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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十六集 金枝欲孽 ...

  •   高三第一学期在一场秋雨后正式开始了,虽然整个暑假都在补课,听到开学,学生们心理还是觉得有点怀念假期。经过了一上午冗长做作的学校领导演讲之后,教务处宣布暑假补课的高三年级,下午休息半天。礼堂里高三年级阵营立马以暴风骤雨般的热烈掌声,欢乐又和谐地结束了睡倒一大半学生的开学典礼。
      “我靠,上次月考全校理科第一又是我们班的王惠雯。欸,听说没,她老公已经被国立体育大学相中了,十有八九保送,高考都不用。真是豺狼配虎豹啊。”
      “就是,就是。”
      “哦?……”一个声音飘到两个男生后边,突然爆炸“你小子说啥?”
      “呃……雯…雯姐,你们是郎才女貌啊”
      望着落荒而逃,还不时用带着跳动的桃心眼瞄自己的两个人,刘铭徽笑骂道“你在你们班可真成一霸。古时有春秋五霸,现在社会主义就你这一霸。”
      “小徽徽,你怎么能这么说,”王惠雯突然用闪着光的星星眼看着,又哀怨状对她说,“以前陪人家看月亮,叫人家小甜甜,现在新人胜旧人,叫人家女霸王。”
      恶寒丛生地刘铭徽无奈并做忧国忧民状,“文子,你真是越来越麻了,中国的未来落到你们这些人手里怎么办啊。”
      “哼”,王惠雯故作生气撇了她一眼,看到榜上,“梁子你厉害,从文科第二到文科第一,你不用参加脑残的高考,用得着这么拼嘛。”
      “嘿嘿”,张国梁抓抓头,“反而更想留点纪念了。”
      “哎呦喂,你们一个文科第一,一个理科第一,这不是挤兑我社会主义好少年嘛”,刘铭徽双手叉腰。
      “得了吧你,谁不知道你留着余力,回家从来不复习,成天鼓捣你热爱的电影呀、表演呀,神经兮兮地。哎呦喂,别掐我,你这个暴力娘,我还想问问你,为什么你每次都刚好考第八,这比第一几率还小吧。”
      “娃哈哈,老天爷暗示老娘要发了,金子银子哗啦啦地从天上掉下来……”刘铭徽刚要不计形象地叉腰大笑,就看到两人投来鄙视白痴的眼神,“你们爱上我了,来3P吧,哦也。”
      “一边儿去,你也不怕把你砸着,”王惠雯鄙视状,“小心砸你个生活不能自理。”
      “诶,刘铭徽,”冷珊珊跳下李慕伟的车走过来,一副好奇纯真却掩饰不住刻薄的表情说道,“我也要问问你,为什么每次英语你都能考满分?作弊也作的太假了吧,要不你也教教我怎么这么会抄,我说……”
      怎么没回应?咦?冷珊珊刚反应过来,把她当空气的三人早已嬉闹地走远了。扭头看李慕伟直勾勾地盯着刘铭徽的背影,就想起昨夜在他家亲密之时,李慕伟在攀至巅峰时第八十三次叫了刘铭徽的名字。男人就是这样,得不到永远是最好的。
      刘铭徽,等我们出国了,看你怎么勾引他。那个吴玫说不敢动你,父亲也让我不惹事,好,我放过你。但我迟早会扳倒你,揭开你青春活泼的假面具,让世人们都看看你是什么货色。想到这里,冷珊珊难得发自内心地灿烂地笑了。

      回家后,刘铭徽在进家门的时候听到有人在与母亲说话。推门进去看到一个浑身包裹名牌里的女人,在精致的妆容下似是比母亲年轻几分,只是浮在妆容上和气的表情掩不住刁钻与势利。而且让她想起了一种动物来形容这位女士的长相:长期遭受各类污染荼毒而变种的啮齿类动物。
      “呦,这就是小徽吧”,还没等母亲开口,这个贵妇装扮的女人便扭过来亲昵地拉起刘铭徽的手,“嗯,和母亲一样,都是个美人胚子。在这样的小地方岂不是埋没了,要是在首都,绝对是花魁中的花魁啊。”
      “您好,”乖巧地说道,刘铭徽心想演戏啊,就你这两下子,练个千儿八百年再来吧,“阿姨您是物业公司的吧?您刚来吧,别着急走,我给您倒杯茶。”
      那女人脸僵了一瞬,旋即化开,说道:“哎呀,真是个懂事的小姑娘。陈薇,你生了好女儿啊,哪像我,生的两个儿子没一个让我省心的。还是女儿好,懂事又‘贴心’,儿子一点用都没有。过去生女儿是赔钱货,现在是儿子。”贵妇在说儿子两字时狠狠地咬了字,似是恨不得把这两个字能咬成十八瓣。
      “阿姨说的真有道理,”刘铭徽憨笑着说道,“自古以来都是娶了媳妇儿忘了娘嘛,儿子迟早也是跟着媳妇儿跑到丈母娘家。”
      压住了不爽,范莉芸上下打量这个房子道,“你们母女啊真不错,会享福,在这个二居室的小房子多安静啊。哪像我们家,大房子大院子,收拾都收拾不过来。”
      “原来范阿姨是女佣啊,那是挺不容易地,”刘铭徽找到答案似的自顾自地点了点头,“冬天得多冷啊,还有院子要打扫。难怪脸都吹皴了,阿姨,我一直认为女佣挺需要恒心和毅力的,看到您我都明白了。可是,咱们国家不早改成家庭服务员了吗,受《劳动法》保护的,大家都是平等的劳动者呀,不是吗?”
