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党（修改中）》悠悠晴天

79、老友记（暂定）

　　一个穿越人和一头外星狼就这样对峙着。一股小小的旋风由平地而起，卷了些尘土飞扬在他们之间。

　　一直盼望它开口说话的璇玑猛然听到了它的话，却又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只是愣愣地握着手中的小匕首。

　　“唉，真是越来越憨了……”那头白狼摇着头叹了口气，放下了尾巴。

　　璇玑看它满脸的无奈，口气只是颇为失望，却没有任何戾气，顿时也来了胆量，挥舞着小匕首上下指着它问道：“你好好的一头狼，支着尾巴冒充狗狗干吗？”

　　“废话，我要是摆出狼的身份扑过来，你一把掐住我的脖子怎么办？我这一身引人注目的白色毛皮……”

　　璇玑怀疑这头狼有点自恋！

　　“你，你可是二十多年前的那头白狼？”璇玑胆战心惊地问道。

　　那头白狼走近了两步。璇玑后退了两步。

　　“正是末将。好久不见了，公、主、殿、下！”

　　璇玑怀疑自己从那头狼的脸上看到了一丝嘲讽的笑意。

　　“嗯，嗯哼……是好久不见。你怎么又跑出来了？”璇玑仍然不敢让他靠近，可却把握着小匕首的手悄悄背到了身后。

　　那头狼盯着她看了良久，说出了第二句让璇玑终生难忘的话：

　　“你把背后的小刀扔了我就告诉你！”

　　璇玑扯起嘴角，干笑了两下，却没有扔掉手中的匕首。不是她不愿怀着善意去对待这头救命恩“狼”，而是这些年来，她看到过而且经历了太多的尔虞我诈，不敢再用单纯的心思来猜度这个奸险的世道。

　　那头狼似乎失去了耐性，突然一扬脖子，从喉中发出一声低沉、有力而阴鸷的狼号，把对面的璇玑吓得腿一软，瘫坐到了地上。她眼睁睁地看着那头狼轻松地跑过来，灵活地叼走了掉到了旁边地上的小匕首，而自己却仿佛被点了穴道般，丝毫不得动弹。

　　“你，你要干什么？”璇玑带着哭腔问它。

　　那头狼没搭理璇玑，而是把小匕首叼到远处给扔了，然后又跑了回来，端坐在她的面前，一脸的严肃。看着它那双在传情达意方面比人眼还人眼的狼眼，璇玑突然又觉得想笑。

　　“你，你怎么又出来了？”

　　“散步！”

　　“你，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从你身上的气味！”

　　璇玑听了猛一皱眉，连忙抬起胳膊闻了闻——还好，并没有狐臭味儿呀。

　　“是你灵魂的味道！”那头狼看到她的举动，补了一句。

　　璇玑哭笑不得地看着白狼，嘿嘿地干笑了两声。

　　“公主殿下，你身上有怨气的味道。很重的怨气！有人要对你不利！”说着，那头白狼还又使劲在空气中嗅了嗅。

　　璇玑见它说得那么笃定，又那么严肃，几乎立刻相信了它。她忍不住又抬起了胳膊，学着它使劲闻了闻自己。可除了汗水混着泥土的味道，并没有什么所谓的怨气的味道啊。

　　“你若不能学会保护自己，就不要说什么保护别人！”

　　“保护别人？”璇玑反倒被它说愣了。

　　“公主心里有几个很重要的人。末将虽然看不清他们，可能感觉出他们在你心中的分量。而且末将能够看得出，你是为了他们才变成这样的。”

　　被这头白狼一语说中了心事，璇玑只觉得委屈。她低下头去，眼泪迸了出来。并不是她选择要成为璇玑，而是命运选择了她成为璇玑。

　　大概是看出了璇玑的难过，那头白狼走过来，把前爪搭在她的肩上，似乎想安慰她。

　　璇玑感激地抬起头，透过婆娑的泪眼，她看到了一张清晰无比的狼脸特写：半张着的嘴巴，锋利的白牙，鲜红的舌头，从喉咙深处呼出的带着一丝血腥味的气息正喷到她的脸上……

　　头皮猛地一乍，璇玑惊声尖叫了出来，条件反射似的往后猛地一退，同时出右拳，一拳打在了那头白狼的左眼上，把毫无防备的它打翻了过去。

　　一狼一人同时发出哀嚎。

　　那头白狼是疼的。璇玑则是立刻意识到做错了反应。这回估计要被这头脾气不大好却一直在她面前隐忍的狼撕吃了……

　　璇玑趴在地上等着被反扑，可那边全然没有动静。她抬头瞧那头狼，却发现它的脸上竟然慢慢浮上来一抹笑意。良久，它开口道：

　　“对的，公主殿下，遇到要伤害你的人，就要趁其不备给予猛击！就要用像刚才那样的重拳，直击要害！绝不要心软！”

