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娱冬天的故事》阿绍

129、第 129 章

　　圣水洞的午后时光在姐妹俩的轻声笑语中流逝。傍晚时分，金旼炡和李元珠刚走出最后一家买手店，就看到了那辆熟悉的黑色宾利静静停在路边。后车窗降下，露出李智宇轮廓分明的侧脸。

　　“Oppa！”李元珠欢快地拉着金旼炡跑过去。
　　金旼炡对上他的目光，心跳漏了一拍，下意识地想将戴着戒指的左手藏进口袋，但最终还是坦然拉开后车门，和李元珠一起坐了进去。

　　“哥！你可算来了，我快饿扁了！”李元珠一上车就嚷嚷。
　　李智宇目光掠过妹妹，在她脸上停留一瞬，然后看向金旼炡，语气平稳：“结束了？”
　　“嗯。”金旼炡点点头，感受着车内熟悉的雪松气息，以及他存在带来的无形安定感。

　　发布会后台，散场时分

　　李智皓强忍着打哈欠的冲动，终于熬到了发布会结束。在离场的通道里，他再次与BTS的几位成员迎面遇上。这次距离更近，无法完全无视。
　　BTS的成员们显然认出了他，依旧是礼貌地微微躬身问候：“李智皓xi。”
　　李智皓虽然觉得无聊，但基本的社交礼仪还是有的，他也点了点头，扯出一个算是客气的笑容：“辛苦了。”语气算不上热络，但也不算失礼。双方没有更多交流，便各自在工作人员引导下离开。对李智皓而言，这只是一次必要的、程式化的寒暄，远不如他想着晚上吃什么来得重要。

　　清潭洞，某隐私极佳的韩式包间

　　四人围坐在餐桌旁，氛围与昨晚类似，但似乎因为多了金旼炡，而少了一丝纯粹家族内部的喧闹，多了一份微妙的平衡。
　　李智皓一坐下就开始大吐苦水：“哥，你是不知道那个发布会有多无聊！那些参数听得我头都大了！还不如让我去跑十圈赛道！”他一边说，一边夸张地比划着。

　　李元珠毫不客气地拆台：“得了吧Oppa，让你去跑赛道，大哥又得没收你钥匙。”
　　“呀！李元珠！”李智皓瞪她。
　　金旼炡看着兄妹俩斗嘴，忍不住低头轻笑。

　　李智宇没理会弟弟的抱怨，将菜单推到金旼炡和李元珠面前：“看看想吃什么。”他的注意力似乎更多放在点餐上，但偶尔投向李智皓的目光，带着一丝“适可而止”的警告。

　　李智皓接收到信号，撇撇嘴，收敛了些，转而说起发布会上的见闻：“……哦，还碰到BTS了，就打了个招呼，没什么意思。”他语气随意，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金旼炡安静地听着，她知道BTS是三星手机的代言人，这种场合遇到很正常。她注意到李智宇在听到“BTS”时，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只是专注地翻看着菜单，然后对服务生报出几个菜名，其中有两个是她偏爱的口味。

　　晚餐在一种比昨晚更显温馨的气氛中进行。李智皓虽然依旧话多，但似乎因为有金旼炡在场，他刻意收敛了部分过于跳脱的言行，努力想表现得“成熟”一点。李元珠则依旧活泼，时不时跟金旼炡分享刚才逛街的收获。

　　金旼炡大部分时间安静用餐，偶尔在李元珠问她意见时轻声回答，或者在被李智宇不动声色地照顾时（比如他默默将她喜欢的菜挪近，或者在她茶杯快空时示意服务生添水），回以一个浅浅的、带着感激的眼神。

　　她左手那枚Graff戒指在餐厅柔和的灯光下，随着她用餐的动作偶尔闪烁一下。李元珠看到了，会偷偷对她眨眨眼。李智皓显然也注意到了，但他这次学聪明了，没有大呼小叫，只是眼神在哥嫂手上逡巡一圈，然后露出一个“我懂的”的贼笑，被李智宇一个冷淡的眼神瞥过，立刻埋头吃饭。

　　李智宇话依旧不多，但他掌控着餐桌的节奏，也会在弟妹和金旼炡聊天时，静静听着，唇角偶尔会因为李元珠无厘头的话或金旼炡被逗乐时弯起的嘴角，而牵起一丝极淡的弧度。

　　这个四人晚餐，像是一个微型的、只对特定人开放的世界。外面是首尔庞大的商业帝国和光怪陆离的娱乐圈，而在这个包间里，只有简单的饭菜，家人（虽然关系复杂）的陪伴，和一段被小心翼翼守护着的、跨越巨大鸿沟的感情。

