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HP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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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HP7
阿尼马格斯。
晨雾还未散尽，森林里的晨光被枝叶切割成细碎的光斑，落在湿漉漉的落叶上。
一道奇异的身影正穿梭在林间，不是野外常见的野兽，而是一头威风凛凛的大狗，脖颈上挂着条碧绿的绳子，可那绳子竟在缓缓蠕动，鳞片泛着幽光，赫然是一条小蛇。
大狗身后一两步的距离，一匹马正小心翼翼地迈着步子，耳朵偶尔紧贴在背上，眼神略带警惕，时不时往大狗脖子上瞟一眼，鼻息急促。它并非不愿跟着大狗，而是实在怕极了那条蛇。
不过，这已经比第一次马看见那条蛇时好多了，当时蛇身轻微扭动，马就会吓得原地打颤，差点本能地扬起前蹄。还好当时他们追踪红鹿时没有带着马，否则它大概率会被萨拉查的蛇群吓跑。
无奈之下，只能由大狗驮着蛇往前走。
而马背上，行李堆得整整齐齐，麻布包裹的缝隙里，突然探出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
那是一只未成年的狮子，金色的鬃毛还没长齐，圆溜溜的眼睛时而好奇地打量着四周，时而瞄一眼大狗和蛇，偶尔他也会伸出粉嫩的舌头舔舔爪子，仿佛完全没察觉到马儿的紧张气氛。
马的叫声里带着颤抖，对着大狗低声抱怨，自然魔法让多哥能明白这匹马的意思。“你能不能让它别动？”
多哥给了它一些安抚，回应了一声，脖子上挂着一圈冷血动物，他也有些异样的感受，隔着皮毛能感到蛇鳞滑动的感觉，有点痒。
大狗脖子上的小蛇似乎听懂了，微微抬起头，吐了吐信子，故意扭了扭身体，引得马又是一阵瑟缩。
到了休息的地方，狮子从马背上跳下后，马儿能跑多远跑多远，自己找草吃休息去了。
两周前。
北上的路远比想象中热闹，至少对萨拉查来说，格兰芬多的存在本身就是一场随时可能翻车的冒险。
格兰芬多这个阳光过头的家伙，确实深谙如何用生命诠释作死的真谛。
萨拉查·斯莱特林很早就放出话来，他有充足的理由：“我想看看你是怎么死的。”
他的醒悟发生在第一次吃到陌生的有毒蘑菇后。格兰芬多在林间采到一丛颜色朴素的蘑菇，灰褐的菌盖带着细密的纹路，看起来和普通可食用蘑菇别无二致。他兴冲冲地让就地生火，把蘑菇和野鸡一起扔进陶罐炖煮。
水开后香气很快弥漫开来，那味道真的诱人，连向来挑剔的萨拉查都忍不住多闻了两口。
萨拉查盯着陶罐里咕嘟冒泡的汤汁，语气满是惋惜：“你毁掉了一只好鸡。”
格兰芬多为自己辩解：“蘑菇看上去颜色普通，而且那只鸡是我的宠物捉的，四舍五入是我抓的。”
斯莱特林忍住了翻白眼的冲动，拿出麦饼啃了一口。“你现在还活着真是一个奇迹。”把那口干粮咽下去后，脸色更差了。
奇迹本狗偷偷把他们扔掉的鸡叼回来吃掉，那些毒素对他没有影响，毒蘑菇的鲜嫩和野鸡肉相得益彰。
如果说毒蘑菇事件只是小插曲，那格兰芬多和强盗的决斗，简直让萨拉查刷新了对鲁莽的认知。
那天他们路过一片废弃的木屋，突然冲出五六个手持刀斧的强盗，拦住了去路。格兰芬多二话不说，就要上前，萨拉查本以为他会直接用魔法解决，毕竟对付这些普通强盗，一个速速禁锢就能轻松搞定。
