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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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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堂堂一个妖王，竟然要对一个弱小人类证明自己，可笑。
白璃目瞪口呆地点点头，她快速接受了这个事实，她真的捡到了一个来自青丘的狐妖。
“好吧，冷墨是吧？我叫白璃，这里是……我的书店。”白璃介绍道，“你现在很安全，但你需要休息。”
冷墨的目光扫过周围的书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这些都是书？”
“不然呢？”白璃觉得他这个问题很奇怪。
冷墨没有回答，而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这里的文气很浓郁，有些书甚至孕育出了微弱的精魂。”
“精魂？那是什么？”
“书读百遍，其义自见。书被阅读的次数越多，承载的思想越深刻，就会慢慢孕育出精魂。”墨影解释道，“我能感觉到，这里的很多书都有很长的历史了。”
白璃想起祖母曾经说过的话——“书不只是纸和墨，更是思想的船，载着文明过时间的长河”。
难道祖母也知道书有精魂这种事？
“你能看见书的精魂？”
白璃想起了今晚她要救冷墨时，系统一直在和她说话，干扰她的注意力。
难道系统已经预知了这个男人拥有的能力，害怕她依靠别人完成任务？
不行，回头她一定要问问系统。
冷墨微微点头，“吾族与天地灵气相通，自然能感知到这些。在青丘，我们也很重视知识的传承……”他突然咳嗽起来，脸色更加苍白。
“别说话了，你先休息。”白璃连忙制止他，替他盖好夏凉被。
就在她起身准备离开时，冷墨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腕，他的手指修长，力道却出乎意料地大。
“等等。”他的眼神变得锐利，“你身上有某种契约的气息。”
白璃心里一惊，“不是吧大哥，这你都能感觉到？”
“一种强大的力量，与你性命相连。”冷墨的眉头紧锁，“它正在汲取你的生命力。”
白璃跌坐回椅子上，仿佛眼前人是她此生的至交密友，“帅哥你猜对了！是一个该死的系统，叫‘文化传承系统’，它非要我完成什么营收目标，否则我就会被抹除。”
冷墨的耳朵警觉地竖起，“抹除？”
“就是死。”白璃浑身软在椅子上，已然一副听天由命的摆烂王态度，“破系统要我在一个月内赚够五万元，整整五万元！这在以前一年都不一定赚的够，甚至一个月的营业额还不到五千，五千啊！”
冷墨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思考什么。
他的目光再次扫过书店，最后停留在那些散发着微弱光芒的古籍上。
“或许，吾能相助。”
“你？”白璃见卖惨有效果后，面上仍不动声色，“你怎么帮我？”
“吾能与书中精魂共鸣，将它们具现化。”冷墨解释道，“读者将不再只是阅读，而是能亲眼看见、亲身感受书中的世界。”
白璃眨眨眼，不太理解他的意思。
冷墨轻轻叹了口气，为人类的智商感到担忧，“举个例子，如果有人在读《西游记》，吾可以召唤孙悟空精魂的幻象，让读者仿佛亲眼看见大闹天宫的场面。”
白璃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你是说…沉浸式阅读体验？”
冷墨点头，“可以这么理解，在青丘，我们就是用这种方式传承知识的。”
他眼皮微抬，示意白璃取来那本放在桌子上翻开的《山海经》。
他修长的手指泛着微光，轻轻拂过泛黄的书页，停在了“青丘之狐”的记载上。
“看好了。”他低语，琥珀色的竖瞳闪过一丝流光。
下一秒，奇异的景象发生了。
几十平的书店空间仿佛被一股无形之力拉伸、延展、扭曲，四周的景象如水中倒影般晃动消散。
白璃几乎看呆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朦胧而古老的山川虚影，云雾缭绕间，隐约有九尾狐洁白的身影一闪而过，隐约的山风与独特的草木清香似乎就在鼻尖萦绕。
虽然这幻境仅持续了短短十数秒便如潮水般退去，但那份身临其境的震撼，已让白璃彻底呆住。
这……看着怎么和VR那么像？
但是VR肯定闻不到气味，感受不到气温，就是狐狸那种毛茸茸的触感，她也只能是想象。
而冷墨的这种技能却可以。
