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0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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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淑出了会儿神，指尖在屏幕上轻轻一滑，相册页面暗了下去。
不过，她继续捧着手机，蜷起腿，整个人更深地窝进了沙发里。
一小时很快过去，书房的门发出响动，江鹤宥走了出来。
他修长的手指正轻按着鼻梁，眉宇间染上一丝倦意。
看到坐在沙发上的南淑，他脚步凝了一下。
“怎么没在房间里休息？”他问，走向酒柜，给自己倒了半杯酒。
“嗯，坐一会儿，有些事想跟你说清一下，”南淑放下腿，坐正，“既然要开始同居生活，有些规则，我觉得还是要提前明确比较好。这是我初步拟定的《同居守则》，你看一下。”
她举起手机朝向江鹤宥，屏幕泛着荧光，显示着备忘录。
江鹤宥挑眉，走到她对面的单人沙发上坐下，长腿交叠，姿态放松地张开手臂往后靠：“同居守则？”
备忘录里列着几条：
1.公共区域共同维护整洁，个人物品不随意放置。
2.未经允许，不进入对方私人空间。
3.带外人回家过夜或长时间逗留，需提前告知。
江鹤宥快速浏览了一遍，食指在沙发扶手上轻轻敲击着。
“我觉得可以。”他爽快地答应，“就这三条规则吗？”
南淑收回手，又蜷回沙发上，“暂时就想到这些，以后想到其他的再加吧。”
江鹤宥轻笑一声，轻轻摇晃着杯子里褐色的液体：“那我补充一条吧，每周三、五晚上我有固定的跨国视频会议，通常是在北京时间九点到十一点，书房需要绝对安静。”
南淑快速瞧了他一眼，低下头看手机，手指快速打着字，“好的，我把这条加上。”
“南小姐做事，果然很有条理。”江鹤宥喝了一口酒，赞许道。
南淑点点头，说：“既然是合作，权利义务划分对双方都有利。”
江鹤宥看着她，忽然问道：“江氏艺术基金会顾问的正式聘书，周谨给你了吗？”
南淑一怔：“还没有。”
“我让他明天送过去，到时候你仔细看看。”江鹤宥站起身，“对了，浴室待会儿你可以先用，里面我的东西，晚点我再去拿出来，到时候可能会打扰你一下。”
“没问题。”南淑应声，同时有点疑惑，“你还不休息吗？”
江鹤宥仰头将酒饮尽，踱步到酒柜旁边，为自己续上半杯酒，“还有几份紧急事务要处理，应该不能很早休息。”
南淑看着他的动作，眉头微蹙，“每天都喝这么多酒吗？”
江鹤宥斜倚着柜子，对她举了举酒杯，“不用担心，只是小酌，帮助睡觉。不会对我，更不会对南小姐造成什么不好的事。”
南淑撇撇嘴，没再说话。
一阵门禁声，打破宁静。
江鹤宥走到门口处理，然后就立在那里等着。
南淑歪头：“怎么？”
“冰箱里没有准备食材，你早上应该是需要在家里解决的，我刚才订了些，外卖送来了。”江鹤宥解释道。
外卖送来两个大袋子，江鹤宥提着送进厨房。
南淑跟过去，“我做点什么？”
江鹤宥侧身，掀开眼皮，抬眉：“你负责坐在沙发上，稍等我一下。”
南淑不明所以，又回了沙发上，正襟危坐。
江鹤宥合上冰箱门，瞥见她坐得板正的背影，嘴角微扬。
厨房里响起微波炉运转的声音，“叮”地一声后，江鹤宥端着一杯温热的牛奶走来。
见南淑发愣，江鹤宥弯了点腰，“不喝？怕我下毒？”
南淑回过神，接过杯子，温热的触感从掌心开始蔓延。
她垂下眼帘，低声说了句：“谢谢。”
抿了一口，她停顿了一下。
是她常喝的牌子，真是巧了。
江鹤宥转身去拿自己的酒杯，随后走向书房，打算继续工作。
“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去工作了。”
“嗯。”
南淑小口喝着温牛奶，视线随着江鹤宥的身影移动，灯光在他的轮廓上流淌，朦胧间带着几分疏离感。
她忽然想起高中时，偶尔在图书馆见过他几次。
他也是这样，独自立在靠窗的位置，安静地看着书，阳光洒在他身上，光影斑驳，周身总带着生人勿近的气场。
书房的门隔绝了南淑的视野，她垂下眼睫，饮尽牛奶。
洗干净杯子，放置好，起身回到主卧。
