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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第七十八集 云一样的男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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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下的李慕云看着刘铭徽精彩的表演,即便是如此在意她,执着于她,但依然能够对她塑造的人物留下了深深的印象。职业习惯告诉他,演技又大有精进的刘铭徽,离东山再起不远了。同时心尖又有被刺地感觉,无论她事业的起伏,都不曾和自己交汇。
第一见她,高中学校的庆典舞台上,为了资助那个人的母校,而被邀去的他,本以为没什么意思。可却看到了一块璞玉,台上的罗密欧英气十足又有柔情万丈,第一眼他都差点没看出粗糙的装扮下那个学生的性别。
第一次吻她,北京的那家沙巴克,她像是被吓到地小猫,不,不,她更像是大型猫科动物的幼崽,瞪着他,明亮的大眼睛中有敌视、防备、不屑、生气还有一丝他心动的什么。
后来得知她和敦珠已经订婚并准备明年登记注册的他一直问自己,为什么能够容忍这一切?为什么不抢过来?是不想她讨厌自己,还是不想对她产生内疚?还是,自己在疑问……
为什么爱她?是因为和那个人很像吗?
“那也是很重要人的母校啊……”这句话浮现在李慕云的脑海,当时,自己怎么会给一个初次相见的小女孩说出这个?她们还是不像的。
她更加文静内向,也没有刘铭徽风风火火地闯进儿,在最美好的年华永远地离开了自己。当面对刘铭徽的时候,他也迟疑过,有那么巧吗?心动都是在那座校园里?
演员谢幕时,往事如倒带般浮现在他的眼前。
“小菁,你等一下我。”
“李慕云,你还男生呢,跑不过我吗?”
“哈哈,谁说的,看我现在不抓住你了。”
“色鬼,一边儿去。”
“不给我点奖赏怎么可以?”
“你爱我吗?”
“哈哈,我行为已经表示了。”
“吝啬鬼,哈。”
“小菁!你醒一醒!!你看看我!”
“李先生,节哀顺变吧。”
“小菁!小菁!我爱你……你听得到吗?我不再吝啬了……你回来吧……求你回来……”
“先生请让一下。”一个老妇人的声音打断了他的回忆。李慕云微微让了一下,便走向了后台。
后台——
“WOW!铭徽,你的演技真是惊人!我早就说过你才华横溢。”大卫·洛汗,纽约著名影评人热情赞扬道。
“怎么,我不好吗?”寇拉笑道。
“哦,亲爱的寇拉,你怎么可能不好?你是整个纽约剧场界的女王,我的一个朋友有个电影剧本正想要你出演呢。”
“那我们去化妆间聊,”寇拉挽起大卫·洛汗的手臂,转头对刘铭徽嫣然道,“铭徽,你要不要也来?”
“不用了,我正好有朋友来。”
回到化妆间的刘铭徽一头撞在一个结实的胸膛上,“哎呦!”揉揉头,疼死我了。
一脸宠爱的李慕云大笑,“你怎么越来越退化了?走路都不看路。”
“你丫还返祖呢!”刘铭徽抬头一看是他,“切,谁知道你突然从石头缝儿里蹦出来。”
刘铭徽坐下对着镜子一边卸妆一边问,“怎么样?”
“不错,我突然觉得圈子里个别人搞得你跑到纽约来很正确。”
“嘿,”刘铭徽对着镜子中的李慕云说,“我觉得很幸运,如果那样一路顺利下来也未必是好事。不过……”站起来转身,她充满自信地说,“那也因为我就是我,所以才能使磨练变成财富。”
“你倒是不谦虚,”李慕云看着还着刘铭徽没卸干净的脸上,闪耀着足以让整个房间变成宇宙的星光,情不自禁地走上前去捧起她的脸。
“你……你干啥……”
拿起卸妆棉,帮她那张小花猫一样的脸卸妆,“起码卸个妆总可以吧?”
“你业务挺熟练啊,不过,”刘铭徽一挑眉,笑道,“我可不想玩什么暧昧。”
“你真是活起来了,”李慕云凝视着她的双眸,“你这话真的有点伤人啊,不过……我正是最爱你的样子。起码,我总可以做你的铁杆观众吧?”
“荣幸之至。”唉,你非要这样吗?何必?
“那么,我至少有荣幸请你吃顿饭吗?”
“只我吗?”
