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球)晴空之下》doya520123

17、第 17 章

　　月底周一的清晨，阳光把教学楼的玻璃窗照得透亮。晴子背着书包走进教室时，指尖轻轻攥着两本崭新的“樱色日记”秋季宣传册，封面是她上个月拍的写真——浅咖色针织衫裹着肩头，米白色半身裙衬得腿很细，她微微仰头望着飘落的樱花，指尖刚碰到花瓣边缘，发梢的小卷沾着细碎的阳光，连嘴角的笑意都软乎乎的。

　　刚走到座位旁，亚美就凑了过来，手里还攥着漫画书，显然是要分享周末看到的神作。晴子把宣传册递过去时，亚美眼睛瞬间亮得像藏了星星：“晴子！这就是你说的宣传册吧？我要带回去给我姐看，之前跟她提过好多次，她说一定要看看你拍的樱花照！”

　　晴子笑着把其中一本递过去，看着亚美小心翼翼地翻开，手指在每一页照片上轻轻划过，生怕蹭坏了纸页。翻到棚拍那页时，亚美忍不住压低声音惊呼：“天呀！这张也太好看了吧！你抱着浅粉色玩偶坐在沙发上，袖口露出的手腕好细，跟漫画里的女主角一模一样！”

　　晴子的耳尖悄悄发烫，指尖摩挲着自己手里的宣传册，想起拍摄那天摄影师的话：“晴子的眼神里有光，能把少女的柔软和灵气都藏在照片里。”她低头看着照片里的自己，忽然觉得这段时间的努力有了具象的模样——不只是镜头前的笑容，还有心里那份“原来我也能做到”的笃定，比任何赞美都更让她踏实。

　　上午最后一节下课铃响，晴子把另一本宣传册放进书包，想着趁午休给木兔送去。刚走出教室，就看见木兔从楼梯口跑上来，运动服的领口沾着水渍，额头上还冒着汗，显然是刚上完体育课：“晴子！居然遇到你了！我早上问教练，他说下午训练会提前结束，正想约你——训练完我去舞蹈班等你，一起去便利店吃草莓冰淇淋！”

　　“冰淇淋可能吃不了，最近太冷了，不过可以吃别的。”晴子笑着从书包里掏出宣传册，递过去时补充道，“其实找你，是有东西要给你。”

　　木兔愣了一下，赶紧把手里的排球杂志塞进口袋，目光落在宣传册封面上，瞬间瞪圆了眼睛：“哦！！！这就是上次你说的羊毛卷照片！”他迫不及待地翻开，翻到樱花园那页时，声音都拔高了些：“哇！这张照片里的樱花好像真的在飘！晴子你站在树下，比我上次看到的晚樱还好看！”

　　晴子被他直白的夸奖说得有点不好意思，推着他往食堂走：“快走吧，我们去食堂边吃边说。对了，周六的比赛，你准备得怎么样了？”

　　“放心吧！”木兔把宣传册小心翼翼地放进运动服内袋，拍了拍口袋，像是在守护什么宝贝，“教练说我新练的发球已经很熟练了，到时候肯定能给你发个直接得分的球！”

　　周六的排球比赛来得很快，模特培训上周就全部结束，下午两点还有一场少女杂志拍摄，晴子穿了件白色针织衫，搭着蓝色高腰牛仔裤，把头发扎成丸子头，背着装了慰问便当的单肩包，和木兔的姐姐光希一起坐在观众席上。比赛开始前，木兔穿着红白相间的队服，从球员通道跑出来，一眼就看到了她们，挥着手蹦了蹦，眼睛亮得像星星，还比了个“加油”的手势。

　　比赛刚开始时，木兔的队伍有点落后。对方的扣球又快又准，除了木兔能稳定得分，其他队员的配合明显生涩，好几次副攻手都没拦住对方的进攻。晴子坐在观众席上，手里攥着毛巾，心跟着场上的节奏提了起来——她看到木兔擦汗时眉头轻轻皱着，教练站在场边喊战术，声音隔着赛场隐约传过来：“下次他们扣球，拦不住就限制方向，二传手优先给木兔传球！交给你了，没问题吧？”

　　“好的，交给我！”木兔的声音清亮，抬手拍了拍队友的肩膀，像是在给大家打气。

　　“好像情况有点棘手。”光希姐偏过头，小声跟晴子说。

　　“嗯，光太郎的能力很厉害，但对面的团队配合更完整。”晴子点头，目光没离开赛场，“不过他说会赢的，我们再等等看。”

　　“说得是，他就是个单细胞，认定的事一定会做到。”光希姐笑了笑，拉着晴子站起来，“走，我们去场边给他加个油，说不定能让他爆发。”

　　暂停时间结束，比赛重新开始。教练的战术果然生效了——队友们集中精力限制对方扣球方向，二传手精准地把球传给木兔，他每次起跳扣杀都又快又狠，很快就把比分追了上来。第一局结束时，木兔的队伍以两分优势赢了，他跑下场喝水时，还特意朝晴子她们比了个“OK”的手势。

