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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第 4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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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娆牵着祁玉嵘的手快步离开，两人一路沉默，直到回到华阳馆，才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各自回房沐浴更衣。
沈娆泡在温热的浴池里，紧绷的神经渐渐放松，只觉得浑身乏力。等她换上寝衣，回到主屋时，早已累得不行，直接趴倒在罗汉榻上。花奴端来熏笼，点燃玫瑰香，轻轻为她熏着半干的长发，暖融融的香气萦绕鼻尖，让她眼皮愈发沉重。她挣扎了几下，最终还是抵不过困意，意识渐渐模糊。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熟悉的兰香愈发清晰，紧接着整个人埋入了温暖的怀抱，那怀抱熟悉又安心，沈娆本能地抬手回抱，贪恋这份难得的暖意。
可当她被轻轻放在软榻上时，她就本能地感觉不对劲了，紧接着结实的身躯覆了上来，唇也被人含住，带着几分急切与笨拙。
沈娆吓得猛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祁玉嵘泛红的脸颊，他双目含春，眼底满是从未有过的炽热。
“六...六郎？？？”沈娆彻底懵了，脑子飞速运转：这人今天也没喝酒啊，怎么突然这般？
祁玉嵘没有松开她，反而更加贴近，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脸上。他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带着无比的真挚与坚定：“阿娆，我心悦你！”
这句话像惊雷般在沈娆耳边炸开，还没等她反应，祁玉嵘又急切地补充道：“我们做真夫妻好吗？我不要和你和离！我想一辈子和你在一起！”他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眼底满是恳求。
沈娆的心瞬间乱了，她其实早察觉祁玉嵘的心意，却一直假装不知，只盼着剧情能将他拉回正轨，让他改变心思。可如今他这般直白的告白，像一把锤子敲碎了她的侥幸，慌乱瞬间淹没了她：这样对吗？？如果她接受了祁玉嵘，那楚若玄怎么办？剧情会彻底偏离！她会死吧？是被楚若玄杀掉，还是被系统当作bug抹杀？
“不...这不对...六郎，你不能喜欢我！”沈娆急得声音都发颤，她望着祁玉嵘眼底浓得化不开的爱意，心像被揪着疼——她又何尝不喜欢他？她一直强压着自己对他的情感，只盼望着这一切能早早结束。
祁玉嵘猛地一怔，不敢置信地看着她，手指微微收紧：“为何？你我本就是结发夫妻，为何我不能喜欢你？我们就这样在一起不好吗？我今后会好好待你，绝不会让你受半分委屈。”说完，他又俯身，想轻吻她的额头，试图安抚她的慌乱。
“别！”沈娆偏头躲开，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哽咽道：“不可以，六郎，你若是喜欢我，世子怎么办？楚若玄他......”
“世子？”祁玉嵘的动作顿住，伸手用指腹轻轻抹去她眼角的泪，语气带着几分不解，“这与他何干？我早就跟你说过，我对他只是朋友之谊，再也没有其他心思了。”
“可是他喜欢你啊...”沈娆吸了吸鼻子，声音带着哭腔，满眼都是不敢置信，之前一切不都好好地吗？怎么突然变成了现在这局面，她只觉得前方一片黑暗。
祁玉嵘看着她这副茫然无措的模样，心底涌上一阵酸涩，终究还是忍不住点破：“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楚若玄喜欢的人，从来都不是我，是你！”
他早看出楚若玄看沈娆的眼神不对劲，只是见沈娆对楚若玄毫无男女之情，且三人共处之时，氛围融洽欢愉，其乐融融，他才一直装作不知。
“喜欢我？他也喜欢我？怎么可能？怎么会？”沈娆猛地睁大眼，眼泪掉得更凶，只觉得头晕目眩，一重接一重的打击，让她根本难以接受，脑子里乱得像一团浆糊。
祁玉嵘看着她这副茫然无措的模样，心底的占有欲瞬间翻涌，他按住沈娆的肩，语气强硬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不用管他！阿娆，你是我的妻，从始至终，都只能是我的！”
说完，他不等沈娆再开口，俯身便吻住了那张还想再说些什么的小嘴。唇瓣相触的瞬间，他能清晰感受到沈娆的僵硬，却依旧不愿松开，温柔又带着几分急切地加深这个吻，仿佛要将她所有的犹豫与不安都吞噬。
沈娆浑身紧绷，却没有挣扎，任由他在唇上肆意妄为。大脑依旧是一团浆糊，身体却本能地泛起酥麻，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这种陌生的愉悦感让她心慌，可精神上的痛苦却更甚，满脑子都在想着“我还是会死吧”“系统会用什么方式抹杀我”，恐惧像藤蔓般缠绕着心脏。可被祁玉嵘吻得浑身发软时，她又忍不住想：若是就这样死了，好像也没那么可怕，至少此刻是温暖的。可转念一想，若是自己真的消失了，祁玉嵘该有多痛苦？
祁玉嵘渐渐感受到她身体的放松，甚至有了一丝微弱的回应，他猛地松开她，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大口喘着气，眼底满是激动的光芒，紧紧盯着她失焦的双目：“阿娆，你是心悦于我的，对不对？别想骗我，我能感觉到......”
