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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可以对你有非分之想 ...


  •   她又少逛了一会儿,回到木屋时,李碎琼已经睡下了,因此燕暖冬没有点蜡烛。

      洗漱好后,趁着透过窗户进来的月色摸到床上,特意选择睡在李碎琼的另一头。

      只是,她睁着眼,迟迟睡不着。

      她来到过去已经十一年了,也不知道未来过去了多久,现在发生的事,会改变将来吗?

      或许李碎琼不会变成未来那样了也说不定。

      还有可期……她过的怎么样?

      她肯定很难过……

      不对,可期她就在这个世界啊,她可以找她。

      其实这个念头她想过很多次,但很快就被一盆冷水破灭。

      她又忘了,别人都看不到她。

      李碎琼,李雪花,不知道白辰有没有把她的遗言带给他。

      细细想来,他的爱差点害死她,但同样,也是他的爱,为她杀出一条走上生的路。

      随着思绪乱飞,不知不觉中她便睡着了。

      “燕暖冬,告诉我,李雪花是谁?”

      不知入睡多久,迷迷糊糊中,燕暖冬听到有人在她耳边低问,语气裹着一丝阴冷与审问。

      她拧眉睁开眼,下一秒,一个熟悉的气息凑了过来,拧着身体哼哼唧唧靠近她,低着脑袋往她怀里钻。

      嗯,某人又一百八十度旋转到她这头,还钻进了她被窝。

      一阵无语过后,燕暖冬试图推开他,然而怀里的人突然又说起了梦话,一双手紧紧巴着她不放。

      “不要,不要离开碎琼,碎琼会听话的,我错了,再也不淘气了。”

      燕暖冬停下动作,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一直这样。

      哎,他这一辈子,恐怕都过不去那日的坎吧?

      “冷,好冷。”

      他带着哭腔,边说着,又往燕暖冬怀里凑近了些。

      无奈,燕暖冬只好由着他,将被子往上拽了拽,试图动一下,然而,下一秒,他的腿熟稔地压了过来,一个熟悉的东西卡在她双腿中间,她条件反射想抽离,却始终动弹不得。

      而他因呼吸带动的温热气流,不留余地全洒在她怀里,搞得她身体不受控制地酥软。

      她活这么大,就算没开过荤,也不免会燥热。

      不行,照这样下去,就算她不喜欢他,也早晚要出事。

      “不要脸,恶心透顶的贱男人,燕暖冬,杀了他,杀了他!”

      “徒儿乖,师父在。”

      一句话,四个李碎琼同时怔住……

      翌日——

      天气不算很晴,有太阳,但雾霾很重,久久没有散去,大抵是昨晚人间烟火放多了的原因。

      两人在屋里吃的早饭,很平常的饭菜,红薯粥,煮鸡蛋,炒青菜。

      燕暖冬拿起鸡蛋,一边剥,一边故作不经意地开口:“吃完饭,就举行你的拜师仪式吧。”

      不是商量,不是问,是通知。

      李碎琼夹菜的动作停顿一瞬,被燕暖冬捕捉到。

      “如果你不拜师的话,我想我也没必要……”

      “拜。”

      李碎琼打断他没勇气听完的话,眼中含着意味不明的笑,直视着燕暖冬。

      他始终在笑,补充:“怎么不拜,你那么想收我为徒,我怎么能不答应呢?别说认我当徒弟了,只要你高兴,认我当儿子,孙子都行。”

      同意是同意了,只是这话听着怎么感觉……

      那么不带劲儿呢?

      哪怕眼前的李碎琼是正常的,但燕暖冬依旧无法直视他的双目。

      她低头喝汤:“嗯,那便好。”

      吃完饭,便开始了拜师仪式。

      本以为李碎琼会耍花招,没想到他一步一步做的都很到位,三叩九拜,面朝她双膝跪地,敬茶,改口喊师父。

      每一步都很标准,甚至都不用燕暖冬提醒。

      拜师完成之后,燕暖冬趁热打铁,找来一个板子,用煤炭在上面写上八个大字。

      男女有别,师徒有伦。

      燕暖冬装的一本正经,一手拿着树枝指着那八个大字,一手扶了扶不存在的眼镜框。

      而李碎琼面朝着板子,端坐在椅子上,目光却一直留在燕暖冬身上。

      “既然你已拜我为师,那为师自然要负起责任,教导你一些人为常理。”

      “从今往后,你要刻记,师徒有伦,男女有别这八个大字,那么第一步,就是晚上,要学会自己睡觉,安安分分睡自己的被窝,不要把我当抱枕。”

      李碎琼一言不发,盯着她不断张张合合的唇齿。

      “你虚岁也有十八了,你要知道,男女授受不亲,更何况,我还是你师父,徒弟更不可以对师父有非分之想,明白了吗?”

      “李碎琼,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见李碎琼不回应自己,燕暖冬叉腰问。

      李碎琼这才转移视线,对上燕暖冬好看的明眸,滚动喉结后,他轻轻点头:“嗯。”

      燕暖冬半信半疑地看着他,指向自己:“那我问你,我是谁?”

      李碎琼看着她,半晌,他张口:“燕暖冬。”

      燕暖冬突然觉得自己白说了那么多。

      “不对,是师父!我再问你,我除了是你师父,还是什么?”

