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三其德》空空大王

16、第 16 章 重圆

　　“对，妈，这个五一我就不回去了，我要跟同学们出去玩。”

　　按兰朔要求，柳望青在五一之前来到他在熙城的住处，接下来的假期他都要跟兰朔在一起。

　　兰朔在熙城的家离学校很近，走路也只要十几分钟，是一栋白色的别墅，柳望青下车时恍若看到了当初零露山上的白帆船。

　　按了门铃后，他低头看着手心里的那道疤痕，忐忑地等兰朔开门。

　　很快兰朔就来了，虽然在家，但他依旧穿着齐整，领口大敞着的黑色上衣配着宽松黑裤，一条银白细腰带勾勒出宽肩窄腰，长发高束，一副冷然模样。

　　他目光自上而下将柳望青从头扫到脚，最后落在旁边的行李箱上。

　　“你带了行李？”

　　“啊，是啊，我以为要住几天，所以就收拾了点东西。”柳望青挠了挠头，“不在这住吗？不住我就拿回去。”

　　兰朔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带你这些破玩意儿干嘛？”

　　尤其是衣服。

　　柳望青讪讪，将手中的玩偶递给他：“送给你的礼物。”

　　这是某个原创IP最新发售的，只有鹭洲的线下总店才买得到，柳望青特意托那边的朋友找了几个黄牛才买到手，其中花费自然不菲，柳望青肉痛极了，但拿到手的一刻他就肯定兰朔会喜欢。

　　柳望青知道这次兰朔叫他过来就是为了出气，至于怎么个出气法，柳望青觉得兰朔可能也没想好。

　　但想来大不了就是收拾他一顿，柳望青始终坚定认为兰朔不会伤害他的。

　　从前他做了什么坏事，柳诵芳也是每次都扬言要把他揍扁，可最终也都是掐他两把了事。

　　柳望青想好了，如果兰朔真要打就让他打，能让他开心就行。

　　当然最好还是兰朔看在玩偶的份上放他一马，柳望青这样想着，又把玩偶推到兰朔面前：“看，喜欢吗？”

　　语气里充满了讨好和邀功，兰朔接过来看了一眼，转身进屋，并没说什么。

　　柳望青知道这就是满意了，连忙跟进去道：“我托了好多人才买到的。”

　　柳望青不停地跟在兰朔后面讲这玩偶多难买，兰朔只是听着。

　　忽然他转过身道：“身份证。”

　　“什么身份证？”

　　“把你身份证给我，压在我这，免得你跑了。”

　　“我哪会跑啊，我还要上学呢！”柳望青拖长了声音，不过很快又小心翼翼道，“再说我也没带啊。”

　　“那我陪你回去拿。”

　　“不行不行，我室友还在，万一他们看见你……”

　　兰朔冷哼一声。

　　又是这种态度，好像他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人一样。兰朔心道，看来还是没老实。

　　不过很快就好了。

　　柳望青连忙补救道：“你想要我就回去拿给你，我是怕流言蜚语对你不好……”

　　兰朔不说话，直接走进了书房继续办公，留柳望青一人在客厅。

　　柳望青心中惴惴，他知道这又是生气了，能怪他吗？兰朔露个面就已经是校园风云人物了，要是跟他一起回寝室，那得传出什么样的八卦来。

　　他终究介意他人的看法。

　　在客厅转了一圈，他在沙发上发现了熟悉的熊子野和兔耳熊。

　　两个玩偶保存得都很好，可柳望青总觉得兔耳熊跟之前不同，原本翘起的嘴角都耷拉下来，苦兮兮的，像是经常被人拉扯一样。

　　你的日子不好过啊。柳望青心里有些戚戚然，抱起两个玩偶陷在了松软的沙发中。

　　沙发上还有好多玩偶，一起散发着一种令人心安的气味，柳望青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兰朔终于处理完了手里的工作，听见客厅没动静，出来看才发现柳望青蜷在沙发里，呼吸平稳绵长，显然是睡熟了。

