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娱冬天的故事》阿绍

147、第 147 章

　　SM公司练习室，深夜。

　　aespa的成员们刚结束又一轮近乎苛刻的合练，汗水浸湿了每个人的训练服。四人瘫坐在光洁的地板上，靠着镜子喘息，空气中弥漫着疲惫与一种为追求完美而自我压榨的执拗。

　　经纪人推门进来，脸上带着些许凝重，告知了一个临时的行程变动：原定下周的某个重要打歌节目录制，因为电视台内部排期调整，被意外提前了三天，这意味着她们原本就紧张的排练周期被进一步压缩。

　　“三天？这怎么可能来得及？编舞还有几个衔接部分没完全磨合好……”宁艺卓忍不住低声哀嚎，揉了揉发酸的小腿。
　　Karina也蹙紧眉头，看向经纪人：“欧巴，能和电视台再协调一下吗？或者我们的彩排时间能不能再增加？”
　　连一向沉稳的内永绘里也露出了为难的神色。

　　经纪人无奈地摇头，表示已是最终安排，电视台那边也有他们的难处。练习室内的气氛瞬间变得更加低沉，一种无形的压力笼罩下来。

　　这时，几道目光不约而同地、带着某种习惯性的探寻，悄悄投向了坐在角落安静喝水的金旼炡。她微微垂着眼，额前的碎发被汗水黏在皮肤上，看不清表情。

　　这种沉默的注视，在团队成员间已形成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她们都知道，旼炡背后有一段隐秘而强大的关系。虽然她们从不挑明，也绝不会在外人面前表露分毫，但在这种涉及外部资源协调、遇到看似无法解决的突发困境时，她们会下意识地期待，旼炡是否能有某种她们无法触及的渠道，获得一些关键信息，或者……带来一丝转机。

　　这不是依赖，更像是一种在绝境中寻找可能性的本能。她们清楚旼炡的分寸感，知道她绝不会滥用那种关系，但仅仅是“知道可能存在某种出路”这件事本身，就能稍微缓解一些绝望感。

　　旼炡感受到了队友们的目光。她抬起眼，对上Karina带着询问的眼神，轻轻摇了摇头，声音因疲惫而有些沙哑：“我先问问看。”

　　她没有说问谁，也没有承诺什么。但这句话就像投入静湖的石子，让其他三人紧绷的神经略微松弛了一些。哪怕只是“问问”，也代表了一种努力的方向。

　　旼炡拿起手机，没有避开队友，但身体微微侧转，手指在加密频道里快速输入。她没有直接请求帮助，只是陈述了事实，语气甚至带着点练习后的疲惫：「打歌录制提前了三天，排练时间有点紧张了。」

　　她不知道他会不会看到，何时看到，甚至不确定他是否在意这种“小事”。但她还是发了出去。这不是乞求，更像是一种……告知。告知他她遇到了挑战，也在用自己的方式去面对。

　　发完信息，她收起手机，对队友们露出一个带着倦意却努力显得轻松的笑容：“我们先别自己吓自己，把能做的部分做到最好。我再想想办法看能不能协调一下我们的练习室使用时间。”

　　她没有给出任何保证，但那种沉着的态度感染了其他人。
　　“对，先做好我们能控制的！”Karina率先振作起来。
　　宁艺卓也深吸一口气：“再来一遍刚才卡住的那个动作吧！”

　　练习室内的灯光再次亮起，音乐重新响起。而那条发往未知方向的信息，如同投入深海的漂流瓶，带着微弱的希望，沉入了首尔沉沉的夜色中。

　　同一时间，FKI大厦，顶层会议室。

　　与练习室的汗水与焦灼截然不同，这里的气氛是另一种极致的冰冷与精确。李智宇主持着一场关于集团内部代号“普罗米修斯”的人工智能芯片项目进度会议。

　　椭圆形的长桌旁坐着项目核心团队成员以及几位相关业务部门的负责人。巨大的电子屏幕上显示着复杂的数据流和架构图。李智宇坐在主位，穿着熨帖的深灰色西装，面前放着那支黑色的派克钢笔和一杯早已冷掉的黑咖啡。

