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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二十一章、父亲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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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是美好的深夜时间。
一般而言，两人会在深夜做一些成年人会做的事情。
有的时候是阅读，加林阅读以《蛋蛋的诞生》为首的各种胎教书籍；珀尔则是阅读那些花花绿绿的贵公子游记。
毕竟两个人都是文化人嘛。
有的时候两人也会进行一些精神层面的沟通与交流。
比如今天晚上——
珀尔舒舒服服地枕在加林的胳膊上。
手掌也跟开了自动导航系统似的，穿过对方扣的严丝合缝的衬衫，最终放置到了轮廓完美的胸肌上。
她在和加林说今天下午父亲来找她的事情。
加林最喜欢她这样，不管是大事还是小事，珀尔什么都要和他说。
仿佛自己又以珀尔的视角再活了一次，这使他非常满足。
当然，如果她的手能够稍微安分守己一点就更好了。
珀尔享受与加林分享自己的一切。
而加林则是享受珀尔对自己毫无保留的坦白与赤诚。
就这样，两个人一拍即合。
彼此都在自己的舒适圈里放飞自我。
就比如现在
——珀尔兴致勃勃地已经从父亲下午来找她的话题，聊到了她小时候的事情。
她说起以前和穆瑞斯跑到山里玩，直到太阳下山都没找到回家的路。
两个半大的孩子在黑漆漆的森林里迷了路，又饿又害怕，只顾着哇哇的哭。
最后还是父亲把哭哭啼啼的兄妹俩提回了家。
珀尔感慨了会儿自己和穆瑞斯小时候怎么那么调皮。
虽然这件事情百分之八十都是因为自己的怂恿。
怂恿的事暂且不提，好在即使俩人犯下了这么严重的错误，父亲也没给兄妹俩什么“爱的奖励”，只是让两人以后不要往山里跑了。
加林安安静静听着珀尔说话。
脑子里不自觉出现了一幅画面：
年纪小小但是胆子一点也不小的珀尔背着大人，骗哥哥一起去山里玩，没想到在森林里迷了路，越着急出去就越找不到路。
既害怕又着急，只能嘤嘤嘤地哭了出来。
眼睛红红的、鼻子也红红的。
太可怜了。
就在这时候俩人的父亲找到了他们，靠谱的成年人带他们回了家。
家里还有母亲为他们准备好的热乎乎的汤水以及温暖的毛毯。
珀尔将一家人的感情描述地温馨而友爱。
但说实话，加林无法理解这种有些莫名其妙的情感。
因为在他的印象里，父亲并不是慈爱的。
母亲早逝，依靠他幼年的模糊记忆无法还原出一个真实的母亲。
他也没有兄弟姐妹，没办法体会到珀尔与兄长一起玩闹互相扶持的心情。
他在珀尔在森林迷路的那个年纪就已经摈弃了哭泣和脆弱的能力。
唯有张开利齿与周围撕咬才有可能在家族、在玛丽乔亚立足。
珀尔的话语令他有些茫然。
但他这些都不能妨碍他喜欢听对方说话。
她说话时亮亮的眼睛，丰富鲜活的神色，比划出的肢体动作。
一切的一切都不自觉地吸引着他。
这个人的一举一动都像自带色彩的画笔。
一笔又一笔自由挥洒。
更加可贵的是，对方和他贴的那么近。
他觉得真是太好了。
他最喜欢的东西就在自己怀里。
只需要轻轻一扣。
对方就能软软地扑到他怀里。
任他为所欲为。
这么想着，突然有些心猿意马。
低下了头想找寻珀尔的柔软双唇。
珀尔正说在兴头上。
目前嘴巴没空回应对方的亲亲。
就把自己脸蛋凑了过去让加林亲亲。
一个结结实实的吻落在珀尔的面颊上。
然后久久没有离开。
于是珀尔贴心地自己移开了脸蛋。
轻轻“啵”的一声。
是面颊离开了嘴唇的声音。
珀尔：……
加林：……
一时之间，俩人被这死动静整的有点尴尬。
珀尔没想到对方嘴巴一直撅着。
加林没想到对方居然不解风情地自己挪开了脸。
原本有些暧昧的气氛被“啵”的一声完全破坏了。
当然，事情的前提是的确有暧昧的气氛。
至少加林觉得俩人之间是有那种氛围的：
夜黑风高；
年轻男女；
一个被窝；
摸摸贴贴。
咳……
简直是世风日下......