衣帽间里找到了几件睡袍，南淑选择了一条丝制的，颜色她也很喜欢。
盥洗台上放置洗漱用具的位置，放着一支包装精致的牙膏，是她常用的一个瑞士品牌。
南淑心下闪过一丝怪异，江鹤宥好像在很多地方都和她有同好。
不然，准备的物品怎么能这么准确地对上她的喜好？
她半点不想自作多情，最终都归结于喜好相同。
洗完澡出来，南淑坐在镜前准备涂抹护肤品。
除了一些市面上有名的大牌，还有她惯用的小众贵妇线，味道是她最喜欢的白檀香。
南淑盯着看了半晌，慢条斯理地拆开包装。
然后，一步步完成护肤流程。
江鹤宥已经处理完最紧急的文件，他站在落地窗前，手中的酒只剩下最后一口。
喝完，口中略微辛辣。
他重新坐回书桌前，眼皮下耷，凝视着一个上了锁的抽屉。
手指在抽屉锁口上点了下，不知觉地笑出了声。
粗略估算一下时间，江鹤宥起身，大步出了书房。
南淑出浴室没多久，正窝在飘窗上，拿着电脑处理公司邮件。
突如其来的叩门声，吓了她一跳。
江鹤宥的声音隔着门，闷闷的，“我来拿浴室里的东西。”
南淑坐正，整理了下睡袍的下摆，“请进。”
门把手轻轻转动，江鹤宥绅士地垂着眼，“没有影响到你吧？”
“时间正好，江总快去拿吧。”
转进浴室的刹那，他眸子在她未施粉黛的脸上停留了一瞬。
褪去了粉黛的她，眉眼间多了几分柔软，像一朵沾了晨露的玫瑰。
江鹤宥动作迅速，他的东西不多，一次就能拿完。
道过晚安后，房门将两人分隔。
南淑松了口气，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随之而来的是今天一整天积攒的疲倦感。
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她真的和一个不太熟的人同居了。
——
第二天清晨，南淑被生物钟准时唤醒。
陌生的环境，陌生的床铺，周遭的一切让她有些怔忪。
她拥着被子坐起身，恍惚了几秒，才彻底反应过来自己身在何处。
主卧里空荡地只有她一个人。
南淑赤脚下床，拉开厚重的遮光窗帘，清晨的微光涌入，将房间瞬间镀上一层浅金。
她推开窗户，深深吸了一口微凉的空气。
顶层视野极佳，能俯瞰大半个尚未完全苏醒的城市。
新的一天开始了。
洗漱完毕，南淑换上一身舒适的浅灰色家居服，素面朝天，准备去厨房找点吃的。
当她推开主卧门时，嗅到空气中飘散着一股浓郁的咖啡气味。
她循着味道走向厨房。
厨房的中岛台上，放着一杯喝了一半的黑咖啡，旁边是摊开的财经报纸。
四周静悄悄的，男主人貌似已经离开。
南淑走到冰箱前，拿出牛奶和鸡蛋，准备给自己做一份简单的早餐。
在她煎蛋时，身后传来开门声。
她回头，看见江鹤宥从容走来。
他穿着一身深灰色的运动装，额发微湿，脖子上挂着耳机，整个人散发着蓬勃的热气和一种不同于平日西装革履的随性。
肩臂勾勒出流畅的肌肉线条，南淑忍不住多瞧了两眼。
“醒了？”
江鹤宥率先开口打招呼，声音带着运动后的微哑。
他端起那杯岛台上冷掉的咖啡，眉头微蹙，随手将咖啡倒入水槽。
然后，重新拿起咖啡机上的摩卡壶，熟练地操作起来。
“早。”南淑收回目光，专注着锅里的煎蛋，“我以为你出去了。”
“去健身房跑了会儿步。”
厨房的空间因为江鹤宥的存在而显得有些逼仄，他高大的身影在她身旁移动，取咖啡豆，磨粉，按压……
他周身的热气更是往南淑身边扑。
南淑手上动作停下，扭头看他。
他侧着身，垂首认真弄着咖啡，阳光恰到好处给他镀了边，肌肉饱满有型。
注意力又被分散，南淑暗自懊恼地挪开视线。
在南淑看不见的地方，他深幽的眸子，不受控制地追随着厨房里忙碌的纤细身影。
她微微低头时露出的白皙后颈，她专注盯着煎锅时轻抿的唇瓣，她动作间家居服勾勒出的柔软腰线。
江鹤宥喉结上下滚动。
南淑的煎蛋好了，她关掉火，将蛋盛入盘中，又倒了一杯牛奶。
一转身，差点撞进他怀里，他不知何时已站在她身后。
“小心。”他扶了一下她的手臂，手掌温热，一触即放。
南淑的心跳漏了一拍，后退半步，背部抵住了冰冷的料理台。
“谢谢。”她垂下眼睫，端起自己的早餐，“我好了，你用厨房吧。”
江鹤宥放下自己刚冲泡好的咖啡，拦住南淑，行云流水般端走她的牛奶。
“牛奶还是要喝热的，”他说，“我帮你。”
