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火Frigate》走甜走冰

42、傻瓜

　　“啪！”

　　段小飞猛得抽手，慌乱中一把打偏了文执的头。

　　“啊！”段小飞惊慌失措，急忙上前捧住他的脸颊，“对不起！疼不疼？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文执眼眶微红，委屈地摇头，似无声控诉。

　　段小飞十分心疼地来回抚摸那片红印：“我的错我的错……”

　　文执趁势将他拉进怀中：“这么主动，是想先来点开胃菜吗？”

　　“你——！”段小飞气恼地挣脱，“你能不能正经吃饭！”

　　“真没情调，”文执小声嘀咕，“明明这里很适合。”

　　“滚！”

　　暮色渐浓，柔光在两人之间摇曳，漫长的夜晚才刚刚开始。

　　精致的菜肴如艺术品，一道道呈上，令人目不暇接。佐餐的起泡冰酒，是文执特意从国外酒庄寻来的珍藏。

　　段小飞虽不挑食，骨子里却藏着不易讨好的味蕾——而眼下，色香味美、面面俱到，竟让他挑不出一丝瑕疵。

　　不论是装潢、氛围、菜品，甚至坐在对面那个人，都完美得让他心头发紧。

　　或许，正是因为有了他，一切都显得不那么重要。

　　“这个味道不错。”文执正低头细心地为他布菜，察觉到他的目光，动作一顿，“不合胃口？”

　　段小飞直直盯着他，一把握住他手腕，就着他的手，咬下的餐叉上那块鲜嫩多汁的鸡肉：

　　“喜欢啊，怎么会不喜欢？”他咀嚼得很慢，目光灼灼，“文执……别总是明知故问。”

　　“我说的是菜。”文执失笑。

　　“我说的是你！”段小飞扬声道，“当然，还有你喂我的鸡肉。不止是鸡肉——你给的任何东西，我都喜欢。”

　　文执笑出声来，眼尾弯起：“意思是，我的一切你都照单全收？”

　　“是是是，就你会总结！”

　　“真慷慨啊。”文执轻声说，眼神却暗了暗。

　　段小飞心头一震，还未来得及捕捉那抹异样，就见对方像变魔术般取出一个丝绒礼盒，含笑推近：

　　“那我也该有所表示。”

　　轰的一声——段小飞耳边响起擂鼓般的心跳声，脑中炸开鞠天宇的警告：「别轻易被人骗跑了。」

　　可此刻，段小飞只能在心里对他说声抱歉。

　　这种诱惑，他怎么可能拒绝得了呢？

　　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他看见用文执修长的手指，缓缓掀开礼盒——

　　绒布上静静躺着一条手链，造型模仿了“飞天女神”，眉眼竟与段小飞神似。

　　原来不是他想的那样！

　　段小飞说不清此刻的心情，是松了口气，还是……失落？

　　“我亲手做的，喜欢吗？”文执声音温柔。

　　段小飞怔怔点头。

　　“我帮你戴上？”文执单膝跪地，指尖微颤地解开那条陪伴段小飞三千多个日夜的‘护身符’，将那条崭新的手链仔细扣好。

　　“尺寸正好。”段小飞晃了晃手腕，拾起那条布满岁月痕迹的旧物，指尖抚过每一道刻痕，小心收入空盒。

　　“你心眼可真小。”他无奈地笑了一下，“不过，谢谢你的礼物，我会好好珍惜的。”

　　“那你还爱吗？”

　　“傻瓜，”段小飞目光温柔，“我就是这样在爱你啊。”

　　“谢谢。”文执牵起嘴角，笑得有些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