　　到了第二局，木兔终于等到了发球机会。他站在发球线前，深吸一口气，双手把球举过头顶，眼神坚定地盯着对方场地。裁判的哨声响起，他猛地发力，手臂一挥，排球像一道红色闪电，擦着对方的边线落地。裁判举起手：“得分！”

　　观众席上爆发出欢呼声，晴子也忍不住站起来鼓掌。木兔朝着她们的方向咧嘴笑，汗湿的发梢沾着阳光，像镀了层金光，比任何照片里的画面都更鲜活。

　　比赛结束时，木兔的队伍以2:0赢了。他跑过来时，脸上还带着汗水，却兴奋地抓着晴子的胳膊：“姐！晴子！看到了吗？我刚才那个发球，直接得分了！教练说那是今天最漂亮的一个发球！”

　　“看到了，超厉害的！”光希姐把运动饮料递给他，又拿出毛巾帮他擦了擦额头的汗，“你这个王牌很靠谱嘛，跟在家赖着说要吃鸡排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木兔的耳朵红了，挠了挠头：“当然啦，我可是王牌主攻！看到你们在观众席上，就觉得能量满满！对了，晴子，河间小姐有没有说下次还有拍摄？我也去给你加油！”

　　晴子笑着摇头：“河间小姐说我下午就有个杂志拍摄，不过你下午还要训练，下次再给我加油吧，王牌主攻。”她从包里掏出便当递过去，“这个给你，训练完记得吃。”

　　和光希姐、木兔告别后，晴子坐地铁前往拍摄地点。路上，她看着窗外掠过的街景，手指轻轻碰着书包上的挂饰——刚开始做模特时，爸妈总陪着她，后来她觉得自己能应付，就拒绝了。毕竟心里住着个成年人，而且爸妈最近也忙，妈妈在赶设计项目，爸爸因为要升职经常加班，周末的时间该让他们好好休息。

　　到达拍摄场地时，造型师美优姐已经在等她了。试穿这次杂志拍摄的衣服时，晴子有点意外——裙子的长度刚好，就是胸口有点紧。

　　“晴子以后要多接少女风拍摄了。”河间小姐看着她换完几套衣服，笑着说。

　　“确实呢，都长大了。”美优姐也打趣道，伸手帮她调整了一下领口。

　　晴子的小脸瞬间红了，嘴硬道：“最近……最近长胖了点，所以才紧。”其实她知道，是自己长大了，连内衣都从基础款换成了少女款。

　　几个负责她的姐姐看到她害羞的样子，都偷偷笑了。河间小姐揉了揉她的头发：“是好事呀，这样会有更多商家选你，报酬也会涨。不过成长期体重会有波动，别节食，不然长不高，要注意饮食搭配。”她递过来一本饮食指南，“这里面有粗粮推荐和运动建议，你回去看看。”

　　“谢谢河间姐姐，每次都这么细心。”晴子接过指南，心里暖暖的——这些姐姐们总像照顾妹妹一样照顾她。

　　下午的拍摄很顺利，结束后晴子在附近吃了晚餐，然后翻看起那本饮食指南。里面写得很详细：可以用土豆、红薯、南瓜代替部分米饭，要多吃蔬菜和瘦肉，还推荐了每日10分钟的局部拉伸运动。“正好家里快没菜了，去超市买点吧。”她给妈妈发了消息，确认家里缺的食材后，记在了手机备忘录里。

　　下车后，晴子走到家附近的商超，推了个购物车，按照指南慢慢选：3瓶纯牛奶（指南说奶制品喝多了容易长痘），几个土豆和红薯（玉米不爱吃，南瓜家里还有），西兰花、小瓜、一些绿叶菜和一袋青椒（她上辈子是南方人，总想吃点辣），鸡胸肉、虾仁、牛肉和一盒鸡蛋（不太爱吃鱼，除了三文鱼），还有梨、苹果和最喜欢的猕猴桃，最后拿了几袋果冻和海苔当零食。妈妈说家里的大麦茶和味增酱没了，她也一并放进了购物车。

　　结完账，晴子看着面前鼓鼓囊囊的购物袋，瞬间傻了眼——袋子重得根本提不动。她掏出手机，先给爸爸打电话，电话那头传来键盘敲击声：“晴子啊，爸爸在单位加班，不回去吃饭了，你自己和妈妈先睡吧”

　　“好，爸爸辛苦啦。”挂了电话，晴子又给木兔打，却没人接——响了很久，但是一直没人接，大概是打完比赛太累，昏睡过去了。她站在超市门口，纠结着要不要咬咬牙自己扛回去，身后突然传来一个温和的声音：“需要帮忙吗？”

　　另一人视觉

　　傍晚的超市灯火通明，赤苇京治站在饮料货架前，正购买的着部活后需要补充的电解质饮料。目光无意间掠过对面的零食区时，他停顿了片刻。

　　一个女孩正微微踮脚，专注地挑选着高处的商品。侧脸的线条清晰而柔和，微卷的发梢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她神情格外认真，像是在完成一项精细作业，这种沉浸感让她在嘈杂超市里显得格外安静。

