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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藏不住 ...

  •   周三下午的第三节课刚结束,教导主任办公室的门就被“咚咚”敲响。

      江清池站在门口,白衬衫领口被他攥得发皱,校服外套搭在手臂上,袖口还沾着几块没干透的泥渍——那是昨天跟人打架时,在巷口的土路上蹭到的。

      裤脚卷着,露出的脚踝上还有块浅褐色的擦伤,是被对方推倒时蹭到石子路留下的。

      “江清池,你给我说清楚,为什么要堵着人打架?”

      主任坐在皮椅上,指尖重重敲着桌面,桌上摊着几张照片,照片里几个染着黄头发的男生鼻青脸肿,额角还贴着纱布,其中一个男生的校服外套被扯破,露出里面贴着膏药的胳膊,“对方家长都找到学校了,说你把他们堵在巷口打了一顿,现在还在医院躺着!你倒是说话啊!”

      江清池垂着眼,睫毛在眼下投出淡淡的阴影。

      他想起昨天傍晚的场景:那几个男生叼着烟,斜靠在巷口的老槐树上,烟蒂扔了一地。

      看见温柠背着粉色书包走过,就故意提高声音笑:“哟,这不是江清池身边那个普通女生吗?成绩一般长相也一般,怎么好意思天天跟天才凑一块儿?”

      “就是,我要是她,早就躲得远远的了,免得让人笑话‘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其中一个黄头发男生还往前凑了两步,伸手想去拽温柠的书包带,嘴里嘟囔着“让哥哥看看,天才的小跟班书包里装了啥”。

      江清池当时刚从文具店出来,手里还攥着给温柠买的橡皮——早上看见她的橡皮用得只剩一小块,特意绕路去买了块新的。

      看见这一幕,他攥着橡皮的手瞬间收紧,冲上去一把把那男生推开,声音冷得像冰:“离她远点。”

      “哟,天才急了?”

      男生们围上来,对着他指指点点,“怎么?还不让人说啊?我说她配不上你,怎么了?难道我说错了?”

      那些话像细针一样扎在他心上,他攥着拳头,指节泛白,没忍住就冲了上去。

      拳头落在对方脸上时,他听见自己的心跳得飞快,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他们欺负温柠。

      可现在面对主任的质问,他却一个字都不想说——总不能告诉主任,自己是因为别人骂温柠才动手的,那样也太矫情了,传出去还指不定被同学怎么起哄。

      他垂着头,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的泥渍,沉默得像块石头。

      “行,你不肯说是吧?”主任气得站起身,从抽屉里“啪”地抽出一张处分通知,“既然你不解释,那就按校规处理——撤销学习委员职务,校内记过,写一份三千字的检讨,明天早上必须交给我!”

      江清池接过那张纸,指尖微微发颤。

      纸上的黑色宋体字像小刀子,一下下割着他的眼睛。

      他走出办公室时,走廊里挤满了看热闹的同学,有人对着他指指点点,有人在背后窃窃私语:“没想到江清池也会打架啊……以前还以为他是只会读书的书呆子呢。”

      “听说把隔壁职高的人都打住院了,好凶。”

      “他以前不是挺乖的吗?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了?”

      温柠就站在走廊的拐角,怀里抱着一摞刚收上来的数学作业。作业堆得很高,几乎挡住了她的脸,她只能从缝隙里偷偷看江清池。

      看见他时,眼睛亮了一下,刚要抬手跟他打招呼,就见他垂着头,快步从人群中穿过,连一个眼神都没给她,径直拐进了楼梯间。

      他的背影绷得笔直,像一根被拉紧的弦,透着股生人勿近的冷意。

      温柠的手僵在半空,心里像堵了块石头,沉甸甸的,连怀里的作业本都变得格外重,硌得她胳膊生疼。

      整个下午,温柠都心神不宁。

      上课的时候,她总是忍不住往江清池的座位看——他就坐在她斜前方,脊背挺得笔直,却始终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老师提问他时,他也只是敷衍地答一句,眼神里没了往日的光亮。

      下课铃响后,她刚要起身去找他,就被孟清和一把拉住了手腕。

      “温柠,你跟我来!”

