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时空法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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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心之镜中定格的画面，以及那行血色的文字，如同最冰冷的匕首，刺穿了姜辞所有的侥幸与幻想。
信任，是世间最奢侈的毒药。
画面中那三道模糊却散发着圣人光辉的身影，尤其是那道率先出手的玉清仙光，几乎印证了芯片中的记录！元始天尊，还有另外两位默许甚至可能参与了的圣人，在上古时期，背叛了试图封印混沌之门、守护洪荒的契约之神！
为什么？！
一股难以言喻的冰冷和愤怒涌上姜辞的心头。她为那位素未谋面的前任感到不值，也为这赤裸裸的背叛感到心寒。
敖辰和通茗也看到了镜中的景象，两人的脸色都无比难看。通茗更是死死攥紧了拳头，虽然他早已对元始天尊有所不满，但亲眼看到本门师长做出如此行径，即便是影像也依旧让他感到无比的耻辱和愤怒。
“这就是……真相吗？”
姜辞的声音有些沙哑。
初心之镜的光芒缓缓收敛，镜面上再次浮现出新的字迹：
“见证者，已知晓过去之碎片。然，时空之公正，需于时空法庭之上呈现。欲知完整之因果，请前往法庭，直面历史。”
时空法庭？
随着这行字迹的出现，他们所处的这片混沌空间开始扭曲变幻，四周的景象如同褪色的油画般剥落，重组。眨眼间，他们已然身处一座宏伟、肃穆、弥漫着无尽时光气息的殿堂之中。
殿堂呈圆形，高不见顶，四周墙壁上流淌着无数世界的生灭景象。他们正站在殿堂中央，而前方的高台上，摆放着三张巨大的、由时钟和星辰构筑的审判席。审判席上空无一人，却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威严。
这里就是时空法庭？
“看来，我们被传送到被告席……或者说，证人席了？”
通茗环顾四周，语气带着一丝自嘲。
就在这时，殿堂两侧的光线一阵扭曲，凝聚出两道身影。
左侧，是一位身着玉清道袍，面容古拙，眼神淡漠，周身散发着至高无上天道气息的老者——元始天尊！（并非本体，更像是一道跨越时空而来的意念投影）
右侧，则是一位面带疾苦之色，手持念珠，周身流淌着寂灭禅意的僧人——接引道人！（同样也是投影）
两位上古圣人，竟然以这种形式，出现在了时空法庭！
“哼，窃取时光之力，窥探圣颜，尔等好大的胆子！”
元始天尊的投影率先开口，声音冰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直接压向姜辞三人。
强大的圣人威压即便只是投影，也如同天地倾覆，让敖辰和通茗瞬间脸色发白，难以承受。
姜辞同样感到窒息，但她体内的客栈核心、钥匙碎片以及那丝“契约”权柄自动护主，散发出柔和却坚定的光芒，勉强抵住了这股威压。
她抬起头，毫不畏惧地直视元始天尊的投影：
“非是窃取，而是时空的指引！我等前来，只为求一个真相！敢问天尊，上古时期，为何要背刺契约之神，阻止混沌之门封印？！”
她直接问出了最核心的问题！
元始天尊投影的眼神骤然变得锐利如刀，整个法庭的温度都仿佛降至冰点：
“蝼蚁之辈，也配质问圣人？此乃天道大势，岂是你能妄加揣测！”
接引道人的投影也宣了声佛号，语气悲悯却带着深意：
“阿弥陀佛，姜小友，过去之事，如露亦如电，执着于相，徒增烦恼。不若放下，方得自在。”
“放下？”
姜辞气极反笑，
“因为你们所谓的‘大势’和‘自在’，就要任由归墟吞噬万物，让无数生灵湮灭？这就是圣人的慈悲和道理吗？！”
“放肆！”
元始天尊投影怒喝，一道蕴含着天道刑罚之力的清光就要落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法庭最高处的审判席上，时光之力汇聚，一道模糊而伟岸的身影缓缓浮现。他仿佛由无数时间的尘埃凝聚而成，看不清面容，只有一双洞彻万古的眼睛，平静地注视着下方。
“时空法庭，禁止私斗。”
一个平淡却蕴含着至高时间规则的声音响起，元始天尊那道清光如同被无形之手抹去，消散无踪。
时间守护者，或者说，时空法庭的法官，降临了。
他的目光扫过元始天尊和接引道人的投影，最后落在姜辞身上：
“原告，被告皆已到场。现在，时空庭审，正式开始。请双方，陈述缘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