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桌禁止装乖》pinkbay

26、番外二：生日礼物

　　大学毕业一年，秦肆凭借在校期间出色的项目和竞赛成绩，顺利进入一家前景广阔的科技公司，而任然则在自己擅长的学术领域继续深耕。两人在离任然学校不远的地方租了个小公寓，正式开始了同居生活。

　　生活被柴米油盐和工作学习填满，少了些少年时的惊心动魄，却多了份细水长流的安稳与默契。

　　秦肆生日这天，正好是周五。任然提前说了晚上系里有重要的研讨会，可能会晚归，让他自己先和朋友吃饭庆祝。

　　秦肆虽然有点小失落，但还是懂事地表示理解，约了赵强几个还在本地的兄弟出去搓了一顿。兄弟们起哄让他叫“家属”出来，秦肆只懒洋洋地晃着酒杯：“我们家学霸搞学术呢，别打扰。”

　　聚餐结束，已是华灯初上。秦肆婉拒了第二场的邀请，独自回了家。

　　打开门，屋里一片漆黑寂静。

　　“还真没回来……”秦肆嘀咕一声，心里那点被酒精放大的失落感又冒了出来。他随手把钥匙扔在玄关柜子上，摸黑想去开灯。

　　忽然，一双手从背后轻轻捂住了他的眼睛。

　　秦肆身体瞬间绷紧，几乎是本能地要反击，却在闻到那缕熟悉的、清冽的淡香时放松了下来。是任然常用的那款沐浴露的味道。

　　“别动。”任然的声音贴在他耳边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秦肆勾起嘴角，配合地站在原地：“干嘛？生日惊喜啊？”

　　“嗯。”任然应了一声，捂着他眼睛的手没松，另一只手牵着他，慢慢引导他往屋里走，“跟着我。”

　　秦肆任由他带着，穿过客厅，似乎走进了卧室。

　　“可以睁开了。”

　　捂住眼睛的手松开。

　　秦肆眨了眨眼，适应了光线。然后，他愣住了。

　　卧室没有开大灯，只在床头柜点着几盏香薰蜡烛，暖黄的光晕摇曳，营造出朦胧而暧昧的氛围。而最冲击他视觉的，是站在床边的任然——

　　他显然刚洗过澡，头发还微微湿润，身上只穿了一件……黑色的、丝质的、款式极其简单却也因此格外诱人的衬衫。衬衫尺寸明显偏大，松松垮垮地挂在他清瘦的身架上，领口微敞，露出精致的锁骨和一大片白皙的肌肤，下摆刚过腿根，笔直修长的双腿毫无遮掩地暴露在暖光下。

　　那是秦肆的衬衫。

　　任然似乎有些紧张，脸颊泛着漂亮的粉色，长睫微颤，眼神躲闪，不敢直视秦肆瞬间变得幽深的目光。他手里拿着一个深蓝色的丝绒小盒子，递到秦肆面前，声音比平时软了好几个度：

　　“生、生日快乐。”
　　“礼物。”

　　秦肆的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他的目光像是有实质，灼灼地落在任然身上，从那件属于自己的衬衫，到他羞赧泛红的脸，再到他手中那个小盒子。

　　他没有立刻去接礼物，而是向前一步，逼近任然，声音因为压抑着某种情绪而沙哑得厉害：

　　“这就是……礼物？”他的视线意有所指地扫过那件衬衫，“包装……还是内容？”

　　任然被他看得浑身发烫，下意识地想后退，却被秦肆揽住腰拉了回来，紧紧贴住。

　　“都、都是……”任然的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把丝绒盒子塞进他手里，“你先看这个……”

　　秦肆这才低头，打开那个小盒子。

　　里面并不是他预想中的领带夹或袖扣之类，而是两枚款式简洁大方的铂金素圈对戒。内侧清晰地刻着彼此名字的缩写——Q.S & R.R。

　　秦肆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酸涩与狂喜交织着涌上来。他抬头，看向任然，眼神滚烫。

　　任然迎着他的目光，鼓起勇气，轻声说：“我想……把你套牢。” 用戒指，也用……他自己。

　　这句话彻底点燃了秦肆一直压抑的火焰。

　　他低吼一声，将戒指盒随手放在床头，打横抱起任然，将他轻轻放在铺着深色床单的床上，高大的身躯随之覆上。

　　蜡烛的光影在墙壁上跳跃。

　　“任然，”秦肆撑在他上方，指尖摩挲着他无名指的指根，那里即将被戴上专属的印记，声音低沉而充满占有欲，“你真是……送我了一份，无法拒绝的大礼。”