然而他没想到，格兰芬多竟然在抢到一把剑之后就收起了魔杖，摆出一副骑士决斗的姿态：“一对一，我不欺负你们！”
强盗们愣了愣，随即互相对视一眼，纷纷看到了机会，他们显然没把这个面嫩的少年巫师放在眼里，也没讲究什么骑士精神一对一决斗，而是五个人一拥而上。
刀斧挥舞着朝着格兰芬多砍来，萨拉查站在原地，抱着胳膊，冷眼看着这一切，他甚至还从行囊里摸出一块肉干，慢悠悠地啃了起来。
格兰芬多最后还是解决了盗贼们，他虽然没受过专门的骑士训练，却在荒野历练中练就了灵活的身手。他躲闪着强盗的攻击，短剑挥舞得有模有样，偶尔还能趁隙反击，划伤强盗的手臂。可毕竟寡不敌众，渐渐落入了下风，胳膊的衣服也被划了一道口子。
格兰芬多打倒了两个，体力不支时，淡白色的光网瞬间展开，将剩下三个强盗牢牢捆住，动弹不得。
格兰芬摆脱困境，看着被捆住的强盗，转头看向萨拉查，脸上露出了感激的笑容。“多谢，虽然我快打赢了！”
萨拉查懒得理他，走到强盗面前，用摄神取念快速读取了他们的记忆，确认只是普通的拦路劫匪后，正要对着他们念动了遗忘咒，却被格兰芬多制止了。
“我的决斗还没分出胜负呢。”格兰芬多看了看胳膊上的破口子，咒语就能轻松修复，依旧对格斗兴致勃勃。
“有什么意义？”斯莱特林皱了皱眉。
“莫德雷德大人当年肯定也是这样战斗的！”格兰芬多振振有词。
“首先，他是位强大的巫师。”斯莱特林反驳，“格斗技能只是锦上添花，他也许出生贵族，从小接受了那些教育。但对我们巫师来说，咒语能解决的事情，为什么要用武技？”
“可我想成为他那样的巫师。”格兰芬多眼睛亮晶晶的。
“是，是，真是伟大的理想……”萨拉查敷衍着，心里却在想，若不是自己出手，这家伙恐怕早就成了强盗刀下的亡魂，一边又走到那几个强盗面前，威胁：“你们也听到了，谁能打赢他，谁就有机会离开。”
格兰芬多一连打败四个，面对最后一个时体力不支，额头渗满汗水，呼吸变得急促，反应也慢了半拍。结果他在战斗中被击中，剑锋划过他的肩膀，撕开一道深深的伤口，鲜血瞬间涌了出来，染红了他的亚麻布衣。
萨拉查原本抱着胳膊的手猛地攥紧，目光一凝，周身的空气都仿佛冷了几分。他没再犹豫，举起魔杖，一道墨绿色的光丝疾驰而出，精准地击中了强盗的后颈。那强盗闷哼一声，直挺挺地倒在地上，彻底失去了意识。
斯莱特林看着其他清醒的盗贼脸上流露出不甘，走到最后那个昏迷的强盗身边，用靴子轻轻踢了踢他的脸，嘴角勾起一抹狡诈的笑：“我只是说有机会，没说一定放你们走。”
整个过程中，他都没有放松警惕，一直盯着剩下的敌人。
话音未落，他挥动魔杖，对着地上强盗念动了一忘皆空。淡白色的魔力波动扫过，强盗们紧张的表情渐渐舒展，清醒的不再清醒，已经昏迷的昏得更加深沉。
萨拉查嫌恶地挥了挥手，用悬浮咒将五具身体一一扔进旁边的灌木丛，动作干脆利落。
做完这一切，他才转身走向格兰芬多，从行囊里掏出疗伤草药，扔到他面前：“自己念咒语处理一下，别死在路上。”
格兰芬多捂着肩膀，一边照做治好自己，一边在脑子里复盘刚才的战斗。
一路北上，这样的趣事数也数不清，很大程度缓解了多哥对旅途的无聊。
格兰芬多的想法天马行空，有自己的行为方式和逻辑，尽管偶尔惹出麻烦，但他总能找到解决办法，逢凶化吉。而萨拉查则一边吐槽他愚蠢，一边和他一起收拾烂摊子。
多哥习惯了那些或浪漫或嘲讽的背景音，大概理解了当初莫甘娜的吐槽：只要亚瑟和梅林在一起，永远不缺热闹和话题。
自从萨拉查加入，格兰芬原本独自进行的咒语练习，也多了个天赋卓绝的搭档。他不再是对着树木石头反复试练，而是有了实时的切磋、精准的指正，连咒语的进步速度都肉眼可见。
