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第 2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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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钟在上午十点准时响起，晴子挣扎着睁开眼。窗外的阳光透过纱帘，在被子上投下细碎的光斑，昨晚熬夜刷副本的疲惫还缠在四肢，可一想到要见黄濑，她还是瞬间清醒，揉着眼睛坐起身，指尖先摸向床头的手机。
聊天记录停在黄濑昨晚的消息：“明天等我训练完找你。”晴子咬着下唇斟酌片刻，指尖在屏幕上敲出一行字：“凉太，你训练结束大概几点呢，不如我去找你吧？下午刚好要去舞蹈室，顺路的。”发送完，她把手机扣在床单上，耳尖悄悄发烫——明明只是普通见面，却总觉得藏着点说不出的期待。
简单洗漱后，晴子热了妈妈留下的玉子烧和味噌汤当早午饭。吃到一半想起要出门，又拎着包走到隔壁，轻轻敲了敲木兔家的门。木兔妈妈开门时手里还攥着锅铲，围裙上沾了点面粉，看到晴子就笑：“今天不回家吃晚饭啦？”
“嗯，下午去舞蹈室，晚上约了朋友吃饭。”晴子乖乖报备，还不忘补充，“光太郎要是问起，就说我练完舞直接去赴约了，让他别念叨我。”
“知道啦，路上注意安全，饿了就吃我给你装的苹果。”木兔妈妈往她包里塞了两个红苹果，又拍了拍她的手背，“晚上早点回，别玩太晚。”
晴子应着“谢谢阿姨”，背着练功服往舞蹈室走。刚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熟悉的音乐声，林老师正带着几个学员练基础动作，看到她推门进来，眼睛瞬间亮了：“晴子可算来了！上周你没来，敦煌舞的‘反弹琵琶’手势还没顺，等会儿训练完咱们单独练半小时，我新改了几个细节，更贴合敦煌壁画的感觉。”
“好呀，但晚饭有约，不能练太久哦。”晴子放下背包，拿出淡粉色吊带练功服准备换，又凑到林老师身边小声讨好：“老师，等会儿拉筋轻些呗？上次您下手太狠，我第二天抬胳膊都费劲，我又不走职业路线～”
林老师被她逗笑，点了点她的额头：“不走职业也要认真！你自己说的‘爱好更要用心’，怎么还讨价还价？放心，今天看在你‘有约’的份上，手下留情。”
音乐重新响起，晴子很快投入训练。压腿时林老师的手轻轻按在她后腰，帮她调整站姿，力度刚好能感受到肌肉的拉伸感，却不会疼得皱眉；练旋转时，老师又弯腰帮她纠正重心：“肩膀再沉一点，转的时候盯着镜子里的一个点，就不容易晕了。”两个小时下来，晴子的练功服已被汗水浸透，贴在背上，额前的碎发湿了一片，贴在脸颊上。
她坐在地板上猛灌矿泉水，林老师递来一条干毛巾：“休息十分钟，然后练敦煌舞手势，半小时准放你走，不耽误你见朋友。”
晴子接过毛巾擦脸，耳尖泛红：“就是普通朋友……”
“好好好，普通朋友。”林老师笑着挑眉，转身去指导其他学员，没再拆穿她的小窘迫。
半小时后，晴子对着镜子做完最后一个手势，手腕轻转，指尖划出柔和的弧度，林老师满意点头：“比上次稳多了，过几天录个视频当作业。”她收拾东西时没换常服只是在外面套了一个羽绒外套——吊带练功服配同色系短纱裙，走动时纱裙轻轻晃着，清爽又好看，换常服反而会沾一身汗，用外套拉上来捂得严严实实。理了理微乱的头发，和林老师道别后，她才往家走。
路过便利店时，晴子进去买了瓶苏打水，刚结完账推门，就和一个熟悉的身影撞了个正着。是上次在超市帮她提过购物袋的男生。
男生没注意门后有人，差点撞到晴子，连忙后退一步，语气带着歉意：“抱歉，没看到你。”
“是你呀，好巧！”晴子先认出他，笑着挥了挥手。
男生愣了一下，也笑了，眼角弯起一点弧度：“确实巧，你刚练完舞？”他记得上次见她时，她也背着类似的背包。
“嗯，有点渴，来买水。”晴子晃了晃手里的苏打水，“那我先走啦，下次见。”
“再见。”男生看着她的背影走远，才转身离开。
回到家，晴子先洗了个澡，温热的水流冲走疲惫。她对着镜子吹头发，长长的黑发在吹风机下渐渐变干，柔顺地披在肩后。想起要见黄濑，又拿出梳子把头发梳成左边侧编花，用发胶固定住碎发，免得被风吹乱。
