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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 2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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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会突然想起跟杨帆换回宿舍？”
吃午饭的时候，周明坐到了林远跟元祁的对面，元祁表现得不是很乐意，周明看了他们一眼，首先开口道：“我只是有话想要和你们说，别担心。”
接着他开门见山地聊起了杨帆的事。
林远组织了一下语言，回答他：“不可以吗？学校里并没有这种规定。”
“确实没有，”周明没有否认，只是耸了耸肩，“但这也不是很合适。”
“没有规定的话，那就没有必要遵守，”林远说，“而且我反而觉得，这样的规定才是不合适。”
“也是，有时候我也会觉得这些规定有些麻烦，但大家都习惯了。”周明说，“我的意思是，希望你可以和杨帆换回去，最近因为换宿舍，他遇到了不少麻烦，很多人都看不惯他。”
“他的麻烦和我没关系，你应该也知道吧，他也找过我的麻烦。”
周明笑了笑：“这么说来，你们的关系并不好。那又为什么要做那样的事呢？”
“想做就做了。”林远说，“而且别人看不惯他，他可以反抗啊。”
“虽然他那个人确实让人有一点瞧不上，但你这个话说的有点太轻松了。”周明笑道，“实力就在那里，想反抗也力不从心啊。”
林远思索着：“所以你好像并不赞同我的做法，难道你不讨厌这套规则吗？”
“这个嘛，”周明悠悠地答道，“谈不上喜欢，但也确实没有特别讨厌。你可能是在好奇，我为什么既不加入学生会，也不加入社团吧？那只是因为我觉得很麻烦而已。”
“麻烦？”
“对，加入社团的话，免不了要有社团活动，学生会的话，事情就更多了。”
林远沉默了片刻，就当周明以为谈话结束的时候，他又开了口：“我觉得，运动会上检测晶石突然升级的事情有蹊跷。”
“这个自然，”周明说，“学生会应该会调查。”
“我觉得他们不会调查出什么结果，因为，”林远有些严肃，“我觉得就是他们自己做的。”
“哦？”
“检测晶石是提前设置好的，那说不定，设置者有意在中途提升试炼等级，这很容易办到，而运动会那颗检测晶石的设置者，就是郑琼本人。”
林远说得严重，周明却不以为然：“可能性不大。”
“为什么？”
“我想不出他这么做的理由，再说，他不是第一时间就组织救援了吗？”
“可事情发生得太快，如果不是你早有准备，很多人都会出事。”林远说，“而且，你和郑琼的关系不好吧，他也有可能想用这种办法对你不利。”
当然，还有个原因，是林远自身的buff。
如果有人想要借运动会的机会对他下手，也是很有可能的。
周明却笑了：“我说了，我和学生会并没有水火不容，和他也一样。”
“可你并没有按照他的要求进入什么团体，学生中也有向往你的人。我想郑琼也会觉得这样很讨厌吧。”想了想，林远又补充道，“期末考试的时候，来拦我的人提到妨碍者，我以为那是你，或者是你的支持者之类的。这说明也有反对郑琼的学生存在吧。”
周明犹豫了片刻，说：“好吧，事实上，这个妨碍者是郑琼要求的。”
“什么？”
“虽然按道理来说我不应该讲的，但是你的话，应该没什么所谓，只是希望你不要说出去。”
林远安静地听着。