　　赤苇的目光停留了两秒，心里掠过一丝很淡的念头：“很漂亮。”仅此而已。他很快移开视线，拿起运动饮料走向收银台。

　　然而，当他结完账走出超市门口时，却看到了那个刚刚留下的安静印象，正被现实的难题打破。

　　女孩站在路边，对着地上那个塞得鼓鼓囊囊、看起来异常沉重的购物袋发愁。她微微蹙着眉，嘴唇无意识地抿着，脸上是显而易见却又克制着的苦恼。她试着提了一下，很快就放下，显然太重了。

　　赤苇的脚步顿住了。

　　理性迅速分析：重量超标，提手会勒伤她，帮助是合理且必要的。但这一次，驱动他的似乎不全是那份惯常的冷静。那个因“漂亮”和“专注”而留下印象的身影，此刻的困境莫名地放大了一种需要援手的信号。

　　他几乎没有再多犹豫，径直走了过去。

　　接到上文

　　晴子回头，看到一个穿着校服的男生，背着运动包，手里拎着一袋电解质饮料。他的头发是黑色的，眼睛是细长的凤眼，眼尾微微上挑，眼神很沉静，看起来很可靠。“啊……不用了，太麻烦你了。”她下意识地拒绝，有点不好意思。

　　男生却没走，目光落在那个沉重的购物袋上，平静地说：“这个重量一个人拿会很辛苦，你要去哪里？我顺路的话可以帮你提一段。”他的语气很自然，没有丝毫冒犯，反而让人安心。

　　晴子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手里的袋子，最终妥协了：“真的太感谢了，我住在前面的樱花街道。”

　　“嗯，正好同方向。”男生说着，轻松地提起了购物袋——他的手臂肌肉线条很明显，显然是经常运动的人。

　　两人沿着人行道慢慢走，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男生没有主动找话题，只是安静地走着，步伐很稳。晴子偶尔偷偷看他一眼，他轮廓在夕阳下很清晰，神情平淡却让人觉得可靠，这份沉默一点都不尴尬。

　　很快就到了樱花台街道的路口，晴子赶紧说：“我到这里就可以了，剩下的路我自己走。真的非常感谢你！”

　　男生把购物袋轻轻放在地上，点了点头：“不客气，那我先走了。”

　　就在他转身的瞬间，晴子突然想起什么，急忙喊住他：“请等一下！”她蹲下身，在购物袋里翻找了一会儿，拿出一个咖啡果冻递过去，“这个是刚才买的，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收下吧，算是我的谢意。”

　　男生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她会送东西。他下意识想拒绝，却看到晴子举着果冻的手没放下，眼神里满是真诚。短暂的沉默后，他接过了果冻，指尖不经意间擦过她的手指，有点凉。“谢谢。”他的声音比刚才柔和了一点点。

　　“是我该说谢谢才对！”晴子笑了，“再见啦！”

　　“再见。”男生拿着果冻，转身离开。走出一段距离后，他低头看了看手里的咖啡果冻，想起女孩刚才如释重负的笑容，嘴角几不可察地向上弯了弯——今晚好像多了份不错的甜点。

　　晴子双手提着购物袋往家走，心里踏实极了。用一份自己喜欢的零食表达感谢，刚好不重不轻，不会给对方负担。

　　刚打开门换好鞋子，妈妈就从厨房厨房探出头来，手上打蛋器，显然是在做什么糕点，看到晴子旁边一大袋的乱七八糟惊讶到。

　　“怎么不叫我去接你呢？那么重？”说着准备把手里的东西放了来搭把手。

　　“不用了妈妈，刚好遇到个好心人帮我拿来了，没太费力，买着买着就超标，本来没想买那么多，我慢慢收拾放吧。”

　　“好的，那你辛苦啦，妈妈项目图今天终于过关啦~~，收到尾款了！必须做点甜点放松放松，到时候做好了你给木兔阿姨他们送点过去呀”

　　“好的，妈妈今天河间小姐分享了一些我最近长身体适合饮食指南，到时候做便当的时候给我做吧。我最近感觉都有点长胖了”晴子从包里拿出指南，走进厨房放到餐桌上。

　　“好呀，到时候我好好研究一下，不过晴子长胖了嘛？，好像了确实涨了一点，但是还是偏瘦哦，不要太焦虑了。”

　　“没有焦虑啊，我就是调整饮食结构，希望长高不长胖，说到减肥。我们舞蹈室的小岛美竹，你还记得嘛，走芭蕾专业的那个女孩子，和我差不多高，上次称体重90了，都吓哭了，说要减肥。果然走专业的很严格呀。”晴子把买来的蔬菜归类放好。

　　“那确实很辛苦呢。那妈妈以后给你做点低糖蛋糕吧~”

　　"好的，没事你做了还有爸爸和光太郎他们不怕长胖的“晴子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