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州妖灵录》醉雨非烟

10、第 10 章

　　深夜，大厦住宿区。
　　太乙坐在沙发上，背对着门，他听见门极轻地开合。
　　慈航站在他身后，太乙想等他走近一些就转头吓唬他，等得快睡着了也没见他来，耐不住性子转过头，正看见他复杂的神色。
　　“干什么，我欺负你了吗？”太乙转过去，大方地拍了拍腿，“过来坐”
　　慈航忍住了没走：“那记忆…”
　　“那是你入佛门前渡劫的一世。想起来什么了？”太乙戏谑地笑了笑，“你听劝吗？要我说，既然你封印了记忆，就别再回想了，以免想起来什么不该想的。”
　　慈航没有说话。
　　“你轻易想起来的是封在浅层的记忆，你本来也没打算忘”太乙往后倚着，“那些深层的，你慎重考虑。”
　　慈航点头，站着没动。
　　“我们一起过了一辈子，说短不短。我们一开始也不是很和谐的，比如暧昧期间…”太乙回忆了一下，观察着他的神色，“哦，对了，你很凶，要把我锁起来，还说以后只能对你一个人…”
　　“别说了”慈航打断他，低垂着目。
　　“不听算了”太乙没所谓地躺在沙发上，“你猜我们那一世都做过什么？”
　　“不猜”慈航别过头去。
　　“啧，太生疏了，早知道就不给你封印记忆，让你时时刻刻记着我们之间发生的事”太乙看着头顶的灯，“离我那么远干什么，过来点”
　　慈航想走，又心情复杂，像被一股吸力定住，目光描摹着太乙的轮廓。
　　太乙也没有看他，还在说话：“其实我有时候就在想，如果你没有封印记忆，是会和我亲近些，还是会避嫌离我八丈远”
　　慈航能猜到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他并不想回忆，更怕面前这人的音容笑貌在识海中挥之不去。
　　“你不说话我也知道你在翻来覆去想些什么，你平时普度众生，替别人操心的事太多了，自己的事还要那么纠结吗？”太乙伸个懒腰，枕着一只手，对他笑，“去云水楼喝点吗？”
　　慈航被他拐去云水楼喝酒了。
　　包间里，摆着六瓶酒。
　　太乙拿着一根银筷指着酒瓶问：“你要喝这个白的，还是这个红的，还是这些五颜六色的？”
　　慈航闭着眼点了一瓶。
　　太乙故意拿了瓶白的：“哦，你点的是这瓶”
　　“拿错了”慈航指着另一瓶纠正他。
　　“喝哪个不是喝啊”太乙换回来，给他倒了一杯。
　　背后的窗外，灯光璀璨，伴着万家灯火的祥和。
　　大厦住宿区，姜子牙坐在阳台沙发上把洗过的玩偶夹到晾晒网上。
　　“怎么不直接放在网上晾？”申公豹走过来帮他，“又在虐待你那些小猪小狗了”
　　“我还帮它们洗澡呢，我是好人”姜子牙把玩偶的耳朵用夹子夹住，拍拍其中一只，“乖，我要去明都了，回来再救你们”
　　“真要跟他去啊？”申公豹坐在他身边，酝酿了一下情绪，“哥～”
　　“带你去”姜子牙低着头把玩偶的头揉圆，“去收拾收拾你那些香水香薰和漂亮衣服，明天搬去明都”
　　“啧啧”申公豹面露不爽，转头收拾东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