“郑琼他很擅长用各种手段达成自己的目标。跟你一样，一开始他也希望我能加入学生会什么的，但我实在没兴趣，他看起来作罢了，实际上还在盘算。他并不很关注形式上的东西，只是需要每个人都在他设置好的制度里行动，但你也知道，并不是所有人都满意他的制度。有时候，这些不满需要一个释放的途径，他希望这在可控的范围内，然后他让我扮演这个角色。我这么说吧，他维护的并不是这个制度，而是中级稳定的氛围，所以偶尔他需要的话会让我帮些忙，作为交换，我也可以不受限制地在中级生活。”
“这是你自愿的吗？”
“不，我当然不可能给自己找活干，但从我选择游离在规则之外的时候，所有人就会默认我是这样的形象。很多学生会觉得我的存在能给他们一些鼓励什么的……当然有时候也会以我为出发点去做些什么。”
“他们为什么这样呢？”
“有些比较弱的社团会希望有新人来改变现状，可能还有觉得不公平的吧。”
林远垂下眼，说：“你觉得这种规则没办法改变，是吗？”
“目前看来是的。”
“那如果……”林远顿了顿，“如果情况发生改变的话，你会支持吗？”
周明看着林远，目光中有些审视：“我毕竟有足够的能力过想过的生活，这些规则变不变，恐怕不太影响到我。所以我恐怕不会很支持……但也不至于阻碍。”
林远点了点头。
“还有什么想问的？”看着林远摇头，周明笑笑站起身，“那就不打扰你们了，再聊下去，我怕你的小男友要起杀心了。”
“诶？”林远惊讶侧头，元祁抿着嘴，拿着汤勺在碗里画圈，却一口都没吃，这时候林远看过来，他脸上竟出现了委屈的神色。
“那个，你怎么知道我们在……嗯。”林远脸红了。
周明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你们还没公开吗？”
林远摇了摇头，感觉脸上更烫了。
“呃……”周明尴尬地摸了摸头发，“我以为……因为你们看起来根本就没有隐瞒的意思。”他补充道，“至少每天手拉着手上下学肯定不能算隐瞒。”
林远尴尬地绞着手指。
“你觉得这样不好吗？”元祁碰了碰他的手指，“那我们以后可以不……不牵手。”
林远立刻拒绝：“不。”
他松开手指，反而握住了元祁，“我没有觉得不好，只是有点吃惊而已。而且，”他看向元祁，“难道你不喜欢吗？”
“我喜欢。”元祁坚定地说。
依旧是一个平平无奇、月黑风高的夜晚，林远和元祁并没有休息，而是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宿舍。
虽然用超能力治愈了身体，不过元祁坚持林远需要休养，悠闲地度过了一段日子，林远还是放心不下检测晶石的事情。
中级学生的活动领域不同于下级，有几处一般学生禁止进入的地方，林远准备去的，就是其中之一。
学生会用于存放重要物品的仓库，建在中级区域比较偏僻的地方，运动会上使用的试炼晶石也在其中。
如果晶石被动过手脚，或许会留下痕迹。
夜色渐深，校园褪去了白日的喧嚣，沉入一片寂静。月光被薄云遮掩，只在建筑物边缘勾勒出模糊的轮廓，为两人的行动提供了天然的掩护。
“周围没人。”元祁压低声音，他的感知能力如同无形的雷达，捕捉着周围环境的细微动静。
林远点头，和他想的一样，本来也没学生会无端跑来这种地方，到了晚上，这里道路又黑又难走，没什么必要安排人看守。
他们避开主干道，从林木和建筑阴影中穿行。接近仓库区域时，环境明显变得更加荒凉，路灯间隔很远，且有几盏已经损坏，光线昏暗。
“前面有监控。”元祁突然拉住林远，示意他停下，指向远处一个几乎与屋檐融为一体的黑色半球体，“那个角度，有些难绕开。”
林远接着昏暗的月色看向元祁，微弱的光点如蝴蝶一般在他睫毛上飞舞，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目光，元祁嘴角微微上扬，邀功似地说：“干扰它一会儿应该没问题。”
伸出右手食指，元祁指尖萦绕起一丝极其微弱的、肉眼几乎无法察觉的能量波动，这波动如同水纹般扩散出去，精准地触及那个监控探头。