“你这笔记是哪里来的？”萨拉查翻看着那本咒语笔记，眉毛微微挑起，越看祖母绿的眼睛里的惊讶就越浓。他出身巫师家庭，自幼在沼泽学习，接触的多是魔法，从未见过如此系统且独特的分类方式，尤其是那几个陌生魔咒的注解，十分精准，见解独到。
他照着上面详细指导的方式，施放出几个自己以前不大熟练的魔法，忍不住感慨：“看来戈德里克山谷还是有些底蕴的。”
这算是从他这位年轻巫师朋友口中少见的正面评价了。
格兰芬多出于某种虚荣的原因，没有解释笔记的来源。
两人的练习很快聚焦到了变形咒上。这是极具挑战性的魔法，尤其是变成动物的形态，不仅需要精准的魔力控制，还得理解目标生物的习性，对两个少年来说充满了吸引力。
“变形咒的核心是‘意念具象化’。”萨拉查用魔杖对着地上的石子试练，让它变成一条小小的青蛇，由着它顺着自己的脚和腿游上自己的手指。
斯莱特林以前就擅长把东西变成蛇，吓唬敌人很有用，对同伴讲解自己的技巧：“你得让魔力顺着生物的形态流动，而不是强行扭曲。”青蛇在他掌心盘了一圈，吐了吐信子，模样栩栩如生。
格兰芬多点头附和，手里的魔杖对着树枝挥动，想把它变成某种动物的雏形，结果树枝晃了晃，变成了一只圆滚滚的、分不清是猫还是狗的毛球。他发出失望的声音，皱着眉重新尝试：“为什么你变蛇就这么轻松？”接着不等斯莱特林回答，他抢先把对方的自鸣得意堵回去：“请不要说这是你的天赋，谦虚是种美德，你需要它。”
“只要你认同蛇是世界上最强大最讨人喜欢的生物，你就能像我这样的熟练。”其实是蛇的形态十分契合魔力流动。
“恕难苟同。”格兰芬多义正言辞地反驳。
纷争开始了。
每到这时候，多哥就希望面前有把瓜子。
在一段精彩绝伦的针锋相对后，对话又回到了正题上。
他们在成功施展出高级变形咒后，下一步就要挑战阿尼马格斯，将自己变成某种特定的动物。
“我选多哥犬还是狮子呢？”格兰芬多则陷入了纠结，手里捧着刚变出的迷你版多哥犬和狮子，那两个小团子毛发蓬松，在风中微微晃动。
萨拉查挥舞魔杖，熟练地青蛇变回石子，又变出一条巨大的绿蛇：“我选绿曼巴，体型修长，身体部分呈绿色，部分呈黄色，毒液囊的位置要精准模拟，变形后不能失去巫师的意识。”
他的选择果断且具体，连蛇的品种和花色都考虑得一清二楚，完全符合他严谨精明的性子。
而另一边，作为强烈的对比，格兰芬多还在纠结。
萨拉查嗤笑一声：“你知道兰德领主的传说吗？那家伙的形象争议极大，有人说他是和巨龙类似的远古猛兽，有人说他是不亚于梅林的强大巫师的化身。而多哥犬这个品种，分明是一百年后才出现的，大概率是巫师们凭空想象出来。不过是放大了狼的体型，再叠加狗的忠诚顺从，根本不符合远古生物的设定。”
格兰芬多却在这个问题上表现出固执的一面：“我老家山谷里一直就有多哥犬的传说，我相信它很接近兰德领主的模样。”
斯莱特林哼了一声，明显不买账。
多哥：要不你看看你面前的我呢？我不信你两眼空空。
而格兰芬多的理由更正当：“等我变成宠物的模样，就可以去捉弄人了。人们看到我们以为是两只多哥犬，然后我突然变成人，吓他们一跳。”
斯莱特林嘴角却忍不住抽了抽，对这个充满恶作剧意味的理由毫无反驳的欲望。要是讲道理，他能讲出一堆，但要是胡搅蛮缠，他认真对待只会降低自己的格调。
“不愧是你。”果然是这小子能想出来的馊主意。
“但狮子实在是威风，我小时候就很想养一只。”
戈德里克还在为两个选择摇摆，一会儿看看多哥犬一会儿看看狮子，无法取舍，在心念不坚定的情况下，他也不敢尝试阿尼马格斯。