　　他气得牙根痒痒，本来留柳望青一人在客厅就是想让他忐忑一会儿，好好思考接下来该怎么求自己原谅、讨自己欢心，没想到这家伙心这么大，直接睡过去了。

　　他回到卧室里拿了东西，走到沙发前半蹲下，细细端详柳望青的睡容。

　　几年过去，柳望青一点变化也没有。

　　他长着一张天生讨喜的脸，轮廓柔和，下颌线条却收得干净利落，鼻梁挺直，鼻头却略略上翘，平添几分稚气，兼具少年的爽朗和青年人的英气。

　　双眸紧闭，卷翘的睫毛安静地伏在眼底，好像蝴蝶停在轻柔的花瓣上。薄唇唇形优美，浅浅淡淡的粉色，如同果冻一般欲颤微颤，不知道咬一口是什么味道。

　　一副薄情相！兰朔愤愤地想。

　　拿出手机拍了两张照片后，兰朔直接跨骑到柳望青身上，俯下身咬住那两片晶莹的果冻。

　　他之前是想看着柳望青在他不在的这几年还算老实，没有勾三搭四的份上，循序渐进地来，给柳望青一点缓冲。

　　但看他这没心没肺的样子，怕是根本没把自己放心上。

　　兰朔跨上来的时候柳望青就醒了，但直到贴到兰朔的脸时他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唔！唔唔唔！”

　　柳望青睁大眼睛本能地挣扎，用手拼命推兰朔肩膀，双腿不停挣扎。

　　这种不合作态度惹恼了兰朔，他一口咬下，低声道：“安分点！”

　　这一口力道不轻，柳望青眼泪都下来了，兰朔此时腾出了手来，更是掐着他的下颌肆意掠夺，直到柳望青即将上不来气时他才松开。

　　柳望青不停咳嗽，眼角挂着泪，嘴唇被咬得又红又肿，小声地抽着气。

　　他下边的衣物已经被褪下来了，兰朔伸手一抓，他顿时惊叫起来：“别！”

　　兰朔很不满，在他大腿内侧拧了一下，道：“叫什么叫！”

　　柳望青强忍着痛：“你不能这样……不能这样……”

　　“不能怎么？”兰朔一挑眉，“你现在是我的玩具，我想怎样就怎样。”

　　柳望青弱弱反驳道：“你这是犯法的……”

　　兰朔笑了：“要报警吗？”

　　柳望青拼命摇头：“这是不行的……我们应该，应该先谈恋爱，然后再……”

　　这话说得他自己都觉得可笑，兰朔道：“什么时候谈我说了算，你今天要是不愿意就给我滚出去。”

　　说完他起身离开，柳望青急忙拉住他：“别走！”

　　他回头看着柳望青，柳望青低下头，咬牙道：“我愿意……”

　　“你愿意就行吗？我可没答应。”

　　柳望青没料到还有这一出，愣愣道：“还，还得干什么？”

　　“你还没通过试镜，试镜让我满意了，你才能留下来。”

　　“试镜，什么试镜？我不会演戏啊。”

　　兰朔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那就看你表现了。”

　　楼上是一个整套间，附带一个很大的浴室，从地砖到浴缸都是黑色系的。

　　兰朔待他坐进去后便打开了花洒。

　　最近天气还带点凉，柳望青毫无防备之下被淋了满头，不自觉地哆嗦了一下。兰朔调了调水温，拿出洗浴用品开始往他头上搓泡沫。

　　柳望青一头雾水地被兰朔一通收拾，直至兰朔开始里里外外清洗他的时候才轻微挣扎起来。

　　“别动。”兰朔把他按住，柳望青其实已经放弃抵抗了，但兰朔还是觉得不行，又去拿了一副手铐进来，拷好并将他仔细擦干后打开了一盒香膏。

　　带着柑橘微酸清冽的果皮香被丰润奶香轻轻包裹，二者奇妙交融出一种令人愉悦心安的独特芬芳，尾调又捎带一丝清透微苦的佛手柑气息，平衡不腻。

　　“我不会跑的，真的……”柳望青双手举过头顶，被拷在水管上，这种姿势让他上半身被吊起来，浴缸很滑没法借力，整个人如同上钩的鱼。

　　兰朔没理会他的哀求，只专心手上的涂抹工作。

　　这是他梦想过很久的，跟柳望青的第一次，他希望一切环节都跟他想象的无二。

　　他像一个第一次切生日蛋糕的小孩，无比郑重又难耐欣喜。

　　“你喜欢蒙上眼睛吗？”他轻轻问道。

　　“什么蒙眼睛？”柳望青听不懂，感到兰朔态度好像缓和一点，小声道，“我们不是要拍戏吗？把我松开好不好？”

　　兰朔点头：“对，还是不蒙眼睛，我喜欢看着你的眼睛。”

　　然后他略收拾了一下，又出去拿东西了。

　　柳望青努力仰起脖子看手铐怎么解开，他被这一系列操作搞得心里发毛，此时已经有些后悔了。

　　还没等他看清，就听见外面传来一阵轮子驶过木地板的辘辘声，他下意识看向门口，然后愣住了。

　　门口正对着他的，是一架摄像机。

　　直到兰朔把机器推进来摆好，他才明白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不不不……别这样，求你了朔哥……”他拼命蜷缩起自己的身体，将头埋在胸前，可那黑洞洞的镜头始终对准着他。

