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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共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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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梨道:“小夏是积善堂出身的孤儿,中途被养母李氏收养,后又辗转至风雨堂,成为头牌伎子。若有人赎身,风雨堂可挣五百两银子。”
“五百两!”庾花跳起来,“京城制墨名匠干个五六年,不吃不喝才能有五百两!普通工匠要十四五年!这么多钱,真是暴利!”
易梨点头:“利润巨大,才有人铤而走险。沈山声称,小夏十三岁那年,养母曾对他意图不轨,他逃出后被姚文殊搭救,后被逼签下卖身契。”
李毓荷轻嘲:“风雨堂岂是救人之所?姚文殊难道真是活菩萨?”
易梨道:“我翻阅卷宗,上面记载小夏养母李氏五年前醉酒失足,深夜坠河而亡。”
“这样巧?”
庾花问:“莫不是杀人灭口?也许那伙人把小夏骗去卖身,他养母不从,就将他养母弄死,反过来污蔑一个死人……”
易梨道:“我也想过这种可能,小夏在提及他养母时的反应有些奇怪,傍晚我派人探访过李掌柜生前居所,你们猜,她的那间丝绸铺如何了?”
“如何?”
“丝绸铺在他死后不久,经官府接手,承包给陈大的弟弟,如今开作了酒坊。”
郑楹:“巧合多了就不叫巧合了。”
众人脸上都不轻松。
易梨对庾花道:“夜深了,你先送李教谕回府。回来的路上把顾椿找来,请他来验一验男子的完璧之身。”
庾花一愣:“如何验男子的?”
“你原话说给顾椿听,他会明白的。”
“好。李教谕这边请。”
水钟滴滴答答,接近亥时。
四声杜鹃“咕——咕——咕”,西厢房外,枝桠划过窗棂,狂风呼啸。
易梨端坐交椅之上,面前的小夏穿着一袭素衫,美人不加雕琢,清汤寡水,给人的冲击不拐弯。
赏玩的目光不必穿过华服脂粉,似乎更靠近灵魂。
小夏低眉颔首,若非少年气清爽逼人,他这副神态动作便会有些矫揉。
易梨道:“别担心,我会对你,不,对你们温柔的。”
“我也会温柔对大人的。”
易梨弯唇一笑:“你怎知我喜欢温柔的?万一……我喜欢粗暴的呢?”
“粗暴……也,可以。”
“不是你粗暴地对我,而是我粗暴地对你哦。”
小夏讶异片刻,乖巧道:“我都可以的。”
“真乖。”易梨的笑意浅淡。
路时领着沈山从西角门进入,沈山穿白袍,路时着玄衣,一白一黑在幽森月光下,宛如索命阎罗无常。
沈山捧着一只长约小臂的锦盒,奉到易梨面前。
“沈管事,这是什么?”
沈山打开锦盒,一管形制特殊、光滑圆润的玉笔,下压一张银票,写着三百两白银。
“真守诺啊,我就喜欢重信守诺之人。”
易梨合上盖子:“不过啊,都不需要。”
“大人,这是我在鲈溪边答应过您的。”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不能做败坏自己清誉之事,你说是不是?万一查起来,这三百两白银岂不成了我受贿的铁证?你也脱不了干系,这多不好哇!”
沈山低眸:“是沈某考虑不周。”
“好了,该办正事了。”易梨指着床榻,“沈管事,到床上去。”
小夏坐在床沿,瞪着一双漂亮的眼,指尖捏着衣摆,又害怕又惊奇。
“大人,您不上来吗?”
易梨嘴角上扬:“嘘,听我指挥。”
沈山脱鞋上榻。
易梨道:“趴下、塌腰、抬臀。”
沈山照做。
易梨指向小夏:“你,趴到他身上。”
床上的两人同时扭头看她。
“不是答应了我要服侍吗?”
小夏问:“大人,不是要服侍您吗?”
易梨瞥向沈山带来的玉笔。
“听闻风雨堂花样百出,身为管事与头牌,没玩过?小夏,你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