      孟清和拉着她往顶楼跑,跑得气喘吁吁,额前的碎发都被汗水打湿了,运动鞋底在楼梯上踩出“哒哒”的声响,“我刚才在教务处门口听见王老师和李老师说话了,知道江清池为什么打架了!”

      顶楼的风很大,吹得两人的校服衣角猎猎作响。

      孟清和靠在栏杆上,压低声音,凑近温柠的耳朵说:“昨天放学,隔壁职高的几个男生堵着江清池,说他成绩好人气高,却天天跟你在一起,还说你‘普通得掉渣,根本配不上他’,江清池听了就直接动手了!
      听说那几个人还想动手推你,江清池把你护在身后,自己跟他们打起来的!
      他怕你害怕,还特意让你先回家,说自己有事先处理,其实是不想让你看到打架的样子!”

      温柠的心猛地一缩,眼眶瞬间就红了。

      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吧嗒吧嗒”掉在校服裤子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痕迹。

      她想起昨天傍晚,江清池站在巷口,皱着眉跟她说“你先回家,我跟他们说几句话就走”,当时她还以为他只是跟同学闹了点矛盾,没想到是为了保护她。

      她抹了抹眼角的泪水,从书包里翻出早上买的创可贴和纸巾——创可贴是她特意挑的,上面印着小雏菊图案,纸巾是江清池喜欢的薄荷味——转身就往器材室跑。

      器材室里光线昏暗,堆满了落灰的篮球架和体操垫。

      窗户上蒙着一层厚厚的灰尘,阳光透进来时,变成了淡淡的光斑,落在地上像撒了一把碎金子。

      温柠推开门,就看见江清池靠在最里面的球架上,双腿伸直,双手撑在身后的垫子上。

      他的校服袖子卷到小臂,露出几道浅浅的划痕,有的地方还渗着血珠,嘴角也有一块淤青,看起来狼狈又让人心疼。他手里拿着个瘪了的篮球,无意识地拍着,篮球在地上弹了两下,发出沉闷的声响。

      听见动静,他猛地抬头,看见是她时,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像被抓包的小偷,立刻别过脸,假装在看地上滚来滚去的排球:“你来这儿干嘛?来看我笑话?”

      “早上在走廊,我不该假装没看见你。”

      温柠慢慢走过去,蹲在他面前,把创可贴和纸巾递到他手边,声音带着点哽咽,“对不起,我那时候太胆小了,怕你不想理我,也怕同学们说闲话。”

      江清池的身体僵了一下,没说话,只是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身下的体操垫,把上面的灰尘都蹭掉了一小块。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闷闷地开口,声音低得像蚊子叫:“不是你的错,是我自己要打架的,跟你没关系。”

      温柠把创可贴往他手里塞了塞:“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孟清和都告诉我了。你不用骗我,也不用觉得不好意思,我知道你是想保护我。”

      他猛地抬头,眼神里带着点慌乱,像被戳穿了秘密的小孩:“我没有!你别听她胡说,你别自作多情!”

      可话刚说完,耳尖就悄悄红了,像被太阳晒过的樱桃,红得透亮。他别过脸,不敢看她的眼睛,过了半晌,才憋出句别扭的话:“我就是……不想让他们说你坏话,听着烦。他们凭什么说你?你一点都不普通,你比他们好一百倍。”

      温柠看着他这副口是心非的样子,忽然觉得心跳得厉害,像有只小鹿在心里乱撞,“咚咚”的声音连她自己都能听见。

      她轻轻抓住他的手腕,把创可贴撕开,小心翼翼地往他的伤口上贴:“不管怎么样,谢谢你,江清池。以后别再打架了,好不好?就算他们说我坏话,我也不在乎,我不想你因为我受处分,更不想你受伤。”