　　项目负责人正在汇报近期在能效比测试中遇到的技术瓶颈，语气谨慎，用词专业。李智宇安静地听着，指尖在光滑的桌面上无意识地敲击着固定的节奏，眼神锐利如鹰，捕捉着汇报中每一个可能含糊其辞的细节。

　　“所以，问题的根源在于新材料层与原有架构的兼容性算法存在未预见的冲突？”在负责人汇报间隙，李智宇忽然开口，声音不高，却瞬间让整个会议室安静下来。他提出的问题直指核心，甚至比负责人自己的总结更为一针见血。

　　负责人额角微微见汗，连忙点头：“是，副会长。我们正在全力优化算法模型，但需要时间……”
　　“时间不是无限的。”李智宇打断他，语气没有任何起伏，却带着巨大的压力，“竞争对手不会等我们。我需要看到明确的解决方案和时间表，而不是‘需要时间’这种模糊的表述。下周这个时间，我要看到至少三个可行的优化路径和对应的风险评估。”

　　他的话语如同手术刀，精准地切中要害，不容任何敷衍。会议在一种高效而压抑的氛围中推进，每一个决策都关乎数以亿计的资金和未来的市场格局。

　　中途，他放在手边的私人手机屏幕极短暂地亮了一下，是加密频道的通知。他的目光甚至没有偏离屏幕上的数据图表，只是敲击桌面的指尖微不可察地停顿了半秒，随即恢复如常。

　　直到会议结束，众人带着新的指令和压力鱼贯而出后，李智宇才独自留在会议室，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他拿起手机，点开了那条信息。

　　看着屏幕上那行简单的字，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打歌节目录制提前？这种娱乐圈的日程变动，与他正在处理的、足以影响全球半导体格局的“普罗米修斯”项目相比，渺小得如同尘埃。

　　但他没有立刻关掉界面。他想起她发信息时，可能正带着练习后的疲惫，清冷的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求助。他知道她不会轻易为这种事打扰他，这或许意味着，她和她的团队，真的遇到了不小的麻烦。

　　他沉默了片刻，然后退出加密频道，拨通了尹室长的内线电话，声音恢复了一贯的冷静：
　　“尹室长，查一下KBS下周《音乐银行》的录制排期，特别是aespa的时段。看看有没有调整空间，或者，协调一下SM那边练习室的资源，确保她们有充足的排练时间。”
　　他顿了顿，补充道：“处理得自然点，不要让人察觉到异常。”

　　吩咐完毕，他挂断电话，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仿佛只是处理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他拿起咖啡杯，将里面冰冷的液体一饮而尽，苦涩的味道在口腔中蔓延。

　　他永远不会告诉她他做了什么。如同他永远不会在会议上表露情绪。他只需要确保，在他目光所及之处，她前行的道路能够尽可能平坦。这是他的方式，冰冷，精准，且从不言说。

　　而在SM的练习室里，刚刚结束又一轮排练、累得几乎虚脱的aespa成员们，接到了经纪人略带惊喜的通知，说经过“努力协调”，公司同意将最大的那间通宵练习室优先分配给她们使用，并且原本冲突的某个集体拍摄日程也“恰好”得以微调。

　　Karina、宁艺卓和内永绘里不约而同地看向正在弯腰系鞋带的金旼炡，眼神复杂，充满了感激与一种更深层次的了然。

　　旼炡系鞋带的手指微微一顿，随即恢复正常。她直起身，脸上依旧是那副清冷的表情，只是耳根在无人注意处，悄悄染上了一抹绯红。

　　她什么也没问，什么也没说。但她知道，那个漂浮在夜色中的“漂流瓶”，已经被一双无形的手，稳稳地接住了。

　　FKI大厦，李在镕办公室。

　　“普罗米修斯”项目会议结束后，李智宇并未直接离开，而是来到了父亲的办公室。李在镕正站在窗边，看着楼下如织的车流，听到脚步声，缓缓转过身。

　　“芯片项目，进展如何？”李在镕的语气听起来像是寻常的关心，但眼神里带着审视。他虽已放权，但对关乎集团未来的核心命脉，依旧保持着最高程度的关注。

　　李智宇在父亲对面的沙发坐下，姿态沉稳，汇报言简意赅：“遇到了预料之中的技术瓶颈，新材料兼容算法需要优化。已经要求团队在下周给出明确解决路径。”