“好了，”元祁睁开眼，语速略快，“我模拟了正常画面覆盖镜头，但维持不了太久，最多三分钟，我们得快。”
两人加速，敏捷地穿过被监控覆盖的区域，身体压得极低，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来到仓库那扇看起来十分沉重、锈迹斑斑的铁门前，一把硕大的铜锁挂在上面，还贴着一个醒目的“禁止入内”牌子。
林远手指轻轻拂过门锁，锁芯内部传来一声轻微的“咔哒”声。
门开了，一股混合着尘埃和陈旧纸张的气味扑面而来。
仓库内部很大，堆放着许多蒙尘的器械和箱柜，借助林远指尖升起的一小簇稳定燃烧的火焰照明，两人在其中搜寻起来。
就在这时，一个冰冷的声音突然在空旷的仓库中响起：“我就知道，总会有不守规矩的老鼠溜进来。”
两人心中一惊，猛地回头。只见一个穿着黑色夜行衣，脸上戴着面具的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仓库门口，堵住了他们的退路。
来人周身散发着凛冽的寒气，让仓库的温度都下降了几分。
“你是谁？”林远将元祁护在身后，手中的火焰骤然旺盛，驱散了些许寒意。
“离开这里，忘记你们看到的一切，这是最后的警告。”神秘人没有回答，反而向前逼近一步，脚下的地面瞬间凝结出一层白霜。
林远心下一沉，中级学生中，谁拥有这种超能力，答案简直昭然若揭。
郑琼亲自蹲守？
没有更多废话，神秘人双手一推，无数尖锐的冰凌如同箭矢般射向两人！
“躲开！”林远低喝，同时双手向前一撑，一道炽热的火墙凭空出现，冰凌撞入火墙，发出“嗤嗤”的声响，迅速汽化，蒸腾起大片白雾。
然而对方的实力极强，冰凌源源不断，而且温度极低，竟隐隐有压制林远火焰的趋势，林远感到一股压力，对方的能力似乎在他之上。
但林远并没有慌乱，因为元祁也在他身旁出了手。
一道炽热的火光从火墙后飞射而来，反过来压制住了对方的冰凌。
见自己被压制，神秘人倒也不恼，依旧用冰凌进行攻击，但元祁的火光一瞬间将空间点亮，必然使他的视线有一瞬间的模糊。
林远抓住这个机会，火焰化作一条长鞭，呼啸着抽向对方。
神秘人果然没能立刻反应过来，他猛地抽手，在身前凝聚出一面厚重的冰盾。
“轰！”火鞭击中冰盾，冰盾剧烈震动，一瞬间便出现了裂痕。
元祁突然切换能力，神秘人脚下骤然钻出数条荆棘，试图缠绕住他。
神秘人行动一滞，虽然很快挣脱，但节奏已被打乱。
林远欺身而上，拳头包裹着浓缩的烈焰，直击对方面门！
这一拳若是击中，即便有面具防护，也绝对不好受，而那面具后的真容，也必然无法隐藏。
千钧一发之际，神秘人向后一跃，指尖一颗宝石闪烁，被他捏碎。
下一刻，林远熟悉的空间扭曲出现，一道裂缝被切开，神秘人向后退去，身影瞬间消失在传送门种，紧接着，传送门迅速消失，只留下几片缓缓飘落的冰晶。
“跑了。”林远散去火焰，微微喘息，眉头紧锁。
“是郑琼？”元祁问道。
林远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先抓紧时间找晶石，不知道他还会不会回来。”
两人很快便找到了试炼晶石，被放在一个盒子里，奇怪的是，盒子并没有上锁，就好像等待着被人取出似的。
他们调出检测晶石的使用记录，果然，在正式启动后，有一条修改记录，在比赛中途将检测晶石的试炼等级提高了。
这意味着修改者只能进入试炼空间触碰晶石进行操作，林远试图查看修改者，却发现学生权限等级不够，无法破解查看具体是谁。
无论再怎么尝试，两人都找不到更多的东西，最终只能无奈地承认，线索在这里中断了。
林远倒是没怎么气馁，他和元祁清理完现场，悄然离开了仓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