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百合刑侦）》睡醒就退休

63、布置展台

　　“你说吧，我们都挺忙的。”

　　小李无奈的看着几人，老老实实将手中的几分文件递过去，加快了自己的语速，“那天我们将乔良誉名下的所有产业和住宅都进行了搜查，怎么都找不到他的存在。”

　　“同时我们也没搜查出任何有用的信息，无法证明他的犯罪事实。”

　　安乐翻看着手中的质资料，翻阅着那天之后的事情。

　　何止是找不到，乔良誉简直就是原地消散，甚至能用人间蒸发这个词形容他。

　　“他没出省出国？他最后出现的地方是哪里？”

　　“没有，这个我们一直都有在追踪，包括代买最后也没用发现他的身影，他最后出现的地方，是酒吧。”

　　“酒吧当中有条暗道，你们知道吗？”

　　小李点头，“我们知道，可是那个监控每天几乎都会有段时间黑屏，是全部……”

　　酒吧的监控包括负一楼的车库，要是他们在这个时间躲车里逃出去，他们的调查就更难进行。

　　那些最基础的车辆排除肯定也不用他们多问，小李肯定已经做过了。

　　那他到底是怎么逃出去的呢？

　　“车辆和行人都调查过了，没有，他的车子有别人驾驶的痕迹，但不是他本人，而我们在审讯那个人时，他也只是说是为了酒吧的采购而开车出去。”

　　“那他的话属实吗？”

　　“属实。”

　　一份监控被投影到墙壁上，三十多个视频被挤到一个屏幕当中，同一时间，一整片的监控都黑了下来，亮着的地方都是路面天眼，或者为数不多自己装监控的店铺。

　　视频停止又继续摆放，反复重复了到了第6次，楚潇潇指着角落的一个视频，喊了一句，“停一下。”

　　小李操控着屏幕摁下暂停，一个三轮车的身影完全暴露在视频中央，他不解的看去，“这有什么奇怪的？这老人家每天都会定点来这附近捡垃圾，我们看了无数遍视频，他基本每天在这个时间点都会出现。”

　　“我们也有调查，没查出这个老人没什么可疑的地方。”

　　楚潇潇抬手指着地上被压出的痕迹，“可是车轮陷得很深，这点垃圾不足以压出这样的痕迹。”

　　被质疑工作做得不到位，是很让人不悦的事情，小李却是一个狡猾的假狐狸，笑着没反驳，而是引导着她继续往下说。

　　“查查这老头，指定有点问题。”

　　小李扯着嘴角，苦笑着往外走，“行，那我先去调查，麻烦几位，有线索随时联系。”

　　安乐拿起手机再次往外走去，她看着前方消失的背影，不由得嘀咕了一句，“这小李能成大事。”

　　“确实，要按我们的脾气，早就甩脸了。”楚潇潇也不觉得难堪，自嘲般笑了起来。

　　开车赶到学校，楚潇潇坐在后座，跟进小李那边的进度，白冉帮着两人整理了资料。

　　她看着屏幕上的照片，保存下来，又疑惑出声，“欸，这个人总觉得有些眼熟。”

　　恰逢等车，安乐侧头扫了一眼，故作惊讶的说道：“白警官出师了，对着一个全副武装的人，都能一眼辨认犯人了，给我讲一下呗。”

　　“安乐！我也不知道，就是看着他的身影感觉很熟悉，但是一下子又想不起到底是谁了，你快别折煞我了！”

　　她将照片缩小，除了他另外两个工人的身影也暴露出来，明明男人站到角落，人群当中，他确实招眼。

　　安乐扫了一眼他身上的肌肉，淡淡来了一句，“打针打的。”

　　“什么？”
　　“没事，到了，下车吧。”

　　整个学校还沉浸在休假的幸福当中，几人的出现打破了树上蝉鸣的规律的聒噪。

　　安乐走在最前面，拿起一根钢丝，轻而易举的将面前的门打开。

　　铁门的打开，将连里面的景色暴露出来，被刻意清理过的铁皮房，正中间摆放着一张两米长的桌子。

　　不能说是桌子。

　　在三人的仔细观察下，可以确认这张造型奇特的桌子是张解剖台，这让几人吓一跳。

　　白冉握紧双手，有些局促的站到桌子前。

　　“好可笑。”

　　安乐侧头看向她，像是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会说这样的话。

　　白冉认真的盯着面前的桌子，光滑的平面上，倒映出一张扭曲的面孔，“她是觉得，现在的我们还会怕这些？”

　　“是呀，那你的手松松，别把自己掐死了。”楚潇潇毫不客气的开口。

　　一巴掌落到白冉的后背上，她装模作样捂住哪处，疼得往楚潇潇身上靠，“疼死我了。”

　　楚潇潇自诩是几人当中唯一正常的一个人，她环顾四周，遗憾没能找早点发现，早点找出有用的信息。

　　到是谁布置了这里？是凶手自己？还是团伙作案？

　　他到底是怎么知道，他们几人的秘密。

　　世界上，可不是，人人都是她楚潇潇。

　　“走吧，他短时间不会来的。”

　　“为什么？”

　　“落灰了，想来那个人也好久没来这里看过了。”