　　说着，白狼如同上次一样，身形渐渐开始变得透明，慢慢溶入到空气中。

　　只是这次，最后消失的是那张浮着一丝欣慰的微笑的脸……

　　伏在地上的璇玑已经完全陷入到一片震惊的茫然中。

　　远远地，地上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入她的耳朵……越来越靠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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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驻地的璇玑把马还给马房，满脸煞白，踉踉跄跄地往自己住的屋子走。她还没有从接二连三的惊心动魄中回过神儿来。可就在她路过太监们住的屋子时，正好碰上一个捂着半张脸的小太监打里面走出来。璇玑抬头目光散乱地扫了他一眼，随口无意识地打了个招呼：

　　“啊，隋景，你也被人打了啊？”

　　“没有！”刚踏出门槛的隋景立刻蹦回到屋里，“啪”地急急关上了门。

　　璇玑站在原地盯着地面怔了一会儿，头脑里却渐渐清晰了起来：自己刚才为什么要说“也”？隋景的左眼眶怎么是青的？象是被人打了一样……他见到自己怎么象见到了鬼一样？难道是自己出现了幻觉，看错了？

　　璇玑一转身，死死地盯着刚被关上的那两扇门。第六感明确地告诉她：隋景那小子此刻正趴在门缝上往外瞧着她呢！

　　她走过去，举起拳头就要捶门，门却在那一瞬间被从里面打开了。门槛后站着的隋景果然乌青着左眼眶，一脸的晦气。

　　“咋地啦？”

　　“撞门框上了……”

　　“哦……以后要小心……”

　　隋景看璇玑转身准备离开，刚准备松一口气，就发现她又反身跳了过来。下一刻，他的衣襟就被她紧紧地攥在了手中。

　　“让你再骗！你这分明是被人打的！”璇玑压低了声音质问隋景。

　　隋景额头冒汗，连忙点头应声：“好吧，好吧，是被人打的。”

　　可紧接着他就后悔说了刚才的话。只见璇玑盯着他眼眶上的那块乌青，脸越凑越近，眉头越皱越紧。紧接着，就见她举起拳头，在他眼前比试了几下。

　　“隋景？谁打了你？”璇玑疑惑地问他。

　　“……”

　　“该不会是我吧？我今儿打你了么？”

　　隋景满头大汗。

　　“不对呀，今儿咱俩没见过面呀……”

　　隋景咧开嘴笑了笑，正想说点什么，突然又被璇玑紧紧地盯住了他的双眼。

　　“咦？这双眼睛……你……”璇玑更加疑惑地自言自语道。

　　被逼得紧的隋景突然冲璇玑一呲牙。

　　看到隋景那两颗平时显得挺可爱的小虎牙，此时的璇玑却觉得脊柱上瞬时过了高压电一般。还没来得及叫得出声，她已翻着白眼，直直地往后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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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第一次穿越开始，经历过的那些匪夷所思的事情都闪过璇玑的脑海。她甚至看到那头白狼正拿着一根小树枝戳她的胳膊，一脸怪笑的样子……

　　她“呼”地直挺挺从地上坐起来，感觉胳膊上有什么东西在动。低头一看，果然是一根小树枝正在那里点啊点的。顺着小树枝往旁边看，就看到乌青着左眼的隋景正一脸担心地紧盯着她。

　　璇玑暗暗深吸了一口气，颤抖着声音问道：“你到底是人，还是狼？或者是狼人？”

　　隋景看她开口了，便把手中的小树枝扔到了一边儿，盘腿坐到了地上，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笑道：“我是人哩，哪儿来的狼？”

　　“可是你……”璇玑指着他的乌青眼眶，骇得几乎说不出完整的话来。她记得很清楚，那些狼是会附身的，就像那头母狼附到那个蒙古王公的侍妾身上一样。难道隋景也是被附身的？

　　“唉，”隋景耸了耸肩，说道：“璇玑，我是和你一样开过天眼的人啊！”

　　“开天眼？”

　　“是呀，”隋景笑着指了指自己眉心靠上的部分，说：“这里，我的这里还有一只‘超凡之眼’，不是用来看尘世，而是用来看人心，看未来的。”

　　璇玑觉得自己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忍不住又犯了接话的毛病：“那你会看手相不？”

　　隋景那边摇着头哈哈大笑道：“手相？我不用看手相的！”

　　“你到底是什么人？！……呃，是人吧？”璇玑质问隋景。

　　“璇玑，你被调到乾清宫，首先跟你说话的人就是玉衡吧？”隋景反问她。

　　璇玑飞快地想了一下，冲他点了点头。

　　“那是我看到了你，才告诉她过去招呼你的。你那时站在一个角落里，好像极力要把自己藏起来似的。”隋景笑了笑，接着说道：“可是，你还是被我发现了。从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确定，我们是同类人！”

