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当社畜》未满十八岁

33、回忆往昔

　　御书房的“办公室恋情”VIP体验卡，在几位大臣轮流汇报工作的宏大叙事中，被迫按下了暂停键。

　　我像个会呼吸的背景板摆件，杵在砚台边那片精心挑选的阴影里，全程围观我家女朋友……

　　啊呸呸呸，是陛下！

　　看她无缝切换回那个睿智、果决、气场两米八、偶尔用一个眼神就能让试图和稀泥的老臣瞬间化身鹌鹑的帝王模式。

　　（内心弹幕：老板！帅！这眼神杀！这气场！给跪了！这波加班费值了！）

　　不得不说，认真工作的女人……尤其是我家这位自带帝王光环Buff的，魅力值简直爆表！

　　特别是在她三言两语就精准点破某个冗长奏疏里隐藏的猫腻。

　　或者仅仅是靠着椅背指尖在扶手上轻轻一点，就让某个叽歪了半天的老臣自动消音时。

　　我内心那点崇拜的小火苗，“噌”地就蹿成了火箭，直冲云霄！

　　就差没当场掏出荧光棒喊“陛下666”了。

　　（内心OS：啧，这波操作，放现代商战片里至少值十个亿的订单！老板威武！）

　　就是……这VIP席位的唯一缺点：看得见，摸不着啊！

　　看着那张在烛光下显得线条紧绷的侧脸，我的手就有点蠢蠢欲动，特别想伸过去捏一捏那手感看起来应该很不错的柔软脸颊……

　　（陛下，捏一次，扣工资也行啊！）

　　好不容易熬到所有大臣都行礼告退，御书房沉重的雕花木门“吱呀”一声合拢，隔绝了外面的世界。

　　天色早已彻底暗沉下来，宫灯次第燃起，也将书案后那个身影笼罩在一片朦胧的光影里，疲惫感如同实质般弥漫开……

　　她终于放下了手中最后一本朱批完毕的奏折，像是耗尽了最后一丝气力，卸下了千钧重担。

　　她整个人深深地靠进宽大的椅背里，闭上眼，无声地舒了一口气。

　　那口浊气仿佛承载着整个帝国白昼的重量。

　　眉宇间锁着浓得化不开的倦色，连带着平日挺直的肩背，都微微佝偻了几分。

　　烛光在她眼底投下淡淡的青影，今日的政务显然格外汹涌，连这位精力超人的女帝都被榨干了最后一点能量。

　　我的心像是被一只小猫爪子不轻不重地挠了一下，又酸又软。

　　我赶紧上前几步，将一直温在暖盒里的参茶端过来，小心翼翼地捧到她面前。

　　“陛下，喝口参茶，暖暖身子，提提神。”我的声音不自觉地放得又轻又柔，生怕惊扰了她短暂的休憩。

　　她缓缓睁开眼，那眼神里还残留着高强度工作后的空茫，和未散尽的沉重疲惫。

　　她的目光落在我脸上，那层薄雾才一点点漾开，融化成一丝熟悉的温柔。

　　“嗯。”她低低应了一声，接过那盏温热的玉瓷茶杯。

　　她低头抿了一口，温热的茶汽氤氲了她略显苍白的唇色。

　　放下茶杯，她抬起头，目光落在我身上，带着显而易见的倦意，声音也低沉了些许：“站了一天，也没个歇息的时候……累了吧？”

　　“不累！一点都不累！”我立刻挺直腰板，把脑袋摇得像拨浪鼓，斩钉截铁地表态，“真的！陛下才辛苦！”

　　这绝对是掏心窝子的大实话。

　　光是看着她批阅那些厚度堪比砖头的奏章，听着那些能把人绕晕的国计民生议题，我的脑仁就提前开始抽抽了。

　　（内心OS：老板才是真·时间管理大师+脑力体力双重血虐！我这站桩充其量算个被动健身！）

　　她看着我极力否认的样子，疲惫的唇角终于向上弯起一个浅浅的弧度。

　　她没再多说什么，只是伸出还带着墨香的手，轻轻拍了拍她身旁那张宽大龙椅空出来的位置，眼神无声示意：过来坐。

　　【角落值夜宫女视角】：
　　（宫女内心OS1）：嗷——！拍了拍了！陛下拍龙椅了！代大人要坐过去了！
　　要同坐了！龙椅啊陛下！
　　这……这不符合祖宗规矩吧？！（激动人心）

　　（宫女内心OS2）：嘘！你懂什么！这叫特许！这叫殊荣！
　　没见陛下的眼神都柔得能滴出水了？
　　这龙椅分一半，可比赏黄金万两金贵多了！
　　哎哟我的小心脏……

　　（表面状态）：两人如同训练有素的影子，屏息凝神，恨不得把自己镶嵌进墙角的阴影里。

　　只是其中一个过于激动，手里捧着的拂尘穗子抖得像羊癫疯发作。

　　另一个拼命用眼神示意：“稳住！别暴露！”

　　我心头一跳，犹豫了不到半秒。

　　主要是谨记“龙椅神圣不可侵犯”的宫廷法则，但接收到她带着不容拒绝（和疲惫撒娇？）的眼神时，我的身体还是诚实地挪了过去。

　　依言在她身侧坐下，小心翼翼，只敢挨着龙椅边缘的一点点位置。

　　书房里一片静谧，只有烛火偶尔发出哔剥的轻响，气氛安宁得近乎私密。

　　“今日那几个老臣……”她忽然开口，声音有些飘忽，打破了这片宁静。

　　她的目光投向虚空中的某一点，仿佛陷入了回忆的漩涡。“让朕想起了小时候的太傅。”

　　我愣了一下，有些意外她会突然提起这个。

　　这架势……难道是要开启闺蜜夜话谈心模式？

　　对象还是我这个前社畜？

　　（压力山大！陛下的童年会是怎样惊天动地的剧本？）

　　“太傅……很严厉吗？”我顺着她的话轻声问道，语气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探寻。

　　“何止是严厉。”她扯了扯嘴角，那笑容里带着浓重的自嘲，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沉淀多年的苦涩。

　　“朕三岁启蒙，五岁习策论，七岁便要学着看奏章摘要。”她的声音很平淡，像是在陈述别人的故事，但每一个词都重若千钧。

　　“每日寅时（凌晨3-5点）起身，子时（晚上11-1点）方能就寝。

　　琴棋书画，经史子集，骑射武艺……

　　帝王所需，无一不需涉猎精研，且必须做到同龄人中的魁首。

　　不，是必须做到最好。”

　　我听得目瞪口呆，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寅时？！子时？！

　　这睡眠时间……比我们前世互联网公司赶项目Deadline的程序员还离谱！

　　这哪是培养帝国接班人？

　　这简直是……把活人当超英在训练啊！

　　（内心震撼呐喊：老板！您这童年，妥妥的超级英雄起源故事之《卷王是怎样炼成的》！

　　先帝是您的“人间魔鬼教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