　　楚潇潇不赞同，安乐的这个猜想，反驳道：“那他为什么要大费周章的布置出这个展台？”

　　“布置展台。”安乐饶有兴致的念了几次，却也无法从中猜中他的意图。

　　是呀，凶手的作案动机是什么？他在他们几人身上耗费如此大的心思，大费周章的要他们死于非命？到底是为什么。

　　可是她们几人，到底在什么时候，得罪了这样一个人？

　　她们四个在办案的过程中不小心得罪了人，还情有可原，可是白冉呢？她又是为什么被牵连进来？

　　到底是谁？

　　要是能了解到凶手的作案的动机，就能确定查案方向，缩小他们的调查范围，可这一切都还停留在猜想阶段。

　　“走吧，先去看看叶胜平，这里找人盯着。”

　　看来也只能这样了，采用最愚笨的办法，走一步看一步，只是这样的做法太过被动，会被人一直牵着鼻子往前走。

　　“李师傅，那个排班表能给我看一下吗？”

　　李师傅，正坐在位置上，玩着麻将，闻言他头也不回的将墙上的一本本子，放到了他们面前。

　　安乐将本子翻开，确定着上面的名字，只可惜上面密密麻麻的名字，其中大半他们都不相识。

　　“李师傅，这些老师每天都会来吗？”

　　“都会过来的，他们有打卡的要求。”

　　她将手中的签名册子还给李师傅。

　　看着几人的车子走远，李师傅将手中的手机重重放下，将桌面的本子挂回到墙上，不耐烦的将门关上。

　　一天天老是跑过来，耽误他的工作。

　　身后有一人走出来，朝他递来一根烟，“老李辛苦了，也差不多到时间了，你先回去，我帮你看着。”

　　“怎么好意思麻烦你？”老李这样说着，却不动声色的拿起了桌面上的水壶。

　　两人又客套了几句，老李乐呵呵的转身回家了。

　　学校最后一点声响，随着两人的谈话彻底结束。

　　他坐到监控前，玩味的拉动着面前的进度条。

　　“那么久了，怎么还没了解清楚游戏规则呀？真让人恼火。”

　　消毒剂的味道让人觉得难闻，却也让人觉得安心，几人和医生发信息联系，最后也只能得到五分钟到探望时间。

　　当几人站到门口时，被医生呵斥，“就站在这里看吧。”

　　……面前依次排开，七八张床，白冉疑惑的视线在几张病床上来回寻找，“那个是他？”

　　“你面前的就是。”

　　医生慌慌张张的查完病人情况，又跑回去开药，根本没空理她。

　　几人隔着差不多两米的距离，看向床上躺着的人。

　　厚重的被子几乎要将叶胜平整个人盖住，安乐才意识到，他们今天想要探望病人的想法落空了。

　　楚潇潇也有些疑惑，她站定在门外，看着里面身穿隔离衣的护士，到底还是把脚收了回来。

　　“走吧，劳碌命，还想来他这躲躲闲，现在看来连坐的地方都没有，这是在赶我们走。”

　　“走吧，回去帮小李。”面前的白色的大门将一行人分隔，安乐看着安安静静躺在病床上的叶胜平，小声的低估了一句，“好好活着，那么长的刀都杀不死你，那么好的机器都用上了，你要是敢死，我就闯进你家，把你的纸片全烧了。”

　　她转身跟上去，动作太快，导致她遗漏了叶胜平抬动的手指。

　　不得不说，小李的工作速度就是快，等几人回到办公室时，听闻他已经从那个老头家中翻出了一沓现金。

　　“7月17号早上，你在哪里？”

　　小李……应该说李副队，脸上的笑意消失，认真起来令人生畏。

　　“我能在哪里？家里呗，不然就在捡垃圾，我就一个老头子，我要靠捡垃圾才能找口饭吃，每天早上六点出门，直到晚上12点都还在外面翻找垃圾桶……”

　　安乐翻到动着一旁的摆放的文件，低头看着老人家的资料，只是开头的两个字就让人皱起了眉眼。

　　确实难弄。

　　七十岁，无子嗣，孤家寡人一个人拿着政府补贴的低保，住着违建房，你横，他可能比你还横。

　　“你家的现金是怎么回事？”小李的声音从里面不断传出，安乐抬头看向面前的屏幕。

　　“现金是我这些年攒下的钱，你们想干什么？”

　　“攒钱？你一个月卖废品的钱只有800不到，你还吃肉喝酒，你这点钱能剩下什么？”

　　他的年纪已经接近70，可从面上看去，他的精神面貌倒是不错，眼不花，手脚利索，脑子也不糊涂，见小李那么难糊弄，他也不演了，双手扶着脑袋开始哀嚎，“哎，你……你管我！”

　　“现在你手里的钱来历不明，我们有调查的权力，你不说，我们有的是办法知道。”

　　老人别过头，不愿同他们多说一句。

　　“3月23号，你和酒吧的主管见面，聊了三十分钟，4月9号，十分钟，他给了你一样东西……”

　　一天天证据读下来，低垂着脑袋的老头曾悄悄抬头看向他，可每当小李问起来，他就嘀嘀咕咕着说，自己年纪大不记得了。

　　一来二去，小李也束手无策，对他失去了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