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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夺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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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还是漂漂亮亮的好,成天弄得跟个假小子一样,老爱扯头发,哎,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白止暗戳戳的想着。
白月乖顺的一动不动,任由白止给她绑头发。白止不知道从哪里弄出把木梳子,慢条斯理的梳着。
当梳得差不多了,就把手腕上的皮筋取了下来,给白月绑了一个小揪揪,看起来分外可爱。
白止抓着白月的肩膀,让她转过身来,两只手笔划着:前面的那些人拿了一个令牌,我在远处配合你,你去要过来,如果他们不愿意给,我会传递出讯息,你直接动手,全杀。
白月认真的点点头,同样笔划着:你一个人小心。
放心,记得好好跟小白杨配合,我相信你。白止眼睛一瞥,看见不远处有一条小河,水面波光粼粼,在阳光下显得静谧。
去吧,我在这里等你。白止摸了摸白月毛茸茸的脑袋,然后飞到那条小河边,从脑后的发带空间里取出一个躺椅,在河边摆好,接着优哉游哉的靠了上去。又摸出一柄钓鱼竿,上面的鱼线的钩上挂着饵,他一抛,鱼线呈流线型进入水中,激起片片涟漪。
“希望能有好收获吧。”白止暗想。
白月将这里的位置记住,便遵着白止的话,追向已经飞了很远的柯家一伙人。
另一边。
“凝儿,跟你说了多少次,好色乃大忌。你就该听我的,不应该在那葛夫人的店里逗留,我本以为就这么一小会的功夫出不了什么事,没想到还是失算了。你怕不是遇到了某家宗门大派的长老,盯着人家前辈看,人家觉得冒犯也实属正常。幸好那位前辈手下留情,否则你怕不是要去列祖列宗那报道了!”
“对不起嘛曈姐姐,我这次肯定长记性,以后绝不再犯。发誓!你看我,我发誓!”
柯凝抱着柯曈的胳膊,伸出三根手指,一本正经对她发誓,逗得她忍俊不禁,无奈的别过头去。
“好啦好啦,别贫了。这次就算了,不罚你了,毕竟也不全是你的错,那个女老板口口声声说能护你平安,结果也是个纸老虎,亏我见她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还以为有多大本事呢!回头等结束沧海殿内阁试炼,必亲自去讨个说法。”
“真是遗憾,你大概没有这个机会了,不过我会带你去的。”
“谁?!”
柯曈一行人停了下来,护卫一圈圈的将最中间的两姐妹保护住,警惕的搜寻着四周,这个突如其来的声音仿佛自天穹传出,又被一阵风吹到耳侧,分不清男女。
柯曈凝聚起力量,露出眉心的图案:由一个个逐渐亮起的星点连接而成的两条鱼,它们自尾部分开,鱼头向着不同的方向,仔细看,其内部在灿然的蓝光下充满神韵,浩瀚苍茫。可没过多久,大部分星点的光芒慢慢减弱,最后只有19颗依旧明亮。虽不及刚才一瞬的耀眼,但也不容小觑。
柯曈将辰光之力保留的释放出去,此刻附近五里的任何风吹草动都能被她轻易察觉,只要那神秘人敢偷偷靠近,下一刻就会受到狂风暴雨的攻击。
当然,神秘人也没打算躲。
白月身穿黑色紧身衣,站在小白杨上,缓缓靠近柯曈一行人。她双手各握着柄匕首,长约七寸,在阳光下闪着幽幽寒芒。上面还带着新鲜的血液,像是从古代战场间遗留下来的杀器。
“道友是何人?我乃南鱼柯家四小姐,有事刚好路过此地,不知与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柯曈通过星辰之海看见了远在五六里外的白月,她没有看白月年纪小,气息不强就轻视她,相反,则更加重视起来。毕竟现在很多修为高的星使能返老还童也实属正常,而且还敢一个人直面他们这么多人,肯定是有所依仗,不宜直接动手,先通过心音问问身份再说。
“沧海殿的内阁试炼令牌,给我们,放你走。”
柯曈脸色一变,这声音并不是从眼前人嘴里说出来的,而是如同之前那般传到耳边。可无论她怎么找,都没法追溯到这声音的源头,仿佛凭空出现一样。
柯凝咽了下口水,表面往柯曈身后躲着,可脑海里却觉得这声音有些熟悉,仿佛在哪听过一样,可此时这种情况也来不及细想,只能下意识的依靠柯曈了。
白泽拖着白月还在缓缓靠近,看起来给她留的时间不多了。柯曈没有多犹豫,立刻就从衣服里拿出来令牌,举起,大喊:“令牌在此,可否放我们离开?”
白月在距离他们五里处停了下来,没有急着上前,静静地等着师傅的指示。而此时的白止在距这三十里开外的河边的躺椅上坐起,用手撑着头,面露沉思。
“小白杨,你靠近些,把令牌拿过来。”白止向白泽小声传音道。
白泽收到传音,蹬着腿,向前飞去。白月瞬间就明白了白止的意思,把匕首收了起来,专注的盯着前方。
柯曈眼神一凝,这不知道从哪来的女子竟然就直接大摇大摆的靠近他们,就一点也不怕被埋伏吗?这不仅没有降低她的警惕心,反而让她更觉得应该跟白月保持距离。
就在她缓慢后退的时候,突然,袖子被柯凝拉了一下。“曈姐姐!这人是我刚刚遇到的在那个白衣前辈身边的!”