南淑耳尖微微泛红，声音细如蚊呐，“那麻烦你了。”
她端着餐盘坐到餐厅的角落。
江鹤宥去热牛奶，而后将瓷杯送到南淑手边。
目光掠过她捧着杯子微微眯起眼，像只被顺毛的猫儿般的满足表情，他的眸光柔和了些许。
他喝着自己的黑咖啡坐在岛台边，打开平板电脑，看着上面地早间新闻。
两人各自沉默，气氛有些尴尬。
餐桌上只有餐具偶尔碰撞的轻微声响。
“今天有什么安排？”江鹤宥开口，打破了沉默。
南淑抬头，诧异他会关心这个。
她说：“去公司，有几个项目要跟进。”
“嗯。”他应了一声，拿出手机看了眼日程，“晚上有个家宴，我母亲希望我们回去一趟。六点，司机会去你公司接你。”
南淑握着牛奶杯的手指紧了紧。
“好，我知道了。”
“你需要搬过来的行李收拾好了吗？周谨那边随时可以去拿。”江鹤宥低声问询着。
南淑闻声点头，“已经通知阿姨收拾了，他直接派人过去我那里就可以。”
等到南淑用完餐，江鹤宥率先起身，将咖啡杯放入洗碗机。
南淑也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放了进去。
回房间，换了一套职业套裙出来，恰好碰见江鹤宥洗完澡换了身上的运动装，从次卧里出来。
南淑走到玄关，从鞋柜里挑了一双顺眼的新款高跟鞋，坐在换鞋凳上换鞋。
江鹤宥看了一眼南淑脚上那双七厘米的细高跟鞋，眉头蹙了一下：“你平时上班都穿这么高？鞋柜里不是有低跟的？”
南淑正弯腰系鞋带，闻言动作一顿，直起身与他平视：“有问题吗？江总难道还要干涉我的穿着？”
江鹤宥唇角拉平：“只是建议，长时间穿高跟对脚踝和腰椎不好。你昨天累了一天，今天应该放松一下。”
“下午约了Jean Dupont看几个年轻艺术家的作品。”南淑简单提了句自己的行程。
江鹤宥点了点头，不再说什么。
他径直进了客卫，不多时里面传出吹风机的嗡鸣。
南淑看了客卫的门几秒钟，俯身继续系好自己鞋上的绑带。
江鹤宥这个人，总是让人分不清他是真心还是客套。
南淑今天的工作，顺顺利利。
午间，她正在审核一份艺术家签约合同，助理内线电话进来：“南总，有一位周谨先生找您，说是江氏集□□来的。”
南淑放下合同：“请他进来。”
周谨依旧是专业严谨的模样，手里拿着一个文件袋。
“南小姐，这是江氏艺术基金会顾问的正式聘书，以及相关的权限说明和保密协议。江总吩咐我送过来，请您过目签署。”
南淑接过文件袋，心情复杂。
她打开，翻阅着条款，聘书条件优厚，权限也比她预想的要大，确实是一个极具诱惑力的平台。
“江总有没有什么特别交代？”她一边签字，一边无意地问。
周谨微微躬身：“江总说，希望南小姐能尽快熟悉基金会业务，下周一上午十点，基金会有一个重要的立项研讨会，希望您能准时参加。”
“我知道了，谢谢。”
“还有，江总让我订了鼎来福的午餐，猜测您今天忙碌，不要忘记吃饭。”周谨字句清晰地补充。
南淑签署聘书的笔尖悬停，过了一秒才恢复，“知道了。”
周谨离开后，南淑看着那份签署好的聘书，怔愣了会儿。
下午与Dupont的交流很顺利，对方对她推荐的几位年轻艺术家表现出浓厚兴趣。
傍晚时分，南淑结束与Jean Dupont的会面，回到公司。
临近下班时，她收到“合作方”的短信，内容言简意赅：「六点，地库B区18号位。」
南淑没有回复，只是准时下了楼。
果然，那辆熟悉的劳斯莱斯停在指定的位置。
她拉开车门坐进去，江鹤宥正在闭目养神，膝上还放着摊开的文件。
听到动静，他睁开眼，看了她一眼。
他沉默着伸手取来身旁放置的袋子，递给南淑。
南淑打开看，里面放着一双低跟的软底鞋，和她身上的套裙比较配，换上也不会显得突兀。
南淑抿了抿唇，“谢谢江总。”
“换上吧。”紧接着，江鹤宥对司机吩咐道，“去老宅。”
车子平稳行驶。
南淑注意到他眉宇间的疲惫。
“很累？”她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
江鹤宥有些意外她会主动关心，侧头看她，唇角勾起一个极淡的弧度：“怎么，江太太开始履行关心未婚夫的职责了？”
南淑瞬间后悔自己的多嘴，别开脸看向窗外：“看来你一点也不累。”
江鹤宥低声笑着，心情不必多说。
南淑还在找补：“随口一问，江总不必自作多情。”