　　晚餐结束后，李智皓负责送李元珠回城北洞（这次他保证不开快车）。李智宇则和金旼炡坐车返回汉南洞。

　　车上，金旼炡看着窗外流淌的夜景，轻声说：“今天……很开心。”
　　李智宇“嗯”了一声，伸手过来，握住了她放在腿上的手，指尖正好触碰到那枚冰凉的钻石戒指。他没有看她，只是看着前方，但掌心传来的温度，和他手指无意识摩挲戒指边缘的动作，已经说明了一切。

　　对他而言，给予戒指是确认，而这样寻常的、带着家人（尽管是吵闹的弟弟妹妹）的晚餐，则是将这种确认，一点点融入生活的具体过程。他不需要轰轰烈烈的宣告，他只需要这种细水长流的、将她也纳入他秩序之内的陪伴。

　　李智皓将李元珠安全送达城北洞家宅，听着妹妹抱着小提琴蹦蹦跳跳进门的动静，才松了口气。他调转车头，哑光黑的兰博基尼再次融入首尔的夜色。被发布会“折磨”了一下午，他急需用速度和引擎声来洗涤灵魂。

　　他驱车来到一个相对偏僻、但以提供高品质燃油和隐私性著称的加油站。夜晚的加油站颇为安静，只有几辆车在加油。他将车停在一个加油机前，下车，百无聊赖地靠在车门上，看着显示屏上跳动的数字。

　　就在这时，另一辆黑色的保姆车缓缓驶入，停在了他对面的加油机前。车门打开，几个穿着休闲、戴着帽子和口罩的年轻男子陆续下车。李智皓随意瞥了一眼，觉得其中一两个身影有点眼熟——居然又是BTS的成员？今天这是什么缘分？

　　对方显然也看到了他和他那辆无法忽视的跑车。双方目光再次交汇。这次距离更近，在加油站明亮的灯光下，彼此的面容都清晰了不少。依旧是礼貌的点头示意，比发布会后台那次更真切一些，但依旧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没有寒暄，没有交谈，就像两个运行在不同轨道上的星球，短暂地出现在同一片视野里，然后各自继续自己的轨迹。

　　李智皓加完油，利落地付钱上车，引擎发出一声低吼，迅速驶离了加油站。他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那辆保姆车，心里嘀咕了一句“今天真是邪门了”，便将这点小小的偶遇抛诸脑后，专注于前方空旷的道路和耳边呼啸的风声。

　　汉南洞，HIGH-IVY顶层公寓

　　与加油站短暂的喧嚣和李智皓风驰电掣的自由截然不同，汉南洞的公寓里是一片沉静的温暖。

　　金旼炡洗完澡出来，穿着柔软的棉质睡衣，头发半干，带着湿润的水汽和清新的柚子香气。她走到客厅，看到李智宇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在书房，而是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那本从古董书店买来的拜占庭建筑图册，旁边的落地灯投下昏黄的光晕。

　　她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很自然地将头靠在他肩膀上，目光也落在那本图册精美的图片上。他没有说话，只是翻动书页的速度放缓了些，任由她靠着。

　　空气里很安静，只有书页翻动的细微声响和彼此平稳的呼吸。金旼炡看着那些恢弘而古老的穹顶和马赛克，感受着他身上传来的、令人安心的雪松气息和体温，一种难以言喻的宁静和幸福感包裹着她。白天逛街的轻松，晚餐时温馨的喧闹，都沉淀为此刻心底一片柔软的暖意。

　　她抬起左手，轻轻放在他的腿上，无名指上那枚Graff钻戒在昏黄的灯光下，不再像在摄影棚或餐厅时那样耀眼夺目，而是流淌着一种内敛而温润的光泽，如同夜空中一颗遥远的、却只属于她的恒星。

　　李智宇的目光从书页上移开，落在了她戴着戒指的手上。他没有动，也没有看她，只是伸出自己的左手，覆盖在她的手背上。他手上那枚同系列的男戒，质感冷硬，却带着他的体温。两枚戒指在灯下静静依偎，钻石的切面折射出细碎而默契的光芒。

　　依旧没有言语。

　　但金旼炡能感觉到，他覆盖在她手背上的力道，微微收紧了一些。那是一种无声的确认，一种比任何甜言蜜语都更有力量的承诺。在这个只属于他们的空间里，无需掩饰，无需躲藏，他们只是彼此依靠的两个人，共享着这片隔绝了外界所有纷扰的静默星河。

