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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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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文回一下方向盘:“等你怀上孩子了,我带你去定一个大的。”
我笑了笑:“嗯…”
我想起那时候,裴裕还问我如果我以后结婚,想要多大的戒指,我开玩笑地说至少得鸽子蛋这么大。
其实我上车的时候,就看见副驾的座位缝隙上有一条白色的蕾丝丁字裤。
不是我的。
后备箱传来关门声,宋文的声音带着笑意走近:“老婆大人,想吃点什么呀。”
我坐在车上,淡淡地问他:“你还和她在交往吗?”
可能是被我说中了,他开始变得暴躁和不耐烦:“跟你说过多少遍了,我已经和她断了,你怎么这么小心眼呢?”
我红着眼把那条内裤拿出来:“你敢说这不是她的东西。”
宋文哑着声音说:“把她的东西给我。”
我把这条内裤顺手丢在旁边的下水道里,连带着手上那戒指:“要找自己下去找吧。”
他抬眼,盯着我道:“你那相机,还有之前你的生日礼物,都是你那个继兄送你的吧。”
接着,他冷笑了一声:“他喜欢你吧,连自己的继兄都要勾引,你和你妈一样,都是烂人。”
我给了他一巴掌。
“就算离婚了,除了我没人会要你”
他牙抵了抵脸颊,嘲讽着说
我不敢相信他会说出这样的话。
我彻底明白,他就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我的母亲过得不容易。
年轻时什么都不懂就生下了我,爸爸每天带不同的女人回家,她终于决定要和爸爸离婚时,那个畜生居然拿我的命去威胁她。
不过好在那个畜生一年后就出车祸死了,我们得到了一大笔赔偿金。
妈妈在我结婚前,生病去世了,她说,看见我有一个稳定的家,她就已经知足了。
我觉得宋文会给我一个稳定的家,可现在看来,狗屁都不如。
天公不作美,开始淅淅沥沥下雨,宋文他自己开车走了。
我身旁是川流不息的车流,车灯在湿漉漉的街道上晃得我眼睛疼。
我慢慢走在人行横道上,衣服湿了大半。
我找到那个在黑名单里很久的头像。
“哥哥,我想你了。”
他的头像没变过,还是我帮他拍的那张照片。
我一回到家,宋文就坐在客厅抽着烟,浑身阴郁。
“你去哪了?”宋文问我。
我没有说话直接进了房间,我太累了,只想睡觉。
直到半夜,宋文又进来了,他从背后抱着我:“老婆,我错了。”
我侧了侧身,他得寸进尺地吻着我的脖子,现在又累得没有力气瞥开他。
突然,我的电话一个接一个打进来,我一开始奇怪,谁会这个点打进来,再一想,是裴裕。
算算时差,他那边现在正是早上。
“谁打你电话啊,大半夜的。”宋文起身想拿我的手机,被我先一步抢了过来。
我拿着手机去阳台,铃声一下又一下敲打着我的心。
我听到他声音的那一瞬间,思绪仿佛被拉回少年时候。
他声音急切,问我是不是宋文对我不好。
我思忖半天,只对电话那头说:“哥哥,我想你了。”
他跟我说明天就回国见我。
他刚说完,宋文伸个大脑袋进来问我:“谁啊。”
我把电话挂了,搪塞他道:“一个朋友。”
巧了,宋文电话也响了,他看了看屏幕又看了看我,把电话挂了。
我笑了笑:“接吧,不接她该着急了。”
宋文忽然跑过来抱住我,言辞恳切:“芊芊,我发现我真的爱上你了,你别离开我好不好。”
这句话我想渴望了十年,真可笑,人总是在不需要的时候得到之前梦寐以求的东西。
他摸着我的头发:“老婆,我明天想吃红烧肉。”
他的手机又响了,他接了电话,面漏难色地跟我说:“她发烧了……”
我拍拍他的肩膀:“发烧药在第二个抽屉。”
我不确定那个女孩知不知道宋文已经结婚了,如果他们是真爱,那就成全他们吧。
宋文临走前深深吻了一下我的额头:“最后一次,我今晚就和她说清楚。”
就在他走后,我想收拾一点东西,但是我环顾四周,没有一样东西是我想拿走的。
最后,我只拿走了我的相机。
我一年前用存款自己买了一个房子,不算大,但是舒服。
我给裴裕发了位置,我前脚刚进门,裴裕就来了。
他显然是刚下飞机,领带有些松散。
真的,看到他的一瞬间,我有些恍惚,他,他也一直望着我,两个人都在极力地确认这不是梦。
下一秒,我们抱在了一起,他抱得紧紧的,怕我会跑一样。
“芊芊,我以为你再也不想见我了。”
他闷着声音。
“哥哥,我想你了。”
我把脸埋在他怀里,细细地啜泣。
他把搂着我的腰利落地把我抱起。
我鼻尖充斥着哥哥的味道,突然间我好想睡觉,就在他怀里睡觉。
他把我放在沙发上,指尖擦去我脸上的眼泪。
“你这些年还好吗?”他问我
他看我的眼神太复杂,我试图在里面寻找一些我想要的东西。
逐渐地,我能感受到裴裕的鼻息,他忽然伸手,掌心蒙住我的眼睛。
他声音有点颤抖:“别这样看着我,我会失控。”
失控,我想看看哥哥因为我而失控的样子。
这个念头一旦冒出来,就再也无法抑制。
然后,我慢慢地、一点一点地,将他的手从我的眼睛上拉了下来。
就那样静静地看着他,然后我吻在他的手心,像一种无声的诱导。
我其实想知道,裴裕对我还有多少感情。
裴裕猛地抽回被他吻过的手,仿佛那触感烫得惊人。
这是他第二次吻我。
哥哥的吻不再有任何克制,充满了掠夺和占有。
间隙中他边吻我说:“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羡慕那个叫宋文的,嫉妒他能光明正大地拥有你…。”
我满意了,他会吃醋。
过程中,我一遍又一遍地喊着他。
“哥哥…”
“别叫我哥。”
“哥哥…”
“听话一点。”
他掌心托着我的脑袋,他的吻点过我的额头,嘴唇,脖颈,直到小腹后戛然而止。
他哑着声说:“你知道我们在干什么嘛?”
我忍不住笑了一声:“当然知道,我又不是小孩。”
我手指描摹着他的鼻梁,道:“可我还没离婚。”
他下巴抵着我的发顶:“我可以当那个小三。”
他的气息笼罩下来时,我觉得自己像一块正在融化的冰。
不是那种骤然的崩塌,而是缓慢的、带着刺痛的消融。
原来,沉沦,竟是这样悄无声息,又理所当然的事。
第二天早上,我的手机被宋文打爆了。
我捂着耳朵,把头埋进被子里。
裴裕他俯身靠近轻轻吻在我的额头上,带着安抚的意味。
他一边加深这个吻,一边接通了电话,打开我手机的外放。
“芊芊,告诉他,你爱谁?”
“我爱你,哥哥。”
然后,他再次扣住我的后颈,吻了下去。
我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甚至不自觉地微微仰头,迎合着他。
挺好笑的,我从未听宋文骂得这么脏过,他从来都是一副面子大于天的体面人。
我拿起手机道:“宋文,离婚协议我已经让人给你送过去了,没什么问题就签了吧。”
那头一阵寂静:“我想最后再见你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