江鹤宥没有继续纠缠这个话题，重新拿起文件看了起来。
江家老宅位于城西的别墅区，是传统的中式园林风格，与江鹤宥那套现代极简的公寓截然不同。
车子驶入大门，穿过庭院，最终停在一栋三层小楼前。
江母早已等在门口，看到两人下车，脸上堆起热情的笑容迎上来：“来了来了！快进来，就等你们开饭了。”
她亲热地拉住南淑的手，目光在她和江鹤宥之间来回打量，像是在确认什么。
“路上堵不堵？鹤宥也真是的，也不知道早点去接淑淑。”
“伯母，不怪他，是我下班晚了些。”南淑配合地露出乖巧的笑容，任由江母拉着她的手。
江鹤宥跟在两人身后，神色一如既往。
餐厅里，江宏远已经坐在主位，见到他们，点了点头。
左侧坐着两位面生的人，笑吟吟地打着招呼。
餐桌上摆满了精致的菜肴，气氛温馨。
江母笑着给南淑介绍，“这是鹤宥的二叔、二婶，都是自己家人，你不要拘束。”
南淑礼貌地喊人，“二叔、二婶。”
二婶笑道：“昨天你们订婚宴，我和你二叔没能赶回来，今儿才见上，淑淑瞧着真是乖巧得人喜欢。”
说着，她掏出准备好的见面礼，全给了南淑。
“难怪鹤宥一直单着呢，心心念念着淑淑呢，多少年来着？”二婶顿住，在思考。
江鹤宥上前，打断她，“先吃饭吧，二婶。”
饭桌上，江母不断给南淑夹菜，询问她是否适应新居，工作是否辛苦，对南淑是打心眼里的喜欢。
“鹤宥那套公寓冷冰冰的，我早就说让他好好布置一下，他总不听。淑淑你要是住不惯，就跟伯母说，我让人重新装修一下，或者你们干脆搬回老宅来住？”江母关心道。
南淑放下筷子，笑容得体：“谢谢伯母，公寓挺好的，很安静，适合鹤宥工作。我们刚搬进去，慢慢添置东西就好，不用麻烦。”
江鹤宥看了她一眼，语气是南淑从未听过的温和：“她喜欢就好，您就别操心了，我们自己住着也方便。”
江母满意地笑了，又转向江鹤宥：“鹤宥，你可要好好对淑淑，要是让我知道你欺负她，我第一个不答应。”
“我知道。”江鹤宥应道，顺手给南淑夹了一筷子她刚才多看了一眼的清蒸鱼。
这个动作自然无比，如同演练过无数次。
南淑看着碗里的鱼肉，一怔，他观察力居然如此敏锐。
南淑小口吃着鱼肉：“谢谢。”
饭后，江鹤宥被江宏远叫去书房谈事。
江母则拉着南淑和二婶在客厅里喝茶聊天，话题不可避免地绕到了他们身上。
“你们订了婚，要是住在一起也适应，结婚就要早点提上日程了。”江母对南淑表现地很亲昵，半开玩笑道，“主要是鹤宥年纪不小了，这么多年就单单提了淑淑，要是淑淑被他的臭脾气气跑了，我可要愁死了。”
南淑端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颤，滚烫的茶水差点溅出来。
结婚？
这速度完全超出了她心理预期的边界。
“伯母，我们刚订婚，很多事情还没稳定，结婚的事不急。”南淑冷静地说。
“也是，淑淑多考验考验那个臭小子。”江母笑道。
南淑觉得头皮发麻，南家和江家是联姻，南家全靠江家来救，哪里轮到她考验江鹤宥啊。
怎么在江母和二婶眼里，没联姻这回事啊？
南淑全程含糊地应着，直到江鹤宥从书房出来，她才如同看到救星。
“爸、妈，时间不早了，我们明天都还有工作，就先回去了。”江鹤宥察觉到了南淑如坐针毡。
江母虽然不舍，但也没再强留，拉着南淑的手又叮嘱了几句。
坐进回程的车里，南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感觉像是打了一场硬仗。
“休息一会儿吧，今天的家庭聚餐推不掉。”
江鹤宥的话像是在解释。
南淑想着今天江母的话，问：“关于结婚，你有什么计划吗？”
江鹤宥默了默：“我们虽然是联姻，但也没有那么着急。当然，和南家的合作你不用担心，会按照协议上提到的有序进行。至于结婚，不会很快，在你没有适应之前，我不会勉强你。”
他的回答很理智，符合他一贯的风格，让南淑悬着的心落了下来。
“谢谢。”她说。
江鹤宥没有回应。
等车停入车库，南淑先下了车。
“南淑。”江鹤宥叫住她。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005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