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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暗夜深渊,绝境悲歌。 ...

  •   夏日淮安

      暗夜深渊,绝境悲歌

      助理的车刚碾过老宅门口积着雨水的石板路,还没停稳,两侧树丛里就猛地冲出五六个黑衣保镖。他们动作利落得像训练有素的野兽,手里握着黑色橡胶棍,二话不说就围了上来。

      “夏小姐,您待在车里别出来!”助理脸色一沉,迅速推开车门,同时摸出手机想联系事先安排好的人手。可他指尖刚碰到屏幕,后脑勺就传来一阵剧痛——一根橡胶棍狠狠砸在他的头骨上,发出沉闷的声响。眼前瞬间炸开一片白光,他踉跄着往前扑了两步,重重摔在泥泞里,手机也飞出去老远,屏幕摔得粉碎。

      “许总早就吩咐过,谁敢闯许家老宅,就废了谁!”领头的保镖吐掉嘴里的烟蒂,眼神阴鸷地盯着地上的助理,挥手示意手下,“给我往重了打!让他记住,什么人该惹,什么人不该惹!”

      话音刚落,四五根橡胶棍就朝着助理的身上落下。他蜷缩着身子,双手死死护住头部和胸口,可后背、胳膊、腿上还是不断传来骨头被砸中的剧痛。每一次击打都像要把他的骨头敲碎,冷汗混着雨水和泥土糊满了他的脸,嘴里不断涌出腥甜的血沫,染红了身下的积水。

      “夏小姐……快……开车跑……”助理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抬起头朝着车窗的方向嘶哑地喊了一声。他看到夏皖皖在车里拼命拍打着玻璃,脸上满是绝望的泪水,可下一秒,一根橡胶棍就砸在了他的后颈上,他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只有身体还在本能地抽搐。

      车里的夏皖皖看着这一幕,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连呼吸都带着疼。她想推开车门救助理,却发现车门早已被外面的保镖从锁孔里卡死。她疯了一样拍打着车窗,嘶吼着让他们住手,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可回应她的,只有保镖们冷漠的眼神和橡胶棍落在□□上的闷响。

      很快,两个保镖走过来,用撬棍强行撬开了车门。他们像拖垃圾一样,一把拽住夏皖皖的胳膊,将她从车里拖了出来。夏皖皖的手腕被抓得生疼,她拼命挣扎,指甲深深抠进保镖的手臂,却被对方狠狠甩了一个耳光。

      “老实点!别逼我们动手!”保镖的声音冰冷,抓着她胳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夏皖皖被拖拽着走进老宅,冰冷的雨水顺着头发流进衣领,浑身都在发抖,却死死咬着牙不肯哭出声。客厅里灯火通明,许母坐在昂贵的红木沙发上,手里端着一杯早已凉透的普洱茶,神色平静得像在看一场与自己无关的戏。林慧站在她身边,穿着一身精致的连衣裙,嘴角挂着幸灾乐祸的笑,手里还把玩着一支限量版的钢笔。

      “夏小姐,真是辛苦你了,冒这么大的雨来送上门。”许母放下茶杯,目光像淬了毒的刀子一样刮过夏皖皖的脸,“我之前就跟你说过,离淮安远点,离许家远点,你为什么不听?非要逼我用强硬的手段?”

      “把念安还给我!把许淮安还给我!”夏皖皖挣扎着,想冲到许母面前,却被保镖死死按住肩膀,“你们这样是绑架!是犯法的!你们会遭报应的!”

      “犯法?”许母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突然冷笑起来,声音尖锐得刺耳,“在圳市,许家就是天!我说的话就是规矩!你一个连名分都没有的女人,也配跟我谈犯法?”她起身走到夏皖皖面前,抬手又给了她一个耳光。清脆的响声在空旷的客厅里回荡,夏皖皖的脸颊瞬间红肿起来,嘴角渗出了血丝,火辣辣的疼。

      “今天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许母从林慧手里拿过一份早已准备好的保证书和一支钢笔,甩在夏皖皖面前的茶几上,“签下这个,保证以后再也不见淮安,再也不找念安,永远离开圳市,再也不回来。我可以放你走,也可以让你那个助理活着离开这里。否则,你和你那个助理,还有地下室里的孩子,都别想好过!”

      夏皖皖低头看着那份保证书,上面的每一个字都透着绝情——不仅要她断绝和许淮安、念安的所有联系,还要她放弃对念安的抚养权,甚至要她承诺永远不泄露念安的存在。她的手指紧紧攥成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渗出血来。

      “我不签!”夏皖皖猛地抬起头,眼神坚定得像一块顽石,哪怕浑身都在发抖,声音却没有一丝退缩,“念安是我的孩子,谁也别想把我们分开!许淮安是我想等的人,我绝不会放弃他!你就算打死我,我也不会签这个东西!”