打开衣柜，晴子对着满柜衣服犯了难——穿裙子怕行程不方便，太精致的衣服又怕刻意。纠结几分钟，她拿出一条浅蓝色微喇牛仔裤，衬得腿又细又长；上身搭白色高领毛衣，外面穿着一件短的羊羔毛外套，看起来既不张扬，又透着点少女的温柔。
换好衣服看时间，刚好五点。晴子背上黄色单肩包，装了钥匙和手机，锁门往公交站走。帝光中学离她家有点远，公交要四十分钟，到站后她发消息给黄濑：“我到学校门口啦，你训练结束了吗？”
消息刚发出去，就看到一群穿篮球训练服的男生走出校门，黄濑的身影在人群中格外显眼——他已换了常服，金色的头发还带着点湿意，显然刚洗完澡。
黄濑很快看到晴子，金色的眼睛瞬间亮了，快步朝她走过来，语气带着笑意：“你怎么这么快？我还以为要等会儿才能见到你。”
“公交顺利，没堵车。”晴子看着他，心跳莫名快了几分，赶紧移开视线，“我们去哪里吃饭呀？”
“附近有家餐厅，氛围不错，草莓蛋糕超好吃，我训练完常去。”黄濑走在她身边，两人并肩往商业街走，脚步不快，刚好能看路边的风景。他刻意和她保持了一小段距离，没靠太近，怕让她觉得不自在。
他们没注意到，身后不远处，桃井五月正拉着青峰大辉往这边看。五月的眼睛瞪得圆圆的，语气满是惊讶：“阿大你看！那不是黄濑吗？他身边的女生，是不是上次拍情侣视频的那个？长得好漂亮，风格和以前那些完全不一样！”
青峰瞥了一眼，又把头扭回去，语气满不在乎：“谁知道呢，黄濑身边从不缺女生。饿死了，快回家吃你妈做的饭。”
“我也做了便当啊！你尝尝嘛！”五月把便当盒递到他面前，却被躲开。
“算了吧，上次吃了你做的便当，我拉了一天肚子。”青峰加快脚步，五月气鼓鼓地追上去，两人的打闹声渐渐远去。
西餐厅里暖黄灯光流淌，舒缓的音乐在空气中萦绕，靠窗的位置摆着新鲜的向日葵，氛围温馨又浪漫。两人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黄濑从背包里拿出一个粉色的小盒子，轻轻推到晴子面前：“给你的，庆祝你理科考到B。”
晴子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本浅色樱花纹计划本，旁边放着一对樱桃形状的发夹——粉色的樱桃上缀着小小的水钻，精致又可爱。她愣了一下，想起上次拍情侣视频时，自己确实对着这对发夹多看了几眼，觉得可爱却怕孩子气，没好意思问，没想到黄濑居然注意到了。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个？”晴子拿起发夹，指尖轻轻碰了碰水钻，语气满是惊讶，脸颊悄悄发烫。
黄濑看着她的反应，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得意：“上次拍视频，看到你盯着发夹看了好久，就记下来了。不喜欢吗？”
“没有，很喜欢，谢谢。”晴子把发夹放回盒子里，心里暖暖的，从没人这么在意她的小细节，这种被放在心上的感觉，让她有些无措，只能低头盯着盒子，不敢看黄濑的眼睛。
“喜欢就好。”黄濑叫来服务员，把菜单递给晴子，“看看想吃什么，这家的蛋包饭和草莓蛋糕都超好吃。”
晴子接过菜单，看着上面的菜品有点选择困难——蛋包饭、意面、咖喱饭，每样看起来都好吃。黄濑看出她的犹豫，笑着建议：“那就点招牌蛋包饭吧？再要一份草莓蛋糕当甜点，怎么样？蛋包饭的酱汁是酸甜口的，你肯定喜欢。”
“好。”晴子点点头，把菜单还给服务员，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杯子边缘，杯壁的凉意让她稍微冷静了些。
等待上菜的间隙，两人聊了起来。黄濑说起下午的训练，语气里带着少年人特有的兴奋，手还忍不住比划着：“今天和队友练配合，青峰那个家伙还是老样子，1v1的时候超厉害，我拦了三次都没拦住，他的速度太快了，最后还是赤司调整了战术，让我从侧面包夹，才把他防下来。不过说实话，和他们打球真的很有意思，那种全力以赴的感觉，比拍广告有趣多了。”
晴子托着下巴认真听，看着他说起篮球时眼里闪烁的光芒，像有星星落在里面，忍不住笑了：“你提到篮球的时候，眼睛都在发光，比拍广告的时候还认真，整个人都亮了。”
“有吗？”黄濑摸了摸后脑勺，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耳尖泛红，像被夕阳染了色，“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碰到篮球就觉得特别开心，就算训练到浑身是汗，衣服能拧出水，也觉得很值。”