沈娆看着他眼中毫不掩饰的欣喜与期待，心中酸涩不已。忍不住抬手轻轻抚上祁玉嵘的脸颊，指尖触到他脸颊的那颗浅痣，心里满是担忧：若是自己真的因此死了或者消失，他该怎么办？他那么脆弱，又那么依赖自己，没了她，他能好好活下去吗？
祁玉嵘将她紧紧抱在怀中，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声音放得极柔：“阿娆，我好怕你离开我。每个人都想把你从我身边抢走，你知道吗？长这么大，只有你...只有你会一直站在我身边，我只有你了，别离开我好吗？”他的怀抱又紧了几分，像是要将沈娆揉进自己的骨血里，再也不分开。
沈娆埋在他温暖的怀中，鼻尖萦绕着熟悉的兰香，心中却满是悲凉。她轻轻吸了吸鼻子，声音带着几分沙哑的喃喃：“六郎，你仔细听我说，若是...若是有一天我没了，那一定不是你的错！”
她此刻已经彻底乱了分寸，不知道该做什么才能改变命运，只觉得自己可能下一刻就会被系统抹杀，消失在这个世界里。
祁玉嵘听到这话，身体猛地一僵，立刻松开她，双手按住她的肩，抬头紧紧盯着她的眼睛，脸上满是震惊与不敢置信：“阿娆，你在说什么？什么叫你没了？你到底在胡说什么！”他的声音都在发颤，方才的温柔与坚定荡然无存，只剩下慌乱。
“你只要记住我的话就好。”沈娆抬手，指尖轻轻蹭过他泛红的眼角，眼神里满是无奈。她现在已经不想挣扎了，未来一片迷茫，只能听天由命。
见她不肯明说，只反复强调这句话，祁玉嵘的心瞬间沉了下去，恐慌像潮水般将他淹没。他死死盯着沈娆的眼睛，眼眶瞬间红了，声音带着哽咽：“你这是...这是准备抛下我了？是不是？”
“不是你想的那样。”沈娆连忙摇头，眼底也泛起水光。她怎么会想离开他？若是可以，她也想好好留在他身边，可她不知道，一旦彻底脱离剧情，这个世界会发生什么，自己又会面临怎样的结局。这些话她不能说，也说不出口。
祁玉嵘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模样，胸口的不安与焦躁像藤蔓般疯长，他听不懂她的话，却能感受到那份若有似无的“离别感”，这让他几乎忍耐到了极限，压抑许久的占有欲瞬间冲破理智。他猛地俯身，再次吻住身下的人，这一次的吻不再温柔，带着几分急切与失控，手掌也不受控制地在她身上游移，指尖从她纤细的脖颈滑下，一路描摹着她的腰线，随即颤抖着双手去解她襦裙的系带。
沈娆从始至终都没有反抗，任由他的指尖带着灼热的温度掠过皮肤。她看着他眼底的羞涩与迷离，看着他因为紧张而微微发颤的睫毛，心中的不舍像潮水般将她淹没，终于忍不住泪流满面——她也不想离开他，更不想死！她想留在这个有他的世界里，想继续陪他看花灯、放河灯，想把那些没说出口的喜欢都告诉他。
祁玉嵘好不容易解开她系在胸下的束带，指尖刚触到她微凉的肌肤，就感觉到手掌下传来的细微战栗。他猛地抬眼，看见沈娆满脸泪痕、蜷缩着肩膀的模样，心头骤然一紧，像被什么东西狠狠砸中，瞬间从方才的冲动中惊醒。他慌忙坐起身，双手无措地悬在半空，声音里满是慌乱与自责：“抱歉，阿娆，抱歉！我不该...我不该这样的！”
