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舔狗就要选御姐！！》霜冻果酱

24、第 24 章

　　车子不知行驶了多久，终于猛地刹停。我被那两个沉默的男人粗暴地从地板上拖起来，推搡着下了车。眼前是一处极为隐秘的私人场所，像是某个高级俱乐部的后门或者私人别墅的入口，光线昏暗，寂静无声。

　　我被押着穿过铺着厚地毯的走廊，来到一扇厚重的双开门前。门被推开，里面是一个极度奢华却同样光线暧昧的包厢。空气中弥漫着浓烈呛人的酒气，以及一种……破碎颓靡的气息。

　　然后，我看到了她。

　　璃泱。

　　她瘫坐在宽阔的沙发深处，平日里一丝不苟的头发有些凌乱地散落着，昂贵的丝绸衬衫领口解开了两颗扣子，露出精致的锁骨。她手里还攥着一个几乎空了的玻璃酒瓶，脸上带着不正常的酡红，眼神迷离，失去了往日锐利如鹰隼的光芒，只剩下一种深不见底的、带着醉意的空洞和……狼狈。

　　她看到我被反绑着推搡进来，迷蒙的眼睛眨了眨，似乎花了点力气才聚焦在我身上。然后，她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带着浓浓嘲讽和苦涩的笑容。

　　“呵……呵呵……”她低笑着，声音沙哑，带着醉酒的黏连感，“来了啊……我亲爱的……小骗子。”

　　押送我的人松开手，无声地退到门口，如同隐入黑暗的影子。我僵立在包厢中央，双手被缚，像个等待审判的囚徒，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无助地跳动。

　　璃泱摇摇晃晃地试图站起来，却差点摔倒，她用手撑住沙发扶手，才勉强稳住身体。她丢掉空酒瓶，瓶身在地毯上滚落，发出沉闷的声响。她赤着脚，一步步，踉跄地向我走来。

　　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混合着她身上那惯有的、此刻却显得格外颓败的冷香。她走到我面前，站定，身体微微前倾，几乎要贴到我身上，仰起脸，用那双迷离又带着惊人穿透力的眼睛死死盯着我。

　　“为什么……”她开口，声音很轻，却像裹着玻璃碴，带着一种近乎崩溃的质问，“告诉我……为什么？！”

　　她突然伸手，冰凉的手指狠狠掐住我的下巴，力道大得让我以为骨头会碎掉。

　　“我对你不好吗？！”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醉后的失控和浓烈的委屈，“啊？！我璃泱……要什么有什么！我破例把你带在身边，给你别人做梦都得不到的东西！我甚至……甚至容忍了你的过去，还他妈的出手帮了你那个小情人！”

　　她用力摇晃着我，眼神里充满了被背叛的痛苦和不解。

　　“可你呢？！你的心呢？！”她的指甲几乎要陷进我的皮肤里，“为什么还是装着那个女的？！她到底有什么好？！一个懦弱到能被逼疯的废物！值得你一次次为她失魂落魄，为她违背我的命令？！为什么我做了这么多……就换不来你一点真心？！为什么你的眼睛里……永远都有别人的影子！！”

　　她几乎是嘶吼着问出最后一句，眼眶骤然红了，里面氤氲着水光，却倔强地没有落下。这一刻，她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掌控一切的女王，而是一个喝得大醉、内心空虚脆弱、因求而不得而愤怒痛苦的普通女人。

　　我看着她眼中的泪光和近乎崩溃的神情，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复杂难言。恐惧依旧存在，但更多的，是一种难以形容的震惊和……怜悯？我从未想过，强势如璃泱，也会露出这样一面。

　　“说话啊！”她松开我的下巴，转而用力抓住我的肩膀，指甲隔着衣料都让我感到刺痛，“你告诉我！我到底哪里不如她？！为什么你就不能……不能只看着我一个人？！”

　　她的质问在空旷的包厢里回荡，带着绝望的回音。我张了张嘴，看着眼前这个卸下所有伪装、狼狈不堪的璃泱，看着她对“真心”近乎偏执的渴求，一时间，百感交集。

　　所有精心伪装的顺从，所有小心翼翼的算计，在这一刻她那赤裸裸的、带着醉意的痛苦面前，都显得如此苍白和……卑劣。

　　我看着她通红的眼睛，感受着她抓住我肩膀的、微微颤抖的手，一种前所未有的勇气，或者说，是一种破罐破摔的坦然，涌了上来。

　　我迎着她痛苦质问的目光，声音沙哑，却清晰地开口：

　　“因为……你给我的，从来都不是我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