这时服务员正好送来前菜——一份蔬菜沙拉，淋了蜂蜜芥末酱。黄濑很自然地往她那边推了推，还帮她把叉子摆好：“这个要趁凉吃，酱汁才够味。”
晴子小口尝着，蔬菜脆生生的，酱汁酸甜可口。她想起木兔光太郎，每次打完排球，也会这样眉飞色舞地讲比赛细节，连吃饭都会忘记。
晴子小口尝着，想起光太郎在球场上的样子。那些汗水浸湿训练服的，光太郎说起排球时眼里闪着相似的光。
“我哥哥也是。”她轻声说，“每次打球，连吃饭都会忘记。”
黄濑夹菜的动作微微一顿：“你哥哥也打蓝球？”
“不，是排球。但他说起自己喜欢的事情时，眼神和凉太君一模一样。”她指了指他的眼睛，“这里，特别亮。”
黄濑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眼角。这个动作让他看起来比平时稚气了几分。
“可能吧。”他低头切着炸猪排，声音里带着些许思考，“以前只觉得要变得更强，要追上那些家伙。但被你这么说……”
他正想开口说些什么，服务员端着蛋包饭走了过来，金黄的蛋皮裹着米饭，还冒着热气，打断了两人的对话。黄濑看着盘子里的蛋包饭，却没什么胃口，满脑子都是晴子刚才的话 —— 她居然能注意到自己眼神里的光，这种被理解的感觉，比赢了比赛还开心。他拿起勺子，却没动，只是看着晴子小口吃饭的样子 —— 她咬蛋包饭时，嘴角不小心沾了点酱汁，像只偷吃了果酱的小松鼠，抬手轻轻擦掉，动作可爱又认真。
吃完蛋包饭，草莓蛋糕端了上来。红色的草莓铺在雪白的奶油上，看起来诱人极了。黄濑用叉子叉了一块，想递到晴子嘴边，手却顿了顿，改成轻轻放在她的盘子里：“尝尝，这家的草莓很新鲜。”
晴子拿起叉子咬了一口，奶油甜而不腻，草莓带着淡淡的果香，眼睛瞬间亮了：“真的好好吃！”
看到她的反应，黄濑笑了：“我就知道你会喜欢，上次我来的时候，一个人吃了一整个。”
两人吃完蛋糕，黄濑结了账，和晴子一起走出西餐厅。夕阳刚好落在他们身上，把影子拉得很长，黄濑刻意放慢脚步，和她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没敢靠太近。
走到公交站时，她抬头看黄濑，夕阳落在他的发梢，金色的头发在阳光下更是闪闪，好看得让她移不开眼。
“今天谢谢你，礼物我很喜欢，饭也很好吃。”晴子说到。
“不用谢，能和你一起吃饭，我也很开心。”黄濑看着她，眼神认真，犹豫了几秒，还是忍不住问：“晴子，以后……要是你有空，我们还可以一起去看篮球赛，或者去游乐园，你想去吗？”他没敢说“交往”，只敢用这种试探的方式，怕太直接会打破现在的氛围。
晴子听到这话，脸颊瞬间泛红，心跳快得像要跳出胸腔。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小声说：“好啊，我很想去。”
听到她的回答，黄濑的眼睛瞬间亮了，像有星星落进了眼底：“那我们说定了！等我周末训练不忙的时候，就约你。”
“嗯。”晴子点点头，嘴角忍不住向上弯起。
公交缓缓驶来，晴子走上台阶时，黄濑忽然叫住她：“晴子！”
她回头看他，只见黄濑站在夕阳下，手微微攥着，语气带着点紧张：“路上注意安全，到家了给我发个消息。”
“好。”晴子笑着点头，转身走进公交车厢。
公交车缓缓开动，晴子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黄濑的身影渐渐变小，直到消失在视线里。她摸了摸口袋里的樱桃发夹，心里悄悄想着：原来，喜欢一个人是这种感觉——会因为他的在意而开心，会因为他的试探而紧张，会忍不住期待下一次见面。
而站在公交站的黄濑，看着公交车消失在街角，才转身离开。他摸了摸口袋里的另一颗橘子糖，剥开放进嘴里，甜味比刚才的更浓——他没说出口的是，刚才在餐厅里，他其实想问的是“要不要和我试试”，但看着她害羞的样子，还是没敢说出口。
没关系，他想，慢慢来就好。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第 27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