　　李在镕点了点头，对儿子的处理方式似乎并不意外。他踱步回到座位，沉吟片刻，话题看似随意地一转：“最近，和Kakao、HYBE那边，接触似乎多了些？”

　　李智宇面色不变，指尖在沙发扶手上轻轻一点：“正常的产业交流。他们看重三星的硬件和平台能力。”他顿了顿，抬眼看向父亲，眼神平静无波，“娱乐产业规模有限，但其中的技术应用和用户数据，对未来生态构建有参考价值。主动权，在我们手里。”

　　他没有提及方时赫刻意提起SM的试探，也没有说明自己对此事的任何看法，只是将接触定性为基于技术和大局观的“产业交流”，并再次强调了三星的绝对主动权。

　　李在镕看着儿子那双与自己年轻时相似、却更加深邃冷静的眼睛，心中了然。他知道儿子并非对娱乐产业本身感兴趣，而是将其视为更大棋盘上的一枚棋子，用以平衡、制衡，或者测试某些技术应用的试验场。这种超越具体业务、直指核心掌控力的思维方式，让他既欣慰又隐隐感到一丝后继有人的复杂。

　　“你心里有数就好。”李在镕最终说了和以往类似的话，但这次的含义更深。他彻底明白，在战略层面，自己已无需再多言。“晚上，要去见你母亲？”

　　“嗯，约了晚餐。”李智宇站起身，微微躬身，“我先回去了，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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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晚，首尔清潭洞，某家隐私性极佳的韩定食餐厅。

　　包厢内，氛围不同于商务宴请的正式，也不同于家族内部聚会的微妙，带着一种属于林世玲圈子的、融合了艺术、商业与人文的独特气息。

　　林世玲穿着质地柔软的米白色套装，气质温婉而知性。她身旁坐着男友李政宰，他穿着休闲西装，姿态从容。而另一位客人，则是李政宰的至交好友，演员郑雨盛。他穿着简单的黑色衬衫，身材挺拔，脸上带着岁月沉淀下的俊朗和温和的笑容，眼神锐利而通透。

　　李智宇和金旼炡稍晚一些抵达。李智宇换下了西装，穿着深色休闲长裤和一件浅灰色羊绒衫，少了几分商场的冷硬。金旼炡则选择了一条款式简洁的米白色连衣裙，长发柔顺地披在肩头，妆容清淡，举止得体，带着初见长辈的些许紧张，却又努力维持着镇定。

　　“母亲，李政宰叔叔。”李智宇恭敬地问候，随后看向郑雨盛，微微颔首：“郑雨盛前辈。” 态度礼貌而疏离。
　　旼炡也跟着躬身问候，声音轻柔：“伯母好，李政宰叔叔好，郑雨盛前辈好。”

　　林世玲脸上露出真切的笑容，拉过旼炡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身边的位置，温和地询问她最近的行程是否辛苦，语气自然亲切，极大地缓解了旼炡的紧张。李政宰也微笑着点头回应，态度友善。

　　郑雨盛的目光在旼炡身上短暂停留，带着前辈打量后辈的温和，也带着圈内人那种心照不宣的了然。他笑着对李智宇说：“智宇，好久不见，气色不错。” 随即又自然地将话题引向旼炡，“Winterxi的舞台我看过，很有力量，唱功也很稳。”

　　他的话既恭维了旼炡，又将姿态放得很平，仿佛这只是一次普通前辈对后辈的鼓励，巧妙地将那层隐秘的关系掩盖在寻常的社交礼仪之下。

　　晚餐在一种看似家常的氛围中开始。林世玲主导着话题，聊起了最近看的艺术展，李政宰和郑雨盛偶尔插话，谈论着电影拍摄的趣事和对某些社会现象的观察。李智宇大部分时间安静地用餐，只有在母亲直接询问他时，才会简洁地回答几句，但他周身的气场是放松的。