      他的身体瞬间僵住,连呼吸都放轻了。

      他能感觉到温柠的指尖轻轻碰过他的皮肤,像羽毛一样,痒痒的,酥酥的。那触感顺着手臂往上爬,钻进了他的心里,让他的心跳更快了。

      他悄悄转头,看着她认真的侧脸——阳光透过窗户,落在她的头发上,泛着淡淡的金光,她的睫毛很长,在眼睑下投下浅浅的阴影,鼻尖小巧,嘴唇抿成了好看的弧线,嘴角还沾着一点没擦干净的眼泪。

      那一刻,他忽然觉得,就算被记过、被撤销职务,就算被全校同学议论,好像也没那么糟糕。

      “好了。”温柠贴完创可贴,满意地笑了笑,露出两个小小的梨涡,“这样就不疼了。这个创可贴是小雏菊的,我觉得你贴肯定好看。”

      江清池抿了抿唇,轻轻“嗯”了一声。

      他低头看着手臂上的小雏菊创可贴,觉得心里暖暖的,像揣了个小太阳。

      器材室里很安静,只有窗外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还有两人之间若有若无的呼吸声。他们坐在体操垫上,肩并肩靠在一起,之前那些冰冷的隔阂,在这一刻,像冰雪般悄悄融化了。

      月考成绩出来那天,天空灰蒙蒙的,像是要下雨。

      风裹着湿气吹在脸上,凉丝丝的,让人心里也跟着发沉。

      温柠挤在公告栏前的人群里,踮着脚尖往上看,脖子都酸了。

      公告栏上贴满了成绩单,白色的纸张被风吹得“哗啦啦”响,她的视线在密密麻麻的名字里穿梭,终于在中间偏下的位置找到了自己的名字——数学成绩比上次降了二十分,从九十分跌到了七十分,总排名直接掉了十五名,从第二十名跌到了第三十五名。

      她的心情瞬间跌到了谷底,指尖攥着衣角,把校服布料捏得发皱。

      布料上的纹路硌着指尖,可她一点都感觉不到疼,心里的难过像潮水一样涌上来,快要把她淹没了。

      她想起上次考试前,江清池还笑着跟她说“这次肯定能进前二十,说不定还能冲进前十,到时候我请你吃冰淇淋”,可现在,她却考得一塌糊涂,连冰淇淋的影子都配不上了。

      她低着头,慢慢往教室走,脚步沉重得像灌了铅,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差点就要掉下来。

      “温柠,你怎么在这儿?”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温柠抬头,看见江清池站在她身后,手里拿着一份成绩单,额前的碎发被风吹得微动,眼神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担忧,“是不是没考好?”

      她点了点头,声音带着点哽咽:“数学好多题都不会做,最后一道大题直接空着了,排名掉了好多……我是不是特别笨啊?连这么简单的题都做不对。”

      江清池沉默了几秒,然后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动作有些僵硬,却带着难得的温柔。

      他的手掌很热,隔着薄薄的校服布料,把温度传递到她的肩膀上,让她心里的难过稍微减轻了一点:“没关系,下次努力就好了。一次考试而已,说明不了什么。你不笨,就是没找到方法,我帮你补补就好了。”他顿了顿,又说,“以后每天放学后,你留在教室里,我帮你补习数学。以前我是学习委员,对你的成绩负责是应该的。”

      他的语气很认真,眼神里带着点不容拒绝的坚定,可耳尖却悄悄红了,像熟透的草莓,红得可爱。

      从那天起,每天放学后的教室,就成了他们两个人的小天地。

      夕阳透过窗户照进来,在地上投下长长的影子,空气中弥漫着粉笔灰和纸张的味道,安静又温暖。

      江清池会把自己整理好的数学笔记借给温柠看,笔记上的字迹工整清晰,重点内容都用红笔标了出来,难点部分还画了示意图,一目了然;会耐心地给她讲她不会的题目,从最基础的知识点开始讲起,一遍又一遍,直到她听懂为止;会在她做题出错时,轻轻敲她的脑袋,语气带着点嫌弃:“这里都能错?上课是不是又在偷偷画画?我看你不是来学习的,是来当艺术家的。”