多哥蹲在一旁，懒洋洋地看着他，后者莫名感到一阵心虚。
最后格兰芬多还是选择了狮子，他发誓那和同伴们的白眼一点关系都没有。
这也是神奇的动物旅行团出现的原因。
阿尼马格斯咒语成功了，但过于成功了——他们没能在第一时间变回来。
典型的新手错误。
年幼的狮子叼着羊皮纸，用毛茸茸的脑袋蹭了蹭纸张，他刻意小心，不让自己的口水流上去。
琥珀色的眼睛紧紧盯着上面的文字，连尾巴都下意识地屏住了晃动，试图从上面找到变回人形的技巧。
可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狮子还是没能找到新的线索。羊皮纸上记载的全是第一次变形的注意事项，他和斯莱特林早就研究透了，甚至在成功变形的那一刻，还不约而同地吐槽过上面的描述不精准。
“第一次变形通常相当不适且令人惊恐……”
这点根本难不住他们，当衣服、配饰等物品融于皮肤中，变成毛发、鳞片或利爪，他们并没有抗拒，保持了冷静，避免让动物的本性占据上风而做出愚蠢的事情。
格兰芬多发现自己的听觉和嗅觉都变得异常敏锐，能闻到百米外的草药香，能听到林间松鼠的窃窃私语，这种感官的巨变让他瞬间沉迷，忍不住甩着尾巴在空地上跑了两圈，扬起一阵尘土。
萨拉查化身的绿曼巴缠绕在一根树枝上，居高临下地打量着绿荫下的哺乳动物，发出嘶嘶声：蠢死了，尾巴都快摇成狗了。也许格兰芬多变失败了，狮子的身体装了狗的脑子……
实际上，斯莱特林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
他正用蛇信仔细分辨着空气中的气息，周围的环境和生物毫无保留地在他的脑袋中展开，他也享受这种无拘无束的爬行感，比人类形态更贴近自然，更能感知魔力的流动。
各种感官接收的全面信息新鲜而难以抗拒，令他们有点沉迷其中。也可能是这个原因，让他们恢复人形显得特别困难。
魔咒笔记上还是写了恢复人形的技巧：如要回到人类形态，必须尽可能清晰地想象自己的人形。通常这样就够了，但如果变形没有立刻发生，切忌慌张，保持冷静。经过练习，只凭想象生物的样子，便能随意地切换动物与人类形态。
狮子和蛇叹气：说了等于没说。
多哥非常理解他们当前的困境。
只有人类会偏执地认为，人形是世界上最好的形态。
甚至在瑞德那个现代世界，多哥遇到的阴谋论，宣传上帝、外星人或者怪兽，最终都被描绘成了人形的模样。仿佛脱离了两条腿、一个头颅的结构，就不配拥有智慧与力量。
实际上人类形态并不理想，弊端多到数不清：两条腿的平衡性远不如四肢着地，暴露在外的柔软皮肤不堪一击，狭窄的耳道和鼻腔限制了感官，连奔跑的速度都比不上大多数野兽。
多哥就从没想过变成人形，他特别想要沟通的时候获得了心灵感应的能力，语言的障碍迎刃而解——还需要什么？
不过，多哥转念一想，多个形态多条路，也许将来多哥犬的传说继续发展下去，他需要一个不引人注意的人类形态来掩饰自己的身份。
古战场的轮廓越来越清晰，远方的地平线上，已经能看到残破的城墙遗迹。
多哥收起了看戏的心思，偶尔会流露出凝重的眼神，他一边嗅着空气中传来的那股奇异的、令他警惕的味道，一边留神照看动物伙伴们。
林间的风带着一丝萧瑟，却丝毫没影响两个少年的兴致，狮子和蛇对面前的情况并没有感到焦急。
他们正在比赛谁能猎到今晚的晚餐。
绿曼巴凭借蛇类的隐蔽与敏锐，很快锁定了一只肥硕的野兔，它悄悄绕到野兔身后，肌肉紧绷，随时准备出击。
