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生戒》青解

27、医馆诡事

　　傍晚，苏玉笙的工作终于做完，他回到后院的房间，谭惊尘看到他，满脸都洋溢着开心，赶紧起身过来迎接，“你回来了，我们什么时候动身？”

　　苏玉笙将他扶进门，“再等一会儿，等天色再暗一些，我们先去书房，书房距离这里比较近。”

　　谭惊尘：“好，都听你的。”

　　苏玉笙：“对了，你伤好得怎么样了？”

　　谭惊尘捶了捶自己胸脯，自信说道：“没事，身上的刮痕基本好得差不多了，就是右臂上的伤口还没有好全，不过别担心，没有大碍，不会耽误我们这次行动的。”其实他身上的撞伤、摔伤还没有完全好全，还是会有些痛，但是他并不想将这些告诉苏玉笙，不想让他担心。

　　苏玉笙：“那就好，右臂上的伤怕是得去医院医治才会好得快些。”苏玉笙又怎么会看不出来谭惊尘在骗他呢，那些伤怎么可能过了一晚上就好了，毕竟自己对伤什么的再清楚不过了。

　　夜已入幕，谭惊尘和苏玉笙开始动身，他们来到书房转角处，这里有六个人把手，其中四个守在门口，剩下的两个则是在书房前的院子里巡逻，苏玉笙现在袖口中还有六枚银针，但是他并不打算将这些银针全部用完，因为他们还要去阁楼，想必那里也定有很多人。

　　谭惊尘小声说：“只有六个人，虽然我现在有伤，但是我还是可以抵挡三个人的，不，四个人也可以！“

　　苏玉笙白眼看他，一阵无语，“你是傻子吗？他们手中都有刀，你这战斗力能抵挡两个就不错了，还四个，我看你是嫌自己活得太长了！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对付他们。”

　　谭惊尘一脸担忧，“你……”

　　苏玉笙说着将自己的身子低了低，“谭队长，别小瞧我，我可不是什么需要你来保护的人。”而后苏玉笙将自己的计划告诉谭惊尘，让他一定要看准时机行事。

　　随后苏玉笙靠近院中的草丛，霎时间射出两根银针，院中巡逻的两人瞬间倒地毙命，门前的四人看到倒地的两人，瞬间提高警惕，来到那两人身边，其中一人说道：“银针直击要害，当场死亡！”他们都在心中暗想：这个人想必身手定然不凡，竟然可以将银针发挥到此等威力。

　　另一人有些害怕，手中的刀有些晃动，故作镇定，大喊：“是谁？快出来！有本事杀人，没本事出来吗？”四人手持弯刀，眼神专注地注视着院中的每一个角落。

　　谭惊尘趁他们的注意力都在院子里，便抓住这个机会趁机溜进书房里，不巧被其中一个壮汉看到了，壮汉手持弯刀指向他，“你是何人？”随即便提着刀向他砍去。

　　谭惊尘见状，马上关闭书房的门，他已经按照苏玉笙计划的那样顺利地进来了。

　　苏玉笙看到谭惊尘已经成功进入书房，随即射出一枚银针，那名想要砍谭惊尘的壮汉立马应声倒地。

　　苏玉笙从草丛里出来，剩下的三人看到来人像是一个文弱书生，“我们一起上！”三人将苏玉笙围住，一同向他砍去，苏玉笙随即释放一根银针，一人便应声倒地，他迅速躲过倒地那人临死前扔出的最后一刀，而后将那把刀拾起，来抵挡剩下二人的进攻。

　　刀刃相碰撞的瞬间发出尖锐的声音，苏玉笙随即踢向其中一人的腹部，那人感觉肋骨断了两根，发出一阵凄惨的尖叫声，手中的力气也松懈了下来。

　　苏玉笙抓住时机，握着刀的手一用力，那二人手中的刀迅速脱手，飞向别处，此时他手起刀落，二人随即倒地，他很快就结束了这场战斗，这对苏玉笙来说，再容易不过了，那些人根本就不配为他的敌人。

　　苏玉笙进入书房，谭惊尘听到门响，刚想拿着木棍对那人动手，苏玉笙反应迅速，马上伸手抓住那根木棍，谭惊尘看清了来人，“是你啊，我还以为是他们。”