　　“你就是另外一个穿越人？！”璇玑几乎是扑了上去，抓住隋景的胳膊拼命地晃着。

　　“啥？啥叫‘穿越人’？”隋景皱起眉头，脸上露出了重重的疑惑。

　　“呃？”璇玑也一下愣住了。

　　“啥是‘穿越人’？你说的是‘穿墙术’么？那个法术好低级的。”隋景鄙视地瞥了璇玑一眼。

　　璇玑目瞪口呆地望着隋景，良久才问出一句话：“那，你刚才说的‘同类人’是什么意思？”

　　“我是说……唉，也不知道你这种没有修过道的人能不能听懂……我刚才的意思就是，我从第一天见到你就知道你和我一样，是开了天眼的人。开天眼你知道么？就是能看到别人想到的东西，能看到以后会发生的事情。”

　　璇玑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不知该作何回答。

　　“嘿嘿，”隋景突然挠着脖子笑了起来，接着对璇玑说：“可惜你来得晚了。你来的时候我的天眼已经闭合得差不多了。不过还是能模模糊糊看得到别人心里的一些东西。”

　　璇玑听了，从愣神中一个激灵就清醒了过来。她紧张兮兮地抓住隋景问：“你都看到了什么？！”

　　隋景托着下巴，想了想，答道：“嗯……你的心事很重，似乎担负着什么重要的使命一样……你不大愿意来乾清宫……你怕皇上……其实你压根儿不想呆在宫里……哦，你以前见过皇上的，可是皇上不认得你了！……”

　　璇玑听得一身冷汗。听他支支吾吾地，璇玑继续逼问他：“你还看到什么了？告诉我，你都知道我知道什么？！”

　　隋景“噗哧”一声笑了出来，他给了璇玑一个暴栗，说道：“你怎么这么心急？生怕我把你给看透了么？我不是告诉你了么，你来的时候我的天眼已经闭合得差不多了，时好时坏，只能模模糊糊地感觉出来一些东西而已。”

　　璇玑不由地松了一口气。突然，她想到了一个相当严重的问题，立刻又紧张了起来。她用颤颤巍巍的语气问隋景：“你，你说你也能，哦，不，曾经能看到以后会发生的事情……那么，你都看到了什么？”

　　隋景神秘地一笑，用手掩在嘴边小声对璇玑说：“我看到群龙打架呢！”说完，他猛地唬起脸，带着警告的口吻小声嘱咐璇玑说：“你可千万别告诉皇上！这是我唯一没有告诉他的一个大麻烦。”

　　璇玑惊得一哆嗦。“群龙打架”？那不是“九龙夺嫡”么？

　　“然后呢？是什么结果？”璇玑紧张地问他。

　　“唉，说起这个我就生气！”隋景的脸上又出现一种忿忿不平的表情，“我还没预知到结果，就完全感觉不出来了！你呢？你看到结果了么？”

　　璇玑怀疑地盯着隋景的双眼。可丝毫看不出他有一丝撒谎的神色。

　　“我什么都没看到！”想想这样的说法肯定不足以骗过隋景，璇玑又加了一句：“我就看到皇上身边的事情将会一团糟，然后就感觉不到了。”

　　“唉，这大概是天意吧。”隋景失望地摇了摇头。

　　“你到底是什么人？你能受到皇上的重用，就是因为你能预知未来？”璇玑继续追问。

　　“呵呵，忘了告诉你了，我原本是个小道士，跟着我师傅，昆仑山紫旋宫的上清真人，修行。我师傅是皇上的旧识。他上通天文，下知地理，能掐会算，道行、人品都了得！三十八年的时候，我跟着师傅在云游途中遇到了皇上，师傅便把我留在了皇上身边，说我能保护皇上。想来也可笑，那时我也不过才九岁，除了有天生的天眼外，只会些皮毛的功夫和法术，竟然信心满满地就留了下来。”

　　“你曾经是个道士？”璇玑上下打量着隋景，觉得有点怀疑。

　　“是呀，我还会法术呢！比如说你看到的幻术和遁术。”

　　“幻术和遁术？”璇玑更加迷惑了。

　　隋景低头，咯咯地笑着说道：“你看到的白狼，就是我用幻术变出来的啊！后来它不是凭空消失在你面前了么？那就是遁术。”

　　“哈？”璇玑听得真想一拳再打到他的右眼眶上，好凑成一双“烟熏眼”。

　　“璇玑，我的天眼虽然闭合了，可我还会那么一点点读心术。我能感受到那些被我关注的人，只要他们不是远在天涯海角，我就能用法术在他们面前显形。那时我感觉到了你的危险，于是就变出了那头白狼去救你。”