      李碎琼又盯着她看了半晌,耳根逐渐泛红,又咽下一记口水:“女人。”

      闻言,燕暖冬满意地拍手:“对了。”

      李碎琼亦满意地勾唇……

      “而你是男的,要懂得与异性保持分寸,你把我刚刚说的话重复一遍。”

      “什么话?”李碎琼盯着她的红唇,低沉着声音问。

      “当然是你以后绝对不可以对师父我有非分之想。”燕暖冬不厌其烦地又说了一次。

      李碎琼视线上移,与她对视:“绝不,可以对师父你有非分之想。”

      燕暖冬怔住一瞬,即便眼前这个人在十一年里,几乎都很听她的话,但她还是有些不习惯。

      “行,知道就行,你练功去吧。”

      燕暖冬丢掉手中的树枝,留下一句话,转身散步去了。

      说是散步,其实是昨晚听镇上的人说,最近出现一只吃人的妖兽,夜里出行,白日就避在镇头的山里,不出来。

      她要探探那妖兽的虚实,若是真的,就让李碎琼拿来练手,实践与理论结合,才能更快地增进修为。

      否则一味地埋头苦修,不知道要练到猴年马月。

      反正这个世界的有灵气的都看不到她,更伤不到她。

      这师父也不能让他白叫。

      她穿过铺满一地鞭炮红的街道,这时,家家户户几乎都在带着自家小孩给街坊邻居拜年。

      很热闹,这份热闹,不管在哪个世界,她都未体会过。

      但也正因为从未体会过,所以她也从未想过要拥有。

      不知不觉来到镇头的山脚,她记得附近本来是有几户人家的,如今都紧闭房门,门口也干干净净,没有过年的痕迹。

      心中已有猜想,燕暖冬迈步往山上走。

      这座山跟她木屋旁的山不一样,她那里的山大多都是石头,而这座山满山的树。

      不过冬天,树上光秃秃的,枯黄的叶子都落在地上。

      没有树叶遮挡,山里的视线很亮,雾气随着日头高升,也散去大半,每隔几十米,就会鼓起一座坟包。

      也有烧过纸钱的痕迹,是镇上人的习俗。

      山里也很安静,她一路爬到山顶,在山另一头,发现了镇上人口中说的洞。

      洞口有门,却敞开着,从里面传来很浓重的腐臭味。

      燕暖冬忍着恶心走了进去,洞里要比洞外冷上十倍不止,漆黑一片,越往前走,血腥味就越刺鼻,光线反而更加明亮。

      她看清道路,却被惊的双孔放大,骷髅白骨成堆地叠在一处,混杂着未完全腐蚀的尸体,上面爬满各种寄生虫,密密麻麻地一拱一拱着。

      有的尸体五脏六腑还全无遗漏都暴露了出来,看的她头皮发麻,忍着呕吐迫使自己不要往下看。

      随着逼近那妖怪的洞穴,她先是听到啃食骨头的咀嚼声,和撕扯皮肉的撕拉声。

      她大概能想象到那是怎样的画面,燕暖冬拧着眉头靠进去看。

      是一只人形初成,但五官还保持着兽样的虎妖,正抱着一具尸体啃食。

      燕暖冬很想现在就除了它,但奈何,她法术无用。

      她怒视着虎妖,咬牙转头离开,打算把李碎琼叫来。

      然而,她走到洞门口时,却发现门被关上了,她用力想要推开它。

      可这石门大概有千斤重,让她一个无法使用法术的人推开?

      也不是不行,就是要多加个人,加个霸王。

      燕暖冬识趣地靠在门上,只能等晚上了,等这虎妖自己出门,她就可以趁机溜出去了。

      只能洞内太冷了,现在还不到中午,她抱着腿,闭眼想美男,给自己化学加热。

      这个办法很好,坚持了不到两个时辰,她成功冻昏睡过去。

      “燕暖冬!”

      “燕暖冬!”

      “燕暖冬,你说句话!”

      “燕暖冬,你别吓我好不好,我求求你说句话!”

      ……

      “燕暖冬!”

      浑浑噩噩中,在燕暖冬觉得自己被冻得身体发硬时,耳边一直响起李碎琼的嘶喊声。

      她本不觉得恐怖的,但听他的声音,她几乎能想象到他此时的表情,莫名害怕起来。

      “我在这儿。”

      为了小命,燕暖冬还是抬手,用尽全力拍了拍石门,回应了他。

      砰——

      几乎是她语落的同时,门被炸开了。

      燕暖冬本就被冻的犯迷糊,更何况耳边还响起震碎耳蜗的爆炸声。

      在这声巨响之后,她耳边除了耳鸣声,再也听不到其他声音,就连脑子好像也被震碎了,发疼。

      下一秒,李碎琼蹲下身子出现在她视线中,他双目泛着血丝,有哭过的痕迹,面色发白,看起来却很生气,一把将她横抱起来,往家中跑。

      他身体好像抖得比她还厉害,源源不断带着温热的灵力在往她体内灌输……

      到了家,天差不多黑了。

      她被李碎琼放在床上,而他红着眼转身又急忙出了门。

      又过了一个多时辰,她差不多已经缓过神,除了有点饿,耳朵依旧很疼外,没什么别的不适。

      她坐起身,房间太暗了,她想点根蜡烛。

      下一秒,李碎琼突然出现,阴沉着脸,一把夺走她手中的蜡烛,二话不说把她抱到床上,接着他自己转身把房间点亮,又出了门,端了碗药进来。

      燕暖冬坐在床上,有些心虚,她龇着牙要接过他手中的药,却被他面无表情别开手,似乎不准备给她。

      还顺势坐在床上,舀了一勺药,送到她嘴边,不说话,双目死死盯着她。

      又是一阵心虚,燕暖冬只好张嘴,乖乖喝药。

      喝完药,她顺势准备倒下,然而李碎琼右手却搭上她的肩膀,按着她,不让她躺下。

      鹰隼着双眸,目不转睛看着她。

      “你知错了吗?”他沉声问。

      燕暖冬眨眨眼:“啥?”

      不是不明白,是听不见,只知道他张了张嘴。

      “你大声点。”

      闻言,李碎琼被气得失笑出声,面色又难看了很多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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