　　苏玉笙：“他们已经被我解决掉了，话说，你这木棍哪儿来的？”

　　谭惊尘：“啊？哦，你说木棍啊，我进来的时候看到房门旁边放着一根木棍，便想着拿来防身了，刚刚还以为是他们，所以才对你动手……”

　　苏玉笙松开手中的棍子，打了打手中的灰，“无碍，我们开始搜查书房吧。”

　　谭惊尘收了收手中的木棍，“好。”

　　他将房门关上，关上的一瞬间，他看到外面六人死状各异地躺在外面，从他们的伤口可以看出，杀人者手起刀落，丝毫没有犹豫，毫不留情。

　　他又转过头来，看了看苏玉笙，他身上没有一处伤痕，只是衣角微脏，谭惊尘再一次感叹，看来还是自己小看苏玉笙了，他的战斗力说不定比自己还要强。他觉得，说不定其实上次在码头仓库那次，苏玉笙是可以躲开的，只是自己当时太心急了，连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等回过神来，自己就已经中弹了，看来自己真是被苏玉笙害得不浅啊！他都不会控制自己了。

　　苏玉笙看他一直不动，“你在那里发呆干嘛，快找线索！”

　　谭惊尘：“（心事差点被戳破）啊？哦哦哦，我这就来。”

　　随后二人便在书房里开始搜查，时间过去好久，但是他们搜查无果。

　　谭惊尘：“这书房里怎么没有密室、暗格什么的啊！怎么全是医书？难不成这里没有线索？”

　　苏玉笙盯着这里的布局，“不可能，如果这里真的没有线索的话，那宋清为何要派人重守这里，我们再找找看，一定会有的。”

　　谭惊尘：“好。”

　　苏玉笙看着书架上的书，OS：这里确实放的几乎全是书，也确实没有发现密室和暗格，那线索会在哪里呢？

　　此时他发现书架最下面那一层有本书不太对劲，那一层落满了灰，但是那本书却是干净的，没有一丝灰尘，而且它的外面还有道痕迹，很显然，这本书经常被人抽出翻阅。

　　他抽出那本书，上面写着“实验记录册”，他翻开一看，瞬间惊住了。

　　谭惊尘看他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马上来到他身边，“怎么了？你发现什么了？”随即他向苏玉笙手中拿的书看去，他的瞳孔一缩，里面的内容也让他惊住了。

　　第一页：应顾先生所托，利用引魄灯提取他人魂魄。
　　下面便是引魂灯的详细介绍及使用方法：
　　引魂灯：引魂圣器，由尸骨炼成，而后用血液涂抹外表，可用于抽取大规模人数的魂魄，下限为十人，上限为五十人。
　　1.使用地点：密闭暗光处（无光最好）
　　2.每次需要十人以上的祭品，要求祭品为青壮年男性，气血旺盛、身体强健者最好
　　3.将引魂灯引燃，放置祭品处，随即在祭品的膻中穴或是百会穴处扎针
　　4.在整个过程中，引魂人需一直念着咒语，直至祭品的一魂一魄被抽走
　　5.届时，魂魄将进入主戒中，辅戒也会一直保持发光发烫的反应（只要主戒抽取储存魂魄数量超过三人，辅戒便一直是发光发烫的反应，无论后续人数是否增加）

　　看到这一条记录，苏玉笙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怀中的蝎戒，此刻的烫度确实还和陈如海一案后一样，OS：我一开始还以为，每抽取魂魄一次，戒指的反应就会比上次更加强烈，结果没想到它竟是这样的运行机制。

　　谭惊尘开口，“引魂灯？看来井底的那些尸体都是它的杰作了。”

　　苏玉笙思绪被拉回现实，OS：谭惊尘什么时候来到我身边了，没想到我竟然看得这么专注，还是因为有他在，我的警惕心有些降低了……

　　苏玉笙转过头，差点就亲上谭惊尘的左脸，他心脏一震，谭惊尘怎么离自己这么近，他吓得后撤半步，谭惊尘察觉到了他的动作，也转过头来，“怎么了？”

　　二人双目对视，若不是苏玉笙后撤，估计此时他们就要亲上了，苏玉笙装作没事，“我们继续看吧。”