　　旼炡安静地听着，适时地露出微笑或表示赞同。她感受到林世玲释放的善意，也敏锐地察觉到郑雨盛那看似随意的目光背后，所蕴含的洞察与“看破不说破”的智慧。在这个圈子里，没有人是傻子，尤其是能达到郑雨盛这个地位的人。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无声的认可和守护——他知晓内情，但绝不会成为信息的缺口。

　　席间，林世玲状似无意地提起了大象集团近期的一项环保公益项目，并邀请在座的人有机会可以去看看。李智宇闻言，抬眼看了母亲一下，没有立刻回应。

　　这时，郑雨盛笑着接话：“世玲努那一直致力于这些有意义的事情。说起来，现在的年轻人也很关注环保，像aespa这样拥有巨大影响力的团体，如果能参与传播这类理念，效果应该会很好。”他这话像是随口建议，目光却温和地扫过旼炡。

　　旼炡心脏微微一跳，下意识地看向李智宇。

　　李智宇端起水杯，抿了一口，神色平淡，并未看旼炡，只是对母亲说道：“如果有合适的契机，可以探讨。”

　　这句话，既回应了母亲，也间接对郑雨盛的提议留下了活口。他没有承诺什么，但也没有拒绝。这是一种极其谨慎的、基于利益和形象考量的权衡。

　　林世玲满意地笑了笑，不再深谈。

　　晚餐结束后，在餐厅门口道别。郑雨盛在与旼炡握手告别时，力道适中，目光带着长辈的鼓励，低声说了一句：“加油，好好干。” 这句话含义深远，既是对她事业的祝福，也似乎隐含着对她所处复杂环境的理解。

　　回汉南洞的车上，旼炡靠在椅背上，轻轻松了口气。今晚的聚餐，比她想象中更顺利，也更……意味深长。

　　李智宇坐在她身边，闭目养神。许久，他才淡淡开口，像是评价一件与己无关的事：“郑雨盛前辈，是个聪明人。”

　　旼炡侧头看他，他依旧闭着眼，冷硬的侧脸在流动的车灯光线下明暗不定。
　　“嗯，”她轻声应道，“感觉得出来。”

　　他没有再说话。但她知道，今晚这场看似平常的家宴，实则是一次更深层次的接纳与认可。林世玲用她的方式表达支持，李政宰以陪伴的姿态默许，而郑雨盛，则代表了那个圈子里最高级别的“看破不说破”和潜在的支持力量。

　　汉南洞公寓，夜晚。

　　从清潭洞的餐厅回到顶层公寓，仿佛从一个充满微妙暗示和社交礼仪的舞台，回到了只属于彼此的、绝对真实的领域。室内的冷冽雪松香气驱散了室外夜晚的微凉，也涤荡了方才餐桌上那些需要用心解读的潜台词。

　　金旼炡脱下略显正式的外套，换上舒适的居家服，感觉紧绷的神经终于彻底松弛下来。她走到客厅，看到李智宇已经解开了羊绒衫最上面的扣子，姿态放松地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眉宇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应对完社交场合后的倦意。

　　她没有立刻打扰他，只是安静地坐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抱着膝盖，回味着今晚的聚餐。林世玲伯母的温柔接纳，李政宰叔叔的友善，还有郑雨盛前辈那句意味深长的“加油”……所有这些，都像一块块拼图，逐渐拼凑出她被他的世界所接纳的图景。

　　“郑雨盛前辈……人真的很温和。”她轻声开口，打破了静谧，像是不经意的感慨。

　　李智宇缓缓睁开眼，目光投向窗外璀璨的夜景，语气平淡：“他在这个圈子几十年，能一直站在顶端，靠的不仅仅是演技。” 他的话点到即止，没有明说郑雨盛的智慧和通透，但旼炡听懂了。那是一种历经风雨、洞察世事却选择保持善意和沉默的修为。