　　他低头，吻住那双因为紧张而微抿的唇，动作带着前所未有的急切与温柔。

　　今夜，拆封这份独一无二的生日礼物，将是他最重要的仪式。

　　————

　　生日的第二天，是个晴朗的周末。

　　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溜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明亮的光斑。任然是在浑身熟悉的酸软和某个紧密的怀抱中醒来的。

　　稍微一动，就忍不住轻轻“嘶”了一声。

　　“醒了？”头顶传来带着笑意的、餍足沙哑的声音。秦肆的手臂收得更紧，下巴在他发顶蹭了蹭，“还疼？”

　　任然不想理他，把脸埋在他胸口，闷声说：“你说呢？” 声音带着刚睡醒的软糯和一丝控诉。

　　秦肆低笑起来，胸腔震动，心情好得不得了。他伸手，力道恰到好处地帮他揉着后腰：“我的错。下次……”

　　“没有下次！”任然立刻打断他，抬起头瞪他，却对上秦肆满是笑意的、深邃的眼睛。无名指上冰凉的触感提醒着他昨晚发生的一切，脸颊不由自主地又开始发烫。

　　秦肆握住他戴着戒指的手，与他十指相扣，两枚同款的素圈在晨光中闪着低调而契合的光芒。

　　“真没有了？”秦肆挑眉，凑近他耳边，气息灼热，“那昨晚是谁抱着我说‘哥哥……还要’的？”

　　任然：“！！！” 他羞愤地一脚踹过去，却被秦肆轻易地夹住腿。

　　“好了，不逗你了。”秦肆见好就收，亲了亲他气鼓鼓的脸颊，“起来吧，今天中午回我家吃饭。”

　　任然愣了一下：“今天？怎么突然……”

　　秦肆晃了晃两人交握的手，戒指相碰发出细微的轻响：“总得让他们看看，他们儿子被谁套牢了吧？”

　　他语气轻松，眼神却带着认真和一种想要宣告全世界的喜悦。

　　任然看着他，心里的那点羞赧渐渐被暖意取代。他点了点头：“好。”

　　中午，秦家。

　　秦母开门看到两人牵着手进来，目光立刻被他们手上那对显眼的戒指吸引，脸上瞬间绽开一个大大的笑容：“快进来快进来！菜都快好了！”

　　秦父坐在沙发上看着报纸，闻声抬起头，视线在两人交握的手和戒指上停顿了两秒，没什么表情，只是淡淡点了点头：“来了。”

　　饭桌上，气氛比想象中要轻松许多。秦母不停地给任然夹菜，嘘寒问暖，绝口不提戒指的事，但那了然和欣慰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秦肆倒是很主动，一边给任然剥虾，一边状似随意地对他爸妈说：“爸，妈，看见了没？以后这就是你们正儿八经的‘儿媳妇’了，跑不了了。”

　　任然在桌子底下踩了他一脚，耳根通红。

　　秦父放下筷子，看了秦肆一眼，又看向任然，终于开口，语气依旧没什么起伏，却带着一种默认的郑重：“既然决定了，就好好过。两个人在一起，责任是相互的。”

　　“叔叔，我知道。”任然放下筷子，认真地回应，“我会的。”

　　秦母笑着打圆场：“好了好了，吃饭吃饭！然然你多吃点，看你瘦的。小肆你也是，多照顾着点然然。”

　　吃完饭，秦母拉着任然在客厅聊天，秦肆则被秦父叫去了书房。

　　任然有些担心地看了一眼书房方向，秦母拍拍他的手，宽慰道：“别担心，他爸就是嘴硬，心里早认了。就是跟小肆交代几句，以后要更稳重之类的。”

　　果然，没多久，秦肆就和秦父一起出来了，两人神色如常。

　　临走时，秦母塞给任然一个大红包，笑眯眯地说：“好孩子，拿着，买点喜欢的。” 又对秦肆说：“好好对然然，不然我第一个不答应。”

　　回去的车上，任然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又低头看了看手上的戒指，心里被一种踏实而充盈的幸福填满。

　　“你爸……跟你说什么了？”他还是忍不住问。

　　秦肆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伸过来握住他的手，指尖在戒指上摩挲，笑了笑：“没什么。就说，让我有点出息，别辜负你。”

　　他顿了顿，侧头看了任然一眼，阳光落在他侧脸上，温柔而坚定。

　　“我说，放心吧。”
　　“套牢了，就是一辈子的事。”

　　车子平稳地驶向他们的家，驶向有彼此的未来。
　　平凡，温暖，一如指间那枚象征着承诺与归属的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