　　“为什么是白狼？”璇玑追问道。

　　“呵呵，这就得问你了！”隋景高深莫测地看了璇玑一眼。

　　“为什么问我？”璇玑又糊涂了。

　　“我不过是通过读心得知，在你心里，那头白狼是一个最凶猛、最可怕的东西。而我的幻术也必须借用你心中那份记忆的力量，才能幻化出有足够力量、足够真实的东西来对抗你面前真实的危险。”

　　“等等，”璇玑一脸黑线地插话道，“你是说，如果在我心中那头白狼不过是只温顺的大白狗，你所变幻出来的白狼也就没有那么凶猛了？”

　　“正是！而且如果你当时想的不是那头白狼的话，我也只能变出你当时想到的东西。”

　　“那如果我当时想到的是一个馒头，你就只能变出个馒头来救我？”璇玑一脸冷汗地问隋景。

　　“呃……”隋景顿了一下，进而肯定地点了点头。

　　“啊……”璇玑无语地垂下脖子，自言自语道：“幸好当时想到的不是老爷子或胤……”她突然警惕地收住口，抬头看向隋景。

　　隋景挠着脑袋，傻傻地问道：“啥老爷子？哪个老爷子？”

　　“你又用读心术？！”璇玑一声哀嚎。

　　“呃……我没用，我的读心术练得不精，所以有时候管用，有时候不管用……”隋景继续挠着脑袋傻傻地笑着。

　　“你听着，今后在我面前不准用读心术！拜托拜托，好歹你还是我的半个谙达呢！怎么可以这样不尊重你徒弟的隐私？！人家还是个女孩子！”璇玑几乎扑上去掐着隋景的脖子“央求”道。

　　被她晃得眼晕的隋景一把甩开她的钳制，正色道：“什么半个谙达！明明我就是你的谙达！你看看你，我好不容易收了你这么个徒弟，还目无尊长成这样！有把谙达的脑袋当拨浪鼓的么？‘隐私’？‘隐私’又是啥？”

　　璇玑放开手，“嘿嘿”地笑了两声，说道：“谙达，我也想学读心术。”

　　“你？”隋景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晃着脑袋叹道：“晚啦晚啦，读心术是心地至纯之人才能入门的一种法术。而你现在脑袋里乱七八糟的事情装得太多了，读心术你是学不会了。不过练穿墙术还有可能……”

　　“我才不要练什么穿墙术。我跟了你这么久也没见你穿过墙。你当你徒弟是笨蛋呐，会被你骗着拿脑袋撞墙？”璇玑忿忿地瞥了隋景一眼。

　　隋景嘻嘻一乐，一脸被她揭穿后的不好意思。

　　璇玑突然出其不意地试探他道：“隋景，你是哪位阿哥的党羽？”

　　隋景听了一愣，只是微笑地看着璇玑的眼睛，仿佛要看穿她似的。璇玑突然意识到自己的鲁莽和他的读心术，来不及懊悔，便拼命地想着一些杂七杂八的人，结果从大阿哥和太子，到十三阿哥和十四阿哥，都被她想了一遍。

　　隋景拍了拍璇玑的肩膀，说道：“跟你一样。”

　　“啊？”璇玑又怕又失望。这是什么答案嘛！

　　“不过璇玑我要提醒你，”隋景突然又换上一副严肃的面孔，对她说道：“我们是皇上的奴才，不管将来谁会继承那个皇权登上皇位，我们都只是皇上的奴才！不管是哪位阿哥，即使是当今的太子，只要他还没有成为皇上，我们都不能成为他的党羽，并且要小心应付！皇上才是我们唯一的主子。记住，只有皇上！”

　　璇玑盯着隋景，点了点头。接着她问隋景：“虽然要谢谢你救了我，可我还是想问问，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隋景“嘿嘿”一笑，站了起来：“我师傅告诉我，对天下苍生要有慈悲的胸怀。救你不过是我作为修行之人分内的事儿。不过，最重要的是，我知道我们是相同的人，所以更要帮你。”说着，他指了指眉心处传说中天眼所在的位置。

　　璇玑笑了笑。她明白自己并没有什么天眼，可她并不想戳破这层窗户纸。既然隋景认为她有天眼，那么就让他这样误会下去好了，反正对她也没有什么坏处。

　　她正不知该继续跟隋景说些什么，远处突然跑来一个小太监。那小太监看到隋景和璇玑，立刻躬了一下身说道：“隋公公，璇玑姑姑，皇上正派人到处找你们呢！”

　　“怎么了？”隋景和璇玑异口同声问他。

　　“十八阿哥突然病了，皇上正着急呢。”

　　隋景和璇玑互瞧了一眼对方，连忙跟着那个来报信儿的小太监往御所处赶。璇玑一边跑一边想：“看来这废太子的大戏，要正式开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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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太忙了,周末在外面跑了两天……先当一个初稿吧，唉……我讨厌修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