　　她轻轻反手，与他十指相扣，戒指冰凉的边缘硌在指缝间，带来一种奇异的真实感。她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鼻腔里满是他身上清冽的气息和自己发间的柚子的清香。

　　她知道，外面世界依旧庞大而复杂，李智皓可能在某个地方风驰电掣，BTS的成员可能在赶往下一个行程，三星集团内部依旧暗流涌动。但在此刻，在这汉南洞的顶层公寓里，时间仿佛为他们静止了。只有他和她，还有指间那对象征着更深羁绊的戒指，在昏黄的灯光下，构成了一幅永恒而温暖的画面。

　　李智宇合上了手中的图册，将它放在一边。他侧过头，下巴轻轻抵着她的发顶，低沉的声音在寂静中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柔和：
　　“累了就睡。”
　　金旼炡在他怀里轻轻点了点头。
　　他揽着她，没有动，似乎也享受着这份难得的、完整的静谧。

　　加油站那次短暂的偶遇，在李智皓心中没留下任何痕迹，但在BTS成员们驶离的保姆车里，却引起了几句低声的嘀咕。
　　“那位……就是三星家的李智皓xi吧？今天遇到两次了。”年纪较小的成员带着点好奇，透过车窗看了眼早已消失的跑车方向。
　　“嗯，是他。”另一位成员点点头，语气平常，“和我们不是一路的。”
　　“他那辆车……真酷啊。”有人感叹了一句，带着年轻人对顶级超跑本能的羡慕。
　　“好了，专心准备下一个行程吧。”队长温和地打断，将话题引回工作。他们都很清楚自己的位置，那个顶级的财阀世界离他们很远，偶遇只是偶遇，过多的关注和讨论并无必要，保持距离和沉默才是明智之举。车内很快恢复了平静，仿佛刚才那段插曲从未发生。

　　而此刻的李智皓，正将兰博基尼停在汉江边，享受着夜风。他拿出手机，编辑INS。他发了一张从驾驶座角度拍摄的、模糊了周围环境的汉江夜景，焦点落在方向盘中央的兰博基尼标志上，配文：【Night Drive with my new baby. #Lamborghini #首尔之夜】
　　一如既往的张扬，符合他一贯的风格。他满意地看着瞬间涌来的点赞和评论，心情愉悦，早把什么BTS、什么无聊发布会抛到了九霄云外。

　　翌日清晨，城北洞李氏家宅

　　难得的，李智宇、李智皓和李元珠三人齐聚，陪祖母洪罗喜和父亲李在镕用早餐。餐厅气氛庄重安静，与昨晚汉南洞的静谧温馨截然不同。
　　李元珠叽叽喳喳地想分享昨天和冬天欧尼逛街的趣事，但在祖母平静却极具威慑力的目光和父亲沉默的用餐姿态下，声音不自觉地低了下去，最终化为乖巧的咀嚼。
　　李智皓则显得有些没精神，显然昨晚玩得太晚，在严肃的早餐氛围下更是不敢造次，老老实实地喝着粥。

　　李智宇坐在李在镕下首，姿态沉稳，用餐动作一丝不苟。他偶尔会回应父亲关于集团某个业务板块的询问，言简意赅，切中要害。洪罗喜大部分时间沉默，只是目光偶尔会掠过三个孙辈，在李智宇身上停留的时间稍长，眼神深邃，看不出情绪。
　　“元珠回来，就多住几天，陪陪你祖母。”李在镕放下筷子，对女儿说了一句。
　　“内，阿爸。”李元珠乖巧应下。
　　早餐在一种无声的、属于豪门深宅的规矩和秩序中结束。没有提及任何关于某个女偶像的话题，但某种心照不宣的默许，如同清晨弥漫在宅邸内的淡雅檀香，无声无息，却又无处不在。

　　KBS电视台，某音乐节目待机室

　　金旼炡已经完成了妆发，和aespa的成员们一起在待机室里等待录制。她换上了打歌服，脸上是精致的舞台妆，左手那枚耀眼的Graff戒指早已取下，小心地收在了随身携带的首饰盒里，换上了品牌赞助的饰品。这是属于“Winter”的工作时间。

　　待机室里有些喧闹，来往的工作人员、其他候场的艺人、团队的沟通声交织在一起。金旼炡坐在镜子前，最后确认着耳返和妆容，眼神专注而坚定。
　　经纪人快步走过来，低声跟她核对 final check 的流程。她认真听着，不时点头。
　　“旼炡，状态不错，保持住。”经纪人拍了拍她的肩膀，鼓励道。
　　“内，欧尼，我会的。”金旼炡深吸一口气，将脑海中关于汉南洞的温暖静谧和城北洞早餐可能存在的微妙氛围暂时封存。