      温柠知道他是为了自己好,所以每次都会乖乖地听他讲课,认真地做笔记,就算被他骂了,也只是吐吐舌头,然后更专注地听课。

      有时候遇到很难的题目,她会皱着眉看很久,手指在草稿纸上画来画去,还是想不出解题思路,江清池就会坐在她旁边,陪着她一起想办法。

      他会把自己的草稿纸推到她面前,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解题步骤,还会用不同颜色的笔标注出关键节点,直到她眼睛亮起来,兴奋地说“我懂了”才罢休。

      有天傍晚,突然下起了暴雨,豆大的雨点砸在窗户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像在敲鼓。天空瞬间暗了下来,像被墨汁染过一样。

      教室里的灯忽然灭了,整栋楼陷入一片黑暗,只有窗外的闪电偶尔照亮教室的角落,把两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温柠吓得“啊”了一声,身体不自觉地往旁边缩了缩,手也下意识地抓住了江清池的袖子。

      江清池立刻从书包里摸出一支手电筒,按下开关,暖黄的光晕照亮了两人之间的习题册,也照亮了彼此的脸庞。

      他的眼神在光晕里显得格外温柔,像盛满了星光:“别怕,只是停电了。应该是暴雨把电线打坏了,等会儿就会来电了。我们继续讲题吧,这道题你还没懂呢。”

      他轻轻拍了拍她抓着自己袖子的手,示意她放松。

      温柠点了点头,慢慢松开了他的袖子,可指尖还残留着他校服布料的触感。

      她趴在桌上听他讲题,耳朵却不由自主地竖了起来,听着他低沉的声音在黑暗里回荡。

      窗外的雨声很大,教室里很安静,只有江清池的声音和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

      不知过了多久,困意渐渐涌了上来,她的头越来越沉,眼皮像灌了铅一样,最后不受控制地,轻轻靠在了江清池的肩膀上。

      江清池的身体瞬间僵住,握着笔的手顿在半空,连呼吸都放轻了。

      他能闻到温柠头发上淡淡的洗发水香味,是甜甜的橘子味,很好闻,像夏天里刚剥开的橘子,清新又甜蜜;能感觉到她均匀的呼吸落在自己的脖颈上,痒痒的,像有小虫子在爬,让他忍不住想笑;能看到她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的阴影,像两把小小的扇子,随着呼吸轻轻颤动。

      他悄悄调整了下姿势,让她靠得更舒服些,指尖悬在她的发顶,犹豫了很久,终于轻轻碰了碰她的发丝——很软,像棉花糖一样,一触即化。

      他立刻收回手,耳尖红得像要滴血,连脖子都泛起了淡淡的红晕。

      他低头看着温柠的睡颜,她的嘴角带着点浅浅的笑意,像是做了什么好梦。

      她的脸颊蹭在他的肩膀上,软软的,暖暖的。

      他的心跳忽然变得很快,像有只小鹿在心里乱撞,“咚咚”的声音连他自己都能听见,仿佛要跳出胸膛。

      他悄悄拿起笔,在她的作业本上画了个小小的笑脸,然后又赶紧用橡皮擦掉,只留下淡淡的痕迹,像藏在心底的秘密。

      不知过了多久,走廊里传来宋微甜的声音:“温柠?江清池?你们还在教室吗?雨太大了,我妈让我来叫你们一起走!她开车来接我了,正好顺路送你们回家!”