　　实验记录册翻页，第二页：实验编号01
　　姓名：绸缎庄王二
　　照片：略
　　体质情况：身体强壮，无遗传性病史，气血旺盛
　　家人情况：其老娘易于被骗，可找借口掩盖王二的失踪
　　而后下面一行则是用红笔写着大大的“合格”二字

　　谭惊尘看到这里，“这不就是那些失踪的人里其中一个，没想到他们竟然被当作了实验的工具，怪不得那些尸体的手腕处都刻有编号，我当时还在想那编号是不是有什么含义，没有想到竟是用来做标记的！”

　　苏玉笙也没有想到，宋大夫竟然在暗地里帮那位顾先生做实验。他们继续翻看记录册……

　　第二页：实验编号02
　　姓名：码头张老三
　　照片：略
　　体质情况：肌肉强健，多年打渔经历致使其忍耐力强
　　家人情况：孤身一人北上做工
　　最后一行：合格

　　谭惊尘看到这里，一阵无语，“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打渔能锻炼人的忍耐力。”

　　苏玉笙没有回答他，只觉得他的关注点有点偏了。

　　第十页：实验编号10
　　姓名：打铁铺李小子
　　照片：略
　　体质情况：肌肉发达，体质良好，唯一不足手上多茧子
　　家人情况：家中只有一失明老母，不予考虑她的威胁
　　最后一行：合格

　　苏玉笙看到这里，“这些人真是太过分了，他们可知他们这是摧毁了多少人家的家庭。”

　　谭惊尘：“放心，我们一定会把他们缉拿归案的！”

　　他们继续翻看，突然一张醒木的记录单进入他们的视线中。

　　实验编号：38
　　姓名：谭惊尘
　　照片：略
　　体质情况：身体强健，肌肉锻炼情况优秀，身体素质极高
　　家人情况：谭家养子，需想出合理借口骗过其家人
　　最后一行：优秀（一定要抽取此人魂魄，定会助顾先生一臂之力）

　　谭惊尘看到这里，“没有想到我也是实验对象之一，这个宋大夫胆子真大。”

　　苏玉笙：“你手腕上有编号吗？”

　　谭惊尘看了看自己的手腕，“没有。”

　　苏玉笙：“那奇了怪了，既然这上面有你的名字，为何你的手腕上没有编号？”

　　谭惊尘回忆着自己的经过，“想必那些编号应该是在他们死后才刻上去的，而上面的记录应该是问诊后就写上的。”

　　苏玉笙疑惑，“问诊？什么问诊？”

　　谭惊尘解释，“我一开始是装作病患打探消息的，我估计，宋大夫就是在这个过程中挑选适合的祭品。”

　　苏玉笙：“原来如此，不过，看他对你的评价，你还真是一个合格的祭品。”

　　“那可不！”谭惊尘洋洋得意，但转念一想，“你这是在骂我吧？”

　　苏玉笙打趣道：“不不不，我这是在夸你啊！体质优秀的谭祭品！”

　　谭惊尘看着他的笑容，觉得是值得的，便也就接受了他的打趣，相比于苏玉笙的笑容，这点打趣不算什么，在他眼里看来，倒不如像是在打情骂俏。

　　他们将实验对象的信息看完，苏玉笙：“没想到他们已经抽取了四十个人的魂魄了，而且，这里面说引魂灯的上限是50，每次也只能抽10个人的，今天宋大夫不在，明天估计就是最后一场了。”

　　谭惊尘：“你说的没错，我们必须阻止他。”

　　他们接着往后翻……

　　具体作案方法（顾先生提供）：
　　1.宋大夫借助针灸疗法从患者中挑选合格品
　　2.针灸后，给合格品喝下一碗药（此药可使人精神恍惚，且会使喝药者再次回到回春堂，听取宋大夫的指令）
　　3.将合格品召集在一个房间里，使他们喝下□□，毒发身亡而后利用银魂灯引魂
　　注：五十人魂魄提取完毕后，将会派黑衣人来取回引魂灯

　　谭惊尘：“果然是那碗药的问题。”

　　苏玉笙：“什么？”