狮子则靠着惊人的速度与嗅觉，循着踪迹也找到了同一处猎物区域，琥珀色的眼睛紧紧盯着另一只野兔，压低身体，一步步逼近。
野兔似乎察觉到危险，猛地竖起耳朵，转身就要逃跑。就在这时，绿曼巴率先发起攻击，蛇身如箭般射出，精准地咬住野兔的后腿。狮子几乎在同时纵身跃起，前爪稳稳按住了猎物的脊背。
可惜的是，狮子晚一步，然而蛇忍不住注射了毒液，让野兔不能吃了。
所以是平局。
野兔的尸体还躺在草丛里，毒液让它的皮毛泛起诡异的青灰。
面对诡异的晚餐，狮子突然皱起眉头，周身的毛发微微竖起，绿曼巴也机警地立起头部。
林间的风似乎停了，连虫鸣都消失了，一股压抑的气息悄然弥漫开来。
一股强大的魔力突然袭来，多哥早一步发现了异常，迅速避开，身体化作一道残影钻入灌木，瞬间消失在浓密的枝叶间。
而剩下的三只就没那么好运了，一道巨大的黑色魔力网从天而降，带着尖锐的破空声，将他们牢牢罩住。魔力网的丝线泛着幽紫色的光芒，上面布满了细密的倒刺，一旦触碰就会传来刺骨的疼痛，还会吸食魔力。
那是一种阴冷、狡猾的气息，和之前毁掉的火炬有些相似。
妖精，这个从没直接接触过的种族，浮现在多哥的脑海里。
他此时正趴在灌木丛的阴影里，屏住呼吸，用魔法藏匿自己的身形，透过枝叶的缝隙死死盯着那边的动静。
几只身材矮小、皮肤皱巴巴的妖精正从树后走出，它们的眼睛泛着幽绿色的光，手持骨质魔杖，脸上带着兴奋的笑容，一步步朝着魔力网逼近。
多哥和里克一同北上，表面是陪伴少年历练，核心动机正是查探妖精的情况。这些生物擅长炼制克制巫师的魔法道具，这张魔力网就是最好的证明。不仅能束缚身形，还能吸食魔力，对巫师和魔法生物有着极强的克制力。
之前戈德里克山谷遭遇的人类掠夺，不过是小打小闹，人类利用了妖精的魔法道具。而妖精的威胁，才是真正致命的。他们潜伏在暗处，觊觎着魔法世界的力量，一旦势力壮大，不仅会威胁到巫师的生存，还可能引发更大的战乱。
想要打破这个困局，光解决巫师和人类之间的争斗毫无意义，必须先摸清妖精的实力与阴谋，缓和人类与巫师的矛盾，联合起来共同对抗这个隐藏的敌人。
网中的狮子还在尝试反击，在网中焦躁地低吼，用爪子和牙齿撕扯着网子，却只是徒劳，反而被倒刺划伤了鼻子，发出疼痛的呜咽声。
萨拉查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绿曼巴的蛇眼快速扫视着魔力网，感受上面魔力的涌动，他的身体在网中灵活扭动，试图寻找破绽，却失败了，只能暂时蛰伏。
妖精们见两人不再反抗，尖笑着围了上来，用骨质魔杖催动魔力网，将他们和狮崽一起拖拽着前行。林间的树枝划过狮子的皮毛，留下一道道浅痕，狮子咬着牙不再低吼。
他们被带入一个山洞，关进笼子，旁边的铁笼里还有关着几个形容狼狈的，他们衣衫褴褛，脸上带着疲惫与恐惧。
妖精走后，两只动物面面相觑，目光焦急——他们的马被拉到了另外的地方，可能已经成为了妖精的晚餐。
此时，一道温和的心灵感应传入戈德里克和萨拉查的脑海，她声音温柔，如同春日的暖阳，驱散了些许山洞的阴冷。“你们好，别害怕，我们也是被妖精抓来的。”
狮子和蛇同时转头，看向旁边的铁笼。一个少女正对着他们微笑，她的衣服虽然破旧，却依旧整洁，眼神清澈而坚定。
“我叫赫尔加·赫奇帕奇。”少女的嘴巴没有动，继续用心灵感应说道，同时用眼神示意身边的同伴：“她是罗伊纳·拉文克劳，我们已经被关在这里三天了。”
作者有话说
第46章 HP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