柯凝跟着柯曈后退一步,脸上满是震惊。之前因为距离太远,她又没有柯曈的实力,一直都不知道这个神秘人的样貌,这阵白月迅速靠近后才发现,这不就是刚刚那个铺子里的冷面冰块,像是白衣前辈妹妹的人吗!
“刚刚说话的人应该就是你遇到的白衣前辈了,看来我们是拿了不该拿的东西,遭人惦记了。
五弟,你逃跑能力最强,我把令牌交给你。待会我们先走,你留下来将内阁试炼令牌交给他们。就算遇到危险,凭你的本事也死不了。我们铜川分部汇合。”
柯曈面不改色的就将最危险的任务交给了自己的亲弟弟,甚至没给他反应的时间就把内阁的试炼令牌扔了过去。
同时对着天空喊道:“您手眼通天,应该一眼就知道令牌是真的,我留下一个人将令牌送与你,其他人可否先行离去?”
“可。”周围千里都在白止的辰光之海覆盖范围中,他不怕柯曈将内阁令牌带走,跑远。
“姐,你......一路小心。”
“待会见,走!。”
柯曈一手抓着柯凝的胳膊,一手从储物法器中掏出一面镜子,她将镜子抛起,原本只有脸盆大小的镜面迎风暴涨,直到能容纳一个人通过时才停了下来。
镜面闪烁着迷离的光芒,一片片光晕铺散开来,像是丝带般飘荡在天际,给古朴的镜子增添了几分扑朔迷离之感。当然,这是从柯曈的眼中看到的,镜子被施加了障眼法,除了她自己,其他人都只能看见一面普通的镜子。
柯曈示意周围的侍卫先走,自己断后。侍卫们没有犹豫,有序的快速通过镜子,到最后只剩下柯曈和柯凝了。
柯凝关切的看着柯曈,眼神催促着她赶紧走。柯曈没有停顿,果断的转身就走,随着柯曈的离去,镜子也宛如残影消失无踪,只留下柯延沉默的停在原地。
一分钟后,白泽托着白月飞到了柯延身边,白月带上黑色手套,向柯延伸出右手,柯延把内阁令牌递了过去,然后单手捏诀,就想离开。
“谁让你走了,还要检查有没有问题呢。”一阵强烈的精神震荡像一柄锤子砸在柯延的头上,使他星力紊乱,整个人都站不稳,差点吐出血来。
“咳咳咳......前辈......我不会走的,不会走的,手下留情。”
柯延极快的稳住重心,在空中直直的跪了下去!白月吓得一机灵,她听白止说过,不能平白无故的接受别人这个动作,会折寿!
白月连自己在空中都忘记了,急急忙忙的就想去扶柯延,却又被一阵风带到一边,在白泽背上打了个转。
“提醒月儿,别管他,检查令牌有没有问题。”白止向白泽传音道。
白泽脑袋转向后边,看了看白月手上的令牌,又看了看白月的眼睛,发出两声低低的嘶鸣。
白月知道是师傅的指示,几乎是秒懂了白止的意思,认真的开始检查手上的令牌。柯延见没人理他,尴尬到没边,只能自顾自的站起来,安安静静的缩在一边。
白月从头到尾从上到下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哪怕是一道微小的划痕都逃不过她的眼睛。幸好,令牌没有大问题,也没有被施加什么诅咒,可以放心的收进储物法器里。
白月指指令牌,又在身前摆了摆,表示令牌没问题,让白止不要担心。
白泽向白止传递了白月的信息,他轻笑一声,鱼竿动了动,他右手往后一扬,一只小鱼被鱼钩勾住,从水里“哗啦”一下冒了出来,接着被白止取下,放到河边的岸上。
“回来找我,请你吃果子。”
白泽从始至终都没施舍柯延一个眼神,听到白止这么说,开开心心的托着白月就走了,根本去没管他。
“你也走吧,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回去让那小姑娘安个心。”
“知道了,知道了。感谢前辈不杀之恩。”
“对了,以后别随随便便给人下跪,想要命,就要证明自己的价值。”
“......嗯。”
柯延再度捏诀,这次没有白止的力量阻拦,轻而易举的就离开了。这片天空重新归于平静。
“哪里来的星使,我盯了那么久,仪式都快成功了,就这么给它抢走了?!离谱啊啊啊啊啊......”
一个披着黑斗篷的的身影被从那片天空的空间中挤了出来,整个人看着已经离去两方人,只觉得天塌了,就差抱头痛哭一场来发泄心中的憋屈了。
“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我快要得手的时候来。造孽,造孽。”
黑斗篷落魄的飞到草地上,盘膝坐下,内心开始盘算要怎么回去给老大交代。“嘿,就这么办!”
黑斗篷转了转眼珠子,像是想到了什么好方法,猛地从地上弹射而起,拍了拍斗篷后面,御空而起,不知飞向了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