“不是你的错...不是你的错...”沈娆哽咽着，将自己紧紧抱成一团，蜷缩在榻上，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我只是...我只是还不想死...我害怕...我好害怕突然就不见了...”她再也忍不住，将心底的恐惧全盘托出，混乱的情绪让她连呼吸都带着颤抖。
祁玉嵘看着她脆弱的模样，再也顾不上其他，连忙俯身将她重新抱进怀里，手掌轻轻拍着她的背，一遍遍地重复着“对不起”，声音温柔又带着心疼。他不知道她为何会说“不想死”，却能感受到她的恐惧与无助，只能用怀抱将她紧紧裹住，试图给她一点安全感。不知道过了多久，沈娆的哭声渐渐变小，呼吸也趋于平稳，祁玉嵘低头一看，才发现她已经在自己怀里睡着了，眼角还挂着未干的泪痕。他小心翼翼地调整姿势，让她靠得更舒服些，自己则保持着拥抱的姿势，睁着眼看着帐顶，一夜未眠。
祁玉嵘看着她脆弱的模样，再也顾不上其他，连忙俯身将她重新抱进怀里，手掌轻轻拍着她的背，一遍遍地重复着“对不起”，声音温柔又带着心疼。他不知道她为何会说“不想死”，却能感受到她的恐惧与无助，只能用怀抱将她紧紧裹住，试图给她一点安全感。不知道过了多久，沈娆的哭声渐渐变小，呼吸也趋于平稳，祁玉嵘低头一看，才发现她已经在自己怀里睡着了，眼角还挂着未干的泪痕。他小心翼翼地调整姿势，让她靠得更舒服些，自己则保持着拥抱的姿势，睁着眼看着帐顶，一夜未眠。
晨光透过窗纱洒进屋内，沈娆缓缓睁开眼，望着头顶熟悉的流云纹帐顶，紧绷的神经瞬间松弛下来，心下稍安：还好，她还活着，没有被系统抹杀，也没有凭空消失。
她动了动身子，才发现身边早已没了温度，祁玉嵘不知何时已经离去。想到昨夜，沈娆脸颊微微发烫，一时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了。如今他不在，反倒让她松了口气。
躺在床上，沈娆思索着：下一步该如何？就这样任由剧情彻底偏移吗？按照祁玉嵘的说法，楚若玄也喜欢上了她？若是如此，那这本《凤凰泣》就彻底被改写了！
沈娆决定暂时按兵不动，先观察观察这个世界有没有崩塌的迹象，再找找这个世界是否存在“系统”，总不能一直被未知的恐惧牵着走。
她深吸一口气，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间轻声喊：“系统？”空气安静无声；又试着喊“面板”“任务提示”“siri”，连喊了无数声，依旧没有任何回应。
沈娆起身走到窗边，推开窗户眺望远处：庭院里的海棠花正开得正好，晨露挂在花瓣上晶莹剔透；远处的天空湛蓝，白云缓缓飘移，没有任何裂缝或扭曲，完全看不出“世界崩塌”的痕迹。
“或许是我多心了吧。”沈娆喃喃自语，紧绷的肩膀放松下来。一想到祁玉嵘是真的放弃了楚若玄、坚定地选择了自己，她的心跳就忍不住加快，整颗心像泡在了蜜水里，甜丝丝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