      温柠猛地惊醒,抬头时正好对上江清池泛红的耳尖。

      她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靠在他肩膀上睡着了,脸瞬间变得滚烫,像被火烧过一样。

      她慌忙坐直身体,假装整理作业本,不敢看他的眼睛,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作业本的边角,把纸边都揉皱了。

      江清池也像是被烫到一样,立刻别过脸,拿起手电筒照向门口,声音闷闷的:“我们在这儿!你等一下,我们马上收拾好!”他的耳尖依旧红着,连说话的声音都带着点不自然的沙哑,像被砂纸磨过一样。

      宋微甜推开门走进来,手里拿着两把伞,伞面上还滴着水。

      她看见两人的样子,忍不住笑了:“你们俩怎么回事?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偷偷做什么坏事了?还是说……你们在谈恋爱?”

      温柠和江清池同时摇头,异口同声地说:“没有!”说完又都愣住了,互相看了一眼,然后又赶紧别过脸,气氛变得有些尴尬。

      教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只有手电筒的光晕在两人之间晃动。

      宋微甜笑得更开心了:“好了好了,不逗你们了,快收拾东西走吧,雨好像小一点了,再不走等会儿又要下大了。”

      三人一起走出教室,江清池把伞递给温柠:“你拿着伞,我跟宋微甜一起走。她的伞大,够我们两个人用。”

      温柠摇摇头,把伞往他手里塞:“不用了,我们一起撑吧。你的伞是新的,别被雨淋湿了。”她记得这把伞是江清池上周刚买的,黑色的伞面上印着简约的图案,他很喜欢。

      江清池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三人撑着两把伞,慢慢往校门口走。

      雨还在下,路上的积水倒映着路灯的光,像撒了一地的星星,亮晶晶的。

      温柠走在中间,能感觉到江清池的手臂轻轻碰到她的肩膀,他的体温透过薄薄的校服传递过来,让她的心跳又开始加速。她偷偷抬头看他,发现他正低着头,看着脚下的路,耳尖依旧是红的。

      那一刻,她觉得心里像揣了颗甜甜的糖,连雨声都变得好听起来。

      从那以后,温柠和江清池的关系越来越近。

      他们会一起在图书馆自习,江清池会帮她占好靠窗的位置,还会悄悄在她桌洞里塞一颗橘子糖——知道她喜欢吃甜的;他们会一起在操场散步,江清池会听她讲学校里的趣事,偶尔也会跟她说起自己小时候的事,比如他小时候很怕黑,晚上睡觉要开着小夜灯;他们会在放学路上分享同一副耳机听歌,温柠喜欢听甜甜的情歌,江清池虽然嘴上说“真土”,却会把耳机的音量调得刚刚好,还会记住她喜欢的歌手,下次特意找那个人的歌给她听。

      温柠喜欢他别扭的关心,喜欢他泛红的耳尖,喜欢他假装不在意却总在默默为自己付出。

      她会在日记本里写下对他的在意,写下和他在一起的每一个小细节,写下自己心里的小秘密;会在看到他和别的女生说话时偷偷难过,哪怕知道他们只是在讨论题目;会在每次和他靠近时心跳加速,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可她不知道,江清池每次帮她补习到天黑,看着她靠在自己肩膀上睡着时,心里也会泛起从未有过的柔软;不知道他每次骂她笨,其实是怕她因为成绩差难过,想让她更认真地学习;不知道他把伞塞给她后,淋着雨跑回家时,嘴角却带着笑,觉得自己做了件很了不起的事;不知道他每天晚上都会翻来覆去地想,明天该用什么理由跟她说话,该怎么才能自然地帮她补习,该怎么才能让她多注意到自己一点。

      他们的青春,像一颗慢慢成熟的青柠,温柠已经尝到了酸甜的滋味,而江清池还在懵懂中,没发现自己早已把她放在了心上。

      那些藏在细节里的温柔,那些没说出口的在意,都在时光里慢慢发酵,等着一个合适的时机,破土而出,长成参天大树。

      (作者写不下去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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