“这…这就是……”白璃激动得语无伦次，脑海中商业灵感迸发，“独家沉浸式阅读体验，别说五十，一次收一百、两百都有人抢着来！”
当然超级无敌重要的一点是，不需要耗费资金。
她不需要担心本金，所赚即所得。
全部都是利润！
那么只要她牢牢抱紧眼前这个大腿，她的前途将照的她睁不开眼。
就在白璃兴奋地拿起桌子上的草稿纸盘算着如何定价时，系统界面冰冷地弹出，带来了一个让她心情复杂的信息：
【检测到“文化传承系统”核心能力已被初步激发。】
【任务难度重新校准中……】
【校准完毕，月度营收目标已更新。】
【扩展新目标：8万元】
【剩余时间：29天22小时55分】
靠，不带这样的！
冷墨不过就是给她展现了一个小技能而已，系统怎么气急败坏一下子放大招了。
凭什么？！
照这样下去她以后总不能一辈子给系统打工吧？
希望的火苗在白璃心中蹭蹭燃起，又蹭蹭落下，如果真能做到冷墨提到的，那她的书店毫无疑问将会独一无二，几万元的月营收入都不再是天方夜谭，她的小命能保住了。
可是，这破系统什么时候能远离她……
看着冷墨虚弱的样子，白璃决定做一个长远的决定。
她要把这个男人留下。
白璃开始卖惨加画饼，“唉，不瞒你说，我这家店都快经营不下去了，要是这个月再赚不到钱，别说给你提供住处为你疗伤了，我自己都得流落街头。不过——”
她话锋一转，语气变得充满希望，“有了你的帮忙就不一样了，我们合作，你用那个……那个召唤精魂的超厉害法术，吸引客人来体验，赚到的钱，我们三七分，不，二八分，你八我二，只要能完成目标，保住我的小命就行。”
她眼巴巴地望着他，像只等待投喂的小动物。
冷墨垂下眼帘，看着白璃明亮漆黑的眸子。
他堂堂青丘妖王，何时需要与一个凡人合作，还要靠卖弄法术……赚钱？
荒谬至极。
可是……他感受了一□□内依旧滞涩的妖力，以及隐约感知到的、并未远离的追踪者气息，此刻离开，确非明智之举。
这个书店……虽然破旧，但那股浓郁的、让他感到舒适安心的文气，对他恢复伤势大有裨益。
而且，这个叫白璃的人类……冷墨抬眼，对上她那混合着期待、忐忑和一丝狡黠的目光，很有趣。
比他漫长生命中遇到的绝大多数人类都有趣，这里也比狐族那些波云诡谲的争斗强多了。
“吾需要此地文气疗伤。”他终于开口，声音听不出情绪，“在你伤愈……不，在吾恢复足够力量之前，可以暂居于此。”
白璃眼睛瞬间亮了。
“至于合作……”冷墨顿了顿，似乎在斟酌词句，“吾可助你‘召唤精魂’，但并非为你营利，此乃传承文明之举，不可沾染过多铜臭。”他眉宇间带着属于妖王的高傲，“分成就免了，每日供我清茶一盏，寻些……合口味的吃食即可。”
白璃愣了一下，随即狂喜，这不就等于零成本雇佣了一个超级技术骨干吗？！
“没问题，绝对没问题！”她拍着胸脯保证，“包在我身上，保证把你养得白白胖……呃，照顾得好好的。”
“不过……”冷墨话锋一转，金色的瞳孔带着一丝审视，“召唤何书精魂，何时召唤，需由吾来定夺。凡俗书籍，文气稀薄，不值得耗费心神。”
“行，小女子都听你的。”白璃现在看他就像看一尊会移动的金佛，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初步的合作意向，就这样达成。
“吾要睡觉，你不准打搅。”冷墨裹紧了身上的被子，而后就闭上了眼睛。
白璃坐在椅子上，心情复杂地看着这位适应能力极强的“帮手”。
他竟然真的是狐妖。
而且真的要无条件帮助他。
他真的能帮助她完成系统的任务，助她延续生命。
这一切都太不真实了，白璃都有点怀疑这一切都只是她压力过大产生的幻觉。
她的目光落在冷墨那对随着呼吸轻轻起伏的耳朵上，忍不住再次伸出手——这一次，她的指尖真的触碰到了那毛茸茸的触感。
温暖、柔软，真实得不能再真实。
“看在你拥有一个非常霸气的名字，和一副非常帅气的外表份上，”白璃轻声自语，“希望你能帮我渡过这个难关。”
好吧，其实是白璃没招了。
她只能将希望寄于别人身上。
就在这时，系统界面又一次弹出：【检测到强大潜在助力，第三次评估任务难度……】
【评估完成，任务目标不变。】
【剩余时间：29天22小时58分】
白璃精神一振，立马问道：
【晚上我去广场的时候你一直干扰我，你是不是不想让我遇见冷墨，怕他对我有利？】
【系统叹气：并非如此，而是根据我三十一位主人经历来看，他们同样会请别人助他们通关，但是无一成功。】
白璃：“为什么？”
【系统：因为这些人会给你们每一个人带来意想不到的灾难。】
白璃心口一紧：“什么灾难？”
【系统：不清楚，但肯定是致命级的。你通过他人帮助不劳而获时，注定遭遇苦难。】
白璃叹了口气：“那还不是你逼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