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赴江山》辛垚

12、浮云楼会面

　　“公主可是打算与我合作了。”浮云楼的包间内，池墨漫不经心的晃动着杯中的茶水。程意面前放着茶盏，屋中弥漫着茶香。
　　“池世子说要以解决本宫婚事作投名状，可如今不过是保全了本宫的名声。”“不出意外的话，今晚圣上就会召见公主了。”
　　“万贵妃的事……”程意知道她心急了，但在此事面前，她实在是无法冷静，她迫切的想要一个答案，即使是一点可能，她都必须牢牢抓住。
　　池墨缓缓道出“万贵妃进宫前在凉州也是位巾帼不让须眉的人物，身体素质不说有多好，但也绝不是一场病就能要了命的。万老将军带领的万家军，驻守边疆，屡立战功，在盛国是被视作守护神的存在。”
　　程意按下心慌，语气不变“你说的不过只是你的揣测罢了，世人皆知母妃与父皇琴瑟和鸣。”池墨靠近程意，看着她的眼睛，“帝王之情能有多少？公主难道从未怀疑过吗？万老将军被独女的故去打击，卸下盔甲，定居京城，万家军被陛下的人接管……”
　　如果不是看过程厉在母妃床前的眼神，程意怕是也会怀疑，程厉对万贵妃是有感情的。她不愿相信程厉，她的父皇，骗了她母妃一生。
　　回宫的马车上，程意眼神放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池墨的话犹在耳边，她反复的回忆母妃在世的事情。池墨的话的确触动到她了。在刻观上来讲，此事很有可能是程厉做的，毕竟功高震主不是说说的。
　　但程厉在母妃病逝床前的那个眼神，满含柔情与痛苦，所以程意从没怀疑过母妃的死另有原因。那如果深情也可以表演呢。
　　听雨轩内，“我让你查的事怎么样了？”程意闭着眼睛。白芷凑在她耳边“万贵妃娘娘根本不想进宫，她喜欢在凉州自由自在，策马扬鞭的生活，但一道圣旨下去，她成了万贵妃。
　　一场风寒过后，娘娘的身体渐渐变弱，离不开药物，为娘娘调理的太医是太医院的何声，在娘娘用药期间，圣上每日下朝都会来看望，补品如流水一样进了钟粹宫，众人都说万贵妃荣宠不衰。但万贵妃还是在一年后香消玉损了。汀兰看过药方，药方没有问题。”“药方没问题，就去查熏香。”程意看向白芷。白芷领命。
　　万贵妃故去时，程意已经十岁了，在她的印象里，母妃总是忧郁的，她知道她并不快乐，钟粹宫的药味常年不散，宫中的人多用熏香，钟粹宫为驱散药味也会点上熏香 ，而钟粹宫的熏香是程厉专为母妃赐下的。
　　白芷将一沓泛黄的纸递给程意，“这是贵妃娘娘各个阶段的药方。”程意将药方小心的放在盒子里，藏在衣服的最下面。“容贵妃呢。”“容贵妃被陛下以办事不利的原因，禁足在自己宫中，暂时蹦哒不起来。”程厉是在怪容贵妃给他找麻烦。
　　当李公公到门外时，程意已穿戴整齐等着传召了。