      “好,很好!”许母被她的倔强彻底激怒,脸色瞬间变得狰狞,她指着门口,对着外面厉声喊道,“把人带进来!”

      很快,两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走了进来。他们穿着黑色的紧身衣,肌肉线条狰狞,眼神猥琐地盯着夏皖皖,嘴角挂着不怀好意的笑,看得人头皮发麻。夏皖皖看着他们,心里突然升起一股强烈的恐惧,像冰冷的潮水一样将她淹没。她踉跄着往后退,声音带着颤抖:“你……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许母走到她面前,压低声音,语气恶毒得像毒蛇吐信,“我要让你知道,跟我作对的下场!我要让你变得一文不值,让淮安看到你就恶心!我要让你这辈子都忘不了今天的教训,再也不敢出现在我们许家面前!”

      林慧在一旁煽风点火,脸上满是得意:“夫人说得对,这种不知好歹的女人,就该好好教训一下!让她知道,不是什么人都能攀得上许家的!”

      夏皖皖想跑,却被那两个男人死死抓住胳膊。他们的手像铁钳一样,捏得她骨头都在疼。她拼命挣扎,嘶吼着,眼泪混着绝望往下流,却怎么也挣脱不开。她看着许母冷漠的脸,看着林慧得意的笑,心里充满了无助和痛苦——她想起地下室里害怕黑暗的念安,想起被打得不省人事的助理,想起还被软禁在书房里的许淮安,可现在,她连自己都保护不了。

      “许淮安……救我……”夏皖皖的声音越来越小,力气也渐渐耗尽。那两个男人拖着她往二楼的房间走,她的指甲深深抠进地板,留下一道道血痕,却还是被强行拖拽着前进。客厅里的水晶灯发出冰冷的光,照在她满是泪水和泥土的脸上,显得格外狼狈。

      许母看着她被拖走的背影,脸上没有丝毫怜悯,只有一种报复后的快意。她端起茶几上的普洱茶,喝了一口,眼神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林慧,你去盯着点,别让她死了。我要让她活着记住这个教训,以后再也不敢碍我的眼。”

      “好的,夫人,我这就去。”林慧谄媚地笑着,快步跟了上去,还不忘回头对着夏皖皖的背影啐了一口。

      二楼的房间里,窗帘被拉得严严实实,只有一盏昏暗的台灯亮着,光线微弱得只能看清房间里的轮廓。夏皖皖被扔在冰冷的地板上,那两个男人狞笑着向她走来。她蜷缩着身子,双手抱在胸前,浑身都在发抖,却还是死死咬着牙,不肯屈服。

      “别碰我!你们别碰我!”她嘶吼着,声音嘶哑,却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两个男人越来越近。绝望像一张巨大的网,将她牢牢困住,让她喘不过气来。她想起念安还在地下室等着她,想起许淮安还在为她担心,可现在,她却要遭受这样的屈辱。

      而地下室里,念安的幽闭恐惧症越来越严重。他蜷缩在墙角,双手紧紧捂住耳朵,浑身像筛糠一样发抖。黑暗中,他仿佛看到了无数可怕的影子,耳边不断响起林慧当年和妈妈争吵的声音,还有刚才许母冰冷的话语。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胸口像被一块巨石压着,连气都喘不过来。

      “妈妈……许叔叔……我怕……我好怕……”他小声喊着,声音微弱得像蚊子叫,眼泪不断地往下流,浸湿了身下的水泥地。他不知道,此刻的妈妈,正经历着比他更可怕的地狱。

      被软禁在书房的许淮安,听着远处隐约传来的嘶吼声,心像被刀割一样疼。他知道那是夏皖皖的声音,那声音里的绝望和痛苦,像针一样扎进他的心里。他拼命砸着门,用身体撞着门板,喊着母亲的名字,声音嘶哑得几乎破裂:“妈!你放了她!有什么事冲我来!你别伤害她!”

      可回应他的,只有门外保镖冷漠的声音:“许总,夫人说了,您还是好好待在里面反省吧,别让我们为难。”

      许淮安无力地靠在门板上,听着夏皖皖的声音渐渐消失,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他恨自己的无能,恨自己保护不了夏皖皖和念安,更恨母亲的残忍和偏执。如果不是他优柔寡断,如果不是他没能早点解决和母亲的矛盾,夏皖皖和念安就不会遭受这样的苦难。

      窗外的雨还在下,噼里啪啦地砸在玻璃上,像在为这场悲剧伴奏。老宅里的每一个角落,都弥漫着绝望和痛苦的气息。夏皖皖的屈辱,念安的恐惧,许淮安的无助,像一道道无法愈合的伤疤,刻在每个人的心里。这场由执念引发的悲剧,在这个雨夜,彻底坠入了深渊,看不到一丝希望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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