过去，理由之后再编。
或许是惶恐，说到后面需要提高声量掩饰，一墙之隔的风理希和千手绳树看过去。
在此之前，风理希问他有没有就昨天的问题问二代，千手绳树回答二爷爷太忙了，没见到，她心道无所谓，反正暗部会告诉他，然后屋里那句话就传了出来。
千手绳树往里面张望两下，问道：“他们在吵架吗？”
风理希漫不经心道：“发牢骚吧。”
算算年纪，这位长老是战场上投降的宇智波之一？拼死捍卫宇智波的人死了，逃避的人继承了宇智波的名号。
千手绳树深深地注视她，歪头，眸光不解，他拽拽风理希宽大的袖子，被她甩开就委委屈屈地缩手，对上她不耐的目光，道：“希，你在想什么？”
风理希面无表情道：“你什么时候走？”
千手绳树大受打击，叫嚷道：“我们才刚见面！”
她的大拇指和食指指尖相扣，另外四根手指翘起，道：“零个人想见你。”
如同晴天霹雳，立体的千手绳树瞬间变成线稿。
风理希觉得有趣，但只维持一秒，转瞬间，眼睛盯着房子，想要把墙烧出个洞。
谁还记得她们是回来放东西的？宇智波镜答应她去抓蜘蛛的，西幻蜘蛛BOSS那么大的。
早知道不回来了。
身前多了个人，努力踮起脚，出现在她视野里。
千手绳树？他调理得还挺快，这可不算好事。
风理希虎着脸，冷道：“又做什么？”
见她的目光落下，他抬起的脚跟慢慢着地，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笑出一口大白牙，道：“没什么，就是想问问，希，你和镜哥很熟吗？”
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很明显一起逛街了，还说说笑笑地回来。
他才认定的宿敌难道有别的挚友了吗？
风理希挑起左边眉毛，道：“跟你没关系吧？”
比起前面那些无情的话，这句不算什么，千手绳树笑得阳光爽朗，道：“应该是不太熟悉吧，镜哥教过我如何抵御幻术，他没提起过希呢。”
风理希：“……”
是她的内心太肮脏，还是这小孩在挑拨离间？
不确定，再看看。
她不经意透露道：“那是以前，以后他是我未殙夫，敢不提我，腿给他打断。”
千手绳树先听到“未殙夫”这字眼，良好的教养让他开口就是“恭喜恭喜”，说完之后，话的含义往心里去，脸颊上健康的红晕潮水般褪去，双手捂着脸尖叫，道：“什么？你和镜哥订殙了？！”
他的大嗓门，风理希领教过，提前用食指堵住耳朵，等声波过去垂下手，不去看瞳孔地震的千手绳树，偏过头望向室内，面上一派看好戏的笑意。
听到了吧？
听到了，四只耳朵都听到了。
宇智波镜绝望地闭了闭眼。
绳树是老师的侄孙，对于她们这些老师的学生而言，也是亲近的后辈，绳树有什么修行上的问题，抓不到忙碌的老师还有他医武双修的姐姐，找她们任何一个人都是正常的。
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最先知道这个消息的是绳树。
宇智波薄惊怒，喝道：“希那丫头，胡说八道什么？”
宇智波镜神色平静，道：“你很怕绳树知道吗？”
他没有回答，怒而起身，一边往外走一边说：“我这就去跟焱大人说，免得节外生枝，希的情况，既然不能成为强大的忍者，联因再合适不过……唔！”
说到此处，突然捂着心口，佝偻起身体，表情痛苦狰狞，汗如雨下，没等宇智波镜过去搀扶，直接咚的一声倒在地上。
寂静。
宇智波镜眨眨眼，不知作何表情，屋漏偏逢连夜雨，通往院落的阳台玻璃门上，探出两个脑袋，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他看看地上的男人，再看看风理希，缓缓摇头，两只手也小幅度摇了起来。
不是他做的！
风理希耸肩，摊手。
嗯，她知道，是她干的。擦肩而过的刹那，注入念力的蛛丝渗透进他的皮肤，命令是十分钟不离开直接勒住心脏，九十九根念丝缠绕心脏，不梗塞才怪。
但要她承认是万万不能的，她懂念能力，忍者们不懂，这是她的绝对优势，她疯了才会跟别人讲。
不好意思了，镜，让你背锅，不过当未殙夫的，哪有不背锅的。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第 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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