　　短暂的沉默后，李智宇像是忽然想起什么，视线依旧看着窗外，状似随意地提起：“母亲提到的那个环保项目，SM那边，应该很快会接到正式的邀请函。”

　　旼炡微微一怔，心跳漏了一拍。她没想到他会主动提起这个，而且用的是如此肯定的语气。她看向他，试图从他没什么表情的侧脸上读出更多信息。

　　“这……合适吗？”她有些迟疑地问。她当然知道参与这种由大象集团主导、具有良好社会形象的公益项目对团队和她个人都是很好的机会，但她更担心这是否会因为他俩的关系而显得特殊，引来不必要的关注。

　　李智宇终于转过头，目光落在她带着些许忐忑的脸上。他的眼神深邃平静，仿佛能看穿她所有的顾虑。

　　“项目本身具有正面价值，与SM希望提升的组合形象相符。”他语气客观，像是在分析一个普通的商业案例，“母亲那边提出，是基于项目需求。SM接受，是基于自身利益考量。” 他顿了顿，指尖在沙发扶手上轻轻一敲，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至于其他，不重要。”

　　他的话剥离了所有个人情感因素，将这件事完全置于商业和公益的框架内。他是在告诉她，不必有心理负担，这只是一次符合各方利益的正常合作。他用他的方式，为她扫清了内心的犹豫和不安。

　　旼炡望着他，心底那点细微的忐忑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豁然开朗的明澈。是啊，她不需要纠结于背后的推动力，只需要抓住机会，和团队成员一起，把这件事做好，展现出aespa积极正面的社会责任感。这本身就是对她事业有益的。

　　“我明白了。”她轻轻点头，眼神重新变得清亮而坚定，“如果公司接下来，我们会好好准备的。”

　　李智宇看着她迅速调整好的状态，眼底掠过一丝几不可察的赞许。他欣赏她这种一点即通的悟性和迅速回归专业的冷静。

　　他不再说话，重新闭上眼睛休息。

　　旼炡却因为这个消息，内心有些波澜起伏。她知道，这不仅仅是参与一个公益项目那么简单。这是林世玲伯母对她释放的、更为明确的善意和认可，也是他默许甚至推动的结果。他正在用他习惯的、不显山露水的方式，将她的世界与他的世界，进行着更深的、也更自然的联结。

　　她拿起放在茶几上的徕卡相机，没有拍照，只是无意识地摩挲着冰凉的金属机身。她想起今晚郑雨盛前辈了然的目光，想起李政宰叔叔温和的笑容，想起林世玲伯母拉着她的手时的温度……

　　一种前所未有的归属感和安全感，如同暖流般包裹着她。她不再觉得自己是孤身一人在两个世界的夹缝中行走，她正在被他，以及他身后那些重要的人，以一种庄重而稳妥的方式，纳入他们世界的边缘。

　　几天后，SM公司内部正式通报，aespa将作为青年代表，参与大象集团旗下某环保基金会的公益宣传项目，包括拍摄公益广告和参与线下植树活动。消息传出，在粉丝和公众中获得了广泛好评，认为这是aespa积极承担社会责任的体现。

　　在团队内部会议上，经纪人宣布这一行程时，Karina、宁艺卓和内永绘里都显得很兴奋，认为这是一个提升团队形象的好机会。没有人知道这个项目背后那场安静的晚餐和几句简洁的对话。

　　只有金旼炡，在听到正式通知时，内心一片平静的喜悦。她低头，看着乐谱本边缘自己画的那个小小雪花图案，嘴角弯起一个无人察觉的、温柔的弧度。

　　她知道，有些温暖，无需言说，却已深植心底。而她能回报的，便是在聚光灯下，和他看不见的地方，都努力成为一个更好的人。这条看似平行的路，正因为这些无声的牵引，而在深处，交织得越来越紧密。她伸出手，轻轻碰了碰身边李智宇放在沙发上的手背。

　　李智宇没有睁眼，也没有动，只是反手，将她的指尖轻轻握在了掌心。

　　窗外，城市的灯火依旧冰冷而疏离，但公寓内，这片只属于他们的秘密领空，却温暖如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