“当然不,我手头有个项目想和秦川聊聊。”
“哎呦喂,李总,”王惠雯一进来看到李慕云,“好熟悉的场景啊。”
“想起高中了?”李慕云转头望向这个逐渐成为实验室主力的中国女科学家。
“嘿,你说的哦,请秦川也要请我们吧。”
“那是自然。”
刘铭徽高兴地跑到王惠雯身边,“我还以为你又鼓捣乱七八糟的实验,来不了呢。”
“靠,”王惠雯鄙视地看着她,“我要不来你得和我没完。”
“演的不错啊,小徽。”包青笑着说。
“哪叫不错,我旁边有个男观众到后面几幕,只要是小徽一出来,口水都哗啦啦地流。”
“汗,哪有那么夸张。”
“我这可是实事求是,打扮成修女都能把男银迷得够呛,呶”王惠雯对李慕云努努嘴,“这屋子里不就有一个现行犯。”
“你只做科学家不去外交部真可惜,”李慕云感叹道。
“哈哈,那是,老娘到哪都是人才。”
李慕云宴请之后,送他们回到公寓。包青睡到了沙发,刘铭徽和王惠雯挤到一个被窝里,微醺的两个女人在咬耳朵。
“也难得,那个李慕云到是真和秦川在谈事儿。”
“你以为是啥?”
“你不知道?你高中开始就对你狼子野心了,先是他那个SB弟弟,然后再是他,你是不是扒过他家祖坟啊,阴魂不散地。”
“不至于啦,我已经挑明白,”刘铭徽枕着手想了想,很坦诚地说,“我对他是有莫名好感的我承认,但是我觉得那不是爱情,我也说不清楚是什么。他像蓝天上的云一样,很好看很梦幻,看得见却摸不着。看到会让人心情很好,却没有想拥有的意思。”
“是么?你把人家敦珠圈养了,别又搞个外宅啊。”
“靠,你当你姐姐我是谁谁谁啊,小样儿,”刘铭徽奸诈地学山匪摸着王惠雯下巴笑道,“美人儿,来了老子床上还敢放肆?”
“啊!大人,民女不敢,您……您轻点儿吧,哈哈哈哈哈……”
两个女人嬉闹一会,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喘着气。
“老娘不行了,累死了……”
“你丫别成天窝在实验室里生蛆,该运动了就要运动。”
“靠,这哪是不运动,你姐姐我一直锻炼身体……”分明是运动过度,在实验室呆了一个星期出来,被憋了一周的包青逮住,下场自然是杯具的。
“你们准备什么时候要孩子?”
“这两年吧,忙了两年的项目也算告一段落了。”
“哦,不要搞得自己成天那么紧张兮兮的,”刘铭徽师爷状捻捻空气胡须,“该到下崽的年龄了。”
“知道啦,你小子更是,在圈(请读JUAN,四声)里打混更该注意。也别做什么丁克,人家敦珠巴巴地等着你,够意思了,”王惠雯侧卧对刘铭徽一拍她脑门儿,“欸,对了!”
“你丫找死!”刘铭徽揉揉自己脑门,恨恨地说,“有种你丫拍你自己的,拍老娘的干甚?”
“切,我又不傻。”王惠雯一副对方是白痴的表情。
“……”
“你别打岔,我前阵子见到李慕伟了。”
“李慕伟?”刘铭徽认真想了一下,哦,是高中时所谓的“前男友”?
知道她没有装模作样,王惠雯笑骂道,“喜欢你真是倒了霉,你丫都不记得。”
“额……在自己生活中不太重要,没留下什么印象的人为毛要记着?”
“唉,”王惠雯叹口气,“好歹当初他也是大帅哥啊,现在……”
“咋了?变成大青蛙了?”
“瘦得很,看上去精神也很不好。若是以前,我绝不会搭理他。也许是可怜他的样子,也许是我心放宽了,毕竟同学一场也算缘分啊。”
“他不是和那个冷什么,对,冷姗姗结婚了么?”
“是啊,你还记不住,不是前阵子事件风波起来的时候,冷姗姗还找媒体爆料你么?”王惠雯可笑地摇了摇头,“真是够毒地,等这么长时间来报复。”
“无所谓,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刘铭徽耸耸肩,“我要把心思都放在这上面,还演个P戏。”
“他们要离婚了。”
“离婚?折腾个什么劲儿啊?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
“我哪知道,那个冷贱人当然不肯。瞎折腾呗。”王惠雯咂咂嘴,“要说,还多亏那个李慕云。不知道他家是个什么情况,倒是李慕伟说他哥拦前两年要回头找你的他。”
“找又有什么用?我真的对他没什么印象了。”
“唉,也算是报应吧,我想,他是不会忘记你了。”
“他忘记不了的只是当初的我吧,或者因为婚姻失败产生的移情作用。他难道不懂,人总是在成长和变化……”刘铭徽都有些可怜他了。
“可能吧,谁知道?人在做,天在看,善恶终有报应时。”
“哈哈哈,我们的科学家也这么迷信啊。”
“切,这哪是迷信,是世界的客观规律,和力的作用是相互一样,善恶同样有作用力,而且回来的功会更大……”王惠雯在滔滔不绝地讲了半天物理学和世界客观规律之后,发现……刘铭徽已经抱着枕头睡着了……
靠,这么伟大的演讲都睡着,王惠雯打个呵欠,沉沉地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