　　谭惊尘：“针灸后，宋大夫给我端来一碗药，说是喝掉之后会使针灸的效果事半功倍，但是我当时总觉得那药有问题，便使了个计谋没有喝，等我走出回春堂后，本来想着再从后门溜进去继续查探，结果就发现在我之前看病的人，他们摇摇晃晃地、像提线木偶般从后门走进回春堂，现在看来，原来这一切都是那碗药发挥的作用。”

　　苏玉笙：“没想到那位顾先生竟然有那么多奇异的东西，他究竟是从哪里得到的？”

　　谭惊尘：“你听说过三魂阁吗？”

　　苏玉笙：“听说过，世人皆传阁里有诸多奇珍异宝……”他反应过来，“等等，你是说……”

　　谭惊尘点头，“没错，我猜测，那位顾先生很有可能是从三魂阁里得到的这些东西。”

　　苏玉笙：“可是我听说，阁主在好些年前就去世了，阁里的东西也早就被阁主送给有缘人了，难不成那位顾先生就是其中一个？”

　　谭惊尘：“很有可能。”OS：毕竟我家族的秘术和蛇戒就是阁主赠予的，而且这位顾先生必定是父亲当时所提及的几个朋友中的其中一个。

　　苏玉笙OS：这么说的话，看来之后有必要去一趟三魂阁。

　　他们又在书房搜查了一番，并把这里的每一本书都翻开看了，没有发现其他的线索了，谭惊尘：“这里看来没有其他的线索了。”

　　苏玉笙：“而且引魂灯也不在这里，想必是在阁楼。”

　　谭惊尘：“那我们现在就去阁楼。”

　　苏玉笙拉住他，他曾看过回春堂的房屋结构，了解了阁楼的构造，那里不易攻，也不易退，一旦陷入险境，便很难脱身，现在也不清楚阁楼的防卫情况如何，自己的银针也所剩无多，而且谭惊尘现在的身体状况并不适合去那里，等等，银针？他想到了一个好法子，“去阁楼之前，我们先去另一个地方。”

　　随即苏玉笙带着谭惊尘来到药房门口，他拿出从小三子那里偷来的钥匙，打开了房门。

　　谭惊尘：“这是哪儿？”

　　苏玉笙面不改色，“药房。”

　　谭惊尘：“我们来药房干什么？”

　　苏玉笙：“取一件东西。”

　　谭惊尘：“取什么？”

　　苏玉笙：“一件对我们来说十分有利的‘兵器’。”

　　谭惊尘OS：兵器？什么兵器？药房里能有什么兵器？

　　谭惊尘看着苏玉笙翻箱倒柜，“还没找到吗？需要我帮你吗？”

　　苏玉笙翻找着，而后眼神一亮，“找到了。”

　　谭惊尘马上来到他的身边，想看看苏玉笙口中所谓的‘兵器’到底是什么，等他看到苏玉笙手中之物后，不禁发出大大的疑惑，“我要是没看错的吧，这是用来针灸的银针吧？”

　　苏玉笙：“对。”

　　谭惊尘OS：现在想来，苏玉笙射银针的功夫十分了的，那精准度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了的，这银针对他来说，确实是一件有利的兵器。“对了，我想问你，是谁教你射银针的啊？”

　　苏玉笙手中的动作一顿，垂下眼眸，眼睫毛微眨了一下，流露出一种不易被人察觉的复杂的情绪，淡淡答道：“一个朋友。”

　　谭惊尘OS：一个朋友？除了警察司的兄弟们和谭耀逸，苏玉笙还有什么朋友？我竟然不知道？！想到这里，他的心里很不爽，“哪个朋友啊？我认识吗？”

　　苏玉笙听他这样问，显然脸色不太对劲，他故意岔开这个话题，“对了，我曾跟魏亭和周知农说过，如果我三天之内没不你带回去的话，他们便会带警察司的兄弟们攻进回春堂，算上今天，已经两天过去了。”

　　谭惊尘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所以你想说什么？”

　　苏玉笙面对他，用命令的口吻道：“你今晚先回去。”

　　谭惊尘：“（生气震惊）你说什么？！你让我回去？！难不成你想自己一个人去阁楼？！！”

　　苏玉笙：“你先别急，你听我说，我有个计划。”

