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俅点将：梁山泊众将绿茵场世界杯扬威》常青树x

3、慕尼黑风，鞠落惊场

　　飞机降落在慕尼黑时，高俅盯着舷窗外的陌生建筑直咂嘴。那些尖顶房子像插在地上的银簪子，比汴京的佛塔还晃眼，风里裹着的啤酒香混着尾气，跟他熟悉的檀香味儿完全不同。

　　“高指导，咱真要跟德国一队踢？”王二攥着新球鞋，手心汗把鞋带都浸湿了。更衣室的电视里正放着德国队训练视频，球员们一脚把球踢得能砸穿木板，看得人眼皮子跳。

　　高俅往嘴里塞了颗冰糖——这是他从国内带的，说能压惊。“怕啥？”他把那只彩鞠掏出来，在手里转着，“当年辽国使者来汴京踢友谊赛，不也说咱的鞠太轻，踢着像绣花？结果呢？还不是被咱‘拐子脚’晃得找不着北。”

　　他说的“拐子脚”，是昨夜在酒店走廊新练的招。让队员背对背站着，球在两人脚下来回传，谁来抢就突然拧身，用脚后跟把球磕给队友，同时胳膊肘往外一拐，看似要撞人，实则只是虚晃——这原是街头小贩躲城管的身法，被他改成了护球绝技。

　　走进安联球场时，高俅被震得愣了愣。看台上的人浪像翻涌的潮水，欢呼声能掀了顶，比端王府宴请百官时还热闹。德国队球员排着队走出来，个个跟铁塔似的，球衣下的肌肉块比他见过的最强壮的轿夫还结实。

　　“他们的球门咋这么大？”老李眯着眼瞅，“比汴京的‘风流眼’宽了三倍还多。”

　　“大才好钻呢。”高俅拍他一把，“记住，咱不跟他们比谁踢得远，就比谁离球门近。”

　　开场哨响，德国队果然跟疯牛似的往前冲。7号中场带球直扑禁区，脚腕子刚要发力，高俅在场边扯着嗓子喊：“拐他！”

　　王二从斜刺里冲过去，不是抢球，而是照着高俅教的，身子往7号侧面一贴，同时脚腕子往外一拐，轻轻勾了对方的脚踝。7号正发力呢，被这一下带得踉跄，球“啪”地滚到小李脚下。

　　小李没敢停，抱着球似的往禁区带——他那套杂技里的“顶球”功夫派上了用场，球在他脚背上、膝盖上、肩膀上来回跳，德国后卫想抢，愣是摸不着门路。眼看快到球门了，他突然身子一矮，像只虾似的蜷起来，用后脑勺把球往门里一蹭——

　　“球进了！”看台上的中国球迷疯了，有人举着“蹴鞠老祖宗在此”的牌子，晃得跟拨浪鼓似的。

　　德国队急了，下半场踢得更凶。有个后卫嫌王二总在跟前晃，抬脚就往他小腿上踹。高俅眼疾手快，冲到场边扔出那只彩鞠——软乎乎的球正好砸在后卫的膝盖弯，他腿一麻，踹空了不说，自己还往前扑了个嘴啃泥。

　　“你干什么？”裁判跑过来，黄牌都掏出来了，看见地上那只绣着金线的彩鞠，突然愣了。那球圆滚滚的，比足球软和，看着倒像个精致的玩意儿。

　　“赔礼！”高俅嬉皮笑脸地捡起来，塞给那后卫，“俺们队员不懂规矩，碍着您了。这是俺们老家的玩意儿，您拿着耍耍？”

　　后卫捏着彩鞠，气倒消了一半，嘟囔着说了句德语，裁判也只好把黄牌收了回去。

　　终场哨响时，比分停在1:0。队员们抱着高俅往天上抛，老李的太极服袖子又被扯破了，王二的新球鞋掉了一只，光着脚在草皮上蹦。看台上有德国球迷举着手机拍他们，嘴里喊着“China！”

　　高俅摸着怀里的旧彩鞠，突然觉得这慕尼黑的风也没那么陌生。他想起端王当年说的“踢球嘛，图个乐子，赢了更乐”，此刻看着队员们笑咧的嘴，算是真懂了。

　　“走！”他搂着小李的肩膀，“听说德国肘子比咱汴京的酱肘子还大，咱去啃一个，就着冰糖吃，保准够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