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纵》Aside旁白

6、青梅竹马与青梅竹马

　　全国赛归来后的某个午后，四人一起在图书馆学习。楠秋看着窗外飘落的银杏叶，突然说："看到这样的秋天，总会想起小时候和莫言第一次见面的场景。"

　　夏宸好奇地问："你们不是初中才认识的吗？"

　　"比那早得多。"楠秋笑着看向莫言，"是七岁那年吧？"

　　莫言轻轻"嗯"了一声，眼神变得柔和。

　　"那年妈妈工作变动，带我到乡下住了一年。"楠秋开始讲述，"莫言家就在我家隔壁，那是个很老的院子，有棵大银杏树。"

　　程然注意到，当楠秋讲述时，莫言虽然还在看书，但显然在认真倾听。

　　"第一天到那里，我谁也不认识，就坐在银杏树下哭。"楠秋继续说，"然后这个冰块脸就出现了，递给我一个柿子，说'甜的，吃了就不哭了'。"

　　夏宸笑了："没想到莫言小时候就会哄人。"

　　"他才不会哄人。"楠秋调侃道，"那是他唯一一次对我那么温柔，后来就整天板着脸，像个老头子。"

　　莫言终于开口："你太吵了。"

　　"你看！"楠秋向程然和夏宸控诉，"从小就这样！"

　　"我们在同一个村小读书，每天一起上下学。"楠秋继续讲述，"虽然这家伙总是一副不爱理人的样子，但其实很照顾我。有人欺负我时，他总是第一个站出来。"

　　"可惜五年级时，妈妈工作又调动，我们搬回了城里。"楠秋的语气带着遗憾，"离开那天，莫言送我到村口，还是一句话都不说，就往我书包里塞了一包银杏叶。"

　　莫言轻声补充："是金色的银杏叶。"

　　楠秋笑了："对，特别漂亮。后来我一直珍藏着。"

　　"那后来怎么又遇见的？"夏宸问。

　　"中考后，我去重点高中看分数线。"楠秋说，"就在校门口，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五年没见，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莫言接话："他跑过来叫我名字，笑得像个傻子。"

　　"你才傻！"楠秋反驳，"不过真的很巧，我们都考上了那所高中，还分在同一个班。"

　　程然若有所思："所以你们初中并不是同学？"

　　"不是。"楠秋摇头，"但重逢后，感觉时间从没离开过。我们还是和小时候一样。"

　　夏宸好奇地问："那你们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楠秋和莫言对视一眼，笑了。

　　"初三下学期。"楠秋说，"那天放学后，我们留在教室自习。突然下起大雨，都没带伞。"

　　莫言轻声接话："雨停后，彩虹出来了。"

　　"对！特别美的双彩虹。"楠秋眼睛亮晶晶的，"我们站在教学楼门口看彩虹，然后这个闷葫芦突然说'以后都想和你一起看彩虹'。"

　　夏宸惊叹："哇，没想到莫言这么浪漫！"

　　莫言耳根微红："闭嘴。"

　　"然后呢？"程然也难得地表现出兴趣。

　　"然后我就说'好啊'。"楠秋笑得甜蜜，"就这样在一起了。简单吧？"

　　程然看着他们，突然理解了那种经过时间沉淀的感情。就像他和王梦昕，虽然整天斗嘴，但十几年的情谊早已深入骨髓。

　　王梦昕刚好来找程然，听到他们的对话，立刻加入讨论："我和程然也是青梅竹马，但完全不一样！这家伙从小就是个冰块脸！"

　　夏宸感兴趣地问："程然小时候什么样？"

　　"可好玩了！"王梦昕来了兴致，"表面上装成熟，其实特别可爱。有一次我哭闹，他还偷偷把自己的玩具让给我。"

　　程然冷冷打断："你记错了。"

　　"我才没记错！"王梦昕得意地说，"程然就是外表冷漠内心柔软，我太了解他了。"

　　莫言突然开口："楠秋小时候也爱哭。"

　　"喂！"楠秋抗议，"不要破坏我的形象！"

　　夏宸看着程然和莫言，若有所思："看来外表冷漠的人，内心都很温柔。"

　　程然和莫言同时瞪向他，表情如出一辙。楠秋和王梦昕忍不住笑出声。

　　随着了解的深入，程然发现莫言和楠秋的默契远超想象。他们不需要言语就能明白对方的想法，一个眼神就能传递心意。

　　一次数学竞赛培训，老师出了一道极其复杂的题目。程然和夏宸还在审题时，莫言和楠秋已经开始了分工。

　　"你负责前半部分证明，我处理后半部分。"莫言简单地说。

　　楠秋点头："最后在引理3处汇合。"

　　果不其然，两人用最短的时间完成了证明，配合得天衣无缝。

　　"这就是青梅竹马的默契吗？"夏宸感叹。

　　程然默默看着，突然对夏宸说："我们也可以。"

　　夏宸愣了一下，随即笑了："当然，我们可是黄金搭档。"

　　课后，四人一起去吃火锅。楠秋自然地帮莫言调蘸料，莫言则默默地把楠秋爱吃的菜下到他那边。

　　"你们感情真好。"夏宸羡慕地说。

　　楠秋笑着看莫言："毕竟认识十几年了，想不好都难。"

　　莫言给楠秋夹了片肉，淡淡地说："吃你的。"

　　程然看着他们的互动，突然意识到，真正的感情不需要轰轰烈烈，而是在细水长流中自然沉淀。就像他和夏宸，从最初的竞争对手到现在的默契搭档，也是一种缘分的积累。

　　火锅的热气氤氲中，四个人的关系更加融洽。程然发现，自己开始珍惜这种有人相伴的感觉。

　　当晚分别时，夏宸对程然说："其实我很羡慕莫言和楠秋。"

　　程然看着他："为什么？"

　　"他们有那么长的回忆。"夏宸轻声说，"不过没关系，我们可以创造属于我们的回忆。"

　　程然点头，第一次主动约人："周末要不要一起去图书馆？"

　　夏宸眼睛一亮："好啊！"

　　望着夏宸开心的笑容，程然突然觉得，或许青梅竹马的感情，也可以有新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