      听得范莉芸脸上一阵抽搐。
      “这是你范阿姨,你爸的另外一个小老婆。”陈薇坐下来喝了一口茶,看到对方霎时僵掉地脸,眼底多了几分不屑。
      范莉芸想不到陈薇能够这么说,如果平时她早反唇相讥,可她发现陈薇和她女儿都是很自然,若是自己动怒反而是失了一局。
      挤了挤在刘铭徽一眼就看出的打过N次肉毒杆菌地僵硬地脸,范莉芸扶扶自己新垫的下巴说道,“不用了,我来呢,就是通知你们一声,”边说边环顾着又打量了一遍房子,“这不,快小徽她爷爷九十九岁大寿了嘛,应该大庆一下的。老爷子的意思呢,也是让所有沾边不沾边的子孙大家都聚聚,其实和往年差不多,哦,我忘了你们不知道……”胜利式地表情散布在得意的脸上,“小徽也十七了,还不知道咱们家大门朝那边开,这传出去不是让人笑话嘛……”
      “对啊对啊”,刘铭徽一脸认真地天真说道,“何止是笑话,简直是丢人到家的丑闻嘛,范阿姨真是一针见血。”
      “……”范莉芸突然直觉这个小姑娘好像是自己的克星,不是语言上,而是说不清的什么。可看到刘铭徽那双无辜地大眼睛没有一丝虚假,心里道,不过就是个缺家教的小孩,于是赶快重新让自己僵掉的脸软化下来,说“往年呢,都是小徽她们这些小辈的每人表演个节目给老爷子祝寿。今年是你们第一次去,毕竟在外面野惯了,怕你们失了礼数,让老爷子不高兴。所以我来通知一声让小辉早点准备,也顺道过来看看你们,大家毕竟都是一家人嘛。”
      陈薇心想,准备?不到一周了准备什么。
      “范阿姨,我的兄弟姐妹们都表演些什么啊。”
      “哎呀,就是唱唱歌,跳跳舞,弹弹琴而已,家里的小聚会而已,着便装来就可以了,随意嘛。小徽你想表演什么?听别人说你学了两年小提琴。”
      “那就小提琴吧,范阿姨您该知道学两年也还学不了几首曲子,到时候你们不许笑我。”刘铭徽有些半害羞半生气的嘟起嘴。啊呸、刷绿漆的老黄瓜,你都调查了还装。
      这可让范莉芸高兴不已,比她的母亲当初还单纯,老爷子最讨厌的就是蠢人。“哪会,哪会。谁敢说你,阿姨我绝对饶不了他。这样我的任务也完成了,我先走了,小徽好好准备哦,我很期待。”
      “恩,好的,范阿姨慢走啊。”呸、最好摔一跤,磕掉俩铸瓷的门牙。
      关门后听着高跟鞋声音远去,刘铭徽转身过来看到陈薇面露难色。做到她身边,握住她的手,“妈,我知道您不想去,但是人家都跑到家里来宣战了,于情于理都是要去的。而且妈,你如果这次不能面对,可能你以后更不能面对了,如果你挺过去,那么过去的一切真的就过去了,不会再在你的生活中占几分几两了。给自己一个机会,相信你自己,也相信我。”而我,刘铭徽想,也想看看那个所谓的父亲、所谓的爷爷、所谓的豪门贵族是个什么东西。心中的那层白雾变得淡了许多,她有些感受到,这些话这些想法是由衷地,是她,刘铭徽自己的决定。
      看着女儿坚定地目光,陈薇觉得自己越来越被这个孩子感染,深吸一口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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