　　她知道，当舞台灯光亮起，音乐响彻耳膜时，她就是aespa的Winter，那个在舞台上发光发热的偶像。这是她的战场，也是她的骄傲。她必须全力以赴。

　　加密频道里，安静地躺着李智宇在早餐后发来的信息，只有一个符号：星星（意为“闪耀”或“加油”）。

　　看着这个熟悉的符号，金旼炡唇角微微扬起，眼神更加明亮。她将手机锁屏，交给助理，然后站起身，和成员们互相打气，走向通往舞台的通道。

　　城北洞家宅肃穆的早餐结束后，各自的身影便如同精确的齿轮，嵌入早已设定好的轨道。

　　李在镕和李智宇几乎同时起身。无需多言，尹室长和会长的随行人员已静候在门廊。父子二人一前一后走出主宅，晨曦透过高大的树冠，在精心修剪的庭院石径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两人并未交谈，只是在上车前，李在镕脚步微顿，侧头对李智宇说了一句：“下午与日本三井物产代表的会议，你主导。”
　　“明白，父亲。”李智宇微微颔首，语气沉稳。
　　两辆黑色的轿车一先一后，平稳地驶出庭院大门，汇入首尔清晨的车流，奔赴各自位于FKI大厦顶端的战场，那里有数不清的并购案、技术谈判和全球战略等待着他们决策。

　　宅邸内重新恢复了宁静。李智皓打着大大的哈欠，跟祖母洪罗喜草草道别后，便揉着眼睛，熟门熟路地溜回自己在这栋大宅里预留的房间补觉去了。昨晚的夜驾消耗了他太多精力，此刻只有柔软的被褥能拯救他。

　　而李元珠，则显得格外雀跃。她回房换了一身更显活泼的鹅黄色连衣裙，仔细检查了一下那把珍贵的小提琴是否安然无恙地放在琴盒里，然后便跑到客厅，耐心却又坐立不安地等待着。
　　约莫一小时后，林世玲的车到了。李元珠像只快乐的云雀般飞了出去。
　　“欧妈！”
　　林世玲穿着一身质地优雅的米白色套装，站在车旁，看着女儿青春洋溢的笑脸，脸上也露出了温和的笑容。她伸手帮女儿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发丝，目光慈爱。
　　“走吧，我们先去吃饭，然后陪你去挑几件新衣服，我们元珠回来了，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林世玲揽着女儿的肩，语气轻松。
　　“内！欧妈最好了！”李元珠亲昵地靠着母亲，母女俩坐进车内，气氛融洽温馨。

　　车子驶向江南的方向。车内，李元珠忍不住又开始分享昨天的见闻：“欧妈，昨天我和冬天欧尼在圣水洞逛到一家很有意思的店……”
　　林世玲安静地听着，偶尔问一两句细节，态度自然。她没有对“冬天欧尼”这个称呼表现出任何异样，仿佛这只是一个女儿普通的朋友。但她温和接纳的态度本身，就是一种无声的信号。她敏锐地察觉到女儿话语里对那个女孩真诚的喜欢，以及……儿子似乎也默许甚至乐见其成的态度。作为母亲，她选择尊重并接纳孩子们的选择，只要不带来麻烦，她愿意给予空间和善意。

　　KBS电视台，录制现场

　　与此同时，金旼炡正在舞台上进行最后一遍彩排。音乐声震耳欲聋，灯光炙热。她与成员们的舞步整齐划一，眼神锐利，充满了属于aespa的独特力量感。汗水沿着额角滑落，但她毫不在意，全身心投入在表演中。

　　彩排间隙，她走到舞台边缘喝水，助理将她的私人手机递过来。加密频道有一条新信息，是李元珠发来的，一张和林世玲在高级餐厅窗边的合影，两人都笑得很开心，配文：【和欧妈约会中！欧尼录制加油！】
　　金旼炡看着照片里温馨的母女俩，心里微微一动。林世玲女士温和的笑容，让她感到一种被长辈接纳的暖意。她回复了一个可爱的加油表情。

　　随后，她点开与李智宇的对话框，他那边依旧安静，只有清晨那个 ? 符号。她知道他正在忙碌，或许正在某个重要的会议上，决定着足以影响市场的决策。她收起手机，重新将注意力集中到舞台上。

　　城北洞的晨光，江南母女温馨的约会，电视台喧嚣的录制现场，FKI大厦里无声的博弈……首尔的白天，不同的人们在不同的轨道上运行着。而连接着这些看似平行世界的隐秘丝线，正随着每一次心照不宣的点头、每一个无声支持的符号、每一份悄然传递的善意，而变得更加坚韧、清晰。

