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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航行中·训练的日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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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瑞娅握着舵盘，余光瞥见约书亚正蹲在甲板角落，手里捧着一块刚打磨好的小贝壳，小心翼翼地往绳上穿。
阳光落在约书亚的银发上，泛着柔和的银辉，他指尖还沾着贝壳粉末，一脸专注，连船身的晃动都没在意。
“约书亚，过来试试掌舵。”
莫瑞娅朝他喊了一声。
男孩猛地抬头，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手里的贝壳都忘了放下。
“真的可以吗？”
约书亚跑过来站在莫瑞娅身边，仰着头看她，他的身高刚到舵盘一半，得微微踮起脚才能碰到木质舵盘的边缘。
莫瑞娅忍不住笑了，握住他的手，放在舵盘上。
“慢慢来，先感受它的重量。掌舵要顺着风向，你看那边的帆，它往哪边飘，我们就稍微调整舵盘的方向。”
约书亚的手被莫瑞娅的手裹着，能清晰感受到舵盘转动时的阻力。他盯着前方的海面，认真地听着，时不时点点头，眉头微微皱着，努力把每一个字都记在心里。
“那要是风突然变大了怎么办？”
他忽然抬头问，金色的眼睛里满是好奇。
“那就先把帆收小一半，”
莫瑞娅指着船帆旁的绳索。
“看到那根粗绳了吗？拉它就能控制帆的大小。等会儿风稳了，我们再练收帆。”
约书亚用力点头，握着舵盘的手更紧了些。
练了很久，约书亚的额头只渗了些薄汗，呼吸依旧平稳。在青椰村时，他尝尝跟着村民上山砍柴、下海拾贝，为了帮妈妈分担些家务，早练出了不错的底子。
莫瑞娅让他歇会儿，自己去船舱里拿了两个麦饼，递给他。
“先吃点东西，等会儿我教你辨认海上的方向，下午咱们练些实用的技巧，你底子好，肯定学得快。”
约书亚接过麦饼，却没立刻吃，而是把其中一个递到莫瑞娅面前。
“您也吃，刚才您教我掌舵，肯定也累了。”
莫瑞娅笑着接过，咬了一口麦饼，清甜的麦香在她嘴里散开。
约书亚这才捧着自己的麦饼，小口小口地吃起来，一边吃一边盯着海面，忽然指着远处的一群海鸟喊。
“莫瑞娅大人，您看！是海鸥！它们是不是在找鱼吃？”
“对，海鸥聚集的地方，附近通常有鱼群。”
莫瑞娅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一群白色的海鸥在海面上盘旋，偶尔俯冲下去，很快又叼着小鱼飞起来。
约书亚看得入了迷，嘴里的麦饼都忘了嚼，眼睛亮晶晶的。
吃完麦饼，莫瑞娅从船舱里拿出一张旧海图，铺在甲板的木箱上。
约书亚赶紧凑过来，蹲在木箱旁，手指轻轻碰了碰海图上蓝色的线条。
“这是东海吗？这些弯弯曲曲的线是什么呀？”
“这是航线，”
莫瑞娅指着海图上的一条虚线，
“我们现在大概在这个位置，要去前面的补给岛，得沿着这条航线走。你看这个像星星的标记，是北极星的方向，晚上看不到太阳的时候，就靠它辨认方向。”
约书亚凑近海图，鼻尖几乎要碰到纸面，小声念着海图上标注的小岛名字，时不时抬头问一句，莫瑞娅都耐心地一一解答。
下午风变小了些，莫瑞娅先教约书亚收帆。
她刚示范完握绳的姿势，约书亚就接过绳索，双手稳稳攥住，顺着木桩绕了一圈，稍一用力就将帆拉动了。
他手上有常年干活磨出的薄茧，握力本就比同龄人强。没一会儿，帆就被他收得整整齐齐，连绳结都系得紧实又规整。
“我做到啦！”
他转过身，笑着对莫瑞娅说，额角的碎发被风吹起，眼神里满是自豪。
莫瑞娅点点头，赞许道。
“做得好，现在咱们进行体能训练，海上常会遇到需要攀爬的情况，先练攀爬和负重深蹲，你试试？”
约书亚立刻走到甲板旁的攀爬网前，双手抓住网绳，脚一蹬就往上爬了半米，动作利落得像小猴子。他顺着网爬到顶端，又稳稳地往下滑，全程没晃一下。
接着又进行负重深蹲，莫瑞娅递给他一个装着半袋粮食的布包，约书亚接过扛在肩上，双脚分开与肩同宽，深蹲时膝盖精准地与脚尖对齐，一口气做了几十个，脸不红气不喘，只是额角多了些汗珠。
“莫瑞娅大人，还要再练吗？”
完成莫瑞娅要求的目标后，他放下布包，眼神里满是期待，显然没觉得吃力。
莫瑞娅笑着摇头。
“今天够了，明天再练新的，你这身体素质，比我预想的还好。”
傍晚时分，莫瑞娅刚拿出鱼竿，约书亚就主动接了过去。
“莫瑞娅大人，我来钓鱼吧，您歇会儿，等会儿我去厨房做晚饭。我妈妈以前教过我做鱼，您尝尝我的手艺。”
他熟练地装上鱼饵，手腕一甩就把鱼钩抛进海里，动作流畅得不像第一次在船上钓鱼。
没等多久，浮漂就猛地往下沉。
约书亚眼疾手快，双手一提鱼竿，一条巴掌宽的银白色海鱼就被拉了上来。
“运气真好！”
他笑着把鱼放进水桶，没一会儿又钓上来几条，足够两人当晚饭了。
收好鱼竿，约书亚提着水桶走进船舱厨房。
这里的布局和他在青椰村的家很像，他熟门熟路地拿出砧板和刀，先给鱼刮鳞开膛，手指灵活地去掉鱼的内脏，连鱼腹里的黑膜都刮得干干净净。
接着他往鱼身上划了几道斜纹，撒上盐和晒干的香草，又从橱柜里找出一小块黄油，涂在鱼皮上。
烤炉早已被他提前生好了火，约书亚把鱼放在烤架上，每隔一会儿就用小刷子往鱼身上刷点柠檬汁，防止鱼肉烤老。
“莫瑞娅大人，开饭啦！”
约书亚端着烤好的鱼走出厨房，盘子里的鱼外皮金黄酥脆，还撒了些切碎的葱花点缀。
莫瑞娅尝了一口，鱼肉鲜嫩多汁，香草和黄油的香味完全融入其中，一点腥味都没有。
“太好吃了，约书亚，你这手艺比不少酒馆的厨师都好！”
她忍不住称赞道。
约书亚听了，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我妈妈以前总说，做饭要用心，食材才会好吃。以后做饭都我来做吧，我还会做好多菜！可以换着花样给您做。”
吃完晚饭以后，两个人坐在甲板上看星星。
约书亚靠在莫瑞娅身边，抬头看着天上的星星，小声说，
“莫瑞娅大人，您看，那颗星星好亮，是不是北极星呀？”
莫瑞娅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点了点头。
“对，那就是北极星，不管在哪里，它的方向都不会变。”
约书亚若有所思地看着北极星，过了一会儿，从口袋里拿出白天穿好的贝壳项链，递给莫瑞娅。
“莫瑞娅大人，这个给您。我今天又打磨了一下，比之前的更光滑了。”
项链上的贝壳在星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是约书亚这几天一点点打磨好的。
莫瑞娅接过项链，戴在脖子上，低头看着贝壳，轻声说。
“谢谢约书亚，我很喜欢。”
男孩听了，笑得更开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