　　浴室灯光大亮，他像是被推向了舞台中央，被众人围观着，议论着。

　　兰朔微笑上前，抓住他的头发，让他的脸被镜头完完全全地拍下来。

　　“看镜头哦。”

　　……

　　书房里，兰朔一边坐在电脑前操作剪辑软件，一边对柳望青道：“之后你就住在这里，把你课表给我，上完课就赶紧回来等我，不许到外面乱跑，听见了吗？”

　　柳望青将头埋在膝盖里，专心放空自己，但即使这样他也无法忽略扬声器里传来的黏腻哭求声，他无法相信那是自己发出来的。

　　兰朔听不见回答，便转头去看他。

　　柳望青身上布满了红痕和青紫，有些是兰朔用手掐的，有些是长时间被捆造成的，更多的则是兰朔拿鞭子抽的。

　　“虽然机位少了，但好在拍得够多，剪出来完整度也很高。”

　　他对着柳望青耳朵吹气：“我把青青拍得很好看，肯定很多人都会喜欢的。”

　　柳望青猛的抬头：“你不会拿给别人看的吧？”

　　“这得看情况啊……”

　　兰朔本来想说谈恋爱就不会拿给别人看，但柳望青急了，道：“你这是犯法的！你就是个变态！我要回去！我要回家……”

　　他被关了好几天，整天不见天日，脆弱的神经根本经不起刺激。

　　但这话让兰朔又想起了当年柳望青说的话，顿时变了脸色。

　　“我看你是又想挨打了是不是？！”他拿起一旁的黑色软鞭，柳望青条件反射地往桌子底下躲，兰朔本来已经抓到他了，但柳望青身上太滑溜，一个用力居然像鱼一样从兰朔手上溜走了。

　　书房唯一能躲的地方就是靠墙的罗汉床，柳望青手脚并用，呲溜一下就钻进去了。

　　“你属泥鳅的，这么会钻？！”兰朔俯身看着床底的柳望青，用鞭子敲床：“自己出来！”

　　柳望青缩在墙角，惊恐地摇头。

　　罗汉床是拉开的状态，比较宽，兰朔伸手抓不到柳望青，又存心想逗他，就不进去抓，只在外面用鞭子不停搔他。

　　特制的软鞭打人其实没那么疼，但架不住兰朔下手狠。鞭尾是一块塑胶制的小方片，在人身上轻拂过时感觉十分古怪，好像被一只小手抚摸着，酥酥麻麻的。

　　柳望青被搔得不堪其扰，不停地移动位置，但鞭子也紧随而至，把柳望青累得够呛。

　　过了一阵儿兰朔似乎厌倦了，柳望青听到他起身出门去了。

　　屋内一阵安静，柳望青小心翼翼地爬出来一点查看情况。

　　屋内确实没人了，他松了口气，看来兰朔又去忙工作去了。

　　又等了一会，他爬出半个身子，刚准备站起来，一双大手从上抓住他的脖子。

　　“抓到你了！”

　　柳望青一转头，正好对上兰朔的眼睛，他笑着将柳望青拖上罗汉床。

　　“这次要挨多少下呢？”

　　话音未落，一声呼啸声便划过柳望青耳边，他来不及惊叫，鞭子便已经抽上了他的大腿处。

　　这一下又准又狠，柳望青眼泪立马下来了。

　　兰朔很开心：“青青这么简单就被骗出来了，看来得多打几下长长记性。”

　　又是啪啪几下，柳望青被死死拉着，大声哭叫，但兰朔不为所动。

　　眼看今天难逃一劫，电光火石间，柳望青想到了主意。

　　他直接抱住了兰朔的腰，将自己整个贴了上去。

　　兰朔鞭子打不到，使力想把他撕下来，但硬是撕不动，柳望青又趁势直起身，吻住兰朔的唇。

　　他慌不择路，将全身力气用在这个吻上，兰朔起先还想拉开他，柳望青又加力抱住他，让他不得不扔下鞭子，专心于这个求饶的吻。

　　柳望青紧闭着眼，热情地回应着兰朔的拥吻。

　　许久不见屋内的水声才停止，柳望青仰起头：“不生气了，好不好？”

　　兰朔仰首望着天花板，柳望青又轻吻兰朔的下巴。

　　“不生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