　　金旼炡深吸一口气，听着导播倒计时的声音，再次走向舞台中央。属于Winter的光芒，即将再次点亮。

　　傍晚时分，首尔再次展现出它多面的节奏。

　　李智宇的黑色宾利驶向城北一家只对特定会员开放的传统韩定食餐厅。今晚他需要宴请几位来自中东的重要基金代表，席间将涉及未来新能源领域的巨额投资意向。他坐在后座，闭目养神，脑中梳理着稍后谈判的要点和底线，左手无名指上那枚铺镶钻石的Graff戒指在车内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冷硬的光泽。对他而言，这又是一场需要精准掌控的博弈。

　　与此同时，在SM公司附近一家常去的烤肉店，aespa的团队聚餐正热闹地进行着。练习生时期就常来的地方，充满了放松的氛围。金旼炡和成员们坐在一起，面前烤盘上的五花肉滋滋作响，香气四溢。她换下了打歌服，穿着简单的卫衣，脸上带着妆后的些许疲惫，但更多的是和团队成员在一起的轻松。她小心地将左手放在桌下，那枚过于耀眼的戒指早已收起。周围是队友和工作人员喧闹的谈笑声，她偶尔参与话题，笑容清浅，享受着这份属于“Winter”和“金旼炡”之间的、难得的团体时光。加密频道安安静静，她知道他今晚有重要的应酬。

　　而在江南区一家新开的、备受瞩目的日料店门口，睡足觉后神清气爽的李智皓，正从他那辆哑光黑兰博基尼上下来，准备犒劳自己一顿大餐。他刚锁好车，一抬头，就看到不远处另一辆停下保姆车，车上下来几个年轻人，其中那个戴着黑色鸭舌帽、穿着宽松卫衣的，他一眼就认出是BTS的田柾国。

　　李智皓内心瞬间升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无语感。怎么又是BTS？昨天发布会一次，加油站一次，今天吃个饭还能碰上？首尔是变小了吗？他虽然不讨厌他们，但也实在谈不上有兴趣，这种接二连三的偶遇让他觉得有点……邪门。他下意识地想避开眼神接触，但对方显然也看到了他和他那辆无法忽视的车。

　　田柾国显然也认出了他，依旧是那种礼貌而疏离的、属于后辈对陌生前辈的微微颔首。李智皓勉强扯了扯嘴角，算是回应，然后迅速转身，大步走进了餐厅，仿佛身后有什么在追他。他一边走一边心里嘀咕：“真是……看来以后出门得看看黄历了。”他现在只想安安静静吃个饭，然后去找点乐子，一点都不想再跟这些“工作中的偶像”有什么不必要的眼神交流。

　　深夜，汉南洞公寓

　　金旼炡的团队聚餐结束得较早。她回到公寓时，室内一片黑暗和寂静。她打开灯，换了鞋，将装着换下来衣物的袋子放在玄关。空气中还残留着一丝极淡的、他早上用过的雪松须后水的气息。

　　她走到客厅，窝进沙发里，拿出手机。加密频道里，在她聚餐时，李智宇发来了一条信息，是一张模糊的、似乎是餐厅包间窗外夜景的照片，配文：夜景。

　　她看着那张照片，能想象出他可能在觥筹交错间隙，短暂抽身时拍下的画面。她回复：∩（在家了，晚安）。

　　几乎是在她发送成功的瞬间，那边显示“已读”，但并没有立刻回复。她知道他可能还在应酬中，不便多聊。

　　她起身去洗漱，温热的水流冲去一天的疲惫。看着镜中素净的脸，她下意识地摸了摸空荡荡的无名指。那枚戒指被她小心地收在卧室的首饰盒里。只有在这样完全私密、只有她一个人的空间里，或者在他身边时，它才会被戴上，闪烁出独属于他们两人的光芒。

　　等她收拾完毕，穿着睡衣走出浴室时，发现加密频道有了新回复。时间显示是几分钟前。
　　→∩（在回家的路上了，晚安）。

　　看着这条信息，金旼炡的心瞬间安定下来。她走到窗边，看着楼下街道，期待着那辆熟悉的车灯由远及近。

　　李智皓在日料店大快朵颐后，早已将偶遇田柾国的那点小插曲抛诸脑后，开着车不知又去哪里寻找夜间的刺激了。而李智宇，在结束了冗长而耗费心力的商务晚宴后，正坐在回程的车上，揉着发胀的太阳穴，向着汉南洞那片有她在等待的灯火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