　　谭惊尘一脸没好气，“什么计划？”

　　苏玉笙：“你可还记得那本记录册上写，50人魂魄提取完后，那位顾先生将会派黑衣人来去取回那引魂灯。
　　我计划着，你今晚回到警察司，跟魏亭他们汇合，做好明天攻入回春堂的准备，你明天派一部分人在外面等候时机，再派10位警员冒充病患进入回春堂看病，但是要告诉他们想法子不饮针灸后的那碗药。
　　然后你再让他们进入后院，我到时会把□□的药换掉，这样他们饮下后并不会死亡，而后宋清必定会把他们带至阁楼，到时我在阁楼和你们里应外合，活捉宋大夫和那黑衣人，这样也不会有无辜的人牵扯其中。”

　　谭惊尘冷静下来，思考着苏玉笙的计划，他的计划确实不错，这样可以避免造成太大的动静从而让宋大夫和黑衣人提前逃走，如果他们明天直接攻入的话，他们在回春堂里又没有内应，那样将会很麻烦，说不定会得不偿失，同时在这个计划里，警员扮作患者也不会有无辜人士的失踪。

　　谭惊尘OS：你想得还真是周到，我也没有理由反驳，这确实是目前最可行的办法了。

　　谭惊尘：“但是有个问题，我们如何保证他一定会选我们的那10位警员患者？”

　　苏玉笙：“这确实是个问题，我想想……”他思考了一会儿，“有了，沈……”他看向谭惊尘，马上反应过来，将后面要说的话立马咽了回去。

　　谭惊尘：“嗯？沈什么？”

　　苏玉笙：“没什么，你听错了……”OS：好险好险，一时顺口，差点就把沈砚的名字说出来了。

　　谭惊尘：“所以，你的解决办法是什么？”

　　苏玉笙：“我想明天的时候，回春堂一开门，你就派那10名警员患者进去，然后就在医馆四周派人监视着，盯紧那些符合条件的人，一旦发现他们有进入医馆的意愿，便立马上去阻拦，说最近政府在审查人口，他们的户籍出现了问题，需要他们马上配合，他们看在政府的面子上，应该就不会再进去了，总是就是要想尽办法将他们拦下来，这一点，我想应该难不倒你。”

　　谭惊尘：“好，就按你说的办，如果他们不同意，我再想别的办法，那我们明天什么时候攻入回春堂？”

　　苏玉笙：“等我的信号，届时我会拆掉阁楼的铁条，点亮阁楼的光，你们看到光，便可攻入。”

　　谭惊尘疑惑，“你如何点亮阁楼的光，宋清不是没有在阁楼安照明装置吗？”

　　苏玉笙一时语塞，不知说些什么。

　　谭惊尘塞给他一个东西，“用这个吧。”

　　苏玉笙：“打火机？（笑）确实是一个办法，不过到时候你可以看见打火机的光吗？“

　　谭惊尘：“我一定可以，你放心。”OS：哪怕只是一点微弱的光，我也一定可以看见。

　　苏玉笙：“好，我今晚先送你出去，昨天我将后门的那两个壮汉杀掉了，今天他们定然会加强防备。”

　　谭惊尘看着他，无力反驳，他确实需要苏玉笙护送他出去，此时他的状态确实难敌多个手持弯刀的壮汉，如果此时逞强不需要苏玉笙的帮助的话，自己则会变成他计划中的那个不确定因素，到时定会给他给他造成困扰，“好。”

　　苏玉笙很是诧异，没想到他此时竟然这么听话，如果是在之前，他肯定不会同意，还会说一些担心自己的话，没想到这次竟然答应得那么果断，但是苏玉笙也没有多想，随后他便护送谭惊尘来到了后门。

　　他们在这里看到五个壮汉，苏玉笙：“后门看守的人果然变多了。”OS：不过还好，银针的数量对付他们够用了。

　　紧接着几道银光从苏玉笙的袖口飞出，那几人便应声倒地，苏玉笙成功地将谭惊尘送出回春堂。

　　谭惊尘一脸担心，“你自己多加小心。”

　　苏玉笙：“知道了，你也是。”

　　而后两人分开，各自做着自己的分内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