神经比钢丝还粗硬的珀尔当然理解不了为什么这么纯洁的环境也能被称为暧昧。
她被加林带着一咪咪谴责的目光看着的时候。
甚至觉得自己有点委屈。
怎么了嘛。
要亲亲的时候自己脸蛋不是送过去了么。
被亲完了自己还主动撤回了脸蛋。
这世上能有几个人比她更懂眼色呢？
为什么还这么看着她…
哦。
她知道了。
一定是因为加林是个龟毛到有点变态的对称主义。
聪明的珀尔将自己另一半的脸蛋也凑了过去。
果然。
不久之后也收到了一枚清脆的啵啵。
这次珀尔没能自己撤回脸蛋。
因为加林搂住了她。
即使把头向后仰，也不能阻止他像小鸡啄米似的从她的眉眼亲到鼻梁又亲到唇瓣上。
最后在她的下巴上亲来亲去。
怀孕后的珀尔脸上多了些软嫩嫩的肉。
她很在意这些肉肉，尤其是下巴这一块的。
现在被人连续不断的亲吻，让她觉得痒的不行。
呵，男人。
就知道玩弄她的痒痒肉。
她可不是面团捏的。
随后伸出一只贴在人家胸前的魔爪。
也朝着加林腰腹部的痒痒肉攻击。
我挠…
？
没动静？
我再挠…
依旧纹丝不动？
她终于意识到面前这个可怕的男人
——他居然一点都不怕痒痒。
两人气喘吁吁玩闹了一会儿。
才亲吻着相拥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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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
天刚蒙蒙亮，花店的主人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了。
穆瑞斯站在门口，眼神里满是藏不住的焦灼。
他几乎是在门刚开一条缝时就挤了进来，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珀尔，你在吗？”
珀尔头晕晕的从里间走出来开门，好几天没起这么早，她的脸色有些苍白，脚步也轻飘飘的。
“穆瑞斯？怎么是你？一大早就……”她话还没说完，就被穆瑞斯抓着肩膀晃了晃。
“昨天！昨天爸爸来找你之后，有没有说过他要去哪里？”穆瑞斯的目光紧紧锁着她，仿佛想从她脸上找出答案。
珀尔愣了一下，努力回忆着昨天的情景：“没有啊，他给我送了些东西，然后坐了一会儿就走了。怎么了么？难道爸爸没有回家吗？”
穆瑞斯的脸色并没有因为妹妹的回答变得好转起来。
他松开手，踟蹰了好一会儿，才艰难地说：“珀尔，爸爸……爸爸昨天晚上没有回家。”
“什么？”珀尔的心猛地一沉。
她反应了一会儿才扯出个笑来：“会不会是……是去吉尔叔叔家喝酒了？他们以前不也总喜欢凑在一起喝几杯，有的时候也喜欢到第二天才回家？”
“我已经去过了。”穆瑞斯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浓浓的疲惫。
年轻人眼下黑黑的：“早上我就去问了吉尔叔叔，他说爸爸根本没去过。”
“没去……”珀尔喃喃地重复着，那点强撑起来的镇定瞬间崩塌。
一阵强烈的恐慌像潮水般涌来，让她几乎站立不稳。
压力挤压着她的内脏，几乎要让她难受到想要呕吐。
“不行，我要去找爸爸！”珀尔猛地回过神，转身就要去拿外套。
“别冲动！”穆瑞斯连忙拉住她，看着妹妹面色苍白、摇摇欲坠的样子，心里充满了自责。
珀尔还怀着孕呢，早知道就不告诉她了，害她担心......
就在这时，加林也被外面的动静吵醒，走了出来。
他看到珀尔难看的脸色时，瞬间清醒了过来。
快步走过去扶住珀尔的胳膊，将她带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拿了杯水给她：“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珀尔张了张嘴，一时之间难以发出声音。
过了会才声音哽咽地把爸爸失踪的事简单说了一遍。
加林的眉头渐渐皱了起来，他没有看一旁的穆瑞斯，目光始终落在珀尔身上。
当即决定让珀尔待在家里，电话虫保持联系。
他和穆瑞斯一起出去找人。
等到加林和穆瑞斯出门后，珀尔才呆呆地守在电话虫前。
后背感觉凉凉的。
原来是刚刚那么一会儿就起了一身的冷